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好摸的大尾巴(早期脑洞向)
冯道长最近不对劲,总是托着腮发呆,时不时还笑出声来,有成家的同门见了,都说这是思了春。 冯道长确实是有了奇遇,华山多险峰,冯道长在山间迷了路,走着走着,却在风雪中见到了一间小院,小院青砖白瓦,一颗巨大的花树长在院里。 豆大的雪花落得又快又急,小院里外却仿佛两个世界,冯道长哆嗦着身子走近,敲响院门求助,却无人应声。 突然一道轻柔悦耳的声音从头上传来:“你在做什么?” 院外风雪交加,院内繁花如雨。 冯道长寻声望去,只见一个人从花树上探出半个身子来,一双眼笑盈盈看着他,及膝长发滑落下来,丝丝缕缕勾缠在花枝上,这一眼,就把冯道长的心勾走了。 “我,我迷路了,回不去……” “迷路?” 男子微微歪头似是疑惑,“啊!这就是迷路!” “那你快快进来吧!” 男子生得俊美清朗,行为举止却怪异非常,翻身从树上跳下来便给冯道长开门。 冯道长迷迷糊糊就被热情的吕不意拖了进来,见他能进来,吕不意的眼睛更亮了几分。 冯道长全程都恍恍惚惚的,被灌了几口热汤,又好像和人聊了聊,接着被送出门去,再回神时,熟悉的道路突然近在眼前了。 我是遇到传说中的精怪的么? 冯道长心中惶惑,旋即又回忆起自己还答应了那精怪要常常去看他。 经过明里暗里打听,冯道长终于从一位最八卦的同门嘴里打听到一则秘闻: 据说华山上有一座神秘的山峰,山上隐居着一位修为高深的纯阳前辈,不过前辈不喜人打扰,所以很少人见过他。 “那个前辈叫什么名字?”冯道长紧张问同门。 听说是叫吕不 ” “谢谢!我先走了!” 原来是同门前辈,那就放心了,冯道长急着赴约急忙告辞。 “...疑。” 冯道长急急赶到小院,吕不意正靠着门上翘首以待,纯阳蓝边白底的道袍胡乱披在身上,唯有内衫是他喜欢的黑色。 看见冯道长来了,吕不意眉眼弯弯,身却不动,等道长跨进了门槛,一把挽住冯道长的腰将人往里带。 “辰宿可让我好等,快快进来吧。” 哪是什么生人勿近,前辈明明好客的很嘛! 冯辰宿心想,又被吕不意的凝视看得咩脸一红,还是说……他只对我这样热情(???)? 冯辰宿去了几次,纯阳前辈确实修为高深,冯道长在修行路上的迷津,吕不意信手拈来,在这般高人指点下,冯道长的修为窜得像吃了大补丸一样快速。 春去冬来,冯道长已经成了门派翘楚,地位资源也随之水涨船高,只是仍遵守着和吕不意的承诺,每年固定的时间都会去看他,然,吕不意从未让他留宿过。 冯道长偶尔也纯阳宫内偶遇吕不意,只是那时的吕不意冷面肃颜,目不斜视,使得冯辰宿不敢近前。 又到了跟吕不意约定的时间,冯道长带上自己精心制作的暮春寒前去。 院里花树繁茂,冯道长脸红红地将系着同心铃的桃花枝递过去,“这是我在山下买的,送给前辈的。” 小院从来没有过桃花,吕不意惊喜地接过来摸了 摸,随即珍重地将桃花枝放入花树中心的隐秘树洞中,“谢谢你,这个我很喜欢。” “你这么好,我也要对你好,”吕不意仿佛高兴坏了,眼神都冒着光,他兴奋地抚上冯道长的脸颊。 “辰宿,我真的好喜欢你”,吕不意眼神逐渐痴迷。 被心上人褒奖,冯道长羞涩地捏紧手中茶杯低头看桌子,却不料被一只手强迫着抬起头来。 随后温热的,湿润的触感从嘴上传来,冯道长瞪大眼不敢置信,吕不意见他不反抗,一手托着纯阳的后脑,另一手拦着纯阳纤腰,把人往桌上这么一按。 两人一上一下,吕不意俯身下来,长发垂落,将下方的冯道长笼罩住,他一路往下,边吻边解开道长的衣衫。 冯道长清白之躯哪挡得住这等娴熟的调情手段,不一会儿就在吕不意身下衣衫大敞,手脚发软,什么坐忘经,纯阳决都忘得一干二净。 “前,前辈……” 冯道长手软绵绵的,声音也软绵绵的,意思意思推了一下,就不动了,“你这是做什么?” “我在喜欢你呀,”吕不意笑眯眯地回答,仿佛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做着再正经不过的事情,“辰宿乖,不要乱动,不然我会弄疼你的。” 在胸前的朱果被惩罚性地一咬后,冯道长乖顺地闭上了嘴,两人之间此刻毫无遮掩,冯道长可以清楚地看见吕不意脸上的神情,即使是行着诱jian之事,吕不意的眼神依旧纯澈如水。 