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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 不祥的预感致使心慌意乱,犹豫着要不要翻下一条,可手指自作主张地按了下去。 第三条:“你” 神经病变态无赖下流东西!搜肠刮肚,方子青开始恶毒地骂上了,手指也颤抖起来,想扔手机却又不舍得,他的新品手机啊。 几秒后。 “嘀嘀。”又响了。 难道还有什么话?这个变态到底想干什么?那种话都能忍着,还怕他说什么乱七八糟出来?!方子青咬着牙冠再按下去。 第四条:“烧的面条,今晚我们吃面条吧,我买材料回来,怎么样?^^P” 那个笑脸……被耍了……某根神经断了,“嘣——” “罗椹!你他妈的别给我滚回来!!”方子青终于违背节俭勤省的优良作风,把他那价格昂贵的新品手机给狠狠地扔了出去,不过是扔在沙发上。被三流把戏气到头疼的自己也让他感到陌生。虽不愿细想还是灵敏地发觉到罗椹似乎在换个方式和自己相处,不能算是恶意的小玩笑无疑是个谨慎的试探。但他想不出对方如此做的原因,就像至今还没有弄明白罗椹为什么要想方设法地接近自己,所以保持距离是个安全之策。罗椹也许应该注意到方子青虽然常看上去易于被挑衅甚至有点神经质,可毕竟也是个三十岁的商人,该清醒的地方他绝不含糊,就像他绝不会把这个小玩笑看得太重并刻意地回避它,以免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心理压力。没有听见方子青气急败坏的怒吼,罗椹还是按点回家,嬉着个脸眯着个眼,春风得意的模样,双手抱着个超商大纸袋,里面鼓鼓囊囊地塞着杂七杂八的食物。 打开屋门,没有人,冷冷清清的。他不禁皱眉,阳光般的笑脸跟着阴住,今天让他期待了一星期的人显然没有乖乖等他一起完成安排的打算。把弥漫上心头淡淡的郁闷给压下,漫不经心地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地拿出来,然后统统塞进冰箱,再从冰箱取了一罐啤酒。 “不知好歹的老男人……”轻责了一句,心中由淡转浓的郁闷随着倒入杯子里的酒液泡沫一样浠沥哗啦地往外四溢,仰头一大口全给吞下去,立即恢复神清气爽耳聪目明。眼扫过周围,某样铮亮的好东西在眼皮底下一闪而过。走到沙发前拿起上面漂亮的手机,是方子青的,看来是忘了带出门了。想着上午开的玩笑,罗椹忍不住笑开,他能想象方子青气急败坏的可笑表情,没有亲眼看到那张怡人的脸扭成麻花状真是一大损失。见没有设置锁码,他就自己动手删去那几条信息,其实也觉得自己挺无聊的,但有一星期没有逗这个男人玩了,就有些按捺不住。信息存库里还有一条信息不是自己发的,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和一个陌生的名字显得扎眼。他知道方子青没有发短消息的习惯,通常是别人发给他的。 好奇心会杀死猫的,还好自己不是猫……那就看吧,反正人不在。罗椹很无耻地换上一副jian诈笑脸后,利索地按了键。 “今晚一起吃饭吧,老时间老地点,不许忘。” 原来他有约啊!略感失望地放下手机,原地转悠着。 “老地点,不许忘喔……” 很熟的样子哦。想不到孤僻的家伙也有朋友……说不定是客户?不对,客户不会用短消息的方式约面的,而且也不会用这样的口气,再说只有女人才会喜欢用短消息办事呐。“不许……”什么人对什么人惯用“不许”两字?罗椹穷极无聊地胡乱猜度。 “不许忘喔~~”掐着嗓子阴阳怪气地编排着屏上信息的语气,对着空气扮了个怪脸,人已走到电话旁边照着手机显示的号码拨了下去。“喂,谁啊?”通了,柔美沉静的女声响起。罗椹愣住,虽然有预感,但亲耳听到了事实还是很惊讶。他没有回答。 “喂,请说话啊?” “谁啊?”旁边有男声询问,温柔的。 罗椹反射性地把电话挂断,莫名地心虚。那男声他很熟悉,正是房主皆同居人方大设计师。 原来真是在约会啊……嗯,他是个很帅的男人,小有事业而且还年轻,而且单身,而且正经不花心……为了保护自己的自尊心,罗椹马上适可而止地把无止尽下去的“而且”内容给调换:而且很孤僻,口德差,而且性冷淡脾气坏,而且气量小很吝啬,而且他可能……他可能……罗椹阴沉着脸,连忙收回开始脱轨的思维。不管如何,人家正逍遥快活着,手边搂着一个美女嘴里呷着美酒,说不定现在正牵着小手甜甜蜜蜜地去宾馆的路上呢。胡思乱想着,不由哂笑。你以为人家都似你啊。他听见脑子里某处在小声地反驳。那个性冷淡连罗桑样的美女都能坐怀不乱整整两年,无法想象和女人在床上会是怎样的表现。不过他并不是性无能,那天呃……粗重的呼吸,奇特的手感,羞红的面容,皮肤的热度还有粘腻的声音,还有身体挣扎的力量甚至震耳欲聋的怒吼都一一浮上脑际,回忆得起劲了,罗椹甚至听见自己心脏逐渐加速鼓动,他连连吞咽着口水和手中的啤酒,可酒好似变烈了,一下喉就把身体给烧着了。思想完全脱轨,应该怪罪于什么?咬着牙勉强拉回欲求不满下的荒谬想象,闭上眼回忆躺在白菊簇拥的灵床上躺着罗桑僵硬的尸体,燥热渐渐地冷却了。 又一个女人。看来低估了这个方子青。 “奇怪,这是你家的号码耶?”宋则疑惑地看着手机屏上的显示。 “哦?”方子青皱起眉,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是他啊……肯定在翻看我忘在沙发上的手机,缺教养的家伙!” “谁啊?这时候在你家里,还敢动你的私人物品,私交不错哦!”宋则浅笑,俏皮地斜睨着苦恼着的男人。 “是罗桑的弟弟。”方子青稍作迟疑,还是老实交代。 “啊,怎么回事?”此身份让宋则有些吃惊,想才去国外短短数月竟有不速之客来访,让孤僻的老友拱手让出自己的宁静生活。不愧是罗桑的弟弟,她好奇他是怎么办到的。 方子青只得苦笑,作个简明扼要的解释:“几个月前,他突然跑过来说是要在此地工作,又没地方住,就挤我那儿了。”个中原因复杂,细述不如忽略,他知道什么是最合理的解释。“原来是这样……”宋则却就是误会了,“看来终究旧情难了啊,要不以你的脾气早就拒绝他了。” “不,不是!”方子青大摇其头又不知怎么能说清楚。两相厌恶到两相试探,仔细想来,和罗椹的相处模式是蛮奇怪的。“有什么关系嘛,如果他的确有困难,你帮个忙是应该的,毕竟罗桑也做了你好几年的女友啊。”宋则对他的辩解不以为然。 方子青再次苦笑,闭上了嘴,他很想说他是摆脱不得,被人强占着住处罢了,可是提到罗桑,一切都顺势得理了。怎么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是否愿意?愿意接受或可否放弃?包括有关罗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