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中了一枪(微h)
尤利坦想了想,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去酒吧了。 毕竟他的目的又不是喝酒,而最优质的“猎物”正住在他的对面。 一开始他还找借口“我学了调酒可以来我家帮忙品鉴一下吗”(实际上他的上一份工作就是调酒师),然后浅酌两杯后顺理成章地滚到一起。随着两人逐渐熟悉,已经连借口都不需要了,只要暗示一下对方今晚是否有“兴趣”就可以了。 尤利坦抱着杰森的脖子,被推倒在床上。铂金色的头发散在床单上,发根冒出黑色。 “黑色长出来了。”杰森捻起一撮头发缠绕在手指上,然后凑到嘴边亲吻。 “嗯,过两天就染回黑的。”尤利坦在床上是个急性子,抱着杰森的肩膀对他的脖子上下其嘴。也是因为这,每次杰森都会故意磨叽一会儿,看尤利坦急得恨不得自己动。因为当他主动的时候,这家伙就会懒懒地把自己摊开,一副任君采颉的样子,实际上就是懒得动。 杰森早就了解这家伙的秉性,有时候挺勤快的,有时候懒劲上来是真的一点都不动。 尤利坦又何尝不知道杰森的想法,看来得先让他也急起来自己才能躺平享受。两人在床上翻滚了一下,换了个位置。尤利坦身子向下滑跪在杰森的脚面上,两手把他的裤子折腾下来,隔着内裤去吸还没完全醒来的那家什。 布料下的东西很快顶着尤利坦的脸撑起来,尤利坦用牙咬着裤腰往下一扯,硬起的yinjing马上弹出来甩到他脸上。柔软的脸颊被压的变形,尤利坦还眉眼弯弯地冲杰森笑。 他真的很懂怎么点火,杰森想。他把尤利坦拉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搂着腰亲吻对方。 “唔……套……”尤利坦在亲吻的间隙口齿不清地说。 现在避孕套对两人而言是必需品,每人家里都常备着两盒,尤利坦就连出门都在包里放两个,以备不时之需。 “在床头柜里……你拿,帮我戴上。” …… …… …… 两人餍足地相拥着躺在床上,用过的避孕套被打了个结扔在地上,和它的几个兄弟们躺在一起。 尤利坦体温偏凉,平时自己睡都是开电热毯,现在这种有人形发热抱枕的情况当然是直接往对方怀里拱,把脸贴在自己弄出来的吻痕上,像八爪鱼一样缠着杰森。 他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扎的杰森身上痒,忍无可忍地……伸手把尤利坦的头发扒拉开,露出他脖子上背上的斑斑红痕。 ……制服的领子再拉高点吧,让那帮家伙看见被缠着问来问去的麻烦死了。杰森摸着自己的脖子想。至于尤利坦,他就没有这个烦恼了,反正叫人看见也没什么,顶多为了防止被赌客sao扰用遮暇挡一挡。 ————————— 有房有工作,还有优质邻居陪睡觉,这种生活对于尤利坦而言,算是理想中的平静而美妙的生活了。 不过哥谭这座城市的特性注定了生活不可能总是平静的。你可以在这座城市的任何地方直面犯罪,哪怕是在人群熙攘的大街上。 尤利坦面向下趴着,尽量放轻呼吸,好像他周围的死人一样。实际上,那颗贯穿他胸口的子弹确实能要了他的命,如果不是连地狱也没法收走他的灵魂的话。 他感觉自己的血都快流干了,衬衫冰凉地贴在身上,血洞流出的温热液体带走了温度。不喜欢过了多久,那群恶徒才离开。尤利坦迟缓地爬起来,手脚冰凉,脑袋发晕。他虽然不会死,但是没有相适配的超强自愈能力,只能把身体机能维持在最低状态。 顺便一提,如果他被炸成几块,这身体就算是彻底废了,他就不得不去找那个讨厌的老东西重做一副。 他贴着墙缓慢地走,所幸这里离公寓不算远。他希望不会在楼道里碰上杰森,虽然就算处理过对方也会发现他苍白到可怕的脸色和冰凉的体温,但是这个致命的伤口,最好还是别暴露。 其实找对方求助可能会好过一点?毕竟杰森总是经常带着血和硝烟的气味回来,也算是“久病成医”?Well,就算这里是哥谭,任何不正常都是正常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什么都能接受的。尤利坦隔着一片血色的衬衫抠了下伤口,尖锐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 好消息,他没有碰到他的邻居。坏消息,有个人在撬他邻居的门。 以哥谭人淡漠的态度,尤利坦想一个入室抢劫的家伙估计不会管一个看起来快死的家伙,不过他知道杰森的家不是那么好进的,希望这家伙还能有气吧。 在他抖着手掏钥匙的时候,那个在撬门的家伙惊讶地看着他,出乎尤利坦意料地快步走过来拽住他的胳膊:“你……” 他被尤利坦的体温冰到了,看着顺着衬衫淌到裤子上的血也意识到这是尤利坦自己的血,脸色变了:“你的伤很严重,需要去……” “不要管我!”尤利坦不明白对方怎么突然道德提高,甩开对方的手,却因为用力过猛把自己撞到门上。 对面屋里,知道有人在撬自家门所以从窗户进来正等待对方进来的杰森听到外面“嘭”的一声,神色微变,冲过去打开门,一眼就看到浑身是血倚门坐着的尤利坦。 “尤利坦!” 杰森把迪克挤开,率先抱起尤利坦冲回屋子里。 尤利坦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才勉强抬起手,按在杰森胳膊上,喘着气说:“……别慌,死不了。” 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为了防止滑向更糟糕的境遇,尤利坦决定率先坦白。 ……至少对方不会因为过于担心而感到气愤。尤利坦安慰自己到。 “老实说……我中了一枪,是致命伤,足够普通人当场倒下的那种。但是如你所见,我还能走几百米回到这里。因为我死不了,我的一半灵魂属于恶魔,所以受再重的伤也死不掉。”尤利坦因为疼痛和眩晕,断断续续地说。 杰森解开他的衬衫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飞快地把那件被血液浸透的衣服剥下来。“但是你在流血。”杰森说,“疼吗?” 当然是疼的,致命的伤口带来的极致疼痛。杰森看到了尤利坦胸口的贯穿伤,血洞的边缘微微焦黑,血流量与一开始相比已经小了很多,而且颜色浅淡,似乎已经快流尽了。 “需要什么特殊的处理吗?”杰森注视着那个血洞,不自觉皱紧了眉头。 “不用,缝起来就好了,它会自己愈合。”尤利坦感觉杰森的反应和自己预料中的大相庭径,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余力思考,“血的话,输不输都可以。” 尤利坦冰的像一具尸体,杰森缝合好之后把他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一些。 “你还需要什么吗?”杰森的声音传到尤利坦耳朵里变得飘忽,就像在隔着大风喊话。 尤利坦闭了一会儿眼睛,又艰难地掀开眼皮,看了一眼自己的一身狼藉。 “嗯……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清理一下,然后给我片止痛,或者先给止痛……算了,就这么把我放在这儿也行。” 杰森当然不可能选择最后一个方案,他给尤利坦喂了止痛药,然后抱着他去浴室把一身血迹洗干净,衬衫和裤子全报废了,他只能先用自己的浴袍把对方裹起来。尤利坦全程闭着眼,杰森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着了,直到他听见对方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在开着电热毯的床上抱着昏睡的人时,杰森突然想起来外面还有只难打发的大蓝鸟。但是该死,他现在可没有时间和心情陪他吵架。 让他滚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