冯道长被迷惑住了,前辈一点恶意都没有的样子,他还说好喜欢我,所以,做这种事情,也是可以的吧。 衣衫一件件落地,茶杯跌进泥土里,沾上了尘土。 冯道长眼神恍惚,只觉自己的臀rou被一只大掌又揉又捏,开始发热发涨,一股芬芳馥郁的奇香自吕不意身上蔓延开来。 冯辰宿嗅着这股香,股间从未在意的入口也变得有了存在感,麻痒,空虚,令他难受地收缩臀部。 好在很快有两根手指探进股道,缓解了冯道长的困境,第三根,第四根,四指并入,在冯道长的股间进进出出,带出啧啧水声。 听得道长又羞耻又期待,“前,前辈,别玩了,快,快些进来。” 未知人事的道长不仅嘴上诚实,下面也诚实得紧,一缩—缩地含着吕不意的手指,流了一手的水。 吕不意随手将道长xue里漏出来的水抹开在道长大腿内侧,抬起冯道长一条腿令他露出腿心最软最嫩的那一处。 随即一杆入洞,被入侵的胀痛稍微唤回了冯辰宿的理智,他双手推着吕不意的胸膛,小声叫痛:“前辈,我疼。” “小宿你这是太紧了,多松松就不痛了。” 吕不意温柔安慰他,下身缓慢却又坚定地继续送入,“多做做就会很快乐的。” 全根直入,冯道长微张着嘴喘气,他早已辟谷,股道久不曾用,就被迫吃下吕不意胯下的大家伙,实在是艰难的很。 好在奇香似有催情之效,随着吕不意的缓慢抽送,香味扑鼻,冯道长也逐渐得了趣,股道在上方人的抽插下渐渐湿滑。 “哼啊――” 被顶到爽处的冯道长惊喘一声,又被吕不意随之而来的亲吻吞没。 “好累啊,我们换个姿势。” 觉得提着腿累人, 吕不意将人放下,把道长翻了个身,冯道长被热杵抵着要命处旋了一圈,刺激得头皮发麻,双腿发软,虚虚点在地上,看似站稳,实则全靠爬伏的上半身支撑。 后入的姿势更加方便了吕不意的进出,只需双手把着冯道长的两瓣臀rou,往外那么一掰,就能尽情品尝到道长身体内部柔软湿润的销魂乡。 吕不意满足地眯起眼,神情餍足。 这一胡闹,便是两日过去,场地也从院里转移到了房内。 冯道长满足搂着身旁人的臂膀,“前辈,以后我可以叫你不意么?” “辰宿待我这般好,你想叫什么都可以。” 即使温存时刻,吕不意眼神依旧明澈如初,看着温顺可人。 冯辰宿看着怜爱之心大起,忍不住抚了抚吕不意的长发,他总觉得,吕不意指点迷津时高深莫测,但有时却天真懵懂的紧。 这般矛盾,到也别有一番滋味,冯道长舔了舔唇,这个动作一下子就被捕捉到,吕不意覆身过来, “辰宿……” 十日情缠,吕不意不舍却依旧坚定地将冯道长送走。 两人依依惜别。 满心满眼都是情人的冯道长不会知道,他离去后院门刚一关上,吕不意便开始精心打扫,每一寸每一角都不放过。 待到月上中天,院门被一只冷白的手轻轻推开。 抱臂倚在花树下小憩的吕不意顿时睁开眼睛,热情地迎上前去, “不疑,你回来啦。” 月光照到来人的脸上, 一道门槛,门里门外,一般无二的两张脸隔着门槛犹如对镜自照。 一者冷若冰霜,一者煦如晨光。 吕不意亲密地搂上吕不疑的手臂,靠在纯阳道长肩窝,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不疑你每次都出门好久,我好想你。” 吕不疑嘴角微弯,低头看着肩上与自己同样却风情迥异的容颜,脸色松动,瞬时冰消雪融。 他一把将吕不意抱进室内,袖风一带,门便合上,“不意乖乖听话,我们来做点快乐的事情。” 一番厮磨缠绵,吕不疑懒洋洋躺在吕不意怀里,感受着经脉中涌动着充沛的灵力,突然问道:“你没有好好修炼?” 吕不意蹭了蹭道长的脸蛋,撒娇道:“我整天想着你,哪有心思修炼呢?” 如出一辙的面容近在咫尺,吕不疑神情恍惚,将怀疑放下,“这次就算了,下次不可这样。” “不意,你要乖乖的,不然我会生气的。”他动作轻柔地摸了摸万花的头,眼神一片迷恋。 “同我说说你这些日子都在家干了什么?” 见道长没有细究,吕不意心中欢喜,一时忘形,将人搂过来抱着不撒手:“不疑,昨日我看见院外有雪兔……” “我早就说过!你不可贪恋血食,你怎么还是这般妖性难改,你若敢犯我必杀你!”吕不疑打断万花的话,冷声警告。 吕不意嘴唇嚅嗫几下,过了半晌,缓缓低头靠在吕道长颈边,低声道:“嗯,我知道了。” 吕不疑又离开了,带着新的除妖任务。 吕不意送他出门,看着吕不疑的背影消失在山路外,他在门边站了许久才慢慢悠悠关上门。 