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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主人



    第六十三章:主人

    到底还要主人坦白到什么程度?到底还要主人说出怎么样的诺言?

    足够了,足够了。

    白色的墙面完全地脱落,多米诺骨牌推倒最后一张。

    如果主人甚至愿意为了那张平安符而不顾危险,那么陈斯绒就没有任何理由再怯懦下去了。

    Caesar起身,走来了她的身边。

    他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蹲在了陈斯绒的面前。

    握住她还在颤抖的双手,要她从泪眼朦胧中看向他。

    陈斯绒胸口还在不停地起伏,但是在Caesar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她也情不自禁地拥抱了上去。

    Caesar便顺势将她整个人抱起,站起身子,走到沙发旁坐下。

    陈斯绒被抱在他的身上,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侧。

    发热、潮湿的脸庞依偎着他的脸庞,眼泪顺着她的眼眶坠落到他的脸庞。

    鼻尖错着鼻尖,嘴唇依着嘴唇。

    亲吻几乎是本能,陈斯绒抱着Caesar的脖颈想要亲吻,Caesar却微微后靠,注视着她的双眼,说道:

    “Grace,朋友之间不会亲吻嘴唇。”

    即使是到这样的时刻了,他也要她先搞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Caesar这里的答案一直是Yes,但他需要知道此刻陈斯绒的答案。

    她此刻没有喝醉,她此刻思绪澄清,而他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陈斯绒的眼泪更甚,像是源源不断的小溪,浸润着两人之间的脸庞。但她知道,她不该回避,至少这一次她必须做出明确的回答。

    眼泪被她暂时地止住,她胸口起伏呼气,嘴唇紧紧贴着他的耳朵。

    “主人,我好想好想您。”

    陈斯绒开始重新同Caesar说中文,她的眼泪再一次失控地涌出。

    失而复得、完璧归赵。

    陈斯绒瘦小的身体伏在Caesar的胸膛之上,他的手臂交叠,将她完全地、不漏一丝一毫地纳在自己的胸口。

    最先吻到的是她的眼泪。

    陈斯绒怔在原地,仍由Caesar将她眼睫、脸颊上的泪珠亲吻、吮吸。

    而后,吻到她的鼻尖。

    最后,来到她的嘴唇。

    因哭泣而变得更加红润的嘴唇,似乎也变得更加脆弱。

    Caesar的吻很轻,沿着她双唇的轮廓慢慢地描摹。

    陈斯绒浑身紧绷,只能双腿、双臂收夹更紧,以克制自己想要颤抖的欲望。

    她手掌也抚住Caesar的脸颊,渐渐地把亲吻拿回到自己的手中。

    她小心地吮吸着主人的唇瓣,也感受到主人的回应。

    一切都太过的珍贵、怜惜。

    从所有细小的地方开始重新摩挲,舍不得任何的囫囵吞枣。

    陈斯绒细细地去亲主人的额头、眉毛、眼睫、脸颊,而后是鼻尖和微微长出胡茬的下颌。

    手指还在抚摸上次眉尾受伤的地方,确认那里已没有伤口的痕迹。

    亲吻终止在下颌的地方,没有去吮吸他的喉结,更没有试图叫他硬起来。

    强烈的情感之中,性欲变得不值一提。

    双唇最终依旧与Caesar的双唇重合,在安静的客厅里进行无休无尽的亲吻与摩挲。

    像是要弥补上所有分开的时光。

    陈斯绒的身体逐渐平静下来,但是眼泪依旧在无声地流淌。

    她从亲吻中微微抽离,哽咽地喊:“主人……”

    Caesar亲她一下:“Grace。”

    两人的身体微微分开,Caesar用指腹将陈斯绒的泪痕擦去。黑色的发丝湿湿地缠绕在她的脸颊,也被Caesar一同捋去了耳后。

    一张小脸红彤彤、湿漉漉的,眼睛更是。

    Caesar问她:“你现在还怕我吗?”

    陈斯绒重重地摇头。

    “我们已经和好了,是吗?”

    陈斯绒重重地点头。

    “那今天先哭到这里,休息一会可以吗?”

    陈斯绒再一次重重地点头。

    Caesar的手指轻柔地抚在她的嘴唇上,又问:

    “哭着哭着变成小哑巴了?”

    陈斯绒一愣,没憋住笑了出来。

    她笑了,Caesar心里也松了口气。

    “我带你去洗把脸。”

    他拍拍陈斯绒的屁股,示意她先下来。

    Caesar起身,先去关停了厨房的火。

    而后,走到陈斯绒身边,问她:

    “你要在我的房间里洗漱,还是客房?”

