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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回去(rou吃太多也会腻,来点剧情吧)

    洗澡的时候,你站在缭绕的雾气中盯着墙壁上的水珠发呆,脑里是连昊元说的连平和的事情。

    你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好奇,明明是讨厌的人,明明是自己的敌人,可你控制不住去感到惊讶和些许可怜——她本来应该是死的,没有了她,就没有连昊元,也不会有当下奇怪的把你软禁在这里的情况。原来她也有害怕的东西。她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去了那个世界之后她变成了什么样?她现在在想什么?……

    突然,一声巨响从你身后炸裂开来。你猛地回头一看,浴室的墙壁完好无损,并没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可你感觉那里有一个通往炼狱的黑洞,不属于人间的声音从里面持续回荡,毛骨悚然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爬出来,黏糊糊的,发出让你几欲呕吐的恶臭。

    然而你什么都看不见,无论是在朦胧却光明的浴室,还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视觉似乎出了问题,剩下的感官激发本能,告诉你那里有脏东西,让你的双腿发抖、冷汗直流,你哆嗦着迈出脚步,跌跌撞撞往另一个方向跑。

    这个世界和连年的意识一样漆黑,但后者的领域是纯净的,只会让人联想到磨墨时鼻尖嗅到的墨汁朴素的味道,以及内心的那份安宁;而眼下你在的,却是比别人的呕吐物和排泄物还要恶心的肮脏,看不见摸不着的脏东西拥有意识,从四面八方朝你涌来,要将你吞噬,成为它们的一员。

    偶尔被粘腻的东西碰到时,你看到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面如死灰躺在草地上,她的下半身已经血rou模糊,而猪狗不如的男人却狂笑着,将他的烂jiba不停地捅进来;你看到瘦得只剩皮包骨的男孩被一个比他强壮几十倍的男人,犹如娃娃般砸向墙壁,最后他的脑袋磕在了桌角上,终于得到了解脱;你看到一个长相尖酸的女人把一个可爱的女生捆在椅子上,然后用全是沸腾热水的水壶,将冒烟的液体全部倒在她的脑袋上……

    你只觉得自己的记忆都要被这些绝望、痛苦、怨恨一点点侵蚀了,仿佛这些经历都是你上辈子发生的悲剧,你会带着这股疯狂的愤恨,让全世界的人都尝尝一样的滋味。

    耳边鬼哭狼嚎不停,就在你跑不动时,你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旋律,旋律犹如一片艳红的桃花瓣随风悠悠落在了发臭的死水潭中,将它的生命力注入潭中最后活着的一条小鱼体内。

    你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了。

    模糊的记忆涌进大脑,似乎是属于父亲的声音在对你无奈说:“……你现在跟纪南生唱唱小曲儿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又偷偷跑过来了?一个女孩子,会点防身的招数就行了,不然变得跟你哥哥们那么能打,以后都没人要你。”

    你最讨厌的二哥说:“……是我告诉父亲的,怎么了?……我这是为你好……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小气……你……你本来就不应该跟男生打,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大哥:“……小妹你消消气,平德就是这么个人,以后我陪你练……”

    “……连平祝!你怎么把meimei打成这个样子了?!……妈什么妈,meimei小那是不懂事,你怎么也不懂事呢?……平和,你不要帮他说话……”

    最后只剩下纪南生会花心思哄她开心,她回院子里找他,但得知他刚去厨房找点心吃了。就在她打算跟过去时,死神站在了她面前。

    什么东西绊倒了她,她摔进了一个坑里,明明四周依然什么都没有,可她知道里面全是爬满了蛆的小孩尸体,然后身后的铁门关上了。尸堆下似乎有什么在融化这这些腐rou,让原本还有温度的rou块犹如巧克力奶昔似的往下旋转、下坠,而她也被卷进了尸液中,恐怖的记忆猛地冲进她的大脑里。

    下坠,下坠,下坠……

    她大声哭喊着救命,得到的只有所有死人的冷笑。她没法从尸液里逃出来,仿佛陷进了沼泽中,体力越来越不支,连撒娇时用的“爸爸mama”也叫不动了。

    但就在她想合眼时,耳边传来不久前才和纪南生听过的戏曲——

    “……报……二十年……”

    “一片忠心……破天门壮志凌云。”

    “……敌血飞溅石榴裙……我一剑能挡百万兵。我不挂帅谁挂帅,我不领兵谁领兵!”

    “平和!抓住我的手!”

