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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暴露了出来,有他在身边,也能镇着那些心有不轨的人。“那我可占便宜了。”在林家村里时,严二就跟在林秀身边了不少时日,林秀对他也熟,相比楚越身边严大那正儿八经,一脸冷酷肖似他主子那般的性情沉闷,她还是更放松与林二这般性子稍微活泼点的相处。林二又道:“主子还让我告诉姑娘一声儿,姑娘可在宫里宫外自由行走。”“他真这样说?”“是。”严二不会说谎,林秀自然能分辨真假,她心下大震,心里充斥着各种复杂的莫名的情绪,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心里,宛如有一粒名为暖阳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这种情绪很陌生,让她既害怕,又有些贪恋。都说君王无情,朝令夕改,但自打从楚越找到她开始,一言一行从来没有任何逾越,行事作风也没有任何出格,他虽说话不多,但每每却都替她在着想,事事替她铺了路。要说有救命之恩,只封了她一个后位,还能慧及但她母兄姐妹,让她们安享富贵,已是有良心的了,没见无数的人家只为了让家族繁盛几十载便挤破了头的往宫里送人,就这样,那些送入宫的女子还得想方设法的争夺宠爱,事事不择手段,精打细算。让堂堂一朝皇帝给她们铺路、想法子、安插人?说出去都滑天下之大稽。但楚越他却做了这等事。林秀不敢深想觉得自己有啥不同,是不是有啥不一样,她怕自个儿骄傲,但事实证明,她在楚越跟前儿,确实是不一样的。楚越以真心待她,那她呢?林秀越想越深,一颗心彻底乱了。“姑娘?”严二见她脸色不对,唤道。林秀回神,神色有些乱,她压了压鬓边的碎发,挤出几丝笑:“我没事,对了……”“大姑娘……不能进去。”外头雨霞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林秀刚朝外撇了一眼,却听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瞬间就从后头屏风转了过来,跟她打了个照面。那是一个满头珠翠,长相明艳夺目的姑娘,脸上虽未张开完,但五官姣好,假以时日,定然是个绝色佳人。只是这佳人面目瞧着十分不善。雨霞匆匆跟了进来,脸色有些难看,正要跟林秀告罪,那长相明艳的姑娘却一脸不屑的朝她哼了起来:“你就是我大哥从乡下带回来的村姑?”也没等人回话,她又自顾的从上到下的打量起了林秀,越看就越是轻视,“就这模样,连个宫女都不如,还敢肖想我大嫂的位置,真真是丑人多作怪,我劝你还是赶紧拿着银子回乡去吧。”这话说的倒是毒,林秀也从方才雨霞的那声大姑娘和这女子的做派中猜到了她的身份。碌王府嫡女楚蔓,楚越一母同胞的幼妹。阻止了严二要替她张目,林秀一点也没被楚蔓激怒,反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你谁啊你。”“我是谁?本郡主乃当今楚帝亲妹,你个丑八怪说我是谁?”楚蔓一脸傲然的挺了挺胸膛。“哦,”林秀点点头,正当楚蔓得意之际,只见她微微倾身,朝身边伺候的丫头问了句:“咱们大圣可有册封郡主位?”雨霞在她身侧,闻言福了福身,嘴角恰到好处的勾起一抹笑:“回姑娘,并没有。”圣朝开朝至今,并没有立公主位,更阔论郡主位了。倒是有两位在战场上牺牲了的将士,家中女儿被册封了县主位,名为明德县主、明月县主。“没有呐,”林秀含笑看了看楚蔓,看在楚蔓眼里,仿佛是这个村姑在嘲笑她一般,气得她跳脚:“你什么意思,本郡主乃陛下亲妹,被封郡主是迟早的事。”“可你最多不过是个郡主,我,迟早要封皇后的。”林秀一句话堵了回去。郡主大还是皇后大?那自然是皇后啊。楚蔓咬着嘴,恨恨的看着她:“封皇后又如何,就你这身段模样,一看就是个不受宠的,我大哥如今不过是感激你的救命之恩罢了,等他纳了后宫以后,你这个不受宠的皇后能有什么好下场!”“至少身份不如我的,都要跪。”林秀笑眯眯的。楚蔓被气走了。原本她是来给这个村姑一个下马威的,谁知道这村姑嘴巴实在是伶牙俐齿得厉害。“她到底是来做啥的?”看着人气呼呼的背影,林秀好奇的问着雨霞:“宫中十步一哨,防守严密,她是怎么进来的?”雨霞闻言,道:“是这样没错,只是陛下离宫走得急,也并没有下令不许碌王府的人进宫,恰逢碌王府的人今日又递了折子进来,这才让楚大姑娘跟着进了来。”其实按理来说,楚家不睦,有点骨气的人都不会再贴上来,就比如碌王和碌王妃,哪怕心里想极了想入宫昭明身份,但只要陛下一日没松口,他们都仗着长辈的身份不敢拉下脸,只能递了一封又一封的折子表明。林秀又问:“楚蔓不是第一回了吧?”这回是雨晴回她,“确实不是第一回了。”楚蔓仗着是陛下亲妹的份上,已经好几回趁着递折子时进宫了,宫中行走的宫人碍于她的身份,也不敢真的驱赶她,好声好气的劝吧,楚蔓嚣张跋扈的不放在心里,让她们这些人是又气又没法子。“没事,下回不让她进来了。”林秀跟她说道。谁料雨晴面上一喜,“姑娘说的是。”主仆几个说说笑笑的,关系又拉近了不少,待到楚越处理完折子赶过来时见到这其乐融融的一幕,被弄得烦躁的心都好了几分。“说什么呢?”他问。雨晴姐妹福了礼:“陛下吉祥。”林秀抿了嘴摇头:“没什么,对了,前头碌王府的大姑娘来过。”当着一众宫人的面儿,林秀光明正大的告了状。楚越点点头,让人平身,坐到林秀身侧,同她道:“她来过的事儿朕已经知道了,你不用跟她计较,索性朕已下了旨,往后后宫里头,无召不得入。”楚家人,天生凉薄寡情、自私自利,楚训庭是这般,楚周氏是这般,而他们的后辈楚则和楚蔓更是这般,包括他,也是如此。他自私得容不下任何人来破坏他们之间这份安宁,哪怕是一母同胞,有骨rou血缘的亲人,他照样毫无顾忌。任何人都不行,连他本人亦是如此。听楚越这般说,林秀顿时扬起一抹告状成功的笑:“那就好。”“陛下,姑娘,御膳房那头来问询何时上菜?”有丫头立在外头问了声儿。楚越看了看林秀,见她点头,便道:“传吧。”屏风后头的丫头闻言,福了礼便下去了:“是。”御膳房那头很快上了菜,两人携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