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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00

    说:“子脩,来,坐罢。”

魏子脩没有坐下来,而是拱起手来,说:“子脩有要事禀报!”

小皇帝说:“看来是要紧事,你说罢。”

魏子脩说:“今日卑将进宫之时,偶然在公车署看到了卫将军与燕州的庞谋主站在一起说话,隐约听到什么合作。”

“合作?”

小皇帝一听,笑了笑,说:“怎么?陈继要与佟成合作?这如何可能?”

魏子脩说:“人主,不可不防。”

小皇帝却不以为意,说:“如今的陈继乃是乱臣贼子,而佟成呢?一心想要把他的女儿送进宫来,做朕的皇后,这两个人怎么可能联合在一起?再者说了,佟成自持是外戚,素来最看不起陈继这样的地方军了,无需多虑,也没必要当真,他们谈不拢的。”

“人主……”

魏子脩有些着急,小皇帝笑了笑,说:“是了,朕知道了。”

他说着,亲自走过去,扶起跪在地上的魏子脩,笑眯眯的仰着头看他,说:“中尉一定是在思虑,朕会不会纳佟小姐进宫,朕可以告诉你,不会。”

魏子脩蹙着眉头,眉心始终没有展开的意思……

陈继派遣了庞图进京城朝拜,显然已经开始了动作。

魏满与林让坐在幕府营帐之中,看了魏子脩从京中递来的书信。

魏满说:“庞图与佟成,最近走得很近。”

林让想了想,说:“庞图……”

魏满转头看着林让,说:“怎么?他是个什么人物儿么?”

林让听着名字,一时间想不起来,因着陈继手下的人,出名的不多,而且大多出名的人,全都投奔了魏满,所以说实在的,陈继手底下已经没多少名人了。

林让说:“说起陈继,他手底下有个谋士,若是一个不留神,那可是魏公您的克星。”

“克星?”

魏满冷笑说:“怎么,陈继他手下还有这样能个儿之人,孤竟不知道?是谁。”

林让说:“元皓。”

“元皓……”

魏满思虑了一会子,说:“哦是了,官居别驾那个?孤听说过他的名讳,但在陈继那里,即使攸远已经不在,元皓也不是第一把手。”

“况且,”魏满又笑起来,说:“你可不知道,元皓这人,实在太刚直,经常三番四次的顶撞陈继,陈继又是个伪君子,小心眼子,早就记恨上他了。不只是陈继记恨他,私底下还有很多同僚也记恨着元皓,这个元皓四处树敌,有本事儿管什么用?便数那谋主庞图,对他敌意最大,处处看他不对眼。”

林让听他这么一说,脑海中突然闪了一下,似乎记起来了什么。

他听魏满说庞图与元皓不对付,这才猛地想起庞图是什么人物儿。

因为这个年代,出名的猛将谋士实在太多了,数不胜数,所以像庞图这样的人物,就已经淹没在长河之中了。

其实庞图也是厉害人物儿。

庞图帮助陈继平定燕州,成功夺取燕州牧的职务,可谓是劳苦功高,而且一直跟着陈继,也算是陈继身边儿老人。

而说起这个庞图,为何林让只有听说他与元皓不对盘,才恍然大悟呢?

原因很简单。

这俩人太不对盘了。

还要从魏满与陈继的对决一战说起……

很多人都知道,魏满与陈继的对决一战,那是当时由少胜多的教科书式的一战。

陈继盘踞燕州,兵多,粮足,百姓爱戴,可谓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魏满却只用了他五分之一的兵马,大挫陈继,令他一蹶不振。

当时元皓就提议陈继,这一仗不要速战速战,慢慢的打,只要主公可以拖住局势,主公大可以躺着战胜魏满。

但陈继不听,陈继总觉得应该速战速决,三番四次的驳回元皓的提议。

速战速决正合了魏满的心思,魏满听说陈继不听元皓的话,还将元皓下了监牢,心中狂喜不止,说这一战自己必定能赢,于是亲自带领精锐,偷袭了陈继的粮仓。

粮仓被袭击,陈继登时自乱阵脚,军心大乱,燕州军几乎不堪一击,溃败的不像样子。

那之后有人对元皓说,恭喜大人了,主公没有听取你的意见,果然输了,这样一来,主公以后肯定会多多重用大人,大人的出头之日就要到了。

哪知道元皓在牢中却感叹的说,如果主公赢了,一欢心起来,自己可能还会残留一命,但如今主公输了,必然迁怒于我,我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呢?

正如元皓所说,陈继输了这一仗,心里十分愤恨,不但没有谴责自己,反而迁怒了元皓,觉得此时元皓一定十分得意,肯定在埋怨自己没有听他的计策。

而庞图也就在此“登场”了。

庞图一直与元皓不和,便趁机私下里撺掇着陈继,说主公啊,臣听说元皓在监牢中拍手狂笑,嘲笑主公没有听取他的意见,所以惨败致此,他逢人便说主公的不是。

陈继本就因着颜面的问题,牵累元皓,对元皓十分不满,听说了庞图的话,肝火大怒,一气之下,便下令斩杀元皓。

林让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与魏满说了一遍,魏满震惊的说:“元皓就这般死了?”

林让点头说:“魏公也是了解陈继为人之人,你觉得陈继会不会斩杀元皓?”

魏满想了想,按照陈继那个伪君子的性子,真的有这种可能,再者他身边还有庞图撺掇,可能性自然更大了。

魏满说:“这元皓,倒是挺可惜的,他有如此大才,又熟知陈继营中事物,若是他能来咱们营中,定然事半功倍。”

林让挑了挑眉,说:“这倒是真的,只是若元皓能来营中,不知魏公能不能禁得住他的刚直敢谏。”

魏满笑说:“这……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不过孤觉得自己没问题,毕竟你这等刚直敢谏的,孤也受得起。”

他说着,突然犯难,一把抱起林让,将人拽过来,低头亲了一记,说:“这些日子忙碌,孤都没来得及与你多多亲近,你看着幕府四下无人,岂不是正好儿?”

魏满笑的一脸无赖,哪里有什么骠骑将军与盟主的威严?

林让还未回话,就在此时,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