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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强】【欣强】交易(1)

    不得不说,唐小虎办事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楚济红的父亲楚旗刚醒,建工集团的人就到了医院。医院那几个警察,都不用费脑筋,招呼招呼就过去了。

    到了病床前,他那是谨遵命令,没有一丝胁迫之意。

    谁知楚旗刚醒就冲着他喊——

    “我儿子呢?你们把我儿子绑到哪里去了?你们要是动我儿子,我跟你们没完!”

    唐小虎也是这才知道,楚济红有个赌鬼弟弟,还不上债,被压在赌场了。

    于是他立刻让人把那个叫楚红的放回去,给了他们家一笔钱,又叮嘱了几句话。

    等到安欣得知消息赶来时,从楚旗嘴里再也撬不出一句话了。

    只知道建工集团为了弥补这次“意外”所造成的损失,又是赔钱又是赔房,态度端正,语气温和。

    甚至温和到当事人都开始帮着说话。在安欣看来,那个当场昏倒的老父亲,此刻,已经被恶鬼附身了。

    这转变实在出人意料,他试了无数种话术,怎么都探不出口实。最后实在无可奈何,回了警局。

    凌晨三点,安欣泡了碗泡面,继续坐在桌前看监控。他知道这件事如果没有线索,很快就会被定性成什么安全事故。

    他正嗦着泡面,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厂房周围路口的行人。

    什么也没有发现,一切安详又平和,有关建工集团的半个人影都见不到。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真是意外,毕竟高启强说的那么真,至于赔偿也不外乎想息事宁人。

    但又隐隐感到不对,一想放弃,代表直觉的那根神经就跳的不行。

    红烧牛rou面还叼在嘴上,他拿出一张纸,开始梳理关系。

    “楚济红……诶,小陆啊,她是不是有个弟弟叫楚红?”

    “是啊,师傅您看看,这是我们先前去老太太那边取的口供。”

    ——

    楚红,从小到大乖巧懂事,前两天不知怎么消失了,今天才回到家。

    jiejie叫楚济红,个性叛逆,喜欢惹是生非。

    是调查记者,U盘里是有关楚红失踪的事情,也是得知这个消息,他们家人才坚持要交给警方。

    U盘警方早就查过了,是赌场,共有两处,但是没有一处跟建工集团有关——却在文档里清清楚楚的写着京海建工的名字。

    “楚红,楚济红……”

    安欣赶忙招手,“你带几个人,去邻里做个调查,麻烦问问他们姐弟的关系怎么样。尽量快点!”

    人走之后,他又打开监控,一遍又一遍的看,泡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红油,警局寂静无声。

    凌晨四点,

    刚下完饭局的高启强在黑色奔驰旁边撑着吐了大概有十分钟,才脚步虚浮,慢慢悠悠的上了车——

    他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手上戴的金表,

    随即拿出手机拨给唐小虎——

    “喂,医院那边,我给你一天时间,全部撤掉,一点痕迹都不要留下。”

    ……

    “那个叫楚什么的记者,他有个朋友叫刘顺,现在躲在西郊仓库,你让老默把他做掉,一定要快。”

    ……

    “回家。”

    事情终于嘱咐完,高启强眯着眼睛,任凭睫毛和睫毛打架,困的他下一秒就要进入梦乡。

    又忽然想起了什么,

    “七点钟,来接我……”

    他又叹了一口气,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去找泰叔。”,“好。”