    父亲孔武有力的手从粘在一起的融化人头中伸了出来,她咬牙穿过死人的发丝,握了上去,紧接着父亲一拉,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和父亲躺在冰凉的石阶上,所有人抱着还没适应环境的她大声痛哭。人群里,纪南生手上拿着胡琴站在一边,他看起来瘦了很多。

    多年后,连平和处理完一个长期受家长性虐待致死的厉鬼,坐在一片废墟里,望向另一个世界里不存在的蓝天白云,说:“我不会生孩子的。”

    从几天前就一直在等她对自己求婚回复的纪南生坐在她身边,没有说话。

    “他们一出生就会跟我们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受难,说不定还会承受我们带来的伤害。”

    “我知道。”

    “你别跟其他人说,他们受不了的。”

    “嗯。”

    只可惜,哪怕他们再小心,老天爷似乎还是给她开了个大玩笑。

    “什么?有了?好事啊!哈哈哈,我有两个孙子了!”

    “生了小孩,你就会喜欢孩子的。”

    “等你老了,有人养你不好吗?”

    “你敢把它打掉,我、我死给你看!”

    父亲的痛斥、母亲的歇斯底里、大哥的不理解、二哥的嘲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人都紧张兮兮,仿佛孩子是他们生的、他们养的似的。

    连平和最后妥协了,她想尽办法让自己习惯越来越畸形的身体、犹如鬼长期上身的不适,让自己学着去喜欢肚子里的孩子。然而直到她成功分娩了,啼哭着的连昊元被塞进她怀里时,她依然对这鲜活的生命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完成了作为生育容器的责任,而之后还有更重的一个责任——她强行将他带到这个世界,这份愧疚、赎罪,只能靠自己努力保护他免于一切危险了。

    父母都离开后,连平和把儿子放回在纪南生怀里:“他好丑。”

    “……”

    一股辛酸从心底涌出,她大哭起来,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会一遍又一遍重复“他好丑”这句话,然后向丈夫要求无尽的安慰。

    坐完月子后,她带着纪南生和连昊元逃离了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试图融入正常的社会里,切断家族与恶鬼世世代代的纽带。

    “他好臭。”

    “我忘了帮他换尿布了。”

    “纪南生,他又哭了。”

    “你让他抱着那个狮子玩偶,他就不哭了。”

    “什么狮子?”

    “玩具箱里。”

    “玩具箱在哪?”

    “连平和!你怎么把昊元忘在公园里了?!”

    “啊?”

    “你这人怎么当妈的?!”

    一家三口刚刚稳定下来,年迈的父亲便在一次浩劫中尸骨无存;连昊元刚刚学会跑步时,大哥和嫂子就被厉鬼夺走性命,留下比连昊元大不了多少的连年。连平和被迫搬回家里,在看着她长大、却并不会给她投来像大哥那般信任目光的长辈下努力撑起这个庞杂的家族。

    掌权的女人总是比男人难太多,只要她稍微有些疑虑,就有人在背后说她优柔寡断;只要她稍微表现得宽宏大量,就有人在背后说她妇人之仁;只要她铁面、强势一些,就有人在背后开她更年期的玩笑。父亲和大哥在事务上总是率性而为,为此经常让家族不是处于危险中,就是濒临破产,连平和一改他们的风格,让家族安稳矗立在它百年的山林之中,让族人的生活渐渐富裕起来,然而她知道,人们还在怀念父亲和大哥掌权下的“江湖义气”、“豪放洒脱”,用她的缺点遮盖她为家族带来的一切。有时候不止是她为了家族变得冷酷,族人的态度也在让她变得冷血。

    “芳林的儿子终于看得见井里面的鬼了,吓得他直接晕了过去。”

    “就那个脑子有点问题的?”

    “对,他们那群小屁孩里最后一个了。”

    “你忘了……她的吗?”

    大院那口井里一直关押着一只无食鬼,用来看看孩子们天赋有没有显出来。

    连平和站在井前,狰狞的鬼背后正好有一群小孩跑过,只见远比其他同龄人高一截的连昊元正拿着训练的木剑和其他同龄人嬉戏打闹。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害怕接近这口井——他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他还是看不到。

    一股强烈的情绪让她差点维持不住家主的面具,犹如当年逃离还魂崖底那样冲回书房,扑到纪南生身上。

    “怎么了?”

    连平和的眼泪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服:“连昊元他终于可以摆脱我们的命运了,可是他再也不能保护好自己了。”

    纪南生抱住妻子好一会儿,然后他的目光停留在站在连平和后面的你身上。

    他朝你一笑,无声做了个口型,你知道他在说:“走吧。”

    一阵敲门声将你拉回现实,只见连昊元拿着你的衣服开了未上锁的门:“我们要走……你怎么哭了?”

    你把眼泪抹掉:“走?去哪里?”

