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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89

    砚之时眸中微一打量,盈盈服身了一下道:“览清阁主。”

没有夸人的话语,却让人觉得舒服。

朝砚其实也不太喜欢刚见面就来一通的商业互夸,说起来无甚意思。

“姑娘里面请,”朝砚是请人来办事的,自然也没有打算耽误什么。

倒是洛玉音观察的仔细,却是一时看不出什么。

白水素盈盈前往,倒没有什么扭捏作态,在侍从奉上茶水以后也只是淡笑点头,手指轻轻碰着茶盖看着里面的茶汤道:“阁主这里的真是好茶。”

若说虚以委蛇,在朝砚的认知当中,能够坐到烟行城第一位置的女人必然不会缺乏那样的耐心与口才,若是那么耽误下去,只怕说个三年都未必能够说到正题,还不如开门见山。

“姑娘若觉得茶不错,走时朝某可送上一些给姑娘平时品尝,”朝砚笑着道,“今日请姑娘前来,乃是为了品茶之外的事情。”

白水素一怔,她见过的男人很多,如朝砚这般慵懒自若的自然也有,可是会去烟行城的男人,即便吟诗作画之时谦谦君子,在床上也皆是无甚区别,女人喜欢征服男人,男人也喜欢征服女人。

他们总是喜欢在貌似不经意的时候展露自己的聪明才智,殊不知她已经见的太多,而如朝砚这般单刀直入的,只有傻乎乎第一次去的男人才会有,但是能建立这样一座览清阁的元婴修士,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傻乎乎的男人。

有意思。

“阁主需要水素做什么直接说便是,”白水素也不耽误,朝砚既然单刀直入,便是不想在那些废话之上磨叽什么,白水素别的没有,听人话语情绪的眼色倒是有几分的。

朝砚示意,一旁的侍从皆是退下,只有洛玉音在另外一旁落座,白水素虽是好奇,却无露出一丝一毫的异状。

朝砚笑的和煦:“之后的事情还请二位详谈,朝某便不打扰了。”

朝砚虽然也有些好奇,但是也知道人家姑娘的看家本领不会告诉他一个男人。

朝砚毫不犹豫的离去有些出乎白水素的意料,不过各种各样的意外她皆是见识过,只余两人之时即使面对的洛玉音修为比她高,她也无任何的惊慌之处。

“姑娘可是有什么问题想问?”白水素笑的轻松,反倒看着洛玉音有几分的紧张。

洛玉音温柔道:“我已嫁作人妇,并非姑娘了。”

“夫人,”白水素改口,却并无过分的热络,当第一面见不了解情况的时候,任何可能涉及私事的恭维都有可能踩到一些不必要的界限和麻烦。

洛玉音略有些犹豫,却也知道此事非做不可,温柔问道:“我并无讽刺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为何要做那烟行城的女人?”

以朝砚的消息了解,白水素的身家既然雇佣得起元婴修士,自然是有足够的资产能够为自己赎身的,洛玉音没有她的经历,无法理解一个女子为何能够自由自在的离开,却仍然选择留在烟行城那样乌烟瘴气的地方的原因。

白水素笑了一下,这一下却是流露出了些许媚气,她开口道:“自然是因为有趣。”

她已经隐隐察觉朝砚找她前来的目的,那就是给眼前温柔如水的女子上一课,这样的事情最是简单,因为每年白水素教育过的姑娘就有数十个。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样的事情暂时没有发生过,因为她只教心念,不教本事。

进入烟行城的男女很多,有的是自愿前往的,有的却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弄进去的,可不管怎么去的,最终的结局只有两个,被打死或者好好接客。

那样的烟花之地比之外面的世界更加残忍,为了让人听话,除了血契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教训,有的人接受了便活了下来,有的人接受不了便只能死去。

白水素没有那么善良,有太多多余善心的人在那个地方都活不长,她所需要教导的都是那些资质不错的却又想抗争的。

与失去命相比,失去贞cao对于白水素而言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男人与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男人的花天酒地,女人的水性杨花也都是一样的,她最初去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尚不理解,但是为了活下去,很多的东西和思维便可以转变,从挣扎到享受其中,白水素比别人接受的更快,也比别人学会的更多,与其痛苦挣扎,不如享受其中,男人拿女人泄.欲,女人自然也可以反过来为之,他们花着灵石来做侍奉者,白水素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而以她的地位,可以随意的挑选入幕之宾,何乐而不为。

当然,在那种地方什么都可以给,唯独不能给真心,心若守不住,便真的离死不远了。

“我竟觉得好像被你说服了,”洛玉音温柔笑道,她长于洛神府中,只知道天下男子皆是薄情寡义,可其实这样的事情男女也皆是一样的,不看性别,而看人如何,男子有薄情寡义者,女子便也有玩弄感情者,实在不必那般好似一棍子将所有人的打死,定下那样的规则,不过是将自己受过的情伤加诸在了无辜之人的身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白水素盈盈笑道:“谬赞了,只是女子经常将自己摆在弱势的地位,才总会有固步自封的想法。”

洛玉音将这话记在了心里,固步自封这种事情,人人都觉得自己能够放下许多,突破许多的固有观念,却不知其实自己陷在迷局之中,那些层层障碍,其实都是自己给自己设下的。

就像她自以为是孟文圣的母亲,但其实他们之间并无多少的母子情分,孟文圣受他父亲的嘱托照顾于她,而她从未像照顾儿子一样的照顾于孟文圣,因为年龄看似一样,太过的关怀终归不好,孟文圣之前不需要,后来她力不能及。

若说多年的照顾无一丝的感动动容是不可能的,可是她的心里始终惦记着,放不下,就好像若是放下了,丢下了,从前的自己就遗失了一样,她再也不是一个对得起孟故生的好女人了。

这样的障碍是自己所设,可这样的障碍也不是想跨便能够跨过去的。

洛玉音收起杂乱的心思,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么白姑娘是如何坐在这第一的位置未曾被任何人抢走的呢?”

白水素扶上自己的发梢道:“此时倒也不必隐瞒,一是什么都去学一学,若有神交,自然是最好的,二么,察言观色,说他想听的话,看他因为你的言论而惊喜雀跃,觉得说话舒服了便可以了,三自然是要我们那一行的看家本领……她颇有些含蓄的笑了一下,夫人应该猜的到是什么。”

观她颜色,洛玉音哪里不知第三个是什么,白水素未说,约莫也是照顾她的不太适应,让人觉得温柔又体贴,处处被照顾到,没有那么狂风骤雨的,但是你就是觉得很是舒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