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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便是轻描淡写的一刺,也让对面的人忍不住想要躲避。

琴声越发紧凑,余乐英动作更加迅猛,飞腾跳跃,凌厉如长风出谷,轻盈似燕子抄水,让人目不暇接。待到琴声渐歇,余乐英轻喝一声,手中桂花枝飞了出去,撞上一颗颇有年头的桂花树,登时黄色嫩蕊簌簌落下如雨,那树下坐着的人忍不住惊呼起来。

余乐英已飞身接了树枝在手,在那人面前拱手道:“吓着小姐了,是余某的不是,还请小姐恕罪。”

那人是位女子,适才桂花落下一时没了准备才惊叫起来,此刻见余乐英站在自己面前,长身玉立,不由得红了脸,起身回了个礼:“是我的不是,见这桂花落下,太过惊讶。此等美景,毕生难见,怎会怪罪公子?”

余乐英笑了笑,正欲回座,那女子叫着他:“余公子,可否将你手中这枝桂花赠于我?”

余乐英微微一愣,适才他将桂花当剑来舞,有不少花朵已经掉了下来,枝上并未剩多少花朵,但这女子想要……余乐英将桂花递了过去:“难得小姐不嫌弃,是这花枝的幸事。”

山长捻须笑道:“古人曾有诗云: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今日余公子虽不是舞剑,但也是剑意盎然,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果然是英雄少年啊!”

“先生赞誉了,小子不过是匹夫之勇。先生桃李满天下,教育英才,才是利国利民的大英雄。”余乐英这话让山长老怀大乐。

李成仁笑道:“宋公子的琴好,诗也好,这般才学,实在是后生可畏啊!”

山长也连连点头,叹道:“后生可畏!”

何溪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祝明月拉住。“如今山长和学政大人都在兴头上,咱们不可太过打眼。”何溪悻悻地饮起茶来。

第三十六章商定

诗会之后是自由活动时间,众人可以随意观赏菊花。

宋怀玉问:“我现下回去,余兄可要与我一道?”

余乐英点头。他今日去卫家拜访顺便送上药材,卫如兰也在,当着她父亲的面说邀他一道来赏菊,卫父乐得见二人亲近,自然赞成,余乐英也不好反对,只是没想到这赏菊只是其次,诗会才是目的,其实,卫如兰何须如此?余乐英心中叹息。

苗温儒突然走了过来:“听说剑术高手可以将剑舞得水泄不通,不知是真是假?”

“却有此事。”

“不知余公子可能做到?”

余乐英沉吟了一番,答道:“未曾试过。”

苗温儒拍手道:“不如今日一试?”

余乐英淡淡一笑,并不接话。

苗温儒挑眉道:“怎么,莫非余大英雄只是浪得虚名吗?”

“公子不是武林中人,也就有所不知了。武林中最忌讳的就是偷师,轻则挖去双眼,重则……”

余乐英话未说完便被苗温儒打断:“我只是要见识厉害的剑舞,怎就是偷师了?”

“师门绝学,怎能在外人面前轻易展示?家师曾道这剑法是本派不传之秘,若不是本派核心弟子是不能知晓的,若是在外人面前展示……”余乐英看了苗温儒一眼:“那就只有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

“必死之人。”

“你!”苗温儒脸上一白,倒退了一步,随即怒道:“你竟敢咒我?”

“不敢。余某怎会诅咒公子,只是道出实情罢了。若不是厉害的仇人,怎需使出我师门绝学?既然要出绝学,自然是你死我活。”余乐英轻描淡写地道。

“你……你……”苗温儒气得红了脸,怒道:“无礼!放肆!”

余乐英拱拱手:“告辞!”

上了马车,宋怀玉见余乐英神情平静忍不住问:“你不生气?”

“宋兄指什么?”

“今日卫如兰诳你来诗会,借机羞辱你之事。”

余乐英苦笑了一下:“宋兄还真是直接。”见宋怀玉正等着答案,他叹道:“自然生气,可又能如何?”

“你喜欢卫如兰?”

余乐英摇头。

“那正好,她一心想娶苗温儒为正君,你不如退亲算了。”

“退亲可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那又如何?你若是打死不从,难道你爹娘真能逼你至死?当初我与如珠,”宋怀玉提到白如珠语气温柔起来:“我爹娘本也是不同意,我以命相搏,她们还不是同意了。”

宋怀玉与白如珠的婚事,这其中真相余乐英是知情的,赵师叔那封信还是他送到宋家的。白九虽然很少回家,但对白如珠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疼爱,白如珠与宋怀玉婚事他听闻后,在自家师父面前说了,央得师父提笔给宋家去了一封信,这才玉成了二人的好事。

余乐英自然不会多嘴,只是道:“我与卫如兰的婚事是当年两家父母亲口许下的,我爹娘不会同意退亲的。”说到这他忍不住叹气。

宋怀玉想你家不退亲卫如兰自然也不会退亲,她只不过要你让出正君之位罢了,若是卫如兰真娶了苗温儒做正君,那余乐英身为侧君难道会有好日子过?宋怀玉不由得摇头,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他已言尽于此,也就不再说了。

宋怀玉再次对白九提及诗会的事情仍是忍不住气愤。

“我真不明白余兄弟何必这样忍气吞声,卫如兰这般羞辱他,他还要九哥你去替她父亲看病!他也太好人了!”

白九半天没有出声。当初若不是余乐英热心地护住了杨绵绵,他与她只怕错过了,不过余乐英虽然是好人,但绝不是烂好人。而且余乐英即便喜欢助人,做事一向很有分寸,江湖经验也较自己丰富,白九相信余乐英这样做应该有自己的理由。

“九哥,依我说明日你别去算了。”

白九摇了摇头。

“九哥,你真要去?”宋怀玉不解。

“既然答应了,自然要去。这是医者的本份。”白九虽然恼怒,但卫父是卫父,并不能一概而论。

这日杨绵绵上午去了余庆堂,下午则是和白九还有余乐英一道上了马车,说是去卫家,驾车的是白英。

“卫家?”杨绵绵想了想,看向余乐英:“是你……那一家吗?”

“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