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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枕头闭眼休息了片刻,过后,平静地开口:“所以,我不会再做出那晚的事情了。”“不过,很多时候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他停了下来,转过脸去看明知:“明知,你能帮我吗?”明知欣慰地看着陈烬,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陈烬,我怎么觉得你长大了?”“所以你要叫我哥吗?”“不行,别想占我便宜。”“我好难过……”“总之这事没商量。”“真没人情味……”***陈烬坐了一会,觉得有些困了,便又睡下了。等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明知已经不在病房里面了。他躺在床上放空视线,忽然间听见洗手间里传来些水声,没过一会,水声也停了。紧接着,章之微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樽玻璃花瓶,错落有致地插放着生机绽发的尤加利。章之微在看见他时停住了脚步。“你醒了?”“嗯。”陈烬点了下头。章之微对他微笑了下,朝他展示手上的花瓶,柔声问道:“好看吗?”陈烬出声:“好看。”章之微把花瓶放到病房旁边的桌子上,认真地打量了两眼后,又回过头来看陈烬,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你在发低烧,医生说缝合口有些发炎,我让护士进来帮你探下|体温。”说完,她收回了手,作势要往外走,突然被陈烬抓住了手。她转过身来,看着陈烬问:“怎么了?”陈烬动了动唇:“mama,我……”章之微在他说话之前晃了晃他的手,笑着打断了他。陈烬发怔地躺在病床上,干眨着眼睛看她。她坐了下来,手抚着陈烬的前额,温柔地顺平他的刘海,近距离地端详了他一阵后,淡然笑道:“我们以后都不要跟对方说对不起了好吗?”陈烬静静地看着章之微,过了好一会,向她点了点头。“好。”第二天早上,陈烬醒过来的时候,距离病床不远的沙发里正坐着一位沉郁的访客。“你——”他挣扎着坐起来,刚想要开口说话,却口干得厉害,捂住胸口咳了起来。殷野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咳了几声,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依旧是面无表情地递到了他面前。陈烬在他把水杯递过来时,反应得有些迟钝,连抬手也忘了,只一直愣愣地盯着那杯水看。殷野看着他,扯扯唇,清楚地道出了两个字。“没毒。”陈烬的反应滞缓期过了,抬起手接过了水杯,无言以对道:“我知道。”他慢慢喝起了水,眼角的余光瞥见殷野把放在他床边的椅子稍微拉远了些,坐下以后默不作声地直盯着他。陈烬喝完了水,把水杯放回到桌上,在床上稍微坐直了点。病房里面一下子静了下来,周围只能听见医疗仪器运作时的电流静响,以及两个人绵长而平稳的呼吸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在陈烬把天花板上的瓷砖来回数了好几遍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来干嘛呀,”他有些无奈地搅着手指,闷声道,“打算一直不说话,就这样坐着看到我出院是吗?”殷野的注意力从他左腕上缠着的纱布,移回到他苍白的脸上,想起了明知在病房外跟他说的话。“殷野,陈烬没你想象中那么无忧无虑。”“你可以不体谅他,但你应该清楚,在这件事里面,他和你一样,都是受害者。”殷野抬了抬眉,问陈烬:“你想听我说什么?”他很快又道:“我是不会跟你说对不起的。”陈烬努了努唇:“爱说什么说什么。”话落,殷野继续沉默,病房里又陷入了寂静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在陈烬闷到快要犯困的时候,殷野忽然站了起来。他抬脚往外走,陈烬知道他是要离开了,刚要腹诽这人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怪僻时,殷野忽然停了下来,背着身站在门边,对着那扇门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后,用陈烬足以听清的声音说了一句话。之后,他打开门走了出去。殷野离开后,陈烬转过脸去,窗外有掉了叶的杨树枝,骨鲠地伸向天空,期许着初春的到来。陈烬回过头来,在医院白色的被单上面,用食指写下了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的几个字。陈烬,你没有错。今年的新年,是陈烬有史以来过的最特别的一个了。章之微陪他一起在医院过的新年。虽然不是在家里,虽然没有贺前,但因为有章之微在,他好像也没那么孤独了。大年初一的早上,医生刚为陈烬做完检查,明知便从外面抓着一台DV机进来了。他走到病床对面,把摄像头对准了陈烬。“陈烬,看镜头。”陈烬转过脸来,显示屏上立即出现了他净瘦的面容。“跟镜头打一下招呼。”陈烬抬起手臂,对着镜头招了招手,抿起嘴笑了笑:“新年好。”明知像春晚的主持人一样向他提问:“昨晚的年夜饭吃得好吗?”陈烬像小朋友一样点了点头:“非常好,mama亲手做的菜最美味了。”明知在镜头后笑了笑,又问陈烬:“新的一年,陈烬有什么特别的心愿吗?”显示屏里,陈烬的眼神看上去特别的纯真。他侧着脑袋想了一会,开口道:“愿望我生日的时候许过了,说出来就不灵了。”“好,”明知答应道,转而问他,“那陈烬,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吗?”陈烬垂着肩思考了一阵,看着明知询问:“我有话想说,但不是对自己,是对别人的,可以说吗?”明知扬起两边唇:“当然。”话落,陈烬挺了挺胸,在床上坐正了些,双目直视镜头,抿了抿唇后,开口了:“贺前,新年好。”“你现在哪里呢?是还在国外,还是已经回来了呢?”“我总觉得你已经回来了,但心里面希望你还在国外,好像这样子想,稍微能够安慰一下自己,你不是真的不想理我了,只是你还没有回来,还没来找我。”他扬起手臂,对着镜头笑了笑:“这个纱布太明显了,我还来不及藏,就被镜头拍到了。”他抿着唇摇摇头:“不过没关系,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好,过几天就能拆线了。”他停了几秒钟,有些内疚地皱了皱鼻子,接着说:“我知道,你每次发现我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都会很生气。”他把手放回腿上,看着镜头说:“你不要生气了贺前,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他态度诚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