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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困倚危楼文案天帝陛下和白衣美人的故事渣攻,慎入内容标签:灵异神怪情有独钟第1章一年一度的百花盛宴,各路神仙齐聚天庭,热闹非凡。“喀锵——”长剑出鞘,冰冷剑刃倒映着凛冽光芒。远处仙乐飘飘,百花竞相开放,美不胜收。“喀锵——”颤抖的剑尖拖在地上,留下长长的划痕。仙女们随乐起舞,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喀锵——”花神慕晔只穿一袭单衣,乌黑长发随意挽在脑后,俊秀面孔上并不见平常的镇定表情,反而带了几分恍惚。他手中握一柄锋利宝剑,缓缓走在通往大殿的回廊上,似乎对耳边的喧闹声听而不闻。守门的侍卫并未发现他的异常,一见面就招呼道:“花神大人,宴会早已开场,你今日可来晚了。”顿了顿,望向他手中的长剑,迟疑道:“那柄剑……?”慕晔总算清醒一些,唇边渐露笑容,衬得那乌黑瞳眸愈加幽深,道:“我要在陛下面前舞剑。”他平日性情温和,又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怎会惹人起疑?因此轻而易举的进了大殿。殿内莺歌燕语,歌舞升平。多数神仙已喝得半醉了,交情好些的便聚在一处赏花,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慕晔却看也不看一眼,只直挺挺的立在那里,目光越过重重人群,最终落向高坐于御座之上的俊美男子。那人容颜清俊,玉冠束发、锦衣曳地,狭长眼眸里微含笑意,如玉手指一下下抚摸着怀中黑猫,真正贵不可言。伏在旁边的则是一个妖娆女子,一颦一笑皆是妩媚动人,任谁都瞧得出她正受天帝宠爱。慕晔遥遥望住他俩,握剑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胸口血气翻腾。动听情话犹在耳边回响,温柔气息还在身畔萦绕,转眼间,已是天翻地覆。曾经海誓山盟,口口声声说过不离不弃的恋人,此刻却将别人拥入怀抱。慕晔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忘记从前的甜蜜回忆,他等待那人回心转意,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久到终于明白一切只是错觉。为情所困的,从来只他一人而已。他心中疼痛不已,面色更是苍白得厉害,一步步朝那人走去。脚步所过之处,似锦繁花依次绽放,奇异芬芳弥漫开来,引得众神纷纷侧目。高高在上的天帝终于望他一眼,笑道:“花神来得这样迟,应当罚酒才是。”旁边的女子也跟着笑,说:“久闻花神容貌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听说他性情高傲得很,连陛下也不放在眼里。上回百花宴的时候,陛下命他舞剑,他竟推说抱病在身,连个面也没露,不知是真是假?”天帝只是笑笑,道:“今日想必大不相同了。”慕晔听得他们说笑,方才想起一年前的那桩旧事来。也正是从那次之后,天帝开始亲近他这默默无闻的小神,甚至……甚至……他不敢深想下去,只将眼一闭,咬牙道:“我答应陛下的事,自然都会做到。”慕晔在天界人微言轻,处处小心谨慎,不敢过分招摇,也是当初情热之际,才答应天帝在百花宴上舞剑的。如今乐声既起,他便将剑花一挽,专心舞动手中长剑。霎时只见剑光千重。他相貌本就生得好看,身段又极为柔软,剑尖所指之处,挟起片片落花,甚是赏心悦目。底下不时传来叫好声,但正在要紧关头,慕晔却突然变了剑招,蓦地上前两步,手中长剑毫不留情的朝天帝刺过去,直抵上他的胸口——只要再往前一寸,就能透胸而过。这样胆大妄为的事,真是闻所未闻。场面顿时混乱起来,许多人惊叫出声,大声嚷嚷着救驾,御座旁的妖娆女子更是完全软倒在了地上,吓得不敢动弹。唯独天帝神情自若,一边安抚躺在膝头的黑猫,一边柔声问:“花神,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问陛下一句话。”慕晔握剑的手有一丝颤抖,背脊却挺得笔直,朗声道,“为什么这样对我?”闻言,天帝“哈”的笑出来,反问道:“为什么喜欢你?还是为什么抛弃你?嗯,你这般花容月貌,任谁见了都会喜欢。只是性情也不过如此,听了几句甜言蜜语,就开始对我千依百顺,跟旁人没什么两样。我玩过几次之后,自然就觉得腻了。”慕晔虽然早已料到答案,当真听那人说出口时,仍旧觉得像被人当胸击了一拳,痛不可挡。半晌才道:“陛下同我说过的那些话,全部都是假的吗?”天帝抱着猫慢慢站起来,若无其事的说:“我跟许多人说过许多话,不知你指得是哪一句?我可记不清了。”他眼神清澈,目光柔和,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实在尔雅多情,却偏偏……是这天底下最无情的人。慕晔这时什么都明白了,心绪剧烈起伏着,手中的剑却怎么也无法刺出去。天帝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竟然主动往前一步,任那剑刃贴近自己的胸膛。“你已经知道了真相,却还舍不得动手杀我吗?”他摇了摇头,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又似乎觉得十分失望,叹息道:“真是无趣。”说着,继续往前迈步。慕晔被他逼得步步后退,额上不断渗出汗来,握剑的手也逐渐垂了下去。天帝一点也不害怕他这刺客,甚至还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动作轻柔如同对待恋人,道:“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怎么露出这种表情?我不过是玩玩而已,你又何必当真?”话落,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原来慕晔再次举起右手,直接将剑刺进了他的身体。天帝轻轻放开怀中的黑猫,到了此时此刻,脸上才现出些惊讶的表情。而慕晔则踉跄着倒退几步,放声大笑起来,一字一顿的说:“楼琛,你虽贵为天帝之尊,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个负心人罢了。”第2章他胆敢当众行刺天帝,实乃大逆不道之举,旁边的侍卫立刻冲了上来,一下将他压制在了地上。慕晔并不挣扎,仅是直勾勾的瞪住楼琛看,眼中爱恨难明。楼琛挥手喝退围上来的众人,慢腾腾地抽出没入胸口的长剑,身上虽然多了个窟窿,神色却是平静如常。甚至还用手指沾了些血迹,凑到唇边轻轻舔净,微笑道:“这样才有点意思。”周围的人都被吓住了,一时不敢妄动。楼琛便随手把长剑扔在地上,吩咐道:“将人押去刑堂吧。记住,不许伤他性命。”众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