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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你(BetaAlpha/易感期/顶生殖腔)

    薛总裁好几天没跟小才子打上照面了,连稿子都是差人送过来的。前段时间腻在一起不觉得,一旦没见上面,才陡然一醒,发现这一个居无定所的公子哥儿,他找人都没处找去。

    他发誓先前只是想看个热闹,看人实在有意思才逗了两句,哪成想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明不白又解不开放不下。真是——风流惹出风流苦,不是风流总不知。

    桌上电话叮铃铃响起来,打断了思绪。

    他一接起来,恰是那个那正念叨着的熟悉声音。只不过比平常更低一点哑一点,喊着他的名字,也不说是什么事,只很简单地撂下一句:“过来,六国饭店。”又报出一串房间号。

    太不对劲儿了。他心下一跳,想别是出什么事儿了。当即挂了电话就驱车直奔六国饭店,噔噔噔上楼找到了房间。手放在门把手上,听不见里边儿的动静,心急一拧,没想到门直接开了。

    浓烈的异香直冲鼻腔,差点掀他一个跟头。

    杜洛城的信息素是茶与玫瑰,平常是茶香占主导,隐隐约约含着一点玫瑰香,像窨得不久的一壶玫瑰香片。

    而此刻,玫瑰的香气完全盖过了茶香,那味道浓郁得近乎妖异,密不透风地包裹了屋中的一切。

    他对屋内的状况有了隐约的猜测。目光再投向床上的人。

    小少爷眼镜摘掉了,眼眶红着,眼里被蒸上来一层水汽。皱着眉,整个人说不出来的躁动。衬衫解了大半,一直敞到被子盖着的地方,底下被撑起隐隐可见的轮廓。

    他这回是真明白了。

    床上的人就用湿润而灼热的眼神看着他,说“过来”。

    他被蛊惑了一样听命,往床边走去。那人也在他走过来的间隙挪到了床沿。

    他走近了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的东西。一支注射针筒,已经灌满了抑制剂。一张写好了的条子,随时能递到八大胡同去。

    然而尽管如此,小少爷还是千里迢迢下楼去了大堂,用了全副心力,给他打来电话。

    他选了他。

    薛千山顿时心头一热,连这人拽住了他衣襟把他往近了拉扯都不发觉,只顺着他的力道,单膝跪了下去。

    面前人抬腿踩在他肩膀上,低了点头,Alpha的威压扑面而来。

    杜洛城伸手钳住他下颌,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他的唇,传递着温热与躁动。

    他迎着人的目光抬头,Alpha的激素波动影响不了他,然而面前人情动的样子却能轻易勾起他的心火。

    他想他的目光可能比对方更炽热,否则小少爷为什么看了两眼就不敢继续与他对视。烦乱地撇开了眼神,手落他在头顶狠狠往下一按。

    Alpha那物件儿隔着布料杵在了他眼前,顶端将布料沁出一片深色。玫瑰香混着麝香气,侵略性极强,无孔不入地包围了他。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着一个Alpha的男性器官咽口水。

    他用牙齿叼着拉链解开,烫得惊人的东西被释放出来。他一低头给人含了进去。

    沙漠里渴久了的旅人遇上一口清泉,小少爷发出一声喟叹。手指插入他发间纠缠着,好像想贪婪地索取更多,却又迟迟没有下手,忍得指尖都在发颤。

    几缕头发被弄散了垂下来,挡住视线。薛千山抬手去捋回耳后,顺道把那人的手拿下来握进了自己手里。底下打开了喉口,极力地吞得更深。

    杜洛城被这一下激得浑身发抖,终于找到着力点的手狠狠一握,给他掐出几道血痕。

    他其实也没这个经验,但聪明人学什么都快,别人怎么伺候他,他就怎么伺候面前的大爷。

    吞到底了,用喉口包裹着挤压着,将口腔里的空气一点点压榨干净制造出近乎真空的环境,剩下无止境的湿热。再吐出来,舔舐吮吸。唇舌照顾不到的地方,用手指包裹着揉按。

    小少爷是被伺候得爽了,仰着头只剩下喘息。踩在他肩膀上那条腿,足背微微弓起,隔着衣料难耐地跟他贴蹭着摩挲着,也许是情动之中下意识的动作,却带出来无限的勾引意味。薛千山想他要不是双手都被占用着,肯定握住人脚踝,好好地从踝骨摸到腿根。

