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宗經灝
第三十四回 宗經灝
當他進入亭內,看見江洐澤,他便回過頭,與陳管事道。 "路你已帶完,可以退下了。這裡都不需那麼多人服侍,其他人可以帶走。" 陳管事聽見他的話,便有些猶豫。他偷睄江洐澤一眼,見他暗暗點頭,才道: "是。待會小的讓人奉上糕點。" 當陳管事回過身,步出數步之後,待步到春花的身旁時,他的步伐明顯有些停頓,他向她打過眼色,然後才用正常的步速,帶著一群人離開。 這時,只留下江洐澤,春花,那位世子爺及他的侍衛在椹灆亭。 春花收到陳管事的指示,便入亭內伺候,悄悄地垂立在江洐澤身後。 那位世子爺微笑著看陳管事慢慢遠去的身影,當然他亦把剛才陳管事的小動作看在眼內,他不以為意。便走到江洐澤身旁道: "陳管事,真是細心的人。" 江洐澤聽見,不理他說話,直接問他的來意。 "宗世子,你來作甚麼?" "來看你啊!" 宗世子,名經灝,年有十八,在二年前被請封世子。他把一隻手伸到江洐澤的眼前揮動著。 "可真是成為瞎子了!" "笑話看完,可以走了。" "那又甚可以。我剛入門,連茶水亦沒有喝過。而且,你知的,你的笑話即使我多看幾回,亦是不厭的。" 他道完之後,便狂笑著,笑得十分張狂,亭外十步路都可清晰聽到他的笑聲。適時,婢女來奉上糕點及淨手的毛巾,當所有事辦妥,她們退下。他順勢來到江洐澤的對面坐下,有一婢女看見,便為他添上一杯茶水。 "啍。你亦不怕會笑爛肚子。" "哈!哈!哈!可給我笑時,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宗經灝用婢女遞過來的毛巾淨手,並喝上一口茶水,拿過一塊糕點,咬上一口,餘下的拿在手中,才抬頭看向江洐澤。這時,他才注意到春花,看見她垂頭惜心地用毛巾為江洐澤擦抹雙手,而他並沒有拒絕,任她握著他的手,彷似這些都是自然不過的事。曾經,那位克守世道禮法,持有世家子弟風範的江三爺,現下,任一名婢女握著他的手效擦巾之勞。 宗經灝很想知道,是失明讓他失卻往日的清明守禮,還是別的事讓他一改往日的風範。 待處理完畢,她又半彎下身,一一告知他有何糕點,得他點頭,才把一塊放到他的掌心內。中間,她的手要溜走時,他的手是呈半握著情況。 宗經灝看著,看著,饒是富味地托著頭,把剛才餘下的糕點往嘴裡送,嘴嚼口中的食物,輕敲著枱面,勾起一抹笑意。對於他倆的關係,他早已透過那些風言風語的謠言捕捉到一二,所以對於今日有一個她的存在,立於他得身旁,他是不感詫異。然而,今日,宗經灝一見他倆的相處,卻是有另一番體會。那些謠言既不能盡信,又不是無風不起浪的瘋言。驟然,他萌生一個念頭,他這位同窗可是已經沈醉在溫柔鄉裡了。 宗經灝開始認真打量春花,愈打量,他發現一件有趣之事。他不是未曉房事的懵懂少年,反之,由於他的身份及背景,明裡暗裡都有人帶他逛遍各式各樣的場所,家中長輩亦為他挑選姿色各有千秋的通房,故,他一看到春花,便多了一份揣測。 正經的通房要勾引主子,都不會如她般,不穿內衣恣意地在府中行走。夏天炎熱將至,秦國雖未到民風保守,要婦道人家一步不出家門之事,有些窮困人家都會讓姑娘由家人陪同下,為生計,四處奔波露面。所以,姑娘穿衣單簿輕衣為主,亦未尚不可。 不過,要如這個婢女般,宗經灝對她更是肆意的打量了。他可以確信她是沒有穿任何文胸之類的貼身衣物,她單單以外邊的輕衣來包裹胴體,隨她站直腰姿,再到彎下,胸脯隨之而在他眼前巍巍地搖晃著,真是晃到他的眼珠子隨它而左右轉動著呢!而這件事中間,美中不足是她穿交襟的衣領,而非齊領口,讓他不能一看白露山峰的美景,多可惜。他愈觀察,愈發覺有趣,便更加想探究下去,而他亦採取行動了。 宗經灝站立起來,沿著桌子,邁開穩健的步伐,來到春花的身旁,側著身子看她。 春花自感受他帶來的壓逼及危險,曾有一刻,她想不理會這裡的所有事逃離開去,以躲過他的目光。因為他的目光過於肆無忌憚地在她身子游走。當知曉,他有所動作,並一步步來到她身側時,她的手掌心亦冒出汗水,要雙手互握著,才把心中的怯意壓下。同時,她盡把身子往江洐澤的方向靠去。 "江三爺,你有個有趣的婢女。" 江洐澤循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嚴肅地道: "你是甚意思?" "意思是…" 宗經灝不再停留在原地,而是繞過他倆,圍著桌子而行,眼睛卻是黏著春花。 "她真是成熟可人,又風姿綽約,你說是嗎?" "你少打歪主意。" 宗經灝聽見訕訕一笑。 "我可以打甚麼歪主意。" "那請你記得,這是巨鹿府,不是可給你作亂的地方。" "這個,我當然懂。" 當他再行到春花身旁時,便一身攔抱著她的腰,並單手伸到她的胸脯搓一記。 "啊!" 春花尖叫一聲。 江洐澤看向春花的方向,並夾著雙眉問道: "甚麼事?" 宗經灝附在春花耳側,細聲地道。 "回答他吧!" 春花欲想掙扎,卻敵不過他的力氣,當她每掙扎一記,他搓揉的力道便重一份,並把她拉離與江洐澤有數步的距離。 "快回答吧!難道妳想他喚人來。" 在他這樣搓揉著,春花本只是用偏挺身的裡衣掩藏奶頭會翹起的事,現下卻掩藏不了。奶頭漸漸在衣衫中現出頭來,他便掐著它把玩,她雙手拉著他的大掌,腦中不斷尋借口,最終她說出一個笨拙的原因。 "春,春花看見湖水閃閃,很美,叫出來。" 江洐澤聽見,只淡淡道: "下次,不要這般毛躁。" "知…知道。" 春花頓感委屈,抬過頭來去看這位世子爺,看見一副好皮囊,是讓姑娘家心悅的張相,猶是那雙桃花眼,會勾人心魂。而他給人的感覺驟眼是一個清雋秀雅之感,看他久了,便知道,這只是表皮,他的行為必是一位放蕩及張狂之人,配上他的打扮,彷如把那些圍繞著他的人都燒燼。 她盡他的懷中掙扎,仍是掙脫不了。 他再對著她的奶房搓揉幾回,然後輕笑道: "妳有對大奶子,它很軟,及大!" 春花聽完,倏然,紅了臉,更是掙扎。這次,她掙扎幾下,便可掙離他的身旁。 或許,不是她成功掙扎到,是宗經灝鬆開她了。 他回到坐位上,把茶水都喝光。 "時候不早了,我都要離開。" 他不待江洐澤回應,便走了。他如一道勁風般吹來,又如勁風般快速離開。 獨留他倆都未回個神,他帶著近身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