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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章哥哥真好

来者名叫蒋薪,跟谢舒扬渊源颇深。谢舒扬十二岁那年被蒋薪的父亲从福利院领了回去,被老爷子养在膝下近十年,他踏入的不是正经人家,是□□组织,从少年时就开始了刀光剑影的跌宕生活。

老爷子疼谢舒扬,拿他当亲儿子对待,前不久撒手人寰,组织就被这草包儿子接手了,结果刚接手没两天,这草包借着近水楼台逼着自己的干弟弟给他当小情儿。

谢舒扬什么脾气?被蒋薪几次暗示撩sao,一怒之下狠命给了一拳,二话不说直接从黑窝里退了出去。

他是个有血性的,跟着老爷子混迹这么些年在外面也积攒了不少人脉,加之老爷子刚去不久,余威尚在,蒋薪不敢轻易动他,只能咬牙忍下,白挨一拳。

谢舒扬也是在脱离组织后才遇到的叶秦,离了那窝,谢舒扬能干些什么,正经营生都能做一些,但蒋薪不会给他留路,好在他做饭还成,就委曲求全去家政公司找了个临时保姆的工作。

说出去多憋屈,可这日子总得过。

谢舒扬去给叶秦打扫房间的那一天,家里正好停电,他差点被当成入室盗窃的贼。

两人急赤白脸在黑暗中干了一架,电一来,灯一亮,叶秦眯缝着眼一瞧,好家伙,这贼长得真俊。

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同样是见色起意,眼前这位就要油腻许多。

看着面前衣冠齐楚却面露猥琐的蒋薪,对比起来,谢舒扬觉得叶秦真是位天仙儿。

蒋薪虽然是个草包,半点比不得老爷子当年的风采,但在这地界儿他毕竟有权有势,不能轻易招惹,谢舒扬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推着段吹雨的肩膀意欲离开。

蒋薪不敢招弄谢舒扬,却对他身边这细皮嫩rou的少年来了兴致。他挡住段吹雨的去路,一手搭在墙上,不让人走。

“小朋友叫什么名儿啊?你跟谢舒扬什么关系?在谁手底下做事?有对象了没有?”

段吹雨简直要吐,冷漠道:“滚。”

蒋薪觉得这男孩带劲,不怒反笑:“脾气还不小。”

谢舒扬觉得蒋薪大抵也是眼瞎,段吹雨通身的学生气和少爷气,他是哪只狗眼看出来“他是在人手底下干事的”?

谢舒扬不愿与他多纠缠,拽着段吹雨的胳膊想离开这是非之地,蒋薪偏偏不让他们走,一只手攀到段吹雨的胳膊上动手动脚,段吹雨浑身一凛,猛地拍开他的手,浑身倒刺竖起:“你丫的傻逼?!”

蒋薪来了脾气,揪住他的羽绒服:“你他妈骂谁呢?”

段吹雨抽走谢舒扬手指间夹的那根烟,对着蒋薪的脸用力一砸:“我他妈骂你。”

蒋薪眼睛被砸,吃痛地闭了下眼,他身后的喽啰见状冲向前一人一把抓住段吹雨的胳膊,谢舒扬眼神一凛,抬手按住他们的手,冷声问:“干什么?”

“干什么?”蒋薪走到段吹雨面前,指指他的胸口,“教教这小朋友该怎么尊重长辈。”

两个喽啰还未动手,谢舒扬先行抬起腿一人给了一脚,骂道:“活得不耐烦了?”

两人吃痛地往后趔趄了几步,撞到了身后装饰用的花瓶,“砰”的一声,花瓶碎了一地。

谢舒扬冷冷地扫了一眼蒋薪:“你再没完没了,我就报警了。”

“报警?”蒋薪嘲弄地冷笑一声,“你报啊,我倒要看看警察能把我怎样。谢舒扬,我看你是出去久了,都不知道自个儿当初是干嘛的、我是干嘛的了吧?”

谢舒扬怕惹来更多麻烦,抓起段吹雨的手就要走,蒋薪几人跟上,拉扯住段吹雨,谢舒扬将段吹雨护挡在身后,不得不与这些人缠斗起来。

推搡殴斗之间,不知是谁猛地往段吹雨身上撞了一下,段吹雨脚底打滑,摔倒在地,手不小心按到地上的花瓶碎片,划了几道血痕。

任衍和叶秦已经闻声赶来,看到段吹雨手心血红一片,任衍眼眸一颤,忙走过去,蹲下拉过他的手,摘下自己的围巾包裹住。

“衍哥……”段吹雨虚握了一下自己受伤的那只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疼死了。”

任衍扶他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任衍站起身,眼眸漆黑如墨,沉着脸往蒋薪的方向扫了一眼。

殴斗已经制止住,叶秦死命搂住瞳孔猩红要把蒋薪狠揍一顿的谢舒扬,他报了警,安抚着自家心肝儿,等警察过来处理。

段吹雨嘴唇有些泛白,裹在手上的围巾浸了点点血色,任衍在他后背抚了一下,低声说:“等我一下。”

看谢舒扬眼神死死钉住的方向,任衍就能知道害段吹雨无故受伤的罪魁祸首是哪个人,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花瓶碎片,缓步走到蒋薪身边,蒋薪正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抬头忽见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蒋薪还没反应过来,任衍已经擒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把按在墙上,蒋薪吃痛地嚎了一声,还未来得及反抗,手心就传来刀锋刮过般的疼。

“啊啊啊……”蒋薪扬起脖子喊叫起来。

任衍将蒋薪的手按在墙上,拿花瓶碎片在他手心上狠狠划了一道,从虎口划到腕骨,果决利落,毫不留情,他的力道很大,那条伤痕又深又长,血糊的皮rou沿伤口外翻,鲜血汩汩渗出,顺着墙壁蜿蜒而下。

众人惊愕地呆站在原地,连段吹雨都惊住了。

以牙还牙,这是任衍喜欢的方式,他漠然不语,在蒋薪手上划破一道口后,便把花瓶碎片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转身走向段吹雨。

“走吧。”他哑着嗓子说,“去医院。”

段吹雨的伤没有大碍,没有伤到筋骨,都是些皮rou伤,但伤口细密,布满手掌,看着也很触目惊心。医生给他包扎处理了一下,说注意别碰水,大概两个星期就能好全了。

段吹雨说自己晚饭没吃饱,任衍就近给他买了盒寿司,两个人坐在医院大厅吃寿司。

段吹雨爱吃寿司,但又嫌这寿司做得不好,米太干,紫菜太厚,料也太寒碜,都没有鱼子酱。

任衍瞅他一眼,他嘿嘿乐两声,捏着一卷寿司一口塞进嘴里:“跟你说笑呢,你别板着脸了,吓人。”

任衍从餐厅出来,脸上就一直阴云密布,没有放晴过。他心情是不好,看到段吹雨那只包着纱布的手他就压不住心头的怒意和自责。

段吹雨千里迢迢赶到这边来,他没把人护好,惹了一手的伤,好在伤的不是右手,不然连笔都拿不了。

任衍小心翼翼地抓住段吹雨的那只伤手,手指不经意刮蹭到他的指尖,嗓音沉沉:“你想吃鱼子酱寿司,下回我给你做。”

“真的啊,哥哥真好。”段吹雨手指轻动,微微弯曲了一下。

任衍手一顿,抬眸看他一眼。

段吹雨眼眸亮晶晶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