随着啪嗒一声响,小院重新回到寂若无人的状态。 这寂然无声的方寸小院,便是万花妖树永远出不去的囚笼。 吕不意轻轻一跃跳到院中妖树本体的枝丫上,合眼沉沉睡去。 又过了两日。 笃笃—— “不意,你在家吗?” 吕不意陡然睁眼,跳下树来,不合身的道袍掉到了地上也顾不上捡,穿着银纹墨衫的万花快步跑到门边,刚伸手却又迟疑,轻声问道:“……是辰宿么?” “嗯,是我,不意我来看你了。” 吕不意欢喜将人迎进门来,却发现来人还带着个不速之客:一只皮毛顺滑的雪兔。 “嗯?这是?” 吕不意用指尖小心翼翼碰了碰这意外的访客。 冯辰宿心领神会将兔兔举到吕不意掌下:“这是我刚刚来的路上看见的,想着不意你也许会喜欢就带来给你玩玩,你看,它也很喜欢你呢?” (兔兔:你们礼貌么!) 掌心接触到柔软的皮毛,顺滑的触感让吕不意惊喜地瞪大眼睛,他摸了又摸,最后忍不住将小雪兔接过来抱在怀里。 看着万花欢喜的样子,冯辰宿也跟着翘起嘴角。 到了天黑时吕不意仍旧抱着兔兔舍不得撒手,令冯道长不由醋意大发,黏着万花就要讨吻。 吕不意被缠着没办法,兔兔虽然很可爱,但他也很喜欢跟冯道长的亲昵,无奈忍痛将雪兔放走了。 雪兔被放到门边,吕不意推了一下它肥嘟嘟的屁股送它出门。 雪兔立马飞奔而去,吕不意不由翘起嘴角,很快又想到什么,情绪低落下来。 万花语带羡慕:“真好啊,它跑得真快。” “不意也想出门看看么?我带你出去。”话未说完,冯辰宿牵起吕不意的手便要带他出门。 吕不意失神之下,来不及阻止,万花的手刚触到门边,顿时蓝光大作将万花弹回院子。 “不意!”冯道长惊叫出声,赶忙跑进院内将地上的吕不意扶起,他抬头一脸震惊看着头顶。 因着万花的意外越界,这座小院此时显露出它真实的模样:蓝盈盈的结界符文封锁四方,地上更是显露出密密麻麻的道力符锁,每一根符锁的尽头都绑缚在院中央的花树躯干上。 一座戒备森严的囚牢。 吕不意的周身同步显现出符文虚影。 冯道长顿时明白一切。 有冰凉的泪珠落到万花的脸颊上,吕不意惊讶看着纯阳满脸的泪痕,他以指沾了一滴泪珠含入口中:“咸的?” “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吕不意轻柔将人搂入怀里,细细吻去冯辰宿脸上的泪珠,挑开冯道长的衣襟深入,这是吕不疑唯一会教导他的表达方式——用身体取悦对方,“是我不对,我没告诉你,我不能出去这个院子,我该早些告知你的。” 冯辰宿终于明白了之前吕不意身上的违和感从何而来。而从万花的叙述中,他得知了更多的真相。 嫉恶如仇的除妖道士隐瞒所有人,在院子里饲养着一只跟自己长相一样的花妖,甚至将其作为抽取灵力和满足私欲的禁脔。 这般扭曲阴暗的心思,吕不意却一无所知,还替人辩解:“不疑说我妖性难除,所以不让我出去,只是有时我……” 万花抬头看了看被结界遮蔽的天空,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形容来描述心中的感受。 “是寂寞。” “嗯?”吕不意看向冯辰宿,冯道长语气郑重:“这种感觉,叫做寂寞。” 吕不意恍然。 ——————数月之后———— 华山纯阳宫突遭天雷,山中大火烧毁了一座小院。 吕不疑在外除魔,消息不及,等他赶回纯阳,却只见昔日小院已成焦黑废墟,到处都是天雷轰击的痕迹,院中花树的地方只留一地余灰。 从那以后,纯阳少了个除妖道士,多了个徘徊在废墟上的疯道人。 常有弟子在深夜听见疯道在呢喃自己的名字:“不疑,不疑。” “你说的不对吧?我也听见过,但是他好像叫的是‘不 yì’?” 讲八卦的纯阳顿时不悦:“就你啰嗦!还要不要听了!” “要要要!那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那位疯前辈就死了,就死在那片废墟上。” —————— 冯辰宿艰难地避开天雷的轨迹,任由雨水淋了自己一身,却仍小心翼翼为怀中的暮春寒隔出一片干燥的天地。 吕不意的花魂便寄宿其中。 冯辰宿一深一浅地走下山,清理掉所有痕迹。 “不意,以后有我,你不会再寂寞了。” “嗯,我相信辰宿。” 人居一世间,与君两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