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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选择了另一个男人

    听到她的豪言壮语,覃深眸底掠过一缕笑意。

    裘欢那半桶水都称不上的水平,能独立击中球就不错,怎么可能破纪录。

    对她看似打肿脸充胖子,实则为了给他放水的行为,覃深看得出来,冷听风自然也看得出来。

    那句“覃总在让我”已经把她的立场出卖了。

    她在覃深底下做事,向着领导并无不妥,只不过这场比赛,他必须赢,不能由裘欢胡闹。

    冷听风的目光移向裘欢。

    她皮肤本来就白,经过阳光的洗礼,给人一种白里透红的感觉,巴掌大的脸蛋镶嵌着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此时正悄无声息地留意自己的反应。

    缓缓下移,眸光在她鼻翼上方的小黑痣停留两秒,冷听风面色泛冷。

    “你先休息一下。”他拒绝了她代劳的‘好意’。

    裘欢佯装惊讶地眨眨眼,因为她根本没喊过累,随后用略带遗憾的眸光望了望覃深,表明自己对冷听风的要求感到无能为力,最后往后挪了一步,给cold总让出位置。

    冷听风的决定,裘欢并不意外。

    她不过是他一时兴起,拿来逗覃深的玩物,还没重要到可以影响公司合作项目的走向。

    生怕立场不够鲜明般,她又倒退两步,避免自己影响了他的发挥。

    看她一套组合下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覃深忍勾唇笑了,不假思索地把弟弟递来的矿泉水放在裘欢手里。

    裘欢也没有多想,正准备喝,听到有人“喂”了一声,怔住。

    “领导还没喝,只顾着自己,你礼貌吗?”覃深有些嫌弃地说。

    “……”敢情他给她只是为了让她拧瓶盖?!

    “您请。”裘欢把水递给覃深,毕恭毕敬。

    等他喝完之后,她帮他拿着水瓶,像个打杂的,好在一旁的温凌及时地给她递了一瓶电解质运动型功能饮料。

    “需要自己拧开。”温凌面无表情。

    “谢谢。”裘欢朝她笑了笑。

    见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沈一修在覃深旁边悄声取笑:“哥,你这样会注孤身的。”

    似乎没留意弟弟的话,覃深观察冷听风的打球姿势和力道,叹了一句:“明星代言人的决定权要交出去了。”

    背对着他,冷听风眼底微微一动。

    球还没落地,覃深已经知道结果。

    以他的实力,上一杆没进洞,是他看到裘欢与自己亲昵,不小心失了水准?还是故意放水?

    如覃深所料,冷听风两杆搞定五杆洞,成就俱乐部新纪录。

    冷听风目光锁定覃深,半认真半玩笑地说:“还好有你让我。”

    覃深回视他:“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厉害厉害。”

    两人相互试探着,谁也不能精准地摸透对方。

    原本输了比赛郁闷到不行的沈一修听到冷听风对自家兄长这么客气,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照我说,你们都很牛逼。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听说这里新进了一批波尔多红酒,一起去试试?”

    “好啊!”覃深率先认可弟弟的提议,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裘欢身上,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般,“不是过来拿文件吗?”

    仿佛在暗示她没资格参与他们下面的活动,裘欢恍然大悟,说“是的是的”,转向温凌:“麻烦您了!”

    温凌眼角余光瞄了瞄自家老板,见冷听风没什么特别暗示,从公文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资料递给裘欢,挪到冷听风身边:“冷总,还有一个会,时间快到了。”

    “不好意思,下次再约。”冷听风带着温凌坐上球车离开,最后看了裘欢一眼。

    那一眼,意味深长的啊,让裘欢总以为他在给自己什么暗号。

    她急急忙忙地打开牛皮纸文件袋。

    里面根本没有盖了章的协议,只有一张白纸,明明白白地写了两个字:跟上。

    “怎么了?文件有问题?”

    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裘欢吓了一跳。

    她对上覃深若有所思的眼眸,一个接一个的想法掠过大脑。

    两家公司合作已是板上钉钉,如实跟覃深坦白,冷听风肯定会安排人把合同寄过来,只不过这样做,这件事不算由她从头到尾完成,功劳大打折扣,冷听风那边她也得罪了。如果她跟着冷听风离开,即便是以工作的名义,也会惹覃深不快。

    裘欢计上心来,神情由惊诧转向痛苦。

    “不是啊,我、我肚子不舒服。”她捂住腹部,难以启齿道,“可能是……昨天吃的麻辣烫不干净。”

    明知自己肠胃不好,还吃麻辣烫!活该!

    嘲讽的话到了覃深嘴边,他却招手唤来另一辆球车,回到预先定好的包间里。

    覃深叫住急忙赶去洗手间的裘欢。

    见她一脸疑惑地瞅着自己,他面色有点不自然。

    “擦掉鼻子上的痣。”覃深修长的食指在她小脸上下移动。

    “……”痣惹着他了?还是……让他想起冷雨晴,心虚?

    “很丑。”他又说。

    “……哦。”裘欢望着他,扯唇应道。

    趁这个空隙,覃深和沈一修去了酒窖看酒。

    看着他哥抽出一瓶2001年的Romanee-Conti,沈一修揶揄:“哥,冷听风吃你女人豆腐耶,一点都不生气?”

    覃深回想起裘欢被冷听风揽入怀的画面。

    她身体前倾,试图拉开距离,而冷听风刻意更近一步,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

    和他孤家寡人不同,冷听风背后有一整个冷氏集团,结婚对象一定要求门当户对,裘欢不过是他激怒自己的工具。

    无意间,他把裘欢卷入他们之间的恩怨里。

    覃深眉心微蹙:“有什么好气的,她又没得选。”

    沈一修长长地“噢”了一声,疑惑地问:“她没得选,你呢?为什么不干脆挑明关系?”

    见他哥沉默不语,沈一修笑得很鸡贼:“别忘了,我刚才说她是你女人,你没反驳噢!”

    “敢套我话!吃饱了撑着是吧?”覃深把挑中的红酒递给沈一修。

    思忖裘欢离开十来分钟,怎么还不过来,他准备掏出手机联系她,屏幕及时弹出裘欢的消息。

    她说她身体还是很不舒服,先走了。

    覃深问她要不要去医院。

    过了两分钟没收到她信息,他犹豫了几秒,还是给她拨了个电话。

    听到她手机关机的提示音,覃深总觉得不对劲,从俱乐部门口的工作人员得知,裘欢上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不会是冷听风把她接走了吧?”沈一修在一旁问,不经意地煽风点火,“会去哪里呢?”

    是呵,会去哪里呢?

    覃深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垂眸看着冷听风朋友圈的最新动态。

    阳光照耀下,平静的海面波光粼粼。

    看他照片拍摄角度,像是在游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