    “重云胡同。”

    “啊?我们也去吗?”

    “对。”

    在你擦身时,你感觉到连昊元询问的视线一直投射过来,但你没想清楚该不该跟他说他mama以前的事,只好低头穿衣服,假装没看见。

    正要跟着他出去时,你忽然想起了还被关着的白如铖,赶紧让他帮忙拖住外面的人,好让自己跟傀楼里的说一声。

    他要劝阻的声音被木偶的呢喃声冲淡了,熟悉的房间里,白如铖正慢悠悠地绕着中间的圆台散步。尽管发现木偶的念咒对他的效力不大,他还是和木偶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似乎担心这些长相丑陋的小东西会突然攻击他。

    “我们要去重云胡同那里,你怎么办啊?”

    “我不会有事的。”

    你一点也不相信没事,害怕趁你不在,狩者又搞什么幺蛾子欺负或者伤害他。你焦急中只想到了笨方法,埋头冲向镣铐尽头的铁柱,想着能不能摸到什么机关。然而当你把手放上去时,你的手径直穿了过去,那铁柱犹如虚拟影像一样是摸不着、不存在的。

    你站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早已无拘无束的白如铖正笑吟吟站在原地,似乎在等你的表扬和夸奖。可你心中的天平已经随着离开和他的自由被打破了,紧绷的心态从一个极端滑向另一个极端。

    “你记得答应过我什么的,求求你不要伤害太多人。”

    “我记得。”他委屈又不悦道。

    你最后看了他一眼,亲了他一下,离开了。

    从浴室出来时,连年已经等得很不耐烦,刚想开口说你什么,边珝就把你的行李拿到你脚边,狠狠瞪了他一眼,让他把话咽了回去。

    你们就跟欠债被别人追上似的,迅速收拾完东西,然后偷偷摸摸从后门坐车逃离。

    连年见你们上车走之后就回去了,后视镜中倒映着他的身影,不知为何看上去有些落寞。

    你呼出一口气,靠在连昊元身上,又开始去想连平和的记忆。

    不要被它骗了。白如铖的声音回荡在你脑中。它们会用虚假的记忆引诱我们上钩。

    ——确实,这些记忆怎么那么容易就被你发现呢?是故意的吗?她是不是打算用这个来放松你的警惕?她肯定是有其他目的的,毕竟她曾经给你下了药、用老乞丐玷污你,你怎么可以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然而,记忆里的那些或沉重,或辛酸的感觉,你不觉得是假的。

    你偷偷瞥了眼连昊元,发现他还在看你,等你的回答。

    车子开到另一个门,秦峰、纯子、祙和阿尔伯特都坐了上来,车厢内顿时热闹极了,仿佛目的地是春游的游乐场,秦峰不停向两个小家伙说自己以前的经历,纯子和祙更是叽叽喳喳问十万个为什么,爱热闹的边珝也凑过去听,秦峰说连昊元小时候在重云也呆过一段时间,硬要把他拉进话题,连昊元看起来有些不爽,但还是时不时应两声。只有阿尔伯特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位置上,你想问问他怎么样,可又担心引起其他人尤其是边珝的怀疑,于是只好作罢。

    再次见到城市的高楼大厦时,你都快不习惯这些林立的建筑森林了,自己就像久居山林的乡巴佬,惊异地发现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的繁华热闹。

    在车上睡了一觉后,你又一次在日出时刻踏进重云胡同。在清晨跑步的人疑惑的目光下,秦峰像是旅游团的导游招呼着奇装异服的你们走进小巷,告诉你们这里曾经是门卫室,这里曾经是练武场,这里原本谁谁谁住过,这个谁谁谁以前有多牛逼。

    你们拐进了和黄昊家反方向的另一条胡同,远远的就看到似乎长高了些许的唐堂从一扇门后探出头来,然后兴奋地冲向你们。

    “纯子!秦爷爷好!哥哥好!阿姨好!这个不认识的哥哥好!这个不认识的祙好!”

    秦峰刚想拍拍他的脑袋,小孩却一溜烟跑到纯子面前,紧接着另一个男人的怒吼从唐堂跑出来的院子里传出:“你现在才知道回来?!”

    只见一个简直是翻版成年唐堂的男人穿着围裙、手拿锅铲怒气腾腾跨过高门槛走了出来,一幅……呃,丈夫晚归恨不得要把对方吃掉的主妇的模样。

    “这不是有些事耽误了嘛。”秦峰小心又谄媚地笑笑。

    一见到原来还有其他人在,唐堂的爸爸一下子眉开眼笑,直接无视战战兢兢的老头,招呼你们道:“别在外面站着啊,快进来进来,正好我炒了面。边璟,去了那里之后感觉怎么样?”

