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再添一枚孕夫、一点剧情、本章提到了7个后宫猜猜看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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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芃自书房被抬到了浴房,在偏池里洗了身,直到被内使架着换了身素色宫装安置在某处才渐渐回神。 他揉了揉胸口,"嘶"了一声,下身还麻着,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一个穿墨兰色内使服制的女子捧了一件斗篷从后头进来,屈膝行礼。 戚芃福了福上半身权当回礼,女子一抖斗篷,道:"陛下走不开,吩咐小的送您回去。" "劳烦大人了。" "不敢,"女子神色淡淡,他们御前的人当差的时候都这幅死样子,"公子稍作休息,等身上有力气了再回。" 戚芃点点头,揉着腰歇息。 薛成渡看折子看到了日头下山,奉行一直随侍在侧,他看着外头天色渐晚,问道:"陛下,可要传膳了?" "要点清淡的,没胃口。" 奉行愁得脸都皱起来了,劝道:"陛下这两日用的少,瞧着人都瘦了。奴才早上听说膳局备了新鲜的海货,冬日里可难得,陛下不如支个锅子,吃锅子暖暖身?" 薛成渡扔了朱笔,懒懒道:"罢了,你安排去......把姜娇叫来吧。" 奉行笑了,应了吩咐,奉承道:"陛下是会疼人的,姜昭侍是北温军出身,想必是最爱吃锅子的......" 薛成渡不胜其烦,勾勾嘴角站起来伸个懒腰,手背朝外挥挥手叫他去安置。 姜姣来了侍奉,自然又一番小意侍奉,不过襄王有意神女无情,薛成渡是在没兴致,与他厮磨着吃了点锅子,揽着他去了偏殿消遣。 极乐宫的人拿着花签刚到灵台宫,在门口就让奉行拦下了,说里面是姜昭侍在侍奉,今晚怕是不能走了。 来的人可巧是彭三,端的一张吊稍狐狸眼,笑眯眯的跟奉行聊了一会儿。奉行压低了声音说今日戚公子来过,叫他回去记档。 彭三点点头,手缩在袖子里,呵了一口哈气,刚想说什么,里间传来薛成渡传唤的声音。 奉行朝他略带歉意地一点头,彭三连忙道:"快去罢,我先回了!" 奉行打帘进了里间,只见女帝盘腿坐在罗汉床上,旁边坐着姜姣,正捂着嘴干咳。 "传太医郎。"薛成渡在他背后顺了顺,头也不抬地吩咐奉行。 奉行一看这光景,生怕是晚上的锅子里出了什么问题,连忙出去传太医郎,又着人去找膳局的人,等待发落。 灵台宫里有设给当职人的小殿,内使很快便引着太医郎和一个提药箱的小幺来了,前者是太医院判陈辉,后边跟着的小幺便是当时诊出娄家兄弟身孕的陈柏。 陈辉是只负责女帝身体的,奉行叫人通传的时候着意吩咐让他们告诉这边有侍君在,陈辉便带了随自己当职的小儿子一块赶来。 寝殿里灯火通明,奉行把二人迎进来,挨着行过礼,一人一边放下脉枕,急急忙忙请起脉来。 陈辉试了试女帝的脉,脉相平稳和缓,不迟不数,不细不洪,却是不见有什么异象。 陈柏在姜姣手上搭了帕子,手刚搭上,心里顿时又有些无语。 ——往来流利,如珠走盘,正是滑脉。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又细细试了一会儿,确实是喜脉没错了......怎么这种事老是叫他碰见。 几个人看他欲言又止,薛成渡先蹙了眉头。没想到他收回手,却行礼道喜:"恭喜陛下,这位小公子已经有三月身孕了。" "啊?"姜姣一下子直起腰来,一双凤眼睁得大大的。 "敢问陛下与小公子晚膳用了什么?" 