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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候着。

云珂摆摆手,要他们勉礼,在龙椅上坐了下来。

“皇上昨夜连夜出城,早上又命人关闭了四方城门,仔细盘查出城人员,不知宫里发生了什么变故?”文相上前问道。

云珂虽然面容疲惫,但是神色沉静。

“昨晚有人夜闯深宫,截走了昭阳侯。”

“什么?”文武双相齐齐大惊。

云珂缓缓地将事情经过大致解释了一下,却略过了枫极不提。

“皇上,炎国刺客如此嚣张,实在让人忍无可忍。请皇上下令,让微臣领兵去剿灭了他们,救回昭阳侯。”徐少渊情绪激动,双眼冒火。他虽然年纪尚轻,但封相五年,办事一向沉稳老练。可是这次实在动了肝火,已是怒极。

“皇上,武相的话虽然略有莽撞,但我们确是不能再容忍下去了。多年以来,我明月王朝虽然国强民富,百姓无忧,但是皇室王族却经常受到诸国刺客的sao扰,炎国更是年年都有刺客派来。此事我们必须早日解决,不然皇上也是性命堪忧。”连相面色沉郁,忧虑地道,“不过现在还是要以救回昭阳侯为先,刺客之事尚需从长计议。”

“不,”听完连相的话,云珂静静地开口道,“要先解决刺客之事。此事不能再拖,必需尽快解决。朕安排已久,早有釜底抽薪之计。”

“什么?那昭阳侯怎么办?”徐少渊和文相面面相觑,相顾愕然。二人入朝多年,对皇上和昭阳侯的事知之甚详。昭阳侯一向是皇上的心头rou,恩宠有加,疼爱无度,现在又是这种……这种关系。何况昭阳侯身上还有着皇上的骨rou,皇室的血脉,更是万万不得有失。不然,以皇上外柔内刚的性子,这辈子怕是真正要孤家寡人了。

不过二人又深知皇上虽然外表温和柔顺,好似没有脾气,但骨子里却是倔强刚强,极有主见之人。皇上既然这么说,便已是拿定了主意。

“昭阳侯现在应该是安全的,不然刺客不会大废周折的将他掳走。”云珂坐在龙椅上,手指轻敲椅背,眉头微锁,淡淡地说。

连相见状,与徐相对视一眼,上前问道,

“既然皇上已经胸有成竹,那么关于釜底抽薪之计……”

“此事还有劳二相密切配合了。”说着,云珂紧紧地注视着他们,缓缓说出自己的计划。

……

对二相的大惊失色和连声反对恍若未闻,云珂心意已定,将捉拿刺客该做之事交给他们仔细安排后,起身离了风仪殿。

回到永夜宫,御林军军长云常早已恭候多时,此时连忙将各个城门的调查结果向皇上报告了。

“既然早上离城的十四辆马车,和四十六个百姓都没什么问题,就不必再查下去了。传令下去,将城门开启吧。”云珂淡淡地下了命令。

云常微感错愕,不明所以,看了一眼一旁的福总管,却见福总管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得领命退下了。

福气从云珂登基之日起开始追随左右,对他作为一国之君的所作所为深为了解。当他早上看见皇上异常清亮的眸子时,便知道皇上已经有了决定。

深夜。

“皇上,枫极的事情奴才已经办妥。”

云珂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福气,今日起你不用再以大内总管的语气和朕说话了。是你使用另一个身份的时候了。”

“是。”福气站直原本弓腰的身体,放下手中的拂尘,撩起大内总管的下袍,单膝跪下,双手抱拳,

“属下拜见主子。”

云珂轻轻笑了,神色有些自嘲。

三日后,御书房。武相徐少渊觐见。

“皇上,事情已经准备好了。”

云珂正站在窗前,负手而立,没有说话。

徐少渊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位青年皇帝。

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优雅天成,威仪自现。

一缕秀发从鬓角轻轻垂下,为原本便柔和俊美的脸庞衬出一股淡淡的妩媚风姿。在朝阳的映射下,那双眼型极为优美的双眸,也愈发流转出瑰异明亮之色。整个人仿佛沐浴在一种如牡丹怒绽后,盛极将败的明艳中。

徐少渊凝视着眼前人,突然产生一股想把他狠狠揉进怀里,在他残败前扯碎他所有怒放的艳丽的冲动。

被自己内心深处冒出来的念头骇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去,心却是止不住的狂跳。

这种狂跳许多年前也有过一次。那一次,是面对一个虚弱不堪,脸色苍白,但双眸却异常清亮瑰丽的少年。

“走吧。”

皇上低沉地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抬起头来,眼前的人冲他淡淡地一笑。这个笑容猛然间与多年之前,那个脆弱地仿佛会随时被风吹走,却最终带着这淡淡柔和的笑容,坚强活下来的少年皇帝重合在了一起。

深吸一口气,徐少渊收敛心神,知道这个自己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人,也许正面对着和十一年前一样的危机。……

20

一辆普通的马车疾驰在树林中。它虽然驶得极快,却异常的平稳。

什么人驾车的技术这么好?仔细一看,不过是一名面貌平凡的年轻大汉。

车帘掀开,一个女人钻了出来,坐到汉子身旁。她身材婀娜,容貌也颇有姿色,只可惜左脸上竟有一块巴掌大小的青斑,整整盖住了半边脸,让人多看一眼也没了兴趣。

女人坐下后,低低开口,

“已经半个多月了,也不见半个人影追来。”她的音质低沉,听起来很有诱惑力。

见男人没有说话,女人哼道,

“看来他也不怎么把……把人放在心上嘛!”

汉子想了想,沉声道,

“那也不一定。咱们一路西行转南,绕路而行,走的又都是荒僻的小道捷径,也没怎么接近大的城镇。”

女人睨了他一眼,又哼道,

“那咱们十天前路过泺州城,怎么也不见有什么异常。”

他们一路上行来,避开了所有较大的镇城,泺州是他们为了补给,到过的唯一一座大城。

男人这次好像没有话说了,只是闷头驾着马车。又行了半晌,问道,

“人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也没什么起色。”女人皱眉。

“看来还是得赶紧回去。”

“快到青州了,我这儿有些东西不够,到时你进城帮我跑一趟。”

“好。”

说话间,马车已经驶出树林,上了官道。

行了片刻,远远的就见路旁出现茶肆,可见已接近青州。

年轻大汉把马车在茶肆前停下,跳下马车,走进铺里。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迎了上来,

“客官喝茶吗?”

“不要茶。一壶清水,两个茶杯。另外包上十个馒头。”说着递上十几文钱。

不喝茶只要清水。老板在这官道旁经营茶肆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这大汗虽然模样打扮都很一般,但说话简洁行事利索,说不定也有什么来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