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花璧)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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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巍。” 那个声音又在睡梦中呼唤着他,无论他躲到哪里,那声音总是越来越近,在猝不及防间就到了他身后。 沈巍睁开眼,其中噬人的冰冷还未浮出水面,便被他沉入了水底。 凌晨四点五十分,他从弹簧床上坐起,特意看了一下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已经很久没有从梦中惊醒了。 4月7日。他挑挑眉,原来是死鬼爹的忌日。 正对面墙上的一盏小灯亮了。他嘴角一勾,心说,看样子是醒了。 哒哒的皮鞋声一下下响在下行的楼梯上,一路深入昏暗宽敞的地下室。沈巍脚步一顿,站在楼梯上,看向那个站在床尾的人。其手中握着连接手铐的锁链,在他下来之前,那人是在尝试脱困。对方与他隔空相望,他翘起嘴角,眉眼都染上柔和的笑意,这个还算镇定,比又哭又叫的有趣多了。 听着下行的皮鞋声自那楼梯上再次响起,樊伟没动,因为一动就会发出锁链的声响,影响到他对对方的判断。也只有让自己的大脑飞速运转,他才能忽略掉内心深处的恐惧。无论对方现在要的是什么,至少现在他有了和对方沟通的机会。 如此想着时,樊伟咽了咽唾沫,觉得嗓子发紧。 借着墙壁上聊胜于无的昏暗灯光,樊伟看清了这个绑架犯文质彬彬的容貌与穿着,一切都是他已然熟悉的。他宁愿相信对方是一个老师或者从事类似职业的文人,绝想不到对方是个坏人,甚至现在他都还在心里为对方找着不得已的苦衷。 也许没救的不是对方,而是他自己。 沈巍站在了地下室的地面上,暂时没有靠近。 樊伟没有后退拉开距离,他知道那不仅没用,还会引起反效果,他尝试开口沟通,“你怎样才肯放我走?”语气还算镇定。 沈巍歪歪头,露出笑容,“你怎么觉得我对你的尸体就不感兴趣了呢?” 呆愣的神情在樊伟脸上停留了片刻,他当然想过自己有可能死在这里,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沈巍笑了一会儿,抬眼凝视着樊伟,一步步靠近,在不到两米时停下,“吓着你了?”他继续往前走,这次走得很快,如风似电。 樊伟几乎来不及反应,只是下意识地抬起双臂,想要自卫的部位不甚明确,也许他自己也不清楚这个动作的意义,也许,只是感到恐惧时的一种本能。 温凉的指尖穿过樊伟的发,在他的太阳xue流连,跟着往下划过脸颊。 “放心,对于还没腻的玩具,我是舍不得丢的。”对方的指尖往下划过了他的下巴,无比温柔地抚上脖颈,指甲一拨,其下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而我不要的。”沈巍唇凑樊伟耳畔,“我也会亲手撕碎。” 最后一句声音很轻,樊伟没太听清,觉得耳朵有些烫的同时,想来那恐怕不是什么好话。 如果那天他没有心软让一个陌生人上车,也许后面的事就都不会发生。 “哦,对了,到时候我会把你还给你的母亲。”沈巍轻勾唇,“不用谢。”他看见樊伟紧抿的唇颤抖着,上面发干的纹路像濒死的干涸开裂的泥地。 樊伟对自己失踪了多久不清楚,毕竟对晕过去时的时间流逝没有概念。母亲应该报警了,只是还没有人找到这里。 “我是不是不该提到她,不然,我带她来看看你?” “休想!”樊伟死死瞪着眼前人的眼睛,眼圈发红,双手死死地揪着沈巍胸前柔软的毛线背心,他摇了摇头,用力得牙齿都要咬碎,“不要动我的家人,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难道说……”沈巍凑得更近,呼吸都喷在樊伟脸上,冰冷的视线投进后者愤怒的双眸,“如果只是现在这样,你会放过我?” 樊伟咬紧牙,腮帮子都紧绷住,闭口不语。 “哼哼哈哎呀——”沈巍笑得意味深长,掐了樊伟的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这张愤恨与惊惶交织的脸,欣赏着这张皮囊包裹下千疮百孔的自尊与挣扎。 沈巍突然凑近。 樊伟条件反射地眨眼,湿热漫过了他跳动的眼帘,他感到一点恶心,又说不清那短短几秒的诡异触感,只觉得对方像是真切地想要把他吃掉,他从那兴奋颤抖的舌rou上感到了一种可称之为饥饿的欲望。 