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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萧泓澄噎得心肝疼,复学着她面无表情,只是她盯棋局,他盯她。入夏以来,她模样一日胜过一日,今日身着胭脂红凤穿牡丹流华裙,裙子流光溢彩,却不及她眼波流转的风情,眉间描的梅花因肌肤渗出细密汗珠而变得灵动,水榭台外阳光明媚,她抬手间薄纱面料透现手臂柔美线条,风一吹,馨香满腹。看着看着,便痴了。云梦皱着眉头把青花瓷茶壶重重放在萧泓澄身前,萧画师太无礼了!萧泓澄回神,有些耳热,也不知眼前少女这几日修了什么仙法,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神。既然你看不到我,那么我移动棋子你也看不见的吧?萧泓澄画技不是那么在行,下棋却甚有天赋。在书院时难逢敌手,面对心仪的小公主,怎么不动声色打消她的怒火让她开心是个难题。黑白棋子一来一往,几局后,气氛便不再那么僵硬。转眼到了黄昏,水面金光闪闪,上头映射出一双人,随着他们移动,每一幕堪堪入画。李意安在金吾卫当差,天子宠臣娶皇后侄女,京中达官贵人没有不赏脸过来喝喜酒的。一路过关斩将顺利迎亲到家,只是步向花轿时不慎趔趄了一下,当场引起爆笑。“新郎官不要着急,新娘子跑不了。”有相熟的打趣。李意安无暇顾及旁人打趣,攥紧手中红绸目不转睛地看着花轿门,当看到她牵着红绸走出来时,心才彻底安了。他也不知自己在担忧什么。拜堂时程思涵顿了一下,大红盖头遮挡下少能视物的地方,他扬着灿烂笑容毫不犹豫地低头叩拜,心中微涩,到这个时候她还在思考谁在这场婚姻先低头的事,复快速拜了下去。拜完堂,耳边欢呼雀跃声响起,她心一下子就提起来。晕乎乎地被他牵进洞房,动作僵硬地随着全福人言语动作,盖头掀起,抬眸就望见他傻笑着痴痴望着自己,眼中惊艳爱意nongnong,她羞涩垂头。全福人笑着唤了好几声新郎才回神,其僵着身子坐下,手脚都不知道如何安放,余光却不停地瞥向美艳动人的娇妻。众人还在打趣,兮妍微笑着悄悄转身离开。院里欢声笑语不断,灯火阑珊下那人亦是一脸笑意。许是被气氛感染,许是心情舒畅,许是不再克制自己,她嫣然一笑。看到别人娶妻,萧泓澄心中无比羡慕,元叔给的家终究没有家的感觉。他想要有个家,家中有她。明知不合规矩,他依旧想立刻就见到她,不为什么,看一眼就好。她还在那里,他还可以努力。回到宴席,在贵妇人的敬酒下,兮妍多饮了几杯杨梅酒,还要再饮,云梦便不让了。宴席散后,兮妍已不胜酒力头脑昏沉,云梦谢过来相送的贵夫人,便扶着公主准备上车回宫。酒后的公主要求颇多,嫌弃马车夫不够英俊,倚靠云梦身上,睁着朦胧美目四下看了看,红唇勾着浅笑,伸出玉白的食指指向场中唯一能看得顺眼的,“让他来。”存了心事的萧泓澄也饮了酒,清明神智在见到被酒赋予妖媚的公主后变得不清明,闻声径直走到兮妍身边扶着她:“我伺候公主。”胳膊被他捏痛,兮妍甩了甩没甩掉,倒是把大半个身子甩到人家怀里去了,挣扎着直起身,眨眨眼睛想找回一丝神智,他低头温柔道:“乖,回宫再闹。”他喷出的气息带着竹叶青的香味,神智没找回,她更醉了。车凳明明就在眼前,抬脚却次次踏空,不由得恼了。萧泓澄轻笑一声,一只脚踏在车凳上道:“公主看这里。”兮妍定睛瞧了瞧,稳稳地踩着车凳上车,只是疼得萧泓澄龇牙咧嘴。云梦暗骂活该,闻见萧泓澄身上酒味不禁皱眉,让一个酒鬼驾车,公主真是胡闹。复让萧泓澄坐在马车夫旁边。马车走走停停,兮妍忍不住蹬脚,她躺着,这一蹬直接蹬在萧泓澄背上。萧泓澄猝不及防差点摔下去,想也不想就抓住背后的始作俑者。掌下之物娇小纤细且带着体温,他先是感受到它的僵硬,几息过后剧烈挣扎,手中腾空,他知道自己抓住的是什么了。小公主的玉足。作者有话要说: 李意安:玉足算什么?☆、画师回家光线透过紫纱飘花床幔照进来,兮妍半眯着眼睛伸手去触摸,痴痴看着手上花纹半响,这才起身,“几时了?”云梦伺候公主穿鞋,“快巳时末了。”宿醉后浑身无力,兮妍蹙眉问:“母后没说什么吧?”云梦唤宫女进来伺候公主梳洗,“娘娘只说让您醒了去长春宫。”兮妍有心想问问自己昨晚有没有做什么,这样就可以推论母后知道了多少,又怕问出来显得刻意,用了一碗燕窝粥便匆匆赶往长春宫。皇后一眼就看到躲在门后偷偷观察自己的女儿,忍着笑当作不知。母后神情如常,所以她糟践萧泓澄为马车夫,母后应该不会认为她是故意接近他的吧?笑着走进:“母后金安。”皇后笑问:“可头疼?下次可不许再多喝。”兮妍挨着皇后坐着,“有一点点,女儿再不多喝。”又说起表姐婚礼上的趣事。皇后面上带笑,心中叹气,女儿为了一个男人都学会了耍心机,不过她也能理解,喜欢的人身份不明,为了父母避嫌,却止不住自己的心想靠近。翌日,程思涵与李意安进宫拜见。寒暄之后,李意安随皇帝去御书房,程思涵留在长春宫。兮妍痴痴道:“怎生一日不见,表姐就变美许多?”程思涵脸蛋爆红,皇后道:“别瞎说,你表姐一直都很美。”随后问起程思涵在李家过得是否如意。兮妍歪头继续打量表姐,面若桃花,眼若秋水,明明娴静端坐,但在她眼波流转那一刹那,端庄中透出丝丝媚态,勾人心弦还不自知,就像熟透的杏儿,光看着就觉得香气袭人。程思涵羞红着脸低头道:“一切都好,成亲翌日婆婆就把掌家权交给我,还嘱咐我不用日日晨昏定省,小姑子与小叔子也都很好相处。”皇后颔首,还想问些私密事,见女儿一脸好奇凑过来,忙把她推起身:“知道你耐不住,出去玩吧。”母后在表姐耳边低语,眼睛防备地盯着自己,兮妍心中比猫抓还难受。御花园怒放的芍药成为了公主的发泄对象,无意识地扯着粉白相间的花瓣,心中还在痒痒母后到底和表姐说什么私密。“公主。”低沉纯净之声就像是春日里冬雪融化,悦耳且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