    他这一分神,面前的人立刻察觉了。正深陷于情欲当中,心智全无,快感一消失就觉出不满与躁动,没轻没重地掐住他下巴就往深里送。

    他被人顶得干呕,眼泪溢出来,镜片前漫起白雾,却半点没挣,甚至还安抚性地握紧了小少爷的手。自己也后知后觉一惊。他知道他是陷进去了,可没想到陷得那么深。

    杜洛城爽完了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做得过分了点,眼神费力地聚焦在薛千山身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刺激出一声呻吟,目光重新涣散了。

    顶端被人紧紧吮着,舌尖灵活地扫过铃口,还试图往翕张的小孔里钻。太过了,他眼前白光一现,直接交代在人嘴里。腰一软就往床上仰去。

    薛千山起身跟着覆上去,浊液一半接住了往人身后抹,一半还含在嘴里,贴上他的唇,撬开牙关喂进去。

    脏死了!洁癖小少爷左腾右挪地躲闪推拒,最终还是被人得逞,熏上花香的腥膻气在相缠的唇舌间蔓延开来,又被吞了个干净。

    杜洛城跟人亲得起劲,没空理会这人底下摸摸索索地做着什么,直到后边儿被探入了一个指节。那种被入侵感让Alpha骤然警觉,身子一绷,攥住人手腕,本能地将人压制在身下,目光灼灼:“干嘛呢!”

    底下的人被他攥得嘶了一声。而后露出一种无辜的笑容,慢慢地试图把自己的手解救出来却无果,只好反手也握上他手腕,手指不安分地滑动着。

    眼里除了欲色之外还闪着一点精明的光,贴在他耳畔压低声音:“做生意讲究礼尚往来。您都爽完了,也该帮帮我了不是?”

    “谁他妈跟你做生意!”他下意识地驳回去,望见人唇边没拭干净的白浊,却没来由一阵心软。

    他砸点钱能换来最漂亮的姐儿埋在他胯间吞吐服务,但是他花多少钱也换不来这么大一个爷、场面上叫得响的人物,跪在面前给他做深喉还被他射了满嘴。

    心一软,气势一下子熄了大半,然而仍然别扭着不甘心着,嘴上嘟囔:“爷是Alpha,要干也是我干你!”

    薛千山选择性地没听进去,只咬着小少爷耳垂往他耳朵里灌着热气,再顺着颈侧一路吻下去,吻着人柔韧紧实的胸膛,含着胸前果实舔咬。

    易感期的Alpha实在是精力旺盛,刚软下去的东西被人撩拨得又颤巍巍挺立起来,在两个人之间徒劳地挨着蹭着,得不到抚慰,只能可怜兮兮地吐着清液。

    yuhuo一路上涌,火舌舔舐着岌岌可危的理智和心防,一线心弦快被烧断了。小少爷愣愣地撞入那炽热的满含迷恋的目光中,霎时间整个人松了劲儿。算了,管他呢,爽就完了。

    紧握着他的手放开来,薛千山会意地望着眼前人,无可避免地生出满心感动。

    其实他把人压在身下那一刻就做好了被人撅折了骨头从窗台扔下去的准备了,以为至少也得有一场恶战,没想到被小少爷如此轻易地默许了。

    那感觉像——他费了很大的劲想登楼摘月,而月亮先奔他而来。

    杜洛城正闭着眼像要被凌迟的犯人等待着令牌扔下来,半天没见动静,睁开眼发现这人还在打量自己,不由恶狠狠道:“看什么看,不做就滚,爷不缺人伺候!”