    七点,天蒙蒙亮,高启强靠在窗边。

    冷冷的阳光裹在他身上,照的他身上那件白色毛衣更加温良。梳的背头有一缕散落下,遮去了他眉间的皱纹。

    后备箱放着一尊玉佛,成色凝润,细腻澄澈,眉间带着一点慈悲,诡异的是,看起来竟与京海黑社会老大高启强有些相像。

    阳光裹着他,把皮肤也照透了,也如玉一般的。

    高启强此刻正睡得不省人事,四点到七点不过短短三个小时,对于一个30多岁的人,不能说是没睡够……他那是一点没睡啊。

    回家先要吃护胃的药,再去洗个澡,把酒气和身体洗净。

    他灌了两次肠,给自己做了个润滑,做完又吃了醒酒汤和护胃的药,还顺手抓了几枚保健药作为心理慰藉,然后便一点东西都没敢吃。

    但手和脚踝上被捆绑过的痕迹还张牙咧爪的,让他好不苦恼,直骂了安欣好几句。

    最后又是冰敷又是涂药,还用了遮瑕才好不容易盖上了。

    三个小时折腾完,就匆匆忙忙的赶去陈泰家,毕竟他总不能等着陈泰知道消息之后再派人来“请”他。

    敲开门,只见此人又坐在茶桌上品茶,作风架势,好像名门大家,可脸上皮rou一扯一动,分分毫毫里都透着jian意。

    他缓缓的,将茶壶提起,那洗茶的水从茶宠头上浇下来,落得高启强浑身一激灵。

    陈泰的家,可谓是极尽奢华。他和他的茶桌在中心,各种昂贵的艺术品摆满了屋子,其中也不乏有高启强送的,每一件藏品后面,总带了点血或者jingye。

    这似乎是故意设计的一个圆,在高启强看来,每件藏品都是面不透风的墙,组成了一个圆形的刑场。他踏进这栋yin秽的囚笼,挺了挺背,做出牺牲的架态。

    “爹!你看儿子给你带什么来了?!”一尊玉佛被高启强架在桌上,“这是我拿高价拿的好玉,专门送给您。”

    高启强俯下身,拿手比划着,殷勤又认真的说着这玉佛的含义与背景,谄媚的笑了又笑。

    陈泰吹了吹热茶,抬眸看了看端坐在桌上的玉佛。

    确实不错

    这才也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呀!”

    陈泰轻轻的,将茶杯口的茶沫刮掉,又说“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说吧,怎么了?”

    那玉看起来没个好几百万拿不下来,平日里名贵的药材和宝贝高启强不是没给他送过,只是这么贵的,恐怕是要带点事儿才能行。

    “老爹,唉,是这样的……”高启强吞了口口水,气势也软下去,

    “城阳医院的生意,我给关了。”

    他低头垂眼,翘起的唇珠微微颤抖着,好像很紧张害怕的样子。

    “什么!”

    茶杯被啪的一下摁在桌上,陈泰当即站起来怒斥道“徐江走了都没让关掉的,让你给关了?!”

    说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茶杯就往高启强脸上砸。

    被热茶泼过的皮肤一片粉红,杯口划过的眼角,出现一道红痕。

    高启强痛的皱紧了眉头,低下头抖了抖水,拿手摸了摸被烫红的皮肤,嘴角又扯起笑来,绕过桌子蹲在陈泰脚边。

    “老爹,上面最近形势抓的紧,严重打击器官移植这方面的。北京那边来了个记者,查的很深……”

    他抬起头,认真的说道

    “有个领导,前几天提醒过了,上面的风向变了,真的不能再继续了。那个记者我处理了,这方面资金的缺口,我会想办法补全,老爹您放心……”

    听了这些,陈泰的怒气才降下来。最近他不是没听过这方面的风声,竟然形势变了,那就要走的越快越好。

    陈泰缓缓坐在椅上,又开始把弄茶杯。这茶杯精致小巧,完美无缺。可他却总喜欢磨一磨,杯底也好,杯口也罢,总是要把玩把玩才喝的开心。

    “阿强啊……建工集团不缺钱,这个生意呢,也不是跟普通人做的。”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眼里却没有笑意,像是在暗示,又是在威胁。

    “我和我的朋友们都不缺钱,但是,谁能保证这一生没个三长两短呢?”

