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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子聪这住几日,趁着他还在,我们干脆寻个时机,将他……”沈鸿志被苗兰嘚啵嘚啵说个不停的声音吵的脑子疼,再加上本就心烦的很,这会终于忍不住,他猛地回头,皱眉瞪着苗兰,打断她的话,面容凶狠道:“吵死了,你给我闭嘴。”苗兰一怔,下意识便先停了下来,等到回过了神,她就有些气了,并且还十分委屈。她这还不是为了儿子啊。瞪大眼睛回视沈鸿志,苗兰双手叉着腰,扯着嗓子不满道:“你凶什么,凶什么!我这不是为了恒儿在物色人选吗,如果现在不提前找找,一时之间,我们上哪弄个读书人给三爷,要是没有人,我们家恒儿要怎么办?!你说啊!”苗兰心里委屈的要死,越说越起劲儿,便不依不饶了起来,嗓门也越来越大:“你凶我厉害,要是有那么能耐,去向你那好侄儿凶去啊,倒是想个法子让他乖乖去找三爷啊!”不提沈恒还好,苗兰一提沈恒,沈鸿志更是来气,他想起三爷的警告,心里越发愤怒,一扬手,便打了苗兰一巴掌,又狠狠道:“都是被你这婆娘惯的,硬是把恒儿惯成这幅模样,这下好了,倘若不能在五日之内把沈奕瑾送到三爷面前,不仅恒儿要没命,我们也要跟着完蛋。”想到自己可能会没命,沈鸿志更是怨苗兰了,他觉得儿子就是给苗兰宠坏了,却忘了自己也有份儿,倒是将自己的过错推得一干二净。本来被打,苗兰简直是要气疯了的,但听了沈鸿志后面的话,顿时吓得三魂没了七魄,什么都忘了,她一把抓住沈鸿志的袖子,慌慌张张地问他:“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三爷要将恒儿怎样?”一把甩开苗兰,沈鸿志看着她,见她慌里慌张的,紧紧皱着眉,想了想,到底是把方才三爷的警告,统统都告诉了她。听了话,苗兰惨白着脸后退了好几步,双脚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下一瞬,她的眼泪突然唰唰地掉下,大哭了起来:“我苦命的恒儿啊……”沈鸿志听得厌烦,忍不住又打了她一巴掌,嘴里骂道:“哭什么哭,恒儿好好的,还没死呢!”苗兰没有理他,仍是坐在地上哭得伤心,她觉得天要塌了,完全陷在悲伤里不可自拔了,这一巴掌根本没起任何作用,她也忘了要生气了。沈鸿志眉头皱的更紧,看她停不下来,干脆不再理她,坐在桌旁长吁短叹起来。经过几日的调养,沈恒被打的伤早就已经好了,这会听见哭声,便走了出来,神色间皆是不耐,他看了眼坐在地上的苗兰,又看了看面色难看的沈鸿志,问道:“你们在做什么?”苗兰一听,抬起了头,她看到沈恒,又看着沈恒脸上的伤,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就不哭了,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沈恒的手,对他说道:“恒儿,走,跟娘去跟沈奕瑾道歉,你放心,娘就是要跪下去求他,也不会让你出事的。”沈恒听着莫名,便扭头去看沈鸿志,问道:“三爷说什么了?”顿了顿,他的脸色猛地大变,声音有些发抖:“三爷可是只要沈奕瑾,要是交不出沈奕瑾,就要杀了我?”“……”沈鸿志没有回答,而一旁的苗兰,又开始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沈恒看着他们,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当即也有些脚软了,赶忙就拉过长凳坐下,他咬了咬牙,又握紧双手,脸色十分难看,眼神又夹着深深的恐惧。好半晌过去,沈恒终于是压下了心里的恐惧,他沉默着,眼珠子咕噜地转了几圈,灵光一闪,有了主意。想到了法子,沈恒当即便招呼着沈鸿志和苗兰凑过来,然后自己也凑过去,低着声,这样那样的交代了他们一番。既然好言哄骗对沈奕瑾起不了作用,那就直接用强硬的方式好了,他记得再过五日正好就是沈奕瑾爹娘的祭日,那一日,他一定不会让林老头他们跟随,会独自上山的。他独自一人,他们就容易动手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林老头那里,他也要给使个绊子,让他忙起来才行。他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如果一定要有人死,那人一定不是他。这么想着,沈恒的眼里露出了狠毒的光。沈奕瑾如果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倒霉被三爷看上了,还非他不可,怪不得别人的。******沈奕瑾并不知道沈恒他们已经想了计谋要绑走他。他这两日过得有些烦心。事情要从他回童府的时候说起。他前日回到童府销假后,便继续给几个少爷授课了,不过那日天气极好,花园里的梅花又都开了,极为好看,几个少爷在课堂里坐了会,便坐不下去了,左动右动,跟屁股下坐着针似的。见他们的心思都不在读书上,沈奕瑾抬头看了眼窗外,见外头的天气很好,便干脆放下书,把这节课临时改成了课外教学,将他们带到了花园里,让他们尽情玩耍,不过同时,他也给布置了任务,让他们看着这景色各自作诗一首。巧的是这日,见这天气好,府里的女眷便也凑到了一起,来着花园里赏花饮茶晒太阳,沈奕瑾是外男,本是要避嫌的,但童老夫人却摆了摆手,示意他和孩子们继续在这授课就好,她喜欢热热闹闹的。见婆婆同意了,童夫自然也没说什么,朝沈奕瑾笑了笑,让他自便就好。沈奕瑾留了下来,不过他还是走得远了些,总是要避避嫌的。这些女眷里头,有一位童府的表小姐,今年刚满十三岁,还未谈婚论嫁,她的母亲是童老爷最小的meimei,名唤童苏瑶,嫁到了苏州,这几日随着丈夫来了杭州,便正巧回门来看望母亲,顺便问问母亲和几个嫂嫂,可有合适的男子,可以介绍给女儿。童苏瑶是第一次见到沈奕瑾,见他长身玉立,温文尔雅,不骄不躁,举止和谈吐也大方得体,恰到好处,一眼便觉得不错,她转头看了一眼女儿,见她脸颊微红,视线还有意无意地落在沈奕瑾身上,便微微一笑,心里有了主意,向母亲和嫂嫂打探起了他。沈奕瑾这些年在府里教书,教的很不错,有两个少爷,去年已经考上了童生,今年又准备考秀才了,所以不论是童老夫人或是童夫人,对他的印象都挺好,闻言,便笑着告诉了她。童老夫人人老眼睛却还很厉害,她大概是看出了自己女儿的心思,便缓缓道:“这孩子是个好的,十三岁便中了秀才,学问作的极好,为人和举止也大方礼貌,就是家里已经没了人,是个寒门学子,又不愿去再考举人,有些庸庸碌碌了。”童苏瑶听着,到觉得没什么,她觉得只要人好,心地善良,待人宽厚,与妻子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