    他连忙应了一声。给人翻了个面儿,手指裹着水液重新送进去。

    他们Alpha向来只有捅别人的份儿,没有说被人压在身下硬生生打开无人造访的通道的。

    一根手指送到底就够艰难了,身下人身子紧绷着,呼吸发烫,几乎是全力压抑着本能不把他掀翻。

    内壁的软rou收缩着推拒入侵的手指,几乎寸步难行。于是就停在那里,曲起手指试探着在甬道中摸索,按上了某处凸起。

    一阵酥麻从脊椎直冲天灵盖,那种奇异而陌生的快感激起内心深处的恐惧,杜洛城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扑腾得像一尾缺水的鱼。却被人死死按住,指腹抵着那一点碾着研磨着。一阵阵强烈的快感海浪一样拍击上来,他挣都挣不动了,失了心神,溢出一声甜腻的呻吟,然后自己也难以置信地一愣。

    甬道中终于分泌出用于保护和润滑的液体,一点点湿润起来。第二根、第三根手指就着水液探进去,试探着活动抽插。

    啧啧水声伴着低喘声,回响在屋里,比什么都勾人。薛千山把手指抽出来,换上真玩意儿抵在xue口,还要很体贴地在人耳边问:“可以吗?”

    杜洛城已经躁得不行了。心想你他妈都插进去玩过一轮了还问我。嘴上说出来的话也没好气:“快点儿的!不行换我来!”

    那可不行。他于是不再跟人多话,按着身下人的腰往里顶。

    然而刚进了个头儿,小少爷就受不住了。

    Alpha的那地方本来就不是为了交合而生,即使被开拓过一遍,也还是又紧又涩。他眼眶一热,快被人捅哭了。

    眼泪含在眼眶里,还不肯说不肯求饶。还是被人看出来,吻着他眼角要他放松,底下一点一点地研磨着。

    漫长的进入几近折磨,终于rou贴着rou顶到底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发出了一声叹息。

    胀死了,小少爷浑身战栗着试图适应,情难自抑地抓住身上人衣襟讨吻。

    薛千山就着插到底的动作与他接吻,舔过上颚与软壁分去心神。等人缓过了劲儿,食髓知味的软rou裹缠上来,吞着吐着,才挺腰顶撞起来。

    喘息化作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玫瑰香气愈发浓重馥郁,缠绕在呼吸之间,简直勾人心魄。

    底下一下下地往敏感点上撞,陌生的快感汹涌得过分。身下的东西也生机勃勃地跳动着,涨得发疼。杜洛城在被顶撞的间隙伸手去碰,然而还没碰到便被人握住了手,十指相扣按在床头。贴在他耳边,很有蛊惑的意思:“用后边儿。”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他妈是Alpha,他想。挣扎着仍然想去抚慰前边的东西,却被不容分说地按得死紧,身子瘫软得竟挣也挣不开。

    失控的无力感席卷全身,再被人狠狠地一顶,碾过关窍送到最深,快感灭顶而来。他被逼出一声喘叫,浑身一紧,竟然真的只靠后边儿被送上了高潮。

    眼泪和体液同时淌出来,他又羞又恼,睫毛都颤着挂满泪珠,转过脸不肯让人瞧见失态的样子。却被薛千山扳过了下巴吻去泪水,破开绞紧的xue道重新顶进去。

    还在不应期的人受不了他这样的干法儿,尤其察觉到里边的东西还有越插越深的意思。小少爷攥着他的手,口不择言:“别往里了,我他妈没有生殖腔……”

    他不说可能还好,这一说,薛千山越发要一探究竟了。扶着人腰身重重一撞,顶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再想往前,被紧闭的软rou拦住了去路。他恶意往上戳了戳:“这不是有吗?”——其实Alpha不是没有生殖腔,只不过退化了,难以被唤醒。