薛成渡也十分惊喜,攒了姜姣的手答道:"用的锅子,涮了些海货,可是腥着他了?" 陈柏闻言点点头:"是了,海货性寒,配了姜醋解着还好些,这会儿大约是寒劲上来了,等臣下去配副安胎药,以后好生将养着也就没事了。" 薛成渡点点头,让奉行给他们父子俩封了个红封当喜钱,又嘱托这胎便由陈柏照看。 陈柏领了命,陈辉和奉行也向女帝道喜,姜姣有些羞涩,低着头回握住她的手,嘴角却是高高翘起放不下了。 薛成渡笑眯眯地都应了,让陈家父子下去写方子,又吩咐奉行要晋姜姣的位份,迁到清宁宫独住。 按例,官家子上,昭侍三人一宫,奉仪两人一宫,并无主位。 姜姣和程荧由官家子升上来,是一式的昭侍,也一直住在一块儿。秦洵去后,宫中没了旁的奉仪,如今晋了位份,单住倒也不算违例。 "恭喜奉仪,给奉仪道喜了。" 薛成渡挥挥手,姜姣便只朝奉行略一点头,权作回应。 等奉行出去,把旨意宣下去,极乐宫里彭三还没坐下喝口水,又让人搅起来安排琐事。 薛成渡拉着姜姣的手,笑道:"趁着月份小,这几天便搬过去。清宁宫离这边近些,还清净,你养胎也便易。" 姜姣还又些恍惚,听她如此说,只道:"都听陛下的。" "如今身子怎样了,怀着孩子,可不比独身时,总要遭罪的。" 姜姣听她如此关心,心中暖呼呼的,抬眼与她对视,却马上又羞得移开了目光,磕磕绊绊道:"不妨事的,来京也养了半年了,太医郎说虽然底子一时无法全补回来,但......但妾问过了,怀......怀胎却是无碍的。" 薛成渡挑眉,在他脸上掐了一下,又托着他下巴让他抬起头来,两个人对视着,姜姣的脸立马红了一片。 女帝道:"还问过了?" 姜姣虽然羞涩,却还是如实点点头,乐得薛成渡在他脸上重重香了一口。 另一边,陈柏领的了个正经事,正视的不得了,回太医院启了姜姣过往的脉案出来,写了个方子,又思量着添删了些。 写完了悄悄交给父亲过目,陈辉边看边点点头,赞道:"不错,按这样抓就很好。" 陈柏抿着嘴低头一笑,陈辉放下方子,看着小儿子,突然叹了一口气,道:"你与陛下倒是有缘。" 陈柏一愣,抬头看向父亲,疑问了一声,不解其意。 陈辉沉吟半晌,终道:"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陛下看得起你,你要尽心侍奉,不可偷jian耍滑。" "儿省得。"陈柏恭敬地行了个礼。 奉行办事堪称雷厉风行,第二日一早,随着日光照顶,姜姣有孕又晋升的消息便传了满宫。 娄泽月份大了,这几日觉少,人也恹恹的,听了这事倒没什么反应,按例让人赏了些东西,搬宫和晋封的事情索性全交给了崔谦去办。 他身边的珍珠,人如其名,是个白皙润亮的人物,等人走了,服侍完娄泽喝了药,又跪坐在脚踏上给他捏腿。 "贵君......" 娄泽挥挥手,他侍奉君侧那么久,竟也沾染了些女帝的气度,珍珠顿时嘘声,不敢再置喙。 程荧站在门槛上,悄悄看着外边人来人往,姜姣还没回来,听内使的意思,女帝是让他直接到到清宁宫去。 他手里揪着衣角,厚实的冬衣都拧出了皱。 女帝今日早朝,姜姣披着厚厚的的纱衣侍奉她洗漱,灵台宫地龙烧得最热,就算裸着都不觉得冷,薛成渡睡眼朦胧,却还记得给他紧了紧衣衫。 姜姣低头一笑,素手骨节分明,给她系上宫绦。 女帝临走时特意嘱咐他再歇一会儿,等她早朝回来用过早膳再回,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姣在后头,轻轻地应了。 内使们见他在榻上坐了,便依次退下,姜姣独自坐在寝殿中,心中这才有了些实感,捂住小腹,缓缓栽倒在榻上,头埋进枕里,女帝常用的熏香味道灌了满腔。 