    他又动了动手上那个小巧的杯子,

    “万一要是出了事,把你的器官拿出来用一用,好不好?”

    话音刚落,高启强本来半跪半蹲的姿势瞬间变了,砰的一下,跪了下去。

    “我,我不行的,老爹……您福大,肯定不会有事。”

    高启强眼里含泪,眉头微皱,好像真的很害怕,战战兢兢地拿手去扯陈泰的裤脚。

    “我还要给您养老呢不是?

    我脏,那群大人物肯定瞧不上我的……

    再说咱只是不经营了,又不是没有门路,老爹您放心,绝不会影响到您和您的朋友。”

    高启强一口一个爹的叫着,姿态却一点都没有干儿子的样子,更像是陈泰家养的宠物。

    “怎么会呀,高总。虽然你脏,但用不还是一样用的嘛!除非……”

    陈泰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高启强又急促地往前跪了一点。

    “您指示。”

    他终于放下茶杯,空出一只手摸了摸高级强的脑袋。

    “狗的器官,总不能移植到人身上不是?

    ……

    就是不知道,让你高总当狗,会不会有些大材小用啊?”

    高启强还是湿着眼,以一种仰望的姿势看着陈泰,面对这话不但没有半点反感,还显出很的乐意样子。

    “不会的,爹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陈泰满意的点点头,脱开裤子露出性器,招呼着高启强爬入他两腿之间。

    两瓣软糯红唇抿任guitou,舌头挑弄着yinjing,高启强尽职尽责的舔润了前端,然后慢慢含入更多,舌头开始在马眼打转。

    温热的口腔像第二个yindao一样,刚进去就爽的陈泰揪住了高启强的头发。

    口腔不断收缩,吸吮着马眼,抽插着茎体。

    这个yindao榨取着性器上的每一寸神经,yindao的主人有一双湿盈盈的娇媚勾人的双眼,显得又纯又欲。连吞入性器的时候都像是在吃什么宝贵的食物,虔诚的向在做祷告。又像是被强制进入的寡妇,眼角的泪是唤起凌虐欲的痛苦。

    高启强细致地做着口工,感受着不大的性器在自己嘴里一点一点变得粗硬。

    陈泰可没那个耐心给他展示口活,抓着头发就往里扯。这突如其来的深喉,纵使高启强经验再丰富,也被生理反应捅的干呕。

    却让性器进的更深,优越漂亮的鼻子贴上硬毛,呼着带有腥味的气体,强忍下生理的不是继续吞吐着。

    陈泰很快就被愉悦的射了出来,白精被高启强一滴不剩的吞入肚子里。拔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是红着眼哑着嗓子对他说——

    “谢谢爹爹。”

    “呼……行啊,你这是有所见长啊。”

    他摸了摸高启强红透的耳朵,轻松的说“看来不用帮你装个口子了,是吧?”,高启强又笑,“托赖爹爹调教的好。”

    得到满足的陈泰躺在椅子上休息,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大约跪了半小时之后,他才又用皮鞋去捅高启强的xue。

    他哼起歌来,随着节奏一下一下顶着。

    高启强被挑弄的硬了,可他什么都不能做,不能抚慰,不能摩擦,他只能尽力的用xue透着布料去吃那铮亮的皮鞋。

    陈泰一开始把他当个扶手,摸着他的头唱唱歌,品品茶。

    后来把他当茶桌,要求再怎么顶,也不能让茶泼出半点。

    最后把它当成一个工具,让他用嘴洗那些破损的茶具。

    他那天舔了好几套,大多数时候都只是磨的他酸疼麻痹,只是有的形状太过于奇怪,被塞入嘴角的时候难免刮蹭,出了点血。

    事情一直持续到京海的气温变得温暖,阳光逐渐变得热络,或许是这炙热的光杀死了阴处的性欲,陈泰终于停下,摆摆手要放他走。

    高启强颤抖着起身,撑着桌子往门处走,手腕处的遮瑕早就已经掉光,眼尖的陈泰看到这幅景象,又把他叫回来。

    他烧了一壶开水,装在刻有“陈”字的小茶杯里。

    “爹,爹爹……别,我,我还要见,还要工作呢,求您了……”

    无果,纵使高启强再怎么不情愿也不敢反抗。陈泰将其紧贴在他的眉心之间,白嫩的皮肤瞬间被烫出红印,反过来的“陈”字被印在脑门上,十分显眼,看起来没个一周是好不了的。

    “怎么?别人能玩的,我不能玩吗?

