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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球

    “不经事的废物,滚开。”

    西装革履的人一脚踢中身下人的胸口,嘴里碎叨着。

    “废物。”

    声音如刺耳的纯音乐总是源源不断回荡在屋中,充斥着每一个让他羞辱的角落。

    他站在一旁任凭男人们偶尔的派遣和打骂。

    一瓶酒从他怀中抽出,对着全是淤青的胳膊,尖锐的酒塞借助他的衣物划过,酒滴喷洒在姣好五官的脸上。

    “哈哈哈哈哈。”

    “黑桃。”

    …

    夜晚塞格抱着酒瓶子睡觉,木床的四周都是一箱箱的瓶盖,冰冷的瓶身让他不会炽热的疼痛。

    脑子胡乱的闪烁,激的男人脑袋疲惫,他挣扎了两下眼皮,醒来后对着漆白的天花板,看向对面的厨房,波西米亚风的装潢和地毯,熟练的喘了口气。

    …

    咕噜咕噜的蒸汽响着,他坐起身,看见纤细的身影难得起的很早。

    桑娅穿着白色吊带裙,肩上披着深灰披肩,头发用什么随意的绑着,零落发丝垂起在颈上。

    她走到桌边,将篮子里捏好的三角饭团包上一小截海苔,撒上芝麻碎。

    光着脚走来走去,优雅的不失活脱

    塞格仔细往桌子上瞅了瞅,很不幸的,没有找到他的那份。

    似乎在等待一种说辞。

    只是站了许久,才让桑娅抬头看他。

    “怎么?”

    “饭?”

    “自己去拿。”

    他走到锅边,看着昨晚剩下的一摊米饭,怎么揉成了她手里的一小团,虽然花里胡哨,但是若非次,呈出来后软的难以下咽。

    “我加了香油,你可以自己捏。”

    塞格研究不出这是什么吃饭,只蹙眉搁置在那,缓缓,用勺子放在了盘里,看着汤锅中的米汤,呈起浇在了饭上。

    端过来时,桑娅看着那坨东西,似笑非笑。

    他猜想对方大概是想笑,这东西要能吃连他自己也想笑。

    “帮我捏一个。”

    “求我。”

    塞格从来不会说出这话,即使是玩笑,也当做无视的省略。

    “不可能。”

    “无趣的家伙,你想让自己饿肚子吗。”

    对方还是沉默。

    桑娅叹了口气,走到对面的椅子边,带着手套抓起那把米饭。

    “自己弄。”

    她将米饭抓在空中,塞格愣了一下,手掌微微张开,喷香的米饭铺在了手心,有些湿润的,也很柔软。

    她绕到对方身后,从肩膀后伸出俯身握住他的手背。

    塞格的思绪猛然急速的神离,他难以控制,温热的喘息声在耳边擦过,桑娅白嫩的肩颈散着温柔的香水,像百合,却有玫瑰的骨感。

    米饭在他手掌来回搓动,隔着套膜,两人的手掌交替揉搓,是第一次如此久的接触。

    他感到一股柔韧的力量在心底涌动。

    “专心点。”

    桑娅眼睛微眯,瞥着他的侧脸,说话时略说不出的意思靠近他。

    她两胳膊搭在宽大的肩膀下,若不是仔细看,好像少女在环抱着端坐的西裤男人。

    柔嫩的手指穿梭在他的指缝,痒的像一阵电流,他不由自主的抖动指尖,似乎在摩挲她的轨迹,慢慢的握住那滑动的拇指。

    “好了,捏成三角状就行了。”

    桑娅突然抽出手,抬起身子,从他身边过去。

    裙身下的线段像一层层羽毛,洁白无瑕,脱下膜套,指尖从他衣上划过。

    少女张着嘴吞咽饭团,唇间开合的嘟起,饭粒从外面舔进舌尖,经历了一场唾液的分泌消耗。

    “午安。”

