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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禹城扬了扬下巴,“试试。”顾玉风露出笑容,便双腿一夹,马就跑了起来,果真是匹好马,跑起来健步如飞,肆意地感受到风从脸庞拂过,顾玉风心情极好得笑起来。闹市不可跑马,但对他来说,规矩那就不是用来守的了。跑了一圈儿,不过一会儿就又回到了顾府。顾玉风翻身下马,交给下人,“让马厩那儿好生照顾。”然后走到等候的司禹城面前,“是匹好马,我喜欢。”“喜欢就好。”司禹城温润笑道。然后两人便没了话,毕竟平日没有交际!也不知该说什么。顾玉风还在想怎么牵回手,就听司禹城低声问道:“昨日没摔着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顾玉风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眨了眨眼。司禹城佯装思考了一会儿,嘴里念念有词:“乘兴而来,兴尽而归。”顾玉风才脑袋翁了一声,想起来了。“原来是你!”“是我。”司禹城点头答应。顾及着他的作用,顾玉风心想对司禹城决不能发火,决不能,所以他苦着张脸咽了口气,伸出了手,“把画还我。”司禹城偏了偏头,“为何要还?”“那是我画的。”顾玉风睁大眼睛看向司禹城。“那我拿这匹马换怎么样?”司禹城挑眉。“这匹马不是你送我……”说到一半,自知没理,顾玉风干脆不说了。见顾玉风真的气极了,司禹城不再逗他,笑了开来,“好好,我的错。那画算我欠你的,改日你想要什么就跟这幅画抵过了。”顾玉风这才瞥了他一眼,才满意地笑道:“那你把那只鸟给我,我要把它烤了。”司禹城又笑出声来,“那是我灵力所化,哪儿来的实体。之后你想要什么都好,换一个烤不了的鸟岂不是吃亏。”一听也是这个道理,顾玉风也不要了,只是再三要司禹城保证才罢休。“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顾辞山摇着头走进了顾清允的书房。“你啊,就不能让着他点儿吗?”“让着他?那他指不定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顾辞山端起茶来,抿了口,早上不知道这小子哪根筋不对,跟他理论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想起早上的事,顾辞山稀奇地问道:“对了,早上怎么吵起来了?少见啊。”顾清允拾着棋盘的棋子,见他问了,便将原委与他说了一便,顾辞山慢慢地点了点头。顾玉风对司寒的感情他们多少还是知道点的,只是没有点破,觉得是小孩子的胡闹罢了。但是也是有目共睹的,从小到大,顾玉风就没给司寒甩过脸色。“最近变得稀奇古怪的。不过不与他们来往也好,宁紫山也就罢了,无名之辈。那个司寒真是傲得看不过眼,哼,兴许司家也只能教出这样的人吧。”这话虽说得刻薄但也不无道理,司家以世族自居,虽不是大宗,却连顾家都暗暗看不过眼,虽然如今顾清允位居丞相,素日也多有顶撞,对司禹城这样以商为业的更是鄙夷至极。“比起司寒,我倒觉得宁紫山有些……”顾清允担忧地想道。“宁紫山?”顾辞山疑问道,思考着那个少年的模样,“不怎么起眼来着,听说也不过是司家幕僚遗子,灵阶也普通,掀不起大风大雨。”顾清允摇头,他只是有种感觉罢了,宁紫山不宜深交。将手中棋子悉数放入盒中,暖玉制成的棋子敲击在木盒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希望不要生出什么事端吧。”而那个小厮回到司家,左思右想便觉得心里不安。顾玉风本就和公子交好,近来虽闹了别扭,说不准那天就好了。虽然自己解释了一番,是宁紫山让送来的,也不知顾玉风到底信不信。思前想后,小厮还是决定去与自家公子禀告一声,宁公子和公子关系亲密,想来也没事,便去敲了司寒的门。“少爷。”这小厮跪在司寒的床前,轻声唤道。他这一病虽无性命之忧,但却一直不见好,靠着灵药一日一日养着。听说是灵脉受损,还有的是时间需要恢复。司寒撑起眼皮,斜了一眼,轻飘飘地道了句,“说。”“少爷,今日我去了顾府——”还未等他说完,就见司寒瞪起眼来,似乎要撑起身子来,眼神就像是手刃了他一般,“谁准许你去的!”他伤了顾玉风,心中有愧,日夜不安,却不敢冒失去传信,他只道顾玉风的性子,他在气头上是谁说都不行,反而会让他更加恼羞成怒,所以他打算等过些时日,自己病好了,等他气消了再去见他。小厮吓了一跳,他从未看见过自家公子如此生气,不禁往后一仰,摔在了地上,颤抖着声音回道:“是,是宁公子,他说您久病不愈,便写了帖子,让我上顾府邀他,公子,真不是我擅自要去的啊。”他连忙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心中恨惨了宁紫山。怎么平日都思虑周全,这次却害惨了自己。司寒无力地摔回床上,笑了出来,却是让人毛骨悚然,“帖子?不过是这点事,却如此大张旗鼓,是要让顾玉风更看不起我吗?!”说着司寒闭眼狠狠地锤了一下身下的床,太过动怒,不禁咳了起来。“少爷当心身子啊。”“他说了什么?”司寒睁开眼睛,漆黑的瞳仁看着头顶的帐子,轻轻问道。小厮头顶冒出冷汗,不知该如何回答。“你如实说便罢。”司寒知道顾玉风嘴毒,说不出好话来。小厮只好如实禀告。“呵,是吗?”司寒轻轻一笑,小厮不知什么意思。最终小厮心惊胆战地离开了,只余司寒一人静静地睁着眼,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宁紫山敲门走了进来。“估计你闷了,我来陪你说说话,药我也顺便端了来,趁热喝吧。”宁紫山将手中的案板放在桌上,准备将司寒扶起来。司寒顺着他的力气坐了起来,宁紫山便将药端了过来,正欲问他,司寒却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