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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灭烟,问:“什么事?”“还说什么事!”郭舂皱起眉头,“昨儿托付你的重任啊。打听的怎么样了?求你,告诉我一定是个好消息。”“哦。”恍悟过来的邺言轻笑道:“郭老师,你很有机会。”“真的吗?oh,yes!”郭舂立刻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双手迅速地输入几句自我介绍,忽然感觉不对地又急急删掉,“不对不对不对。”“嗯?”“邺老师,你先告诉我,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可爱的、性感的?俏皮的、内敛的?好动的、宜静的?还是动静皆宜、性感又可爱?我太主动是不是不好。”“呵。”邺言忍不住失笑,意味深长地看看郭舂苦恼的表情。“这个嘛,我想想。男人大多喜欢女人可爱就行。汤一瑞的话……”邺言回忆了一下麻笑是什么样子,转而说:“他以前喜欢爱笑的女生。”“爱笑,怎么个爱笑法?”“比方说笑声奇特,有一阵我听着那笑声像鸭叫,总之就是过耳难忘。笑起来不拘一节,微笑的时候比较淑女。”郭舂不禁啃住手指甲,嘀咕说:“有点难度。”“郭老师,你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邺言喃喃。“嗯?你说什么?”郭舂回过神。“没。我说,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有行动力?”坦率得很直接,认准了就出手,出手了就攻克,与当下正苦恼的邺言截然不同。“可能我的恋爱神经比较……”郭舂顿了一下,想要寻摸到一个适宜的词儿表达,“比较一根筋?”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恰当。于是,郭舂倚在栏杆的另一边,感慨道:“想当初,毕业后是跟着男朋友来这儿的,现在他走了,我还留这儿。想来也是够倒霉的,每一个我看上的男人都不喜欢我,追追停停,合合分分就混到这个年纪了。”“但是我也没什么好后悔的,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没含糊过。有些话如果顾着脸皮不说,有些人就留不住,这是我最刻骨铭心的那一任教我的。但是,不管如何刻骨铭心,分了就分了,我向来不留恋也不回首。只有这点还算优点,永远目视前方,永远勇往直前。”勇往直前吗?邺言沉吟。从窗里望向天空,悠悠白云飘过。忽然一阵风起,从大开的窗外涌入,吹得人汗毛直竖。秋天,已经渐深了。邺言很想知道,是不是只要勇往直前,就可以比较不被辜负。为了表扬邺言光荣完成重任,以及日后还有指不定的重任将要托付,郭舂讨好地送了一包“桂花干”给邺言,以示褒奖。掂量着桂花干,邺言想,做桂花糯米藕或是桂花汤圆都是不错的选择。犹豫再三,邺言发了一条短信给季泽骋。——今晚做桂花糯米藕,来吃饭?上完早上的课,过了午休,手机仍然没有得到回复。琢磨了一下,邺言给季泽骋打了个电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等候音,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翻着桌上的资料,竟隐隐生出紧张和期待。这还是季泽骋回来后,邺言第一次与他通话。“喂,你好。”一个甜美的女声。“嗯?”翻阅资料的手顿住,邺言拉开手机,看看号码,是那个耳熟于心的号码没错。“喂……?”“喂,你好。季泽骋在吗?”“他睡着了。你找他有事吗?”“我……”话冲上喉头被一口咽了下去,“不是重要的事。他醒来的话让他回电给我,麻烦你了。”正要挂断电话,对方叫住他。“等等,你是邺言吗?季泽骋在医院输液。你要不亲自来找他?”“医院?”邺言腾地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在中心医院的输液室。”电话的另一头还在说着什么,却已无法思考。“今天早上他忽然晕倒在工地被送来医院。”“医生说有酒精中毒的迹象,还伴有受凉发烧。”拿起外套飞奔下楼的邺言,脑子如当机了一般,懵懵的只知道快点,快点去到季泽骋身边。“邺……老师?”咦?郭舂看着邺言火急火燎地跑下楼,对自己的呼喊置若罔闻。“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他在输液室挂盐水。”“但是烧还没退,可能需要留院观察。”一路快跑去停车场,打开车门的钥匙几次掉在地上。那女孩的声音渐渐如意识回笼,她说的话慢慢在邺言脑海里过滤一遍。“你是阿言吗?季泽骋睡着后有叫过好几次你的名字,他说……”邺言慢慢蹲下来,环抱住自己。发烧?什么时候开始的?今天早上?早晨醒来后,季泽骋一边迷迷糊糊说着蝴蝶的事下床,一边往后退,与伸出手想替他整理着装的邺言拉开距离。想起昨夜里的事,感觉心虚的邺言也没注意到他有什么不对劲。酒精中毒,又是怎么回事?脑子里的思绪如一团缠乱复杂的毛线,完全打结在一块,一点也思考不了。掉在地上的钥匙在氤氲湿气中变得模糊。蹲了一会,邺言拍拍脸颊定了定,捡起钥匙起身,抹去要涌出的眼泪,打开车门发动车子。一路上红绿灯交错,在车子秩序井然地排队等候中,邺言才渐渐镇定下来。踏进医院的大门,邺言深深吸了几口气强自镇定,然后疾步走去输液室。临近走廊尽头的静谧处,玻璃门外站着熟悉的倩影,此时正与人交谈,她的手上挂着季泽骋昨晚去婚礼现场穿的黑色外套,与她说话的中年男人一路看着邺言走近,那女人在男人示意的目光中转过身。“小言?”“阿姨好。”邺言微微弯腰,对季mama打招呼。“你来了太好了。”待邺言走近身边,季mama拍拍邺言的背,对面前的中年男人介绍道:“老刘,这位是我邻居家的儿子,小言。”又对邺言介绍道:“这是季泽骋爸爸的朋友,老刘。”“刘叔叔好。”邺言向老刘微微鞠躬。老刘淡笑着点点头。“你来了就好,”季mama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她显然已经镇定下来,简明扼要地对邺言说:“别担心。他现在在挂第二瓶盐水,医生说是过度劳累引起的头晕乏力,加上有受凉发烧的症状,昨晚的醉酒把这些一下子全给刺激出来了。”邺言垂头听着,紧紧抿住嘴唇,两手交互抠着大拇指。老刘拍拍季mama的肩,沉声安抚道:“嫂子,不打紧。工厂那边有我帮忙盯着,他这一趟西郊一趟市中的来回跑确实会受不了,这几天让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