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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怕他被沈行东利用了。”“先生,会不会释与少爷已经和沈行东联手了?”“不可能。”沈务肯定道,“沈行东要的是沈氏,释与的心思都不在沈氏上,你说他们怎么联手?”“释与少爷不想要沈氏,总也有别的念想,这种事谁说得准呢?”沈务考虑道:“你说的也对,最近暗里多注意着些释与,别让沈行东有机可乘。”张释与以为阿华被自己找到一次已经跑了,完全没想过他会被沈务抓住。张释与现在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让沈务回去,没想到不等自己提,沈务自己就要走了,张释与自然大喜,生怕沈务后悔,连连点头同意。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又浩浩荡荡走,这么大的阵仗附近村民只在电视里见过,好不容易看见活的了,都跑出来挤在村口围观。这个村子都是些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原本冷清的很,这天却是热闹非凡。送走了人,吴思位让学徒跟父母道了别,也收拾收拾要走人了。他在这村子生活了好几年,真要走还真有点舍不得,摸着门框留恋了许久才和学徒上路。“师父,咱们去哪啊?”“先去C市。”“哇,C市?我只在电视里见过。”学徒一脸向往道。“你什么不是只在电视里见过?”吴思位鄙视道,“不过我们得偷偷的去,千万别被先走的那群人发现了。”“是是是,我就是个土鳖,没师父有文化,师父说的都对。”学徒朝吴思位做鬼脸,又问,“不过师父,我们为什么先去C市啊?”“去看一个……你师父的老朋友。”吴思位摸摸小学徒刺手的小平头,“我等了他这么些年,他总算还是先走一步啦,这下换他在奈何桥边上等我了。”“什么桥啊路的,师父你又要假文艺了。”“臭小子。”☆、第七十一章阿兵第七十一章阿兵张释与回C市后又见了沈行东一面,还是在凤楼。不仅沈行东在,沈锦赐也在。沈行东比张释与离开C市之前更红光满面春风得意,一见张释与就客气的请他快坐,还是沈锦赐替张释与拉开的椅子。“堂叔,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正是晚饭时间,张释与吃饭之前要喝药,身后的阿兵打开随身携带的保温杯,把里面一整杯黑漆漆的药汤倒进餐桌上的高脚杯里。“堂侄,出了一趟远门,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收获?”张释与端着那杯黑色的药汁发愁,他最怕吃苦,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一口气喝了大半杯下去,苦得整张脸都快皱在一起,阿兵知道他吃不得苦,连忙递上一枚果脯,张释与嘴里嚼了几口果脯才好受一些,慢慢道:“堂叔莫不是开玩笑,释与这一趟出去是为了治病,哪来的什么收获?”沈行东笑了,他没打算和张释与绕弯子,开门见山道:“堂侄,其实我早就知道当年害死张小姐的凶手是谁,只是一直不敢告诉你。一来是先生肯定在你面前没少诋毁我,二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不是自己去知道了真相,断然不会亲信一个外人。”他又道:“那沈务是个老jian巨猾的家伙,当年的证据都毁得差不多了,知情人也死的死散的散,若不是我这几年暗中保护阿华,恐怕他也早就被沈务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了。”张释与也学着沈行东笑,“堂叔,我这次出去的确是为了治病,什么阿华我根本找都没找过。堂叔的心思我知道,你借我的手在打沈氏的主意,可惜你一番精心计划用错了地方,沈务从没让我接触过沈氏,我也对沈氏不了解。就算我知道什么,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沈务就算有一百个不是也是我父亲,我凭什么不信他要信你这个外人。”“再说阿华,谁知道他是不是堂叔收买了来忽悠我的呢?我还年轻,见的世面少,比不得你和沈务两只成精的老狐狸。”张释与喝完剩下半杯药,把高脚杯搁在桌子上,起身朝沈行东微微颔首:“多谢堂叔招待,只是沈务已经知道你和我有接触了,堂叔还是自己小心为妙。”他说完转身要走。“慢着。”沈行东叫住张释与,“堂侄,人能说谎,白纸黑字的资料照片不会说谎,你防着我没事,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沈务不是什么好人,你如果认贼作父,不知道对不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沈行东觉得很诧异,他以为张释与亲自去查过之后一定会对沈务恨之入骨。张释与对沈务本来就心有间隙,沈行东教阿华说的那些话又十成里有九成都是真的,张释与就算不全信也不该像现在这样淡然。沈行东设想过的最好的结果是张释与对沈务恨之入骨,然后他来投奔自己,两人里应外合把沈氏拿下,再不济张释与也会为了他母亲的死因偷偷在沈氏有动作。只要他有动作,沈行东就有机会,怕就怕他真像现在这样无动于衷。“这就不劳堂叔费心了,今天多谢堂叔款待。”张释与走出门去。不管是沈行东还是沈务,又或者是那个阿华,现在这些人的话张释与一个都不信。沈务自不必说,沈行东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张释与再蠢也不会真和他牵扯上,至于阿华……阿华那天说的话不像是假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他提到的视频,到时候一切自然真相大白。“释与少爷。”张释与刚走到大堂,身后的阿兵突然叫住他。“怎么了?”张释与问。“少爷的药壶还在上头,您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去就回。”“好,你去吧。”阿兵折回包厢,沈行东和沈锦赐父子俩果然还在。沈锦赐正在玩手机,看见阿兵进来头也不抬地讥讽道:“哟,这不是阿兵哥嘛,看你刚才伺候张释与那尽心尽力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胳膊肘已经拐到沈务那边去了。”“混帐东西,别没大没小的!”沈行东斥了沈锦赐一句,沈锦赐赌气闷了一大杯酒,继续玩他的手机。“阿兵,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沈行东示意阿兵坐,亲自走到他那边给他满上酒,“当年我把你放到沈务身边,知道你心里有不少委屈,好在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沈氏就快是我们的了。”“老板严重了,我的命是您给的,为您做事,理所应当。”阿兵坐的笔直道。阿兵从前是个孤儿,不是那种在福利院里每年有人去送爱心送温暖,运气好还能被人领养的孤儿,是在人贩子手里帮他们上街乞讨的孤儿。阿兵从小就在这些人手里,他长得比同龄的孩子壮实,小时候还能讨到钱,但十岁之后就很难再讨钱了,他人高马大,穿得破破烂烂也不太像乞讨的孩子。于是人贩子商量着要打断他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