却说薛成渡出门,奉行刚好安排妥当了从外边回来,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外袍,直接披在了身上,边走边向女帝回话。 薛成渡听着点头,临了笑道:"这件事办的不错,待会儿领赏去吧。" "奴才不敢。"奉行连忙讨饶。 他昨日擅自放了戚芃进来,虽说是伺候女帝,但总是破了例,差点惹了她的恼,昨日才忙不迭地去承办这事,要在女帝面前挣个脸。 薛成渡轻轻"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奉行便知道这篇算是翻过去了,吊了一晚上的气登时舒顺了。 钟彧今日告假,薛成渡看他不在,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声,下首有人答道钟大人昨日就告了风寒假,还没将养好。 转头又说起另一件事,原来是先皇在时,女帝曾征讨栉东,当时栉东的国君是个五十多岁的守成之君,不精军事,在女帝铁骑之下逃无可逃,只得俯首称臣,算算也有五六年的光景了。 栉东自称臣以来,安分守己,只在去年冬里,王位更替,新王是老栉东王的大儿子,继位没几月,便有他心怀不轨的消息传回盛京来。 薛成渡深知先下手为强的重要性,加之那位新王当年她也见过,是个扶不上墙的,不过占了个嫡出长子的便宜。 栉东不比他们,宗亲继承里还讲究嫡长,有时还讲究立男不立女,薛成渡是有些看不上的。 老栉东王的几个孩子,女帝都有了解,唯一个是好坯子的,便是他行五的女儿,钟灵毓秀,聪慧过人,也懂得避人锋芒,养精蓄锐。 女帝与几位重臣一合计,悄悄派了一队人与这位五公主接洽,两方一拍即合。薛成渡当即派了十万大军压境,和她里应外合,逼得那位新王退位让贤。 事情还算顺利,毕竟有大军在边境上虎视眈眈,加之那大王子也是个不经事的,还不等如何威逼利诱,先被吓破了胆子,自己把罪己诏都写好了。 这五公主继位后,自然又与薛成渡交好,还力促边境交商,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过得红红火火。 前月,鸿鹄司得了栉东传来的信件,说王室里有一位公子,乃是栉东王的幼弟,今年刚满十七,自幼向往盛京人士风物,又仰慕女帝风姿,想请女帝的命,等过了年开春,让他从栉东来盛京拜访。 说得好听,谁不知道这是往宫里送质子,还说什么"刚满十七"、"仰慕女帝风姿",怕不是想直接把人塞到女帝床上去。 薛成渡知道此事后,先将事情压了。质子送来了,自然是要从别的地方讨便宜的,她们俩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不必说破。女帝与人断断续续商议了半月,如今才在早朝提起来,把事情准了,让鸿鹄司拟个回帖出来。 辰时,早朝散去,薛成渡伸了个懒腰回宫,便见姜姣穿着一身莹白织银宫装候在殿中,衬得他身量纤纤,好似云中谪仙。 女帝迈了两步迎上去,与他一起落座用了早膳。 两人用完,各自漱了口,奉行便进来引二人同去清宁宫。 姜姣诧异,薛成渡自领他去了新居。 东西早就移了过来,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内使并着几个新宫人都立在门口,见女帝和姜姣来了,纷纷行礼道:"见过陛下,见过奉仪。" 薛成渡不开口,笑眯眯地看着姜姣,姜姣受宠若惊,试探着道:"都......都起来罢。" 内使们纷纷笑着起身,姜姣耳朵羞红,往女帝身后躲了一下。 他披了件银狐裘,带了兜帽,只将脸露出来,躲在女帝身后,有些娇憨,与平日里大不一样。 薛成渡"哈哈"一笑,携了他的手进里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