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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那么跳了下去。

林简彻刚靠近护栏,就被后面一直跟着的人猛地蒙住了唇。刺鼻的药味忽然席上大脑,他在一瞬间似乎丧失了所有力气,眼前的景物也逐渐模糊了起来。

他在一个昏暗角落醒来时,已经完全找不到那个姑娘了。

而梁茹空在英国的踪迹,被江家抹得干干净净,就好像江庭从没遇见过这么一个人。

他们都认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对方了,直到林简彻在任务中看到了故人的照片。

江庭除了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梁茹空,怨恨自己在家族前的无力,也是着实怨过她的。

为什么她不愿意和林简彻回来,明明江庭能够接受的,她自己为什么就放不下啊。

梁茹空成了一道狰狞的伤疤,烙在最显眼的地方,即使愈合了,还是一碰就疼。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意难平。

8.

季禾是在一个礼拜之后醒的。

医院打电话来的时候,林简彻正皱眉伺候着沙发上摊着的大肥猫。

肥猫是林简彻第二天半夜做噩梦惊醒时忽然想起来的。他好心摸黑跑去季禾的住所找猫,结果当即就迎来了一抓子。

肥猫跟磕错了药似的,爪子一直不肯安分,黑眼睛委屈而愤怒地瞪着林简彻。

林简彻也嫌弃地看了看猫,顾着上司的面子,不情愿地带它回了住宅。

直到他看肥猫“嗷呜”一下扑进厨房,毫不忌口地啃着晚餐剩下的五花rou,才知道这玩意原来是饿狠了。

林简彻没养过猫,怕不小心把上司的猫喂死了,隔天一早就扔瘟神似的给了家里的阿姨,让她帮忙带着。

结果这死肥猫认生,午觉醒来后就开始到处“嗷嗷”叫,硬是要拿爪子拽着林简彻。

林简彻把它拎起来,和肥猫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两秒,认栽了。

得,都是他欠季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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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就好,他现在能喝粥了吗?”林简彻听医生说完了季禾的情况,瞥了眼一旁的肥猫,回应道,“我知道了,现在过来。”

相对比起先的九死一生,季禾的恢复速度算是惊人的了,虽然依旧不能离开病床,但已经可以开始吃些流食了。

林简彻抱着猫坐上了司机的车,一言不发地垂下眼,看着神色倦懒的白猫。

他的眼里是带着欣喜的,但微毫的笑意随即被大片复杂的神色掩了过去。

他还欠季禾一个解释。

林简彻走到病房前时,原本伸出的指尖顿了顿,最终还是敲了下去。

“进。”

季禾冷冽的声线传出来,语调中听不出丝毫情感。

林简彻推门进去,笑着抓起肥猫的右爪摇了摇,“伤口还是很疼吗?医生说最近只能吃流食,我待会下楼端碗米汤?”

季禾靠在床头,右手的针头似乎是刚刚拆,覆了层棉花在上面止血。他身上的白色病服太过于宽大了,显得空荡而单薄。

“猫很闹,这几天辛苦了。”季禾抬头看了眼猫,摇了摇头,“我不饿,不用了。”

“梁思源和他前妻已经被找到了。”林简彻说这话的时候,微微低了低头,“我给南京写了申请,上面让你先在上海把伤养好,不用急着回去。”

“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季禾的神色终于动了动,“你想说哪些?”

林简彻张了张唇,又听他说,“人抓到了,我们对任务也已经有交待了。”季禾停了一下,“至于你对我的解释,我并不是一定要听。”

季禾的眸色和音调生来就是冷的,现在他只是用着最平常的语调和林简彻交谈,林简彻听着,却觉得心脏似乎被锋利的冰棱扎透了。

他当然可以向季禾解释,告诉他林简彻是一个多么自私卑鄙的人,为了还故人的恩情,他丝毫不顾政府和身旁的搭档,莽撞而又愚蠢。

而季禾在刚见面时就对林简彻伸出手,将信任交付给了他。

林简彻抱着猫直直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总归是做错了事的。

“猫我先替你养着了。”林简彻说,“好好休息。”

他几乎是逃一般走到了门口,却又在离开时忍不住回了头。

林简彻看了看他,话语间带了些不知名的意味,“我有空就会过来。”

季禾看着被林简彻关上的房门,微微有些发怔,直到护士端着托盘进来,他才堪堪收回了目光。

护士将浸在药水里的纱布拿出来,一边给季禾换药一边笑着说,“您和那位先生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为什么这么问?”季禾闻言,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她。

“我记得是这位先生背着您上楼的,当时您浑身是血,把所有人都吓坏了。”护士想了想,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慢下来,“您当时连心跳都差不多停了。您知道的,现在这种情况,药物也稀缺,更何况那天发生了爆炸,有很多病人被送过来,都在等着治疗。”

“院长和那位先生说,救回来的概率太小了,不要再增添您的痛苦了。可那位先生死死求着院长,说您是很重要的人,让他多少也试一试。”护士感慨说,“您没见到那种眼神,不然就知道为什么我这么问了。他看上去真的难过极了。”

季禾微低着头,垂下来的睫毛掩住了瞳仁。

“您的身体素养是真的很好,”护士利索地将药换好,把剩下的药水收进铁盘,笑着说,“这要是换了别人,不说一个星期能醒,能活过来就是奇迹了。”

季禾对她道了声谢,怀着满腔复杂打算闭眼睡一会,却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男人。

男人注意到他的视线,敲了敲门框,问,“我能进来吗?”

季禾看着他,眼睛微微眯了眯,没有开口。男人见季禾不说话,以为他要赶人了,有些急切地说,“我叫江庭。”

江庭看过去,对上季禾满脸的寒霜,心里莫名有些发憷,但还是说了下去,“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9.

林简彻端着米汤上楼时,碰见了江庭。

“你怎么来医院了?”林简彻有些奇怪地看着他,“生病了?”

“……”江庭看了他片刻,一咬牙,老实交代了,“我来得可能比较早,在门外听见你说了几句话,觉得你现在……可能不太好。”

林简彻没说话,站在楼梯口听着他说完。

“我去看望了一下你上司,”江庭说,“顺便和他说了些事。”

“你说了什么?”林简彻顿时心生不详,见鬼似的看着江庭。

江庭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有些好笑,说,“该说的都说了。”

林简彻:“……哪些是该说的?”

江庭笑了笑,沉默了一会,说,“虽然你不能和我细说,但我也大概知道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