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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方真的察觉到简松意是个Omega,到时候被逼得狗急跳墙,用些腌臜手段,简松意出个什么事儿,那自己可能得疯。所幸这几个人估计也是怂包,只敢借着匿名网络的保护,拿着键盘battle,不敢当面找事儿,所以自己就还有时间,一个一个,慢慢解决。比如在此之前,给他们一些小小的警告。柏淮启动驱动,顺着那几个网址,查了过去,并送出了一点儿小小的惊喜。等他忙完这些事儿,已经是傍晚,中间刘姨催了好几次吃饭,他都敷衍而过,等刘姨再来催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才终于慢腾腾下了楼。确实没什么胃口。一大桌子菜,一个人,吃着怎么都有些乏味。刚拿起筷子,准备扒拉几口白饭应付过去,门铃响了。一开门,简松意端着一个碗站在外面。板着脸,态度不算好,看见他,把碗往他手里一塞,语气不善地埋怨:“你早上出门的时候也太不小心了,居然被我妈发现了,害得我被她逮着盘问了半天,还非让我给你送一碗长寿面来。”柏淮低头一看,果真是热气腾腾一碗面。“我妈又不会做,和面擀面做面用了一整天,做废的全让我和我爸吃了,差点没噎死我,这碗估计也不怎么好吃,不过你别嫌弃,毕竟我生日的时候都还没吃到过。”柏淮心中一暖:“谢谢唐姨。”简松意没理他,视线跃过他的肩头,往他屋里一瞟:“你爷爷呢?”“……”柏淮扣着碗沿的手指,泛出青白的颜色。他爷爷压根儿就没回来,昨晚就是鬼迷心窍,随口编了个瞎话,当时没什么,但如果现在这点心思被简松意发现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恶心。自己这些小心机,显得拙劣又龌龊。然而简松意只是一挑眉,质问道:“不是说要陪你爷爷?”“……”柏淮松了一口气,指尖也重新恢复红润,还好,单细胞生物的好处就是,隔夜的仇,记不住。简松意见他不解释,确定柏淮是在撒谎找借口躲着自己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爆发。“柏淮,你空口说瞎话不就是为了躲着我吗?有意思吗?至于吗?这么多年情分,你就为了几句闲话你就躲着我,你有没有良心?”“我知道你这个人事儿逼,龟毛,敏感,爱瞎几把乱想,所以好不容易找人把帖子删了,就是不想让你看到,让你不高兴,让你胡思乱想,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你他妈还是看见了。”“最气的是,你居然还真的因为这事儿就不理我了,什么意思啊你?觉得和我凑一块儿委屈你了是不是?我都没嫌弃你,你凭什么嫌弃我啊?要绝交?行啊,绝交就绝交,谁稀罕你这个臭傻逼!”简松意越说越气,转身就走。柏淮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说谁臭傻逼?”“还能是谁?某个昨天晚上吃我的用我的睡我的,结果一觉起来就因为几个恶心玩意儿翻脸不认人的王八蛋,不是臭傻逼?”“那你说谁恶心玩意儿?”“你是不是喝多了,脑子坏了,失去基本判断能力了?别人都说你白天装高冷晚上被我艹了,你还问我谁是恶心玩意儿?你心里承受能力怎么这么好呢?你这么圣母我怎么不知道呢?不是……你笑什么啊?卧槽,我还生着气呢,你能不能严肃点,不准笑了!”柏淮努力克制,却仍然藏不住笑意:“没笑什么,就是俞子国以为你是觉得他把我俩凑一块儿这件事恶心,我现在知道是他想多了,就觉得挺好笑的。”“他虽然想问题的角度清奇了一点,但说的基本都是事实,又没做错什么,怎么会觉得我说他恶心?这脑袋到底怎么长的?不行,我要找他解释清楚,我最他妈讨厌这种误会了……不是,你怎么又笑了?!到底有什么好笑的?!”柏淮眉眼微弯,笑意从唇角眉梢溢出,带着点儿宠溺:“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吃葡萄了。”“……”简松意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和柏淮交流,一口气憋住,“柏淮你是不是有毛病!”柏淮看着眼前因为不明所以而炸毛的坏脾气少年,忍不住伸出手,揉着他的脑袋,挠小猫儿似的挠了两下。是有毛病。病名为你。无药可医。甘之如饴。作者有话要说:松崽:我敲凶!敲暴jiao!柏崽:嗯,可爱,抱抱。第38章Chapter38手指浅浅地插入简松意的发梢,骨节过于分明,不够柔软,指尖还有些凉,但就那么挠了几下,简松意那股没头没脑的躁意,就缓缓地平息了下去。抿着唇,垂着眸,站在原地不动了。他又冲动了。本来在房间里闷了一天,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也想好了,打算心平气和地和柏淮聊一聊,哄好他。可是忍不住,还是发了脾气。他脾气向来不好,但在旁人面前,往往是显得冷戾不好惹,不会像个暴躁易怒的毛头小子,偏偏每次到了柏淮面前,就会显得无理取闹起来。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委屈,觉得他们之间的情分,也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儿事,就要躲起来。他是生气的,但这份生气,不是因为怪柏淮,具体是因为什么,又说不上来。所以柏淮这么一笑,一挠,他就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挥手打了一下柏淮手腕:“别摸我头。”柏淮顺势收回手,端住碗:“晚饭要一起吃吗?刘姨做了一桌,我自己一个人吃不完。”简松意不屑:“我看上去像是那种缺口饭吃的人?”“但我缺个人陪。”“……”简松意扒拉开柏淮,径直进门换鞋,走向餐桌。这人装什么可怜,害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再生气了。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简简单单的家常菜,两碗白饭。日暮将坠,努力地把自己最后的金光,透过落地窗,送给了屋里的两个小孩儿,然后才换上静谧的秋夜,让餐厅亮起暖烘烘的蛋黄灯光。一个挑挑拣拣,吃得磨磨蹭蹭,一个规规矩矩,恪守着礼仪,偶尔伸出筷子,把一两根误入某人碗里的芹菜和胡萝卜抓回来。柏淮不贪口腹之欲,七分饱后就放下筷子,拿起一个瓷碗,打开紫砂罐的盖,一勺一勺盛着汤,完了,还剔了一大块鸡腿rou放进去,再把碗放到简松意跟前。简松意挑眉:“喂猪呢?”柏淮从容作答:“你这种重量的猪送去屠宰场都没人收。”简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