    陈斯绒握住Caesar的手,小声道:

    “主人的。”

    Caesar点头:“好,那跟我上楼。”

    陈斯绒一直握着Caesar的手,Caesar也没有松开她。

    宽敞的楼梯上,两人并肩走着。陈斯绒简直感动得又要掉眼泪,可她答应过主人了,不会再流眼泪了。

    一路走到主人刚刚给她看过的那间卧室,Caesar带着她走进,简单介绍了一下。

    卧室里的布置很简洁,有一张大床。临近阳台的位置是几条沙发围成的休息区。另一侧就是步入式衣柜和浴室。

    “我听James说你们昨天晚上一晚没睡?”Caesar问道。

    陈斯绒点了点头:“是。”

    “那你在这里洗个澡,衣服我会叫人给你送来。”

    陈斯绒想到自己糟糕的内裤,立马同意。

    Caesar转身要走,却被陈斯绒拉住。

    “主人,您不在这里吗?”

    Caesar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我需要去处理一下我的伤口。”

    陈斯绒目光下移,这才发现他的白衬衫上已有隐隐的血迹。

    她瞬间就知道是自己刚刚坐在Caesar身上导致的,她完全忘记了他的伤口。

    急切与懊恼的情绪顷刻涌上了陈斯绒的心头,她手捏住Caesar的衬衫,想要掀开看看,Caesar却捉住了她的手腕。

    “Grace,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不必这么紧张。如果我现在掀开衣服给你看了,一会医生来,我也会很尴尬。”

    陈斯绒怔了一下,而后瞬间明白了Caesar的意思。

    她收回手,却还是愧疚地说:“对不起,主人。”

    Caesar微微弯了腰,目光同她齐平。

    “Grace,你没明白一件事。”

    “……什么?”

    “我很感谢这道伤口,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它让你回到了我的身边。”

    陈斯绒眼眶发胀,“……别这么说,是我太胆小,拖了这么久。”

    Caesar站直身子,伸手摸了摸陈斯绒的头发。

    “去洗澡吧,一会我要看到湿漉漉的陈斯绒。”

    陈斯绒点头如捶鼓,迅速地转身去了浴室。

    淋浴头的热水来得快极了,很快将水蒸气送到浴室的每一个角落。

    陈斯绒把衣服脱尽,站在浴室的镜子前。

    这间浴室有一面极大的全身镜,陈斯绒一进来就被吸引了目光。

    镜子里,她黑色微卷的长发蓬松地垂在双乳的下方,殷红的rutou与纤细的肩膀似从黑发中生长而出。窄细平坦的腰腹连接着圆润、挺翘的双臀,下方是一双修长、匀称的腿。

    她赤着双脚,踩在微凉的地板砖上。

    陈斯绒闭上双眼,潮湿的水蒸气慢慢也将她包裹。

    像是飘在云端、像是飞上月亮。

    那些麻木的、痛苦的、矛盾的情绪在这一天消散无踪,她重新回到了主人的身边,她重新变成鲜活的陈斯绒。

    在浴室里洗了一个漫长而仔细的澡,陈斯绒只用吹风机把自己的头发吹到了半干。松手,头发还是湿漉漉地垂在肩头,符合主人要的“湿漉漉的陈斯绒”。

    走出浴室,床上有张卡片:“衣服已都放在衣帽间里。”

    陈斯绒走进衣帽间,看到挂满了一整排的女装。

    她目光犹豫了一刻,转身,从主人的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白色衬衫。

    客厅里,医生刚刚收拾完所有的东西离开。

    Caesar把衣服重新穿好,正坐在沙发上等待陈斯绒。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他目光无声地上移。

    白皙、柔软的赤足踩在厚重的地毯上没有声音,纤细的小腿仿若在他手中一折就断,大腿依旧没有被裙身遮挡,再往上去,是空荡荡的白色衬衫下围。

    她的头发湿漉漉,散落在轻而薄的白色衬衫上,晕出大片的透明湿润。

    殷红的rutou于是变得格外清晰,像是蓄谋已久的再次重逢。

    她面容澄净、目光纯洁,问他:“主人,我可以穿您的衬衫吗?”

    Caesar很深地看着她,呼吸被克制到很缓:“可以,Grace。”

    陈斯绒朝他轻轻地笑了笑,继续朝他走来。

    Caesar一动不动,靠坐在柔软的沙发里。

    看着她走到自己的面前,看着她走到自己的腿间,看着她扶着自己的膝盖跪下。

    “主人,我可以看看您的伤口吗?”她问。

    “可以。”他说。

    陈斯绒就去解他的裤带,她甚至有些笨拙,一直抽不开来。又或者,是因为裤子绷得太紧了。

    皮带垂去一边,纽扣轻轻松开,陈斯绒的手指捏住他的拉链一路向下。

    伤口已被医生重新处理、包扎,雪白的布面显得干净而又纯洁。

    但是……那条灰色内裤上,已洇出情动的痕迹。

    “Grace,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Caesar沉声道。

    陈斯绒抬眼望住主人。

    “是,主人。我在做主人为Grace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