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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Z市又严禁烟花爆竹,所以一个人待在弘景新城其实特别冷清。

最开始陈姝也提议过让男人去香港和她们一块儿过年,但毕竟有些隔阂,他也懒得去应付各种人际关系,便接连推辞了四五回,直到陈姝不再坚持。

想一想,实际上从六岁开始,新年之于傅启瞻早就名存实亡,既没有挂念的人,也没有团圆的家,和普通休息日根本毫无差别。后来有了唐知,自己却像是刻意掩饰这种落寞一样,明明能够和和睦睦地度过除夕,却仍旧不过脑子地将对方绑在卧室里欺辱了一遍又一遍。

所以说,有的报应是他应得的。

傅启瞻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也不开灯,就着手机刺眼的亮光翻看着相册里偷拍的照片。

有唐知吃饭的样子,小孩儿咬着糍粑还不够,眼神直直的望着前面还冒着热气的银耳汤。

有唐知写作业的样子,趴在桌子上转笔帽,明显遇到难解的题正努力苦苦挣扎着。

有唐知看电视的样子,抱着靠枕神情专注,应该是剧情刚到紧要关头特别精彩。

当然,更多的是唐知睡觉的样子。

连续百来张照片,从远景到特写,从夏天到冬天,从未间断。

狸花不知何时跳上沙发钻进男人怀里,喵了两声卧下不动了。

手机界面正好是前天送小孩儿回家的时候,连续下了一周的雪却突然放晴,唐知跟在兄长身后偷偷回头,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傅启瞻摸摸甜甜尾巴,想着年后再见面,第一句话一定要告诉对方自己有多想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我自动和谐啦

要看的话指路评论第一条

☆、让位

为了智和科技的发展唐运祥称得上煞费苦心,从上世纪80年代到现在,即便已经到了快要退休的年纪,身体早就不堪重负,他也坚持每周都要到公司视察。

他有一年多没见到唐知,虽然唐毅提前打过招呼,但看到对方的一瞬间还是无所适从。他自认理亏,也满怀内疚,但若重新让他选择一次,恐怕仍会规劝小儿子做出牺牲。

有的人就是这样,即便良心受到苛责,但为了某个更大的目标,备受煎熬也在所不惜。

唐知本就和父亲不怎么亲密,团圆饭其实吃的非常沉默,也就只有他哥能牵起几个话题。等回到自己房间,看着屋内各种熟悉的摆件,他突然意识到过去十多年,在这个家里三个男人往往相对无言,血浓于水固然没错,但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温情可言了。

到了初三,走亲访友的相关事宜基本都忙完了,唐毅递给他一张银行卡,说是压岁钱。唐知想了想,伸手接下了。

当天吃完午饭傅启瞻接到了小孩儿的电话,没到初五对方便准备回来简直让傅大老板乐不可支。接到人的时候强忍着内心的欢呼雀跃装作冷静地问道:“怎么不多待两天?”

“额...想甜甜了。”

男人替他拉好安全带趁机偷香一口:“啧,我也想甜甜了。”

“......”

都是甜甜,但此甜甜非彼甜甜,两个人心照不宣也互相保留情面没有拆穿。

唐知回到宏景新城,换了套家居服再将狸花猫抱进怀里才算放松下来,他琢磨着自己可能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生活,无拘无束、悠闲散漫,不知是好还是坏。

高二下学期开始文理分科,为这事儿他还专门跟傅启瞻商量过,毕竟关系到将来,对方比他长了近十岁,给点建议听听也不错。

三人小组在QQ群里讨论一番,结果显而易见。

郭守一根本不用想,铁定理科。傅悠还在纠结,她所有科目都挺均衡,虽然老师建议她选文科,但影响她最大的因素还没做决定,小姑娘断然不会早早下结论。

开学后根据文理科分班,郭守一和唐知又喜闻乐见地成了同班同学,傅悠虽然也跟着报了理科,但好巧不巧分在了隔壁班。

傅启瞻听说这事儿后还挺意外,琢磨着那小妮子指不准又得麻烦她姐动用点关系调到唐知班上,结果直到第一次月考结束,傅悠也没任何动静。

周末他们三个约好一起在外面对题,郭守一趁唐知去卫生间的空闲时间问她怎么想的,难不成已经死心了?

“反正到了高三还会分班,现在就当我给自己一点儿时间好好整理整理。”傅悠吸了两口果汁甩甩笔道:“我成绩虽然不差,但和你们这些天生偏爱理科的人比起来还是稍显逊色,想靠实力考上国内好一点的大学,不努力也不行啊。”

郭守一看着她垂下睫毛将书本第46页折叠起来做了个记号,目光落到旁边薄荷绿颜色的笔记本上,忽然觉得心跳慢了一拍。

这边学校里的生活暂且先不提,年后骁战倒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傅启瞻特意选在周一将封灿、卓嘉进等人叫到公司,连同等候多时的费正航和傅芷,办公室大门一关将四份同样的文件分发给他们浏览。

这份计划书他谋划了足足四个月,大致路线已经明确但仍需完善。

重生以来男人最担心的便是自己情绪失控再伤到小孩儿,他想了很久,觉得人工智能领域能够有所突破来缓解这种忧患。

创造一个智能监测系统,要无缝和各种电子产品对接,手机、手表、耳机、电脑甚至是摄像头,都能在第一时间通过目标对象的举动判断其身体状况,从而做出相应警示。

封灿合上文件夹,为里面谈到的设计震惊。他从医这么长时间,救死扶伤确实做过很多相关实验,但还没有大胆到想通过一个人的声音大小、心跳速度乃至皮肤温度等方式来监测本体的情绪和思维。

傅启瞻从他的表情就能猜到他是怎么想的,转身倒了杯咖啡递给白大褂解释道:“看起来确实匪夷所思,但不是完全不可能。比如一个人生气、发怒,那么大喊大叫便是其中一种发泄方式。而另外有些人可能会面红耳赤但不发一言,所以只能从生理反应上来判断。特别是当他独自一人周围无任何帮助的情况下。”

卓嘉进眨眨眼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你说的这些理论上确实可以,但若要设计成系统采用数据分析,太难了。心理诱导往往需要人和人面对面,纯粹的机器辅助保不齐会失效。”

“所以我才说这是一份计划,如果轻而易举就能实现,我可能会把封面印上实施方案四个字。”

“......”

傅芷坐在沙发上有些不解:“所以这是公司下一步的研究路线?”

“并不是,”傅启瞻走到他面前,面容严肃正经:“从今年开始,骁战将交由你全权负责。”

“!!!”

“我会用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