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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唯一的武器是匕首,此时已经被击飞;而胜利者则拿着小圆盾,他压在失败者身上,用盾抵住了失败者的脖子。

人群一阵喧嚣,有人欢呼有人咒骂,那胜利者并没有立刻杀人,而是抬头环顾着偌大的观众席,他在等待观众们的审判。

激烈的争吵声响起,人们纷纷起身,有的人将拇指束起,而有的人却狠狠地倒转了拇指,指向地面——朝上意味着放过失败者,朝下则宣

判死刑。

越来越多的人表态了,当局势稳定下来后,胜利者得到命令,鲜血飞溅,他杀死了失败的角斗士。

在震天的喧闹声中,几个侍从打扮的人冲到圆场中,他们用铁钩勾住失败者的尸体,然后把他拖出了圆场。

这一场短暂的比赛结束了,距离下一场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这就像是大型戏剧中的一幕幕小戏,中间总是隔着短暂的间距。

苏云起身,对爱丽丝道:“走吧。”

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

10

正午时分即将抵达,簇拥着的街道与房屋间流淌着各色各样的人潮,苏云带着爱丽丝走在人群当中。

这一次,他和爱丽丝都隐匿了身形。

在遥远的未来,这些的街道会成为古老文明的记忆,但是在此时此刻,这里却是最脏乱拥挤的地方,有些狭窄的地方仅容许一人经过,即便如此还会有被高空坠物砸到的风险。

午饭的时间来临,街边的食肆对着街道敞着口子,来自粗陋食物的原始香气在四处弥漫,忙于工作的人以此来打发每一日的伙食。

这个帝国中的贫富差距到达了一个夸张的程度,富裕者的家中拥有数间厨房、养着成群的厨子,他们永远都不会尝试这些肮脏的街边小摊,也只有贫穷到家里不设厨房的人才会食用买卖的食物。

又一个瘦小的孩子从墙根处快速跑过,爱丽丝有些嫌弃地扯了扯衣摆,歪头靠在父神的肩膀上。

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他永远都不明白父神为什么会这么偏爱人类的文明,他当然知道父神爱着这个世界,但是……这些小东西也太麻烦了吧?

“父神,我们回去吧!”爱丽丝摇着苏云的手臂,“我们已经连着一个月都来这里了,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啦。”

苏云仍旧望着密密麻麻的建筑,他笑了笑:“那么我们就回去……伊西丝和贾斯敏应当也等待了许久。”

这一次的人员安排仍旧是贾斯敏全权负责,案例来说这一回轮到安妮塔了,但是苏云在看了看他的人员安排后很抱歉地拒绝了他。

邪教牧首听起来似乎没什么意思,吃rou喝血一点都不吸引人,而且观赏人类的繁衍行为也远不如最普通的戏剧或歌舞。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即使安妮塔再怎么撒娇也不可以,而伊西丝初来乍到没有准备,因此那不勒斯文明到最后还是由贾斯敏cao刀。

苏云这一次摊上了皇帝幼子的愉快身份,而与此同时,他唯一的兄长即皇位继承人其实就是贾斯敏。

按照一贯的套路,爱丽丝是贴身侍从,安妮塔又是自由发展。

而至于伊西丝,他自己争取了一个帝国将军的身份,积极得不得了。

因此爱丽丝所说的“回去”,实际上就是指王宫。

不过纵观人类古今,这一次那不勒斯的皇帝后宫大概是世界上最和谐的地方,因为不论是苏云名义的父母还是那些妃嫔,他们——全都由神侍统一扮演。

这也是苏云觉得很有意思的地方。

虽然每当到了新文明,贾斯敏都会毫不犹豫拿走主导权利,但他似乎并不喜欢“皇帝”这类属于君主的称谓和名号。

与伊西丝的认知一样,贾斯敏和特蕾莎都有自己的定位,特蕾莎是牧首,贾斯敏则是王公,他们从未想过触碰王冠,他们默认了王冠属于芙洛拉。

即使这个最小的弟弟仍然在沉睡。

安妮塔的立场是最混乱的,他什么都愿意尝试,也什么都去恣意地玩弄,失去的生命似乎也让他丢失了自己的定位,只有苏云才是他唯一的锚点。

而至于元初造物爱丽丝……

小村姑发出了天真的声音jg

11

高耸的殿堂全部由白色的巨石雕凿,那浮华与恢弘全盘继承了塞萨利亚的风格,然而继承并不意味着等同,那不勒斯是独特的文明,它有自己的灵魂。

城邦环绕的塞萨利亚是分散由自由的世界,而那不勒斯则拥有截然不同的政体和社会,这个民族凶悍而威武,他比曾经的阿契美尼德还要霸道,占据了广袤的领土但犹不满足,那三大洲之间的内海竟然被称作“帝国的小澡盆”。

而正如那不勒斯与塞萨利亚之间巨大的区别,那不勒斯的建筑物与雕塑要拥有更多的“人性”,它们摆脱了塞萨利亚原始又神性的风格,掺杂了更多来自人类世界的欢愉与苦痛。

苏云无声无息回到宫殿前的时候,宫殿内喧嚣的声音丝毫不亚于角斗场,声音的来源是宫内的

赛车场。

普通人难以想象王室的宫殿到底占据了多大的地盘,在这些高耸的大殿之间竟然开辟有不亚于公共运动场的巨大空地,各式各样的立柱威武地伫立着,属于皇室的看台在最醒目的位置。

苏云远远就看到了他这个身份的父母,他们都穿着皇室才有资格穿着的紫色衣袍,非常醒目。

场上大概正在举行赛车比赛……这是这个文明的一项传统赛事,由战争中的战车演变而来。

大概是那一辆战车抵达了重点,场上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苏云带着爱丽丝登上看台,经过之处侍从们纷纷拜倒在地面上。

那不勒斯帝国已经走到了文明的末尾,为了巩固王权,各层的阶级已经被固化到了极致,自由民和奴隶一样辛苦劳作,而同时富商及以上的阶层却不事生产、放纵享乐。

在这个庞大的帝国中政治自然也算不上清明,君王的权利成为不可逾越的威严,贵族之间也划分出层层鸿沟。

这些在宫殿中服饰的侍从只允许拥有奴隶的身份,他们完全可能因为各种细微的差错而被处死,比如说在皇室成员经过的时候不立刻跪拜。

这听起来非常严苛,但经历过两任君王的奴隶都感慨如今是好年景,王室并不暴戾,不会无故处死侍从。

苏云缓缓走上了阶梯,一登上看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在场的除了皇帝和王后外还有不少贵族,除去神侍外,其余所有人的情绪在此刻达成一致。

方才还喧嚣不歇的看台在此刻竟然陷入了一片安静,仿佛激烈的战车赛事无足轻重——这在其余的时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的孩子!”在短暂的沉默后,还是王后最先开了口,“你怎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