楼梯上端尽头有细小的碰撞声传来,樊伟悚然一惊,猛地睁开眼,湿漉漉的感觉停留在睫毛上,他没立刻呼救,因为他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恶质的兴味,而绝不是任何与慌乱有关的情绪。他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眼睛瞪大。 他看见眼前的人又露出了那种欣慰的笑容。 “猜到了吗?因为怕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会寂寞,所以,我给你找了一个新玩伴。” 沈巍放开樊伟朝楼梯走,“我想,你会喜欢他的。” 樊伟无力地坐回床上。他手指无目的地动弹着,脑子里依然很乱。不是任何地方都有这么大的地下室,这里隔音很好,不然就是周围荒无人烟,也许是在郊区。对方受过良好的教育,手上有茧,握笔?握武器? 他僵硬地坐着,听到在小幅度扑腾的人被对方制服住了,楼梯上有偏重的脚步声,也许被抱了起来往这里下来,但依然能感觉到对方的轻松,他领教过,对方力气很大。 楼梯上传来嘶哑的男声,“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嘘——乖乖的,就不会受罚。” 那人摇摇头,越摇越晕,眼前又开始模糊不清,“你……”他没能说出什么来,无力地闭上眼失去了意识,软绵绵地瘫在沈巍臂弯间,任由后者把他抱到了另一张空床上。 樊伟早就注意过这里原本排列整齐的床铺,有十三张,他每次一想到某种可能性就强行让自己停下来,眼下的困境才是最应该关注的。 他暗自打量着所谓新玩伴的脸。那柔顺的额发被汗水沾在眉梢,好看的唇形是淡淡的绯色,白衬衫的领口微敞,外面套着一件纯白的马甲,衣服上有些褶皱,也有被汗浸润的痕迹,皮肤的小麦色自衬衫底下若隐若现。 樊伟猛地移开眼,自己的关注点好像有点偏,他可不是绑架他这个变态。 只要想到自己的声音曾在这样的昏暗中回荡,他就不寒而栗,身上也开始隐隐作痛。难以启齿的感观是绝对不能在这个人面前流露的。呵,他不禁在心底一哂,没有用,这个人会捕捉到他身体的每一个下意识的小动作,就像已认识了他很多年,对他从里到外了如指掌,甚至比他更了解他自己,这才是他感到最可怕的,盖过了这个人身上时而透出的冰冷邪恶的压迫感所带给他的恐惧,也盖过了当对方不是空手而来的时候,盖过了那些让人战栗的冰冷触感,盖过了撕裂黑暗的哀鸣。 沈巍开始一样样地取出那人口袋里的东西。 樊伟想,它们居然没有一样掉落出去。钱包、钥匙、工作证,他甚至看到了那证件属于一名法医。这个人对这种肆无忌惮的坦诚毫无芥蒂,就像笃定了即使他脱困也不会供出这里的事一样,或者自己在这个人眼里,已经形同一个死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跟着沈巍慢条斯理地剥掉了那人的衣服,就像当初樊伟来这里时一样。在樊伟看来,如果流程不变,沈巍会带新玩伴去洗澡,换上准备好的衣服。 樊伟自己此刻除了光着脚,通身是穿戴整齐的正装。 沈巍喜欢一切都井然有序,当错乱发生时,比如樊伟曾经发脾气弄乱过床的位置,沈巍并没有rou眼可见的生气或者发怒,只是看着樊伟,甚至带着笑容,那种复杂的眼神樊伟至今难忘,又柔和又锋利,那种刺骨的冰冷,似乎能洞穿他的身体,将他的灵魂钉在地下室的墙上。 可是这次,这个人没有带床上的新玩伴离开,他将那人的衣服整齐叠放在了墙脚,将那人的随身物品也放了上去。 当沈巍转头看向樊伟时,后者紧咬的唇不禁松开,惊惶压抑在心底,目不转睛地看着靠近的沈巍。他有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会不会对方有了新玩具,自己这个旧的就可以抛弃了? 被沈巍拥住,樊伟浑身僵硬,在推开和最好不要推开的两种想法间徘徊。事实是他没有付诸任何行动,僵硬如死尸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一些,耳朵捕捉昏暗里对方的一切动静,因为眼睛被拆下来的领带蒙住了。他只是一动不动地任对方作为,握紧了虚软的拳头。 樊伟又触到了沈巍身上那件毛线背心的柔软质地,随着这个让人恐惧的男人那根炙热的yinjing不经润滑地插入他的xue内,跟着完全不顾他疼痛地自顾自抽插起来,毛线的柔软摩擦在他掌心之下,他脸上表情痛苦,“嗯唔……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