    她留下盘子,缩紧披肩走向里屋。

    塞格捏着温热的饭团,差不多巴掌小的东西,并没有像平时那样一口一嚼,而是塞进了嘴里,带着一种无法发泄的报复,炽热,全部掴进齿内,淡淡的甜味好似从柔软的肌肤内诞生。

    …

    通常桑娅睡午觉的日子,他会坐在外面抽烟,偶尔开着车子去四处溜达。

    但今天桑娅不睡午觉,实际上她是在他到来以后才慢慢习惯休眠,试想如果家中进来一个男人,时刻霸占着那张沙发和咖啡机,还要紧盯着电视,哪里还来的心情像平时那样。

    他倚在树边,许是最近烟抽多了,嗓子愈发干疼。

    微微抖落,抬眸看见一段白色干净的身影从屋里走出来。

    桑娅扎了个高马尾,露出完美的高颅顶和下颚,干净的运动T恤和膝裤,黑白相间的条纹袜子拉至能遮住结疤的小伤口。

    她摸着发尾向他走来,手里拿着两根球拍。

    “你确定这太阳看得清?”

    她遮蔽眼睛,阳光正是照的正烈时分,桑娅自那日从那边顺来的东西里找到一对网球拍,就心心念念着打球。

    烟头燃尽最后一截,塞格踩在脚下捻灭,一手插兜拿过球拍,他的视线还停留在她的身上,脚下的球鞋看着眼熟,是他的。

    “借你的穿穿。”

    她走到男人对面

    “可是,没有网。”

    她四处瞥着,瞄准了一处。

    “这样就行。”

    晒衣服的架子从树干连到窗口,摇荡着作为中心点,被风吹的瑟瑟发抖。

    塞格蹙眉,看向眼前一排挂着自己新晾的衣物,透过上方可以看见小姑娘的脑袋。

    “Start!”

    她一个球跳跃着往空中仰去,穿过衣绳的另一头。

    塞格站在原地,单手回了个平球。

    然这个不费吹灰之力的平球到了对面也高了好几度,桑娅猛的回打。

    未看清视线,斜着戳向了衣服。

    “shirt…”她喃喃的。

    这脏话与之同样响起的还有塞格的内心。

    “希尔薇。”

    她一声叫喊,蹲在一旁的毛球连忙瞪腿过去,抓起球就跑到她脚边。

    “谢谢,真乖。”

    比赛继续,事关晚上谁输了洗碗,因此她更想多赢几个球。

    而对于塞格来说则无所谓,因为这个丫头总有办法耍赖,洗碗的只会是他。

    …

    塞格连续打了三个球,都高于半空,桑娅吃力的接着,不久便喘了几口大气。

    “喂,打低点。”

    对面拿着球的人往下低了一手。

    砰—

    球直打在桑娅脚边,咫尺的距离,希尔薇都机灵的过去捡球。

    而她则总是打在衣服上,一局下来,塞格看着衣服背面凹出的圆印,不由得意识到什么。

    砰

    一个球完美的发出,急速的擦过塞格身边,男人往侧躲开。

    “yeah!”她握拳

    塞格面色平静的继续发球,从对面直冲高空落下,撞击他的胸膛和腿部。

    “yes!!”

    桑娅开心的跳脚,男人略挑眉的不耐烦,转身看见对面的少女跳着脚,脸上洋溢着活脱的笑靥,阳光直洒在她的身上,眼睛好像会说话的泉水,要向他闪亮亮的涌来。

    打个破球而已,有这么值得开心吗

    但内心的确因此平静一些,她的视线总是停留在她身上,不大注意球来的方向。

    “我大概是个天生的好球手吧。”

    塞格为了在她脸上看到更多的表情,愤怒也好,皱眉也好,他不断打出刚开始那般高的球,每次都在落地时观察她的神情。

    可无论输赢,她都爽快的像上蹿下跳的兔子,浑身散发明艳的色泽,像一个全新的他从未见过的世界。

    甚至觉得中间的衣服也碍眼了,塞格的心思恍然不再在球上,在另一对球上,上下晃动间他仿佛能隔着衣物看到那乳白的颜色,心下一惊自己的幻想力,大骂自己一句,可脑子已经忍不住继续,想着赤裸的画面里,他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那对rufang也贴着自己的胸膛,他一口含下…

    他想要看到更多。

    他想要…

    …

    “最后一个球了”

    桑娅打的很痛快,出的不少汗让她的身体反而不再病弱,她期待着最后的一球。

    塞格的腿也不断挪动着,他捡起希尔薇旁边的球,发球间与其对视,红通通的双眼呆愣,好像在认可他对于输球的妥协。

    扑!

