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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然爆发了出来。

张让不理会董卓的两次呵斥,抬起自己纤细羸弱的手掌,正反面的展示了一下,依然笑的犹如春风拂面,笑意却不达眼底,说:“正与反,都让董公您说过了,董公刚刚进入雒阳城就要废立皇帝,难不成已经把雒阳,当做您自己的宅邸了?会不会太过反客为主了?”

张让的实话在董卓耳朵里听起来就是“讥讽”,张让的冷静在董卓的眼睛里看起来就是“鄙夷”,董卓一张脸涨的通红,几乎爆裂。

“唰——”的一下。

董卓的佩剑一闪,剑尖已经抵在张让纤细的脖颈上。

一瞬间,曹cao的手臂猛的绷紧,大臂肌rou隆起,小臂青筋暴怒,只要董卓的剑尖稍微挪动半寸,曹cao定然会立刻发作。

董卓怒吼:“张让阉贼!你如此忤逆于我,就不怕我一剑斩下你的狗头吗?!”

相对比曹cao的“不淡定”,随时会被斩断脖颈的当事人,却没有一点儿紧张和畏惧。

张让微微仰头看向董卓,这个动作让他下巴显得有些尖削,裸露出来的脖颈更加纤细脆弱,却也更加坦然。

因为张让明白,在董卓眼里自己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奇怪的阉人,而是匹敌天下的宝藏,张让笃定了董卓的野心,自然不会杀自己。

张让淡淡的说:“如果你真的能杀我,那你可以试一试,让我尝尝……人头落地的滋味。”

第15章自掘坟墓

张让的话,可以说极其嚣张。

如果董卓废帝的开场白已经足够嚣张,那么张让的言辞,只比董卓多一个“更”字。

董卓一张脸憋得铁青,脸上每一个青筋都要暴怒开来,眼睛充血,瞪得犹如铜钟,死死盯住张让,手中的长剑不停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在张让的脖颈上开一个大窟窿。

就在众人深深倒吸一口凉气,准备看张让的脑瓜从脖颈上搬家的时候,董卓铁青的脸色却慢慢有些好转。

他虽仍然暴怒,却努力克制着自己。

董卓迟迟不能下手,张让见他这个模样,心中更是了然,自己的笃定是正确的。

董卓现在已经坐拥了半个天下,雒阳城的军队是他的,雒阳城的皇宫是他的,雒阳城的皇位虽不是他的,但他已经骑在了皇位之上,那还差什么?

差的当然就是钱!

很多史料传说,曹cao当政的时候,专门设置了“摸金校尉”这种官员,就是为了专门盗墓,掠夺陪葬财宝,充实自己的军队,以扩大自己的势力。

其实类似于摸金校尉的官职,古而有之,秦汉时期名为发丘中郎将,隶属光禄勋,很巧的,和如今的吕布隶属于一个“单位”,可见发丘和摸金在当时和以前,都非常重要。

原因是什么?自然也是为了钱。

越是混乱纷争的朝代,就越是需要钱财作为强大的后盾支撑,董卓坐拥半个天下,资金开销自然不小,如果董卓没有源源不断的钱财支撑,谁能保证他的军队不会投靠其他军阀?

毕竟董卓的军队,就是兼并了雒阳城的军队,还有吕布前义父的军队而来,董卓自然不能步了他们的后尘。

因此董卓很清楚这一点,他清楚,张让在自己的面前,就是个会开口说话,而且说的相当难听的宝藏!

难道董卓会因为钱“刻薄”,就不爱见钱了么?

董卓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愤怒,脸色慢慢好转了一些。

在场众位臣子看的清楚,眼见董卓没有发怒,又因为张让突然站出来说了反对董卓的话,就仿佛打开了一个阀门,在guntang的闷油中,滴入了凉水。

凉水不一定要很多,却一时激起了巨大的反响。

人群中有些混乱,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人主乃先帝嫡子,名正言顺,董公何能,就算护驾有功,如何能议论人主?颠倒天常?!”

随着这一声大喊,立刻又有人响应了起来,他们虽然不敢像张让一样站在人前喊,但躲在人后终于也发了声。

一时间响应的人竟然此起彼伏,董卓骑在高头大马上,站在人群中间,本该鹤立鸡群,如今却变成了众矢之的。

董卓紧紧握着佩剑,眯着眼睛,上下牙发出“得得得”的声音,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就因为张让的一句话,竟然生出这么多反驳的声音。

今日董卓本有十拿九稳的信心,胁迫朝廷大臣们一起废黜少帝,改立陈留王。

历史的轨迹也是如此,董卓因为功高震主,手握兵权,提出废立,当时东汉末年最大的军阀袁绍,也拿董卓没有办法,袁绍虽不同意董卓废立,却不在明面上拒绝,又因为董卓军队强大,也不敢明面上与董卓硬碰硬,因此就告诉董卓,让他去问太傅意见。

太傅乃是当朝元老,资历深厚,众人多为信服太傅。

于是董卓改为询问太傅意见,太傅却“辜负”了袁绍的一片苦心,太傅和袁绍一样,虽然气愤董卓,但到底没有敢真正站出来,而是如同死尸一般迎合了董卓的废立,于是少帝被废,陈留登基,东汉割据正式开始……

而今日,历史的轨迹却被张让打破了,产生了分支,只是张让的一句话,让一潭死水的大臣们变成了油锅中的热油,“噼里啪啦”的开始了反抗。

董卓气的手脚发麻,眼看大好河山已是囊中取物,没成想就因为张让的一句话,竟然化为乌有,自己还会被帖上乱臣贼子的标签。

董卓气不过,突然“嗬!”的怒斥了一声,手臂猛地一震。

曹cao眼目一眯,佩剑立刻就要出鞘,却在这一瞬间硬生生的顿住了动作。

董卓的佩剑一削,虽然冲着张让而去,不过并没有砍断张让的脖颈,而是砍断了一缕张让的头发,“嗤——”一声轻响,张让左面的脸颊上,瞬间划开了一道口子。

鲜血顺着划口流淌下来,仿佛是眼泪一般,顺着张让的面颊缓缓淌下,虽然受了伤,但并不严重。

自始至终,张让看着董卓的目光,都没有一丝惧怕,甚至就在长剑削来的时候,张让都未曾眨一下眼皮。

随着张让那缕黑发飘悠悠落地,董卓“嗤——”一声将佩剑收回鞘中,随即“哈哈哈!”大笑起来。

董卓脸上的青筋还在蹦,却挂着诡异的笑容,笑的一张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