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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围栏,红木建造的宫殿屋舍,镀金精雕的水榭亭台,在主殿的左侧,还有蒸汽氤氲的温泉。“贵客光临,大王已命我遣散所有闲杂人等,内有专人服务,外有重兵把守太子殿下尽管安心。”总管弯腰鞠了一躬,一脸的恭敬,“老奴还要回大王的话,暂且告退。”“总管大人且慢,”姬丹喊住他,又转身招来侍从,“小如。”一个十五六岁的清秀男孩走上前,将一块白璧递给总管,用有些青涩的声音道:“多谢大人劳心。”总管接过玉璧,再次向姬丹行礼。“一点薄礼不成敬意。”终于没有人了,他如释重负的躺在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木兰香,锦质的被单极为舒适,晕黄的灯光温和不刺眼,他感到一阵困意来袭。他忽然想到什么,又去翻自己行李,翻出一个老旧的木刻人偶。那人偶刻得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但做工粗糙,颜色暗淡,怎么也有七八年的历史了。人偶的背面却有两个很清秀的字:阿政。“阿政,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他握紧了人偶。“你究竟是怎么来的?”他的指尖触碰着玩偶冰凉的脸,“那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月色入户,窗外的月接近圆满,在星星零星的夜空中散发着宁静的光晕。“殿下,”小如脆生生的嗓音响起,“是时候沐浴了。”疲倦的太子将木偶放回箱子里,自语道:“嗯,是时候好好洗个澡了。”他懒懒的沐着月光泡在温泉中,随意地摆弄着泉中漂浮的花瓣。托着琼浆玉液的木托盘稳稳的浮在水面上,随着泉中的涟漪轻轻摆动。“真是好酒。”姬丹微闭双眼,靠着细腻凉凉的青石,一脸陶醉。“小如,你要不要来点儿?”小如羞红了脸,将目光从他那挂着水珠的玉色胸膛上移开:“卑职……卑职不敢。”“不敢什么?”他笑意盈盈,“你随我七年,情同手足,关系甚密,何来不敢之说?”姬丹何其聪明,他怎么不知道小如害羞了,但还有是继续调戏他。不敢看你啊,太子你明知故问!小如内心咆哮着,可脑子里一直浮现着主子那销魂的美人沐浴图:又长又直的乌发半湿,柔柔软软地贴在他白皙无暇的后背上;眉眼也因蒸汽氤氲多了份朦胧;清秀的锁骨,略瘦削的身材,让人浮想联翩,怦然心动……“太子殿下……”小如支支吾吾,“你真的……好美……”他的脸更红了,好像就要冒烟了。姬丹狡猾一笑,出其不意地把小如拉下水:“小如胆肥了,敢调戏太子殿下啊!”小如狼狈地趴在水里,冷不丁被丹拉入怀里,一杯酒就被灌入嘴中。“喝了这杯酒,本太子就免你罪。”小如脸仍通红,但他已不再羞涩,他就着太子的手,又饮了一杯:“好酒,多谢太子,只是,我已喝了两杯,太子不能无动于衷吧。”他到了一杯,做了一个恭请的姿势。姬丹风流一笑:“翅膀硬了啊!”就这么看着他,忽然想起来了嬴政,那时候,他不也笑得如此可爱天真么?“小如,你没小时候可爱了。”小如挥挥拳头,水花四溅:“您欺负我!”小如对着一脸得意的姬丹将泉水打到他脸上。太子当然不甘示弱,抹了把脸,开始还击。宁静的月色下咸阳舍馆的温泉华丽丽的炸开了,夹杂着太子的佯怒声和小如的娇嗔声……这咸阳舍馆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这应该会是不错的时光。但愿如此吧。姬丹心中竟有些不安。作者有话要说:嘛嘛,本文喜欢慢热,不要被他的开头骗了呦第2章剑拔弩张“剑三分,一分见血,二分重创,三分毙命。”“踪即影,影随光,忽然动,刃五鲜血。”“错了,错了。”一身青衣的中年男子摇头。男子嗓音沙哑,但低沉有力。男子面前,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虽身着粗布短衣,但面容英俊,眉宇间露着股风流意气,意外的让人心生喜爱之情。年轻人有些出乎意料:“师父,徒儿又错了?”中年男子微微皱眉:“荆轲,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师父不是说,剑必须快准狠么?不应该凌厉迅猛吗?”被叫荆轲的男子问。“三分毙命,踪影如光,这是刺杀的剑法,而为师想让你拥有的,却是剑心。”“又是剑心……”“一个剑客,如果没有剑心,那么即使他剑法多么高明,他也不可能战无不胜。”中年男子负手转身,“剑心,是拥有如剑刃般刚毅的精神,拥有如剑鞘般庇护锋芒的品性,以及沉稳宁静的内心。荆轲,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年少轻狂,心高气傲啊。”荆轲看着师父的背影,陷入沉思。可师父没给他太多时间:“有些事,需要一生才能明白。荆轲,你该走了。”荆轲如遭雷击,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师父,结结巴巴道:“师父,您这是……”师父忽然转身,腰间的剑也瞬间出鞘,剑气凌厉,顷刻击断了身侧的一棵碗口大的树,携着敌意冲向他。荆轲则迅速一闪,剑也从腰间拔出,顺势抵住了师父的攻击,但却也被震出十几步去,在泥土地上留下两道不深不浅的鞋印。“师父?!”“这是我们师徒最后一次比剑了!”师父喊道,又攻向茫然的徒弟。虽然措手不及,但他还是立刻接招,可师父力道太大,难免让他力不从心。耳边风声作响眼前剑光呼啸,让他有些头晕。镇定!他提醒自己,挥剑进攻,想转变局势。几十个回合下来,荆轲已经累的倒在地上,而师父却轻轻松松地拂去身上的尘埃,仿若无事。“师父,我又输了。”尽管是有些气喘吁吁,但还是把这句话不断的说完了。师父却笑得十分欣慰,他拉开袖子露出胳膊,封辰看到了一条细长的剑伤,伤口不算深,但却有鲜血汩汩流出:“你跟我三年,武功精长至此,为师很高兴。”“对不起……”荆轲面露心疼之色,“师父。”师父摇头:“你是我盖聂最得意的弟子啊,只可惜我们相见太晚,我无法将毕身所学倾囊相授。”他不明白,问道:“师父为何要走?”盖聂苦笑,拿起剑来细细擦拭:“当年的我,也和你一样啊,年轻气盛,和别人下了个誓约。”“誓约?”“十年之后,决战平榆,不分生死,誓不罢休。”师父面色平静,“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