    最后一个球,在他的神思下打在了湿漉漉的衣服上。

    “哈哈哈哈!”

    桑娅笑的让整片沙漠都焕然苏醒。

    凝视着一举一动的他,也蓦然微微抬起嘴角。

    …

    荫蔽的树下,电风扇对着两人,桑娅靠在树边,汗水不断淌落,光滑的肩脊凹出鸡蛋的窝旋,闪着珠光。

    塞格坐在她的旁边,好像此刻是清凉无比的,奇怪的东西让他感觉舒坦。

    突然,桑娅坐直,两手拎起T恤从头上一把扯出,露出微微跳动的胸脯,绿色的背心像贴身内衣,湿漉了后脊。

    从她肌肤的毛孔里冒着体香,熏染着塞格。

    她拆下头发,长长的披散了下来。身子趴到塞格身上。

    “借过。”

    他顿的靠往后靠着,压倒了坚硬的实处。

    只见桑娅两手从他身边摸着网球。

    “在哪呢。”

    她半带询问的瞥了眼塞格。

    看着她几乎整个上半身挨上来的距离,塞格冰眸透视着那面容,手指微微往下摸去,感受到是圆状后,诙谐的眸光流转迟缓,将其推到了腰下。

    桑娅深邃的眼神看向他的眼睛,锋利的五官拼凑在这完美的底画,即便画意粗鲁可皮肤的肌理却吹弹可破。

    她一腿迈上其腰间,这动作令身下的人猛然一颤,眼前娇小的身体只穿了一件背心俯上了身体,紧紧的压在他的胸前,塞格的下面渐渐勃起,痒的无法控制

    “找到了。”她凑进他耳边,像蚂蚁一样走过的痕迹不痛不痒的离开。

    桑娅拿起那个球,微微张大了嘴巴

    “原来在这里。”

    而后无事人一样退了回去,一切都是干净利索,却在塞格的心中留下万千波澜。

    桑娅笑着起身,转身跑进屋内。

    …

    赫拉特北部

    绿网拦截的古房子建筑在四面环绕的山下平原,一些拿着枪的便装人员游走在附近。

    从望哨台走过一一行穿着长袍和西服的人,其中一个胡渣男人眼廓凹陷,站在山顶瞭望四周,南面的城市一览小。

    “雅塞克,这些东西不宜久留。”

    “我知道,我已经叫人在今天下午打算护送去东部我们的竞选总府。”

    “会不会太危险?”雅塞丁看着自己的哥哥,他总是在战略上拥有过人的谋略。

    但这次的藏匿被发现有多次,如果东部上流社会的人知道,恐怕影响民心。

    “放心吧弟弟,你的敌友正在大肆收买他们,先让那群蠢货斟酌一下,等到咱们的武装力量成功占据,到时候既不用钱也不用枪,他们必须要臣服。”

    “我明白,只是那边的人阴险狡诈,万一和反动党合作…”

    雅塞克摆手,“那就更有机会摆他们一道了,和反动党合作,不就戳了政府那群老官员的心窝子了。”

    雅塞丁叮咛,“还是要小心,千万别让美国佬发现。”

    “我知道。”

    “噢对了。”他抽出雪茄,“我听说塞格回去的路上遇险了。”

    雅塞克垂眸,“那是他们自己人的事。”

    “听说人死了。”

    “难说,反正胡塞尼那边说钱没收到,要把835收回去,这个老家伙,哪有这么亏损的事,本来就还有一部分还没给我下落不明,现在要把这些收回去。”

    “呵。”

    “我先回去了,等会还有事。”他扣紧扣子。

    “怎么?”

    “那老爷子要跟我对话,他那几个儿子也不安分,个个过来打探。”

    “…”

    沙漠中,与无人的平原形成对比的只有一小片农田耕地,白袍百姓站在执枪人经过的网格外眺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