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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丢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进去。

紧接着,那股奇怪的味道就变了——仿佛一瞬间春暖花开,氤氲水汽中似乎带上了股隐秘的、若有若无、又说不上来具体味道的香气,闻之让人心醉。

唐昱舒了口气。不是泡臭水沟淤泥就好……

“脱衣服进去。”申屠坤施法将浴桶的水温降下来,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唐昱一怔:“就,就这样?脱光进去?”

申屠坤侧头看他,心情很是愉悦的样子:“当然,不脱怎么吸收药力?还是,你想要我帮你脱?”最后那句,带着几不可察的期待。

“我自己来!”唐昱急忙回答,不知道为何他竟觉得有些莫名羞耻,“那个,那个,要不,您……”先出去?

申屠坤挑眉:“我怎么?想要我出去?泡个药浴而已?这就害羞了?”

放屁!他可是在现代大澡堂打滚过无数次的人!怎么可能害羞?

被揭穿的唐昱恼羞成怒,二话不说抓起长发,三两下绕到头上,拽出一条发巾绑住。然后利落地解开腰带、松开外衫、扯下内衫、褪下长裤,露出自制的平角内裤——没办法,他不习惯直接遛鸟套长裤,这两天趁休息就捣鼓出来两条小短裤。

“咳。”唐昱伸手挡着裤衩位置,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他,“这样可以了吧?”

第33章第033章

申屠坤回神,艰难地把眼神从他身上撕开,声音有些沙哑:“可以了,进去吧。”

不自在的唐昱压根没注意到他的状态。他快步走前,踩着浴桶边上的小矮凳一跨,干脆利落地踏进浴桶,然后盘腿坐下。

有了褐色汤药的遮掩,他才松了口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身上毛毛的。是因为脱了衣服有些凉吗?

下一刻他就顾不上胡思乱想了,汤药的副作用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地扭动起来——这药水泡着疼啊!!

微烫的水温本是极舒服的,药效带来的刺疼配上这水温,滋味可谓酸爽至极。

唐昱抖着声音:“老,老祖啊,这药要泡多久啊?”

“半个时辰。”申屠坤的眼神飞速扫过唐昱露在水面的锁骨及肩膀,轻咳一声道。

“这么久?!”唐昱哀嚎。

申屠坤清了清喉咙:“别说话了,你以为真让你泡澡吗?赶紧凝神静气,运行周天。”

“好吧,我真以为泡着就行呢……”唐昱嘟囔着,然后忍着全身又痛又麻的酸爽滋味,努力凝神运气。

热辣的刺疼随着灵力的运行仿佛被带入体内,引得唐昱全身经脉酸胀刺疼不已。他极力忍耐,咬牙推着灵力继续前行。

看他进入状态,申屠坤才放松下来,收敛心神,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唐昱神色,偶尔挥手让有些冷却的汤药恢复微烫。

这一切,唐昱全然不知。运行功法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心神,让他根本无暇他顾。

申屠坤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轻声开口:“可以了。”

唐昱从入状态中回神。他长出一口大气,重重地喘了喘,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我的天……这汤药真是有够……酸爽的……”语气绵软无力,丝毫没有往日运气过后的精神奕奕。

废话,生生熬了半个小时从经脉到皮肤的刺疼,是个人都得累死。

申屠坤轻嗯了一声,有些心疼:“这是你的身体在适应,泡多了就好了。”

唐昱苦着脸:“不能不泡吗?弟子宁愿修行得慢一点。”这汤药,倒不是说痛苦的忍受不了,就是忒磨人了。

申屠坤板着脸:“不行。”这还只是放了一指节长度的毛发进去,就已经这般状态……还是修为太低。得再找些天材地宝补补。

唐昱自然知道不可能半途而废,他就是……忍不住抱怨而已。

哗啦水声一响,全身酸软的唐昱扶着浴桶边沿慢慢站起来,刚跨过浴桶,脚下一个踉跄,双手徒劳挥舞了一下,脸就直直朝地砸下去——

一双铁臂拦腰拢住他,凌冽的气息涌入鼻息,紧接着他就被横抱起来。

唐昱:!!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申屠坤几步穿过屏风,将他轻轻放到外间卧榻上。

然后一件月白长衫迎头盖下来。

唐昱拽下长衫,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道谢的话,感觉怪怪的。斥责这家伙把他当女人来个横抱?!这也没人看见啊……再说,快摔倒了人家把他抱起来,顺便就抱出浴室,好像……也没错,总不能怪人多管闲事帮自己吧?

怎么反应都觉得不对。他想了想,干脆闭口不语。就是背上皮肤总觉得……有点烫——错觉错觉,一定是药效还没下去。

申屠坤放下他后立马倒退一步,背着手,眼睛避开他:“还不赶紧把你那块布料脱下来,湿哒哒地贴着舒服吗?”

唐昱大窘,借着月白长衫的遮挡,利落抬臀屈腿褪下平角短裤。动作间,光裸的后背弓出诱人的弧度。

申屠坤隐在袖子下的手臂青筋暴起,用力握拳才忍下腾升起来的欲念。他暗地里咬牙切齿。这小家伙!一点自觉都没有!

唐昱毫无所觉,径自把小短裤卷巴卷巴扔进储物袋:“好了。”然后他有些别扭地询问,“那个,我,弟子身上都是药,能洗洗吗?”

申屠坤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稳下心神:“不能洗,一会儿辅以服食的汤药,再运功吸收,完了才能沐浴净身。”他顿了顿,“穿上衣服在此候着。我去弄药。”言罢,他头也不回急匆匆就往外走。

这家伙怎么有股落荒而逃的味道?唐昱眨眨眼。转头他就将这无稽念头抛开,抓起身上的月白长衫瞄了两眼——这是老祖的衣服吧?又是游鱼破浪绣纹。

不是游鱼破浪就是大鹏展翅,老祖还真是偏爱这两种图案呢。只看正院里的各种软装,还有他身上的各色衣服,基本都是这两种图案。

唐昱扯开长衫,从储物袋翻出自己的蓝白弟子服,三两下套好,然后四肢酸软地瘫在榻上——他感觉自己现在像条咸鱼,就差不会喘气了。

半晌,申屠坤端着一碗雾气腾腾的东西进来,放在小几上,也不说话,直接伸手把瘫尸状的唐昱扶起来:“盘腿坐好。”

唐昱依言照办。

紧接着,申屠坤挨着他坐下,脱靴上榻,盘腿坐在他身后。

唐昱一直看着他动作,见他坐好忍不住扭过身子,侧身半对着他出声询问:“老祖?”

申屠坤应了声,探手把小几上的瓷碗端过来递给他:“怎么了?”

唐昱呐呐接过碗:“您这是要……?”

“喝药。”申屠坤简单解释道,顿了顿,他又开口,“这个可能会有点难受,忍一忍。”

“……比刚才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