    “老子他妈的不是边璟。”从车上下来后就在吃醋你一直和连昊元腻歪的边珝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带着行李进了屋里。

    看到唐堂爸爸一脸惊诧局促的模样,你替他感到可惜,生气的边珝还挺记仇的,谁认错他了、把他叫成边璟,他都会偷偷地在心里的小本本记下,很久才会给对方好脸色。

    不过中年男人很快调整过来,对离自己最近的你挠挠头,自我介绍说他叫唐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他帮忙。

    “昊元,上次见你的时候还只到我腰上呢,没想到现在这么高了。”

    “嗯。”连昊元冷漠点点头。

    “……”

    “……”

    这个场面尴尬得让你脚趾抠地,赶紧给唐桥介绍阿尔伯特。两人拘谨地握了个手。

    唐桥家有一张很大的桌子,足以让你躺在上面睡觉。这张红木桌上此时摆满了杂物,有辟邪的符咒,有空荡荡的鱼缸,有放着枯萎花朵的花瓶,有不知道是谁的袜子,有热腾腾的炒面……

    唐家其他地方也是这么混乱,也许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从进门开始,唐堂就一直在红着脸把杂物一股脑塞进柜子里。

    唐桥解下围裙,随手丢进了角落里,一边从纸箱下的柜子里的消毒柜里拿碗一边说他家不够大,容不下那么多人,让你们待会随便找个房子,收拾干净了住进去。

    一想到屋主都死在自己家里,你哪个房子都不敢住,最后连昊元说这里的小旅馆没事,你才勉强答应了。

    只听见边珝在后面嗤笑一声:“你还怕鬼啊?”

    你撅嘴踩了他一脚,他看起来心情才好一些。

    见所有人都坐下来吃早餐了,秦峰清了清嗓子,把现在的形势和大家的任务说了一下。眼下的情况是,封琦和江上歌已经把城市搞得天翻地覆,你们所在的区域是最后的防守区,再加上消息封锁,因此没有感受太多。但在其他地方,惨事层出不穷,连政坛都被潜入的江上歌控制,已经有秘密部队打着不同旗号、伪装成各路人员进来平乱了,可他们毕竟不是专业人员,只能应付一时。

    在前线拼命抵抗的人因此对连平和单纯扣押了白如铖而没有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的行为颇为不满,甚至有的人想彻底摆烂了,而不解决这些麻烦,政府的问责也会铺天盖地地落下来,连家的鼎盛时期也许就此落幕。

    至于两面派的教会,他们反而是沦陷区的抗击主力军,远比那些消极抵抗的家族强好几倍。现在要找他们算账,不说上头允不允许,整个城市无辜的性命也不容许狩者发生内斗,因此只能忍着。

    “……我们这些小喽啰是派不上用场啦,所以连平和让我们先回来,把家收拾好。这里加上隔壁他们的分部,可以当以后的驻扎地。

    “除了打理一下这里,我们的训练还不能松懈,”他指了指边珝和纯子,“你们两个的上课时间要加倍。”

    纯子发出不满的声音。

    “然后还有个任务是把刘润礼的女儿……刘什么来着?”

    唐桥瞪了他一眼:“刘诗婷。”

    “对,小婷。把她找到。这个主要靠阿尔伯特神父了,只有您是专家。”

    阿尔伯特没有出声,也没有其他表情。

    秦峰纯当他默认了,继续道:“刘润礼要鬼来找线索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鬼可以察觉更多东西。所以,”他指向你和祙,“你们两个不是人的,帮神父忙。剩下的人就收拾东西,最好把以前藏起来的宝贝都找出来。”

    这个安排让你长吁一口气,你终于可以和阿尔伯特独处了……虽然还有祙——它听到安排之后已经哭得屁滚尿流了——在,但毕竟阿尔伯特烤过这小东西的眼睛,要让它闭嘴还是很容易的。

    边珝第一时间跳脚:“我才不要一整天都上傻逼课!”

    “等你上完了就可以自由行动。”

    “……那我现在出去买东西,总可以吧?”

    “不要出外面的大街就行。”

    解散后,边珝立刻没了身影,你和连昊元先把东西搬到离唐桥家隔了一条巷子的小旅店里。

    旅店还是上个年代的装修,里面的家具有些陈旧破败,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像电影里世界末日到临、人类已经消失许久的寂静场景一样瘆人。

    就在你打算和连昊元在看中的房间先打扫一下时,边珝一步两级地跑上楼梯,把一个袋子塞进你怀里,然后气也不喘地兴奋道:“快把它穿上。”

    你拿出来一看,是贞cao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