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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整个部门的人已经离开,一片黑暗中那间简洁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淡黄的光幽幽地从那房内透射出来。那一点光,似是漆黑夜幕中,繁星的一角。房间里是不间断的键盘声,带着些烦闷的情绪。今日是九月十七。褚承紧抿着嘴唇,犹如机械一般敲打着键盘,整整两年,即使自己如何不承认,今日却无法让他平静。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恢复了一贯的疏远冷淡,缓缓接起电话。“师兄你还没来吗?我们都在等你。”电话那头是左丘飏兴奋的声音,还有其他人热闹喧嚣的聚会声。“马上。”褚承淡然回应。“好,师兄要快点来哦。”“好。”“我带了个朋友过来,师兄快过来我介绍给你认识。”“嗯。”他挂了电话却情不自禁地打开相册,一张一张翻看着他和谬音的记忆。“到今日,你离开我整整两年了。”褚承盯着那屏幕上的人,轻声的低喃包含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心痛。人的一生就是一条直线,人与人的交错,是那线条的纠缠,或许有人到了尽头,或许有人刚刚开始,当无数条注定相交的线真的交缠,世间成为一个巨大的网,网住那匆忙与悠然。行走在这个网内的人和人,不知道这一场虚梦才刚刚开始。☆、第二章第二章褚承直接来到定秀区的高尔夫俱乐部,定秀区的俱乐部不像香岛区那般纸醉金迷,这里显得更为雅致悠闲,大多为马术场,高尔夫球场,葡萄庄园,射箭场,击剑场。褚承虽然不喜热闹但每逢节日或是同事喜事都会毫不吝啬地请整个部门去聚会,有时午餐晚餐下午茶也毫不吝啬地请客,这也是部门同事对褚承这个上司既敬畏又喜爱的原因。这回是一个同事的单身派对,他不可避免地要过来露个面。他推开门是意料之中的热闹喧嚣,三两个在一边玩桌球,三两个在比试飞镖,还有些就是饮酒谈乐。热烈兴奋的气氛和褚承浑身的冷淡形成鲜明的对比。褚承环视一周后,看到在左丘飏旁边站着一个不熟悉的人,虽只有一个背影但他知道那不是检察院的人。左丘飏眼尖便看到了刚进门的褚承,立刻开心地大吼一声道:“各位,褚承师兄来了!”一下子全场人的焦点都落在褚承身上,而褚承泰然处之:“大家继续。”说完就坐到沙发上拿起一杯酒独酌。左丘飏拉过旁边人的手腕走到褚承面前,积极地介绍起来道:“师兄,他是宋言初,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被介绍的青年谦和有礼,温文尔雅,他向褚承伸出手,唇边是友好温润的笑容,声音温柔:“你好,我是宋言初,幸会。”“褚承,幸会。”褚承起身握住宋言初的手,眼前的青年身形稍瘦,但身材比例完美协调,柔和略显可爱的眉眼令人一看便觉舒心,整个人尽显儒雅书卷气质。“言初,我师兄看起来冷漠了点,但是是个很好的人,他大三的时候在我们大学念过一年书哦。”左丘飏滔滔不绝地开始介绍起来。“那也算我师兄了。”宋言初眉眼弯弯地笑起来,热络地看向褚承继续道,“我和小飏也是同一个大学的,我是医学院。”“嗯。”褚承依旧平静地应道。“言初可是脑科圣手,大学时期就在各大医学刊物发表论文,还有很多研究成果,在业界很是响当当。”左丘飏自豪地继续介绍道。“医学我方面我不是很懂,抱歉。”褚承直言道。“术业有专攻罢了,听小飏说褚承师兄在检察院也是赫赫有名。”宋言初毫不介意褚承的冷然,唇边的笑容更深。“不敢当。”褚承继续回道。“既然大家认识了,以后有空我们一起去玩。”左丘飏开心道。“是呀,我和小飏喜欢到处旅游,到时候邀上褚承师兄更热闹。”宋言初也欣悦笑道。“嗯。”褚承只是礼貌性地回一声。宋言初也感觉到褚承的冷漠深沉,但他毫不介意,继续扬起温暖初日般的笑容,声音柔和:“之前就听小飏经常提起你了,今天很高兴能认识你。”褚承稍显错愕,一般人与他交谈不过一两句就该知难而退,这个宋言初竟然像左丘飏那般完全不介意自己的冷漠,难道真是人以群分?“我也是。”褚承虽是惊愕但也不表现,依旧彬彬有礼地回道。“师兄,我们去玩吧。”左丘飏兴奋地一手拉着褚承一手拉着宋言初。“好啊,小飏你上回好像输给我了。”宋言初笑意不止地看着左丘飏,在这污秽的社会中,仿佛有一层玻璃将他与这丑陋的社会隔绝,不受半分污染。美好得不真实。突然,褚承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来短信的是沈听情,他打开短信:小承承呀~在干嘛呢?褚承慢悠悠地回过去:聚会。很快那短信继续回过来:好无聊哦~最近有空吗?人家带你飞吧~!!“最近忙。”“人家过两周就放假了哦~那坑叔的十一长假,人家打算逃掉乐理课多放一天。”“嗯。”“人家来陪你玩呀,小承承想去哪里?话说最近泣昙谷引进了北极熊,小承承不是喜欢大熊熊吗?”“沈公子好兴致。”“去嘛去嘛~我们去看大熊熊,像承承一样可爱的呢!”“你放假再说。”褚承发了这条短信便不再理会。褚承刚刚放下手机,一个身体就朝他倒来,他皱起眉下意识将人推离自己,可这一推好像把人给推到了,他又一个力道把人拉回来。“谢谢。”宋言初笑起来,犹如孩子般真诚的感激,许是酒精的影响,净白的脸蛋染上几分红晕。褚承仔细一看原来是宋言初,如此近距离看才发现这人的睫毛很浓很密,还俏皮地上翘,是个很漂亮的男人。“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宋言初疑惑迷糊地看着褚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没事。”褚承放开宋言初,远离了些。“言初,师兄你们走神,输了哦。”左丘飏笑容有些狡猾。“老大快自罚一杯,还有宋医生也是。”秋懿推了推金丝眼镜,说道。“好。”褚承点头,一杯Brandy像是白开水那般灌入。“师兄好酒量~”左丘飏惊叹起来。宋言初也将另一杯满满的Brandy饮下,有些撑不住却也强打起精神笑了笑。“言初你还好吗?”左丘飏扶了扶宋言初,担忧道。“嗯,继续吧,我没事。”宋言初拍拍左丘飏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