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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同我说说,那个鬼魂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吗?”林临瞳孔晃着,怔然看着他,半晌后才仿佛反应过来了,茫然道:“你……信我?”易雪逢道:“信。”林临挣扎着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声音都在颤抖但是却坚持着开口:“我……我前天晚上打算找些吃的,在一个巷子里看见了一个人,浑身白的,掐着一个人的脖子,就消失了,然后那个人就死了……”林临年纪本就小,此时被吓成这样,说话都是七零八落的,易雪逢仔细将他的话想了想,才试探着道:“你是说,那个鬼魂钻入了一个人的身体中,之后那个人便死了,是吗?”林临见他当真愿意听自己说话,忙点头如捣蒜:“嗯嗯嗯!”易雪逢唯恐他点头把自己点吐了,又道:“那个鬼魂,你能看见?”在三界中,鬼魂往往都是虚无之物,除非是大乘期的修士才能用灵力窥见,或者是已经得道的鬼修,否则其他人根本没有可能瞧见鬼魂的身影,更何况是这么小的孩子。林临怯怯地点头。易雪逢看了看林临的眼睛,觉得他应该不是在说谎,这世间人或物本就变化万千,又没有人明文规定一定是大乘期的修士才能瞧见鬼魂,这个孩子,或许真的能瞧见旁人看不见之物。易雪逢道:“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林临怔然看着他,大概是没想到竟然会有人真的信他,他屈膝而行再次扑到了易雪逢怀里,攀着他的肩膀,喃喃道:“白色……他浑身都是白色,衣衫白的,头发白的,只有眼睛……眼睛是红的……还有半张脸仿佛被火烧了一样。”他说着突然呜咽了起来:“你相信我,求求你,我真的看见了……”易雪逢扶着他,道:“我相信你。”林临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抓着易雪逢的手臂,低着头再次呜咽了起来。易雪逢轻轻摸着他的头,在归鸿山他往往都是被人宽慰的,而到了这里遇到比他还小还胆小的林临,他反倒成了那个安慰别人的人。易雪逢安慰了林临半晌,林临才仿佛脱力地缩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睡了过去。易雪逢轻轻将他放在榻上后,宁虞突然推门而入,瞥见易雪逢衣衫上的泪痕,蹙眉道:“换身衣服去。”易雪逢转头看见他回来,忙道:“先说正事。”他将林临所说的话一一同宁虞讲了,宁虞却是眉头紧皱,道:“你信他吗?”易雪逢点头。宁虞道:“若是真如同他所说,他都看见了那个鬼魂夺人性命,为何还能活到现在?难道寒淮川小少主的灵脉还不够那个鬼魂来夺舍吗?”易雪逢愣了愣,有些不知要如何反驳。宁虞抬手点了点他的额头,道:“你啊,不要这般轻信于人,就算是个孩子也不行。”易雪逢还是觉得林临不会撒谎,瘪着嘴道:“那师兄查到了什么吗?”宁虞道:“整个城都有那夺舍厉鬼的气息,想来他应该很快会寻第九个人下手了,而且他夺舍之人我探查了一番,全都是有些寒灵脉的人,只是灵脉天赋低下,全都是不能修炼之人。”易雪逢道:“寒灵脉?”宁虞点头。易雪逢想了想,道:“那我是什么灵脉呀,师尊好像从未对我说过。”此言一出,宁虞脸色有些古怪,他干咳一声,道:“晌午过后我再去医馆查探一番,你就乖乖待在这里,不要胡乱跑。”易雪逢乖巧地点点头,他一向很乖很听宁虞的话。宁虞见天色很快到午时,正要出门给他弄些吃的,易雪逢突然抓住了他的袖子,眼巴巴看着他:“师兄还没说我灵脉是什么呢?是不是很厉害呀?”宁虞脸色又有些古怪,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易雪逢一眼,道:“若是厉害的话,你修为就不会这么……”他话没说完,就住了口,剩下的让易雪逢自己体会。宁虞能对其他所有人说废物,却不忍心对易雪逢说一句重话。易雪逢有些丧气的“哦”了一声:“原来我灵脉这么废啊。”宁虞想说你不废物,但是话却不知为何总是说不出口,只好拍拍他的头,转身出去了。宁虞离开后,切云推门而入,看见易雪逢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疑惑道:“怎么了?他又骂你了?”“师兄才不会骂我。”易雪逢对宁虞有种盲目的自信,觉得他就算数落自己也是为了自己好,才不是骂,“我只是想到我灵脉这么废,可能这辈子都赶不上师兄十分之一了。”切云神色也有些古怪:“谁说你灵脉废的?”易雪逢道:“师兄。”切云像是看自己的傻儿子一样看着他,坐过来苦口婆心地劝他:“爹啊,你灵脉并不废的,相信自己,你好好练剑有朝一日指不定连宁虞都能超过。”易雪逢眼睛一亮:“是吗?”切云点头:“是。”易雪逢顿时又有了希望,眼睛扑扇扑扇地看着切云:“那我的灵脉到底是什么呀?”切云噎住了,半晌才在易雪逢眼巴巴的注视下,小声道:“水灵脉……”易雪逢歪歪头,茫然道:“水灵脉?那我为什么不能招来水?”他尝试着手微微一旋,一股灵力从指尖倾泻出,却没有半丝水痕。切云小声道:“这是上等的……双修之体,若是被人瞧出来,你是要被人抓走双修的,嘘,可别随便告诉别人啊。”易雪逢发间的红玉冠正是能隐藏他身上水灵脉气息的灵器,也是因为这个,秋满溪才放心让他出来玩。易雪逢“啊”了一声,一听到要被抓走,连忙捂住嘴,表示自己不告诉别人,他声音闷闷地从指缝中传来:“那什么是双修啊?”切云:“……”切云终于知道为什么宁虞不肯告诉他了,易雪逢在归鸿山被保护的太好,这种双修之事从来没人告诉过他,心思纯净得宛如白纸一张。切云都觉得自己将这种肮脏之事告诉他像是在纯白的雪地上踩脚印,太有罪恶感了。切云含糊道:“你还小,长大后就知道了。”易雪逢蹙眉,将手放开,不满道:“我不小了,你都叫我爹呢。”切云忙哄他:“爹啊,你别问了吧,要是我说了,你师兄肯定要把我给折了的,到时候就没人叫你爹了。”易雪逢这才停止了追问,但是眼中依然全是好奇。两人正在说话,门突然被人敲响,一个小厮端着菜在外面,见门开了,笑了笑,道:“仙师,这是方才那位仙师吩咐我们准备的饭菜,让您久等了。”易雪逢随意瞥了瞥,看见一道菜里的几块青椒,眸子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