    你这样出去也正好,让他们都知道知道,谁,才是主人。”

    陈泰眼底含笑,全然不见高启强痛的暴起的青筋和深藏眼底的恨意,像是打量艺术品一样看了看,才又推他出去了。

    七点,警局。

    安欣还坐在那办公桌前,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看着监控。

    四个小时,他不是一点发现都没有,只是这唯一的蹊跷之处,就是监控里少了一帧,仅仅是一帧。

    他看了很久才发现的,死活都想不通,这一帧到底能用来干嘛?

    怀疑是有人做手脚,可问遍了加班的同事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接触过。

    cao……

    泡面碗里还浮着一层红油,里面的面却已无影无踪。

    调查报告已经递到他手中,那对姐弟关系不好,家里从小重男轻女,小时候差点把女孩卖去山里。

    楚济红硬生生凭自己考上了北京的大学,多年来勤工俭学,估计没拿家里一分钱,家里还经常向他勒索要钱。

    她应当是恨死了这家人……即使违背职业素养,也没有去查关于弟弟失踪的任何一点。

    所以她手上的料,绝对不是几个赌场那么简单。

    这些指向不明的东西摆在安欣面前,像是一团等他解开的耳机线,无头有尾。

    ……

    忽然,一声刺耳的手机铃响划破了京海市公安局安静却烦躁的夜晚,电话的主人,安欣,赶忙接通——

    “喂,哪位?”

    “是,是安警官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呼啸的火车声,是个女生,声音听起来急促又惊慌。

    “我是安欣,应该是你口中说的那位安警官,请问有……”

    “救我!救救我!!楚济红的死不是意外!我是他朋友,我手上有高启强进行器……”

    谈话声戛然而止,他没来得及反应这到底是不是梦,拍着手喊醒了办公室的一片——

    “起来!快点,都起来!”

    “啊,怎么了师傅?”

    “接到报案,报案人现在有生命危险,立即出警。”

    “哪里啊?”

    ……

    “所有有火车经过的,废弃的厂房之类的地方……”说罢又补了一句,“特别先调查监控坏了的地方!”

    好几辆红蓝警车立即出动,所有人都知道报案人现在九死一生,几乎是不可能有活着的机会,他们现在赶去,也只是收尸。

    他们是在抢线索,赌这一次出警能不能找到任何一点的破绽,去换京海市老百姓岌岌可危的命。

    七点,西郊废工厂。

    一具女尸从工厂顶层摔下,摔断了脖子,静静的躺在草丛里,手紧握着,手中却空无一物。

    几个指头将她的手掰开,线索和凶手,一同消失在了初升的太阳里。

    九点,西郊废工厂。

    他们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地方,凶手压根就没打算隐藏尸体,轻易的就能辨认出身份,身上没有什么被破坏的痕迹。

    只是两手空空,口袋亦然,警方翻遍了整个工厂也没找出一点有用的线索。

    刘顺的老家不在京海,自从来了京海一直都是与楚济红同住,本来是嫌疑人的身份,现在却成了一个冰冷的尸体。

    安欣看着面前野草丛生,无数疯长的野草好像正在吞噬着这具女尸的生命。

    他按照程序回到警局,路上被这刺眼的太阳激的不停流泪——却又浑然不觉。

    直到到了警局的那一刹那,他在如梦初醒的说道,“去 找 高 启 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