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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顺,见酒席已散四个夫君却都没在家中,问道:“四位郎君在哪里?”“四位郎君在外头监工呢。”奈奈拉开妆匣子,取出盛装有桂花油的白瓷瓶,打开瓶盖,清甜的桂花香外溢,沁人心脾之余也让我脸上一烫。奈奈见我的脸刷一下红了,担心地问道:“主子,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没没有。”我是绝对不会说我是因为想起我跟亲亲情郎们一起滚床单所以才脸红的。我摸着自己的双颊干笑道:“只是睡太久了而已。”“是吗?”奈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拿起梳子就要蘸桂花油。“别。”我拦着奈奈,这个桂花油可不是用来梳头的,“奈奈,我让你去村头种粘头树的人家买凝刨花,你买了吗?”“买了。”“那去拿过来吧。”两串淡黄色的凝刨花端上来,我指挥着奈奈去厨房拿了些热水,将凝刨花浸在热水中。等凝刨花渗出粘稠的液体来,将凝刨花捞出,液体灌入刨花缸,用毛刷子沾取搽在头发上。凝刨花有着淡淡的草木之气,闻着便令人心情愉悦,奈奈为我梳了一个简单的坠马髻,斜簪了一支翡翠珍珠步摇。“主子,有上好的桂花油不用,为何用这刨花水。”奈奈将一朵紫色的通草绒花在我的髻边一比,觉嘚不合适,又换了一朵丹色的通草绒花。因为桂花油要用来做润滑剂。我没有回答奈奈的问题,将髻边上丹色的通草绒花扶正,“去看看四位郎君回来了没有,要是回来了,让三郎君来一趟。”“是。”吃过简单的晚饭,我洗了个花瓣澡。及膝的长发垂下,翠竹制成的篦子穿插其中,篦子上蘸了香料浸泡过的水,每梳一下,都有馥郁的香气飘出。我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温热的鼻息洒在我敏感的脖颈处,激起我身上的鸡皮疙瘩。修长如玉的手指拿过我手中的篦子为我篦头发,“晚儿,这么着急见我,是不是想我了?”我勾唇一笑,将自己的身子往后倒了倒,“是啊!我想你了。”元玉放下手中的篦子揽住我,湿热的舌尖游移在我的耳根处,他含糊不清道:“是今天晚上的红糖粥让太甜了吗?怎么嘴这么甜?”“你怎么知道我晚上喝了红糖粥?”我嗯哼一声偏头想要躲过元玉。“我今天去厨房的时候看到红糖少了不少。”元玉揽着我的手钻入我的衣服中,肚兜的带子已经被他给扯松了。“别闹。”我抓住元玉的手不许他再胡闹。“身子不舒服吗?”以往除非是我来月事或者身子不舒服,我是不会拒绝他们的求欢,有也是装装样子,增加一下夫妻之间的情趣。“没有。”我转过身,将袖子拉上去露出手腕,“元玉你替我把把脉。”“把脉?”元玉愣了一下,接着便是狂喜。“晚晚儿,你是不是有孩子了?”元玉高兴地快说不出话来了。我低下头,抿嘴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所以叫你来看看。”元玉极力压抑着心中的狂喜,伸出两根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半晌没有说话。“这么了?”我见元玉没有说话有些着急,“是不是我的身子又出问题了?”“没有。”元玉脸上的表情已不复之前,他拉下我的衣袖,拍拍我的手背道:“晚儿你没怀孕。”“没有啊。”我瞬间泄气,都跑出来一年多了,跟四位亲亲夫君房事没怎么断过,可是我的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元玉。”我闷在元玉的怀里面,自暴自弃道:“我是不是身子有什么问题。”元玉将我拦腰抱起,放到炕上,为我盖好被子,他支着头侧身躺在我的身边问道:“为什么这么问?”“我们同房都一年多了,我的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抚摸着自己平平的腹部有些难过道。“没有。”元玉握住我的手,“你的身子很好,是我们的身子不行?”“你们的问题?”怎么会?他们跟我啪啪啪的时候可是把我做昏过去还金枪不倒的。元玉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露出一个很僵硬的笑容道:“我们以前受过太多的磋磨,所以子嗣上有一点艰难。”子嗣上有一点艰难。我心中一痛,他们的童年除了刀剑、鲜血什么也没有,该好好成长的时候受着明月教非人的磨练,最后导致生育能力出现了问题。“别难过。”我反手握住元玉的手,“当丁克也挺好的。”“丁克?”元玉懵了。“就是不要孩子。”我向元玉解释,“如果以后咋们没孩子的话可以省出很多时间和精力来玩。”“呵呵,听你这么说好像还不错。”元玉躺下来,将我揽到怀中,亲亲我的额头,“睡吧。”“今天不跟我巫山云雨了?”我蹭蹭他的胸膛嘿嘿笑道。“我忙了一天,都快累死了。”元玉的声音里面透着nongnong的疲惫,这几天他们忙里忙外确实累坏了。我也不在折腾他,起身吹灭烛火,躺下。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元玉,是不是因为孩子的事情难过?第二十四章泥石流第二十四章泥石流窗外淅淅沥沥的春雨刚停,薄薄的春雾朦胧,窗外的桃花已谢,青青的细叶叶尖挂着一颗水珠,推开窗户,我倚靠在窗边,看着住在对面的媳妇坐在石磨边上扎纸花。“奈奈,这纸花是做什么用的?”扎纸花的媳妇手脚很麻利,红线穿过农家常见的白棉纸,一拉一拽,便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花。“这个啊。”奈奈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这种纸花是清明上坟用的。”“清明节要到了。”我绞着手中的丝帕,望着溪边细如丝绦迎风摇曳的柳条。花树下结着的秋千上停留着一直蝴蝶,带着春寒的风缓缓吹过,秋千微晃,蝴蝶受惊扑闪着翅膀飞向一片浓绿深处。马上逢寒食,愁中属暮春。可怜江浦望,不见洛阳人。原是大好的天光,我的心中涌起淡淡的惆怅,关上窗户,我垂下眼睑道:“奈奈,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是。”奈奈没多问,伏伏身,轻手轻脚地出去了。从柜子里面翻出几块上好的杭罗,我回忆着村里面十岁的孩子身量开始裁衣。若我的孩子还活着,今年也该满十岁了。三岁开蒙,五岁出阁读书,十岁参加童生考试,若孩子天资聪慧嘚了童生的名头便可以考秀才。家里面有吃有穿的也不求孩子在仕途经济上面走多远,一辈子平平安安就好。黄色的丝线穿插在绣绷上,一个威风凛凛的虎头渐渐成型。孩子走的那天,泽言买通了看花园的婆子将孩子挖出来,悄悄带到明月教几十里开外的桃花寺安葬。按照这里人的习俗夭折的孩子是不能够建坟的,只能够装入瓮中掩埋。泽言舍不嘚孩子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便将孩子埋在一个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