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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7

    嘶声力竭的大喊着:“别饮了!别饮了!真的打过来了!”

他说着,干脆去摔烂了案几上的酒坛,说:“鲁州军!打过来了!鲁州刺史亲自领兵!”

“开什么顽笑!”

将领不以为然,说:“武将军不是带兵去打鲁州军了么?鲁州小儿怎么可能打过来,莫要与本将军开顽笑!快来人,再给本将军取点好酒来,找几个美貌的伎子!助助酒兴!”

“是了!还不快给我们将军找几个美人儿来!”

“嘭!”

就在此时,突听府署一声震天巨响,吓得众人一个激灵,大家伙儿这才看向宴厅门口。

伴随着“踏踏踏”的脚步声,府署大门被一下撞开,里面的仆役与士兵吓得魂飞魄散。

只一时间,“哗啦——”一声,一片士兵涌将进来,立时散开,瞬间将华乡府署各个角落全部包围起来。

一个青年人将领,身披银白介胄,负着手,大摇大摆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方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那猖狂的模样,不是杨樾还能是谁?

虞子源跟在他身后,明明比他高大,比他英俊,比他有气质的多,但俨然已经被“暴发户”的杨樾压了气势与头等,俨然成了杨樾的跟班儿。

杨樾大步走进来,摇头晃脑的说:“包围起来,一只鸟儿都不能飞出去!”

“是!”

士兵高声答应,四散开来。

陈仲路的余部将领们听到外面的声音,这才忙不迭的冲出来,说:“怎么回事儿!?”

“发生了什么?!”

“什么情况?!”

“什么人?!竟敢私闯府署?!该当何罪!”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不紧不慢,似乎十分悠闲镇定,跫音而至,缓缓开进府署。

伴随着跫音声,一个身穿白色衣袍,也没有戴铠甲的年轻男子款款走了进来。

他迈过门槛的时候,还轻轻的打起了自己的衣摆,一举一动,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清冷的雅致,说不清的招人目光。

正是鲁州刺史,林让。

陈仲路的余部将领看着那年轻男子走进来,眼睛都直了,一时间又酒气上头,因此没能反应过梦来,一脸痴迷的说:“哎呦喂,本将军才叫人去请伎子,这伎子就来了?会唱什么曲儿,尽管拿出看家本事儿了,给本将军瞧瞧,若是伏侍的好了,本将军不会苛待与你,说不定,还会把你收了!”

“哈哈哈哈!!”

其他士兵跟着狂笑起来,唯独那报告军情的士兵独自一个人醒着,吓得魂不附体。

那将领如此调戏于林让,魏满登时皱起眉来,“嗤——!”一声拔出倚天宝剑,就要上前。

林让抬起手来,白色的袖袍一展,拦住魏满,不让他轻举妄动,颇为“和煦”的模样,还笑了笑。

那些将领们一看林让笑了,仿佛料峭春雪缓缓融化,犹如三月春风,夹杂着丝丝温柔,说不尽的动人好看。

那些将领们瞬间看得痴了,而在一旁的杨樾,看到林让这般笑容,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他可是个熟悉林让的人,谁不知道,刺史大人虽平日里看起来冷冰冰,不近人情,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但其实是个好相与的,也不会刻薄旁人,但只要他一笑,那就是个信号,指定是要出天崩地裂的大事儿!

那些将领们,怕是无福消受林让这般雅致的笑容。

林让拦住动怒的魏满,很是随和的模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淡淡的看着那些不怀好意的将领们。

“我这里,还真有一个曲儿,可以送给各位将军。”

将领们“哈哈”大笑,酒劲儿上头,还以为林让在与他们调笑,便顺着说:“快快,唱来听听,是什么名堂?”

林让不紧不慢,缓缓地说:“这个曲儿,还颇为应景,保证各位将军听罢了,神清气爽,从今儿往后,再不会醉酒,滴酒不沾。”

他说着,那春风一般的笑容突然凝固在面上,换上一脸的肃杀冷漠,微微启口,说:“四面楚歌。”

第422章不战而胜!

四面楚歌。

林让说罢了,一挥袖袍,冷声说:“来人,给我全部拿下。”

杨樾立刻指挥兵马,一拥而上,将那些饮醉的将领团团包围住。

这时候陈仲路的余部将领才恍然大悟,省过一些梦来,发现这个长相清秀的男子并非是讴者伎子,吃了一惊,说:“你是什么人?!胆敢在我华乡府署放肆!”

林让轻笑了一声,说:“不才……鲁州刺史。”

“鲁州刺史?!”

将领大惊失色,猛地想起方才士兵报告,说什么打过来了。

当时并没有注意,还以为是士兵给自己助酒的一种说辞儿,哪知道竟然是真的。

眼下四周都是鲁州军,团团包围着,因着武子台带大兵离开华乡郡的缘故,这些将领们都是陈仲路的余部,目前归降,却不听凭调遣,所以武子台一走,余部将领们就撒了欢儿,根本没想着抵御鲁州军,哪里想到,竟然打到老窝来了。

再者说了,武子台发兵十万,这么大的数量,鲁州军不知道回师鲁州救援,竟然还包抄了华乡郡的老窝,这点子将领们也没有想到。

这样一来,就叫林让长驱直入,直接打进了华乡郡的府署来。

林让淡淡的说:“实话告诉你们,这府署里里外外,都已经是我鲁州的兵马,你们插翅难飞,还是投降罢。”

“呸!”

那将领狠狠啐了一声,做了一个吐痰的动作,看起来像是个硬骨头,只不过因着他饮醉了,喝高了,有些上头,稍微一晃,自己都站不住,险些直接摔倒在地上。

将领赶紧稳住身形,骂咧咧的吼:“我呸!我打仗三十余年,就从没有投降这个词儿!你一个奶娃娃,乳臭未干,你竟然跟我谈什么投降?我啐!”

将领这般嚣张,魏满已经看不下去,“嗤——”一声抽出宝剑。

只是他还未动作,林让已经抬起手来,拦住魏满,不让他轻举妄动。

林让淡然的说:“武子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