    身下人被顶得狠狠一颤,下意识地摇头:“不行,打不开的……”一面说一面屈起腿抵着他小腹,想把他推远。

    却反而被他抄着腿弯,把双腿按在胸前,就着这个姿势,一挺腰进得更深,一下一下叩击着深处紧闭的小口。

    奇异的酸胀感蔓延全身,杜洛城咬着牙全力地抵抗着,却被浸泡得整个人都软了,颤抖着叫人硬生生捅开了一条缝隙,把顶端卡了进去。

    一股热流从开口处涌出来,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连眼泪从眼眶里滚落都没发觉。只是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那种被入侵到最深处、被全身心占有的感觉,让他完全出于本能地扭动挣扎,脑子里一片空白,吐出来的话语近乎求饶:“别,会怀孕的……”

    薛千山快被面前的Alpha被cao狠了才会展现出的脆弱感迷死了。

    如果说有什么比在床上把一个Alpha压在身下更刺激的事,就是把一个Alpha搞到恍惚觉得自己要怀上了。

    然而刺激归刺激,身下人在恐惧中颤抖落泪的样子快叫他心疼死了,也觉得确实太过了。底下退出那处秘境,将小少爷紧紧抱着,吻着他眼角眉梢来安抚,等颤抖平息下来,再抚着人头发贴在耳畔哄:“不弄进去,不会怀孕的,乖。”

    高潮过后的人确实太脆弱了一点,被他哄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倚靠着这份温暖,在一片白茫茫当中蓦然想起旧年所读的泰戈尔:

    世间其他人爱我,要把我牢牢拴在身边。而你不一样,你的爱更伟大,你给我自由。

    杜洛城多年来辗转追寻着这样的理想爱情,事到如今,他愿意赌一把。

    于是腔口被主人自行打开,接纳他如同接纳一份爱情的到来。

    到后来杜洛城怀疑他俩迟早得有一个死床上。他一个易感期的Alpha精力无限也就罢了,身上这一普通人哪来这么多气力翻来覆去地陪着他折腾,不对,是折腾他。

    这人倒是信守承诺地不往生殖腔里灌,只是每回都要卡在腔口逼得热液一股股涌出来,再放过合都合不拢的小口继续往凸起上撞。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尊重了,又好像被玩了。

    最后他嗓子都哑了,眼泪都流干了。只剩下身下还在淌水儿,被搞到只能一边渗着清液一边痉挛着干性高潮。Alpha后边儿那一亩三分地算是彻底给cao开了、浇透了,都快能认主儿了。

    几天下来俩人身上都留了不少痕,红了又紫,紫了又青,淡去了又添上一重新的。身下一张床单都快浸成透明了,还要被人压着问怎么比Omega还能流水儿。

    那股玫瑰香在屋子里闷了几天,不仅没被沤烂,反而越来越生机勃勃地盛放开来,鲜灵灵的带着露水。

    几天过去小少爷也没能下来床,前几天满心情欲不觉得,易感期一过去,全身就跟被拆散重装了一遍似的,哪哪儿都疼。

    他倚在床上看着薛千山殷勤地端过来一杯热水,想到这王八蛋还能这么生龙活虎活蹦乱跳就觉得气愤。压下火气对他微笑:“有劳薛总裁费心了。”

    面前人被他这么对待,十分摸不着头脑,八风不动的笑容少有地带上一点心虚。

    他图穷匕见,咬牙切齿:“你他妈生意做得还挺好!”

    这才对劲儿了。薛千山放下热水,很耐心地跟他掰扯:“少爷,咱俩这可不是生意。”

    这是爱情。只不过他没说出口。

    以往对着商细蕊一个榆木脑袋都能信口开河海誓山盟的人,到了饱读诗书很解风情的小少爷面前,却突然说不出个情字爱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