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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3半途

    一个吻。

    在暗夜中氤氲出的雾气缓缓弥散,手指深入发丝之间,将他的后脑勺稳稳托住,干净的衣裳蹭在石子路上,但她不在乎。

    少女跪坐在他胯间,两人相对,他坐在草叶上衣裳松散,双膝打开任由她贴着他,下颌被素白的手指捏住,单薄的唇瓣被吻得湿漉漉的,他喉结动了动,却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表现得淡然,活像是柳下惠。

    但她贴着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某处已经guntang。

    guntang怎么样呢,大名鼎鼎的折枝公子被情欲折磨得yin纹毕露,手腕上的花纹妖娆且清晰无比,可他那面上偏偏什么都没有显露出来,漆黑的眸子平静如明镜,倒映着她带着微笑的面容。

    真是令人痛快。

    她要他如何,他就得如何。

    少女苍白的脸色红润许多,她呵笑一声,低头顺着他锁骨勾着那松松垮垮的领口,抚摸着他那平整光洁的胸口,指腹摩挲着伤疤的所在处,眼神微暗。

    若不是干的是杀人的营生,寒陵的的确确当得起一声君子如玉。

    指腹触到的肌肤细腻无比,指下的心脏砰咚砰咚,她忽而觉得很有意思,这个人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呢?

    那支梅花镖,恰好伤到了他的心脉。

    那个时候,他的心脏安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汐则凑到他面前,抵着他的额头,轻笑:“寒陵,你想要吗?”

    一个向来都不怎么说话的人,没人知道他究竟是不能说话,还是不愿开口说话。

    他的安静就像是一种默许,汐则望进他的眸子,如幽海的深邃眸子里像是雪夜天幕,深远而又寂寥,他的态度从来都是如此平淡,而她向来都喜欢肆意妄为,他既然没有拒绝,那就是想要。

    他怎么想不重要,怎么做远比怎么说重要。

    不吭声,可不就是默许她的为所欲为么。

    她可真欢喜他如此的识趣。

    手指顺着松软耷拉的领口慢慢往下,从胸口抚摸到小腹,紧绷着的肌rou组在手下柔韧无比,他胯下的yinjing已经撑起帐篷,顶着轻薄的衣裳,在他的坐姿下看起来像是亟待发泄的野兽,凶狠地隐藏在衣料下,蓄势待发。

    她当然不会有这样的好心奖励他。

    他克己,她偏偏就要看他失控。

    惨白的手指触得火热的温度,将那腰带撤得松散,顺着大开的衣袍勾开那裤头,手背擦着小腹,宛若一条灵巧的水蛇钻进那已经绷紧的裆部,握着那顶端已经泌出滑腻清液的yinjing,掌心蹭了蹭那敏感的guitou,看着他不适地微蹙眉头,忍不住笑出jian计得逞的促狭声。

    真想得寸进尺。

    她听见了,那一声极其细微的,被混杂裹挟在篝火噼啪声中的,喘息。

    离得近,所以听得清清楚楚。

    极其压抑的,被撩动欲望而迫切渴求的喘息,被他隐埋掩盖在冷淡外表下的guntang欲念。

    “你想要的……对吧,寒陵。”

    他喉结微动,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笑意盎然的面容,盯得久了,终归是低下头看着她肆意玩弄自己私处的那只手。

    这种感觉很奇妙。

    汐则垂眸看着他刻意忍耐的神色,他分明已经露出了凶相,却又宛若被驯服的野兽那样乖顺无比,方才那如寒刃般的锋利目光令人无法直视,她几乎心口停跳刹那,转而看他收敛了锋芒,砰砰直跳的心才稍微安静下来。

    真是危险无比的……狼。

    可是狼又如何。

    少女饶有兴趣地捏弄着那喷薄欲出的铃口,将他的炽热把玩手心,没有男人会经得起这样的磋磨——半是疼痛半是激爽的刺激,她用力得恰到好处,不至于让他痛得想要反抗,却也不会让他舒爽到哪里去。

    像是终于忍不住了,寒陵抬手扣住她的手腕,漆黑的眸子涣散一瞬,又重新聚集起光辉,因欲望而失神的刹那,整个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美感。

    理智不复存在了吗?

    汐则看着自己手腕上扣着的那只节骨分明的手,他扣得不是很紧,却莫名让她品出来些许的求饶。

    很奇怪。

    她好像一直都能够从他的动作里,窥探出些许的情绪。

    少女歪了歪头:“你在求我吗?”

    寒陵默然,他低头看着自己掌心中那一截白得有些诡异的纤细手腕,半晌终是放开,看着面带笑意的少女,眸子半敛,压着她的后脑勺闭眼吻了上去。

    “诶,你——唔!”

    猝不及防的吻。

    并不是她主动的一个吻,他亲吻得很慢,像是在适应什么那般循序渐进,漆黑的眸子始终未曾闭上,直勾勾地看着她苍白的面色,睫羽扫在那白皙的肌肤上,让少女有些痒。

    温热的触感交织,濡湿的可不止是唇瓣。

    她低声:“不如去马车上?”

    马车就停在背后几丈远,也费不了多少精力。

    寒陵抱着她上了马车,车门并不能容两个人同进同出,他将她放在软垫上,望了她一眼,薄唇微抿,转身离开了。

    汐则:……

    她被戏弄了?哪有撩拨完就走的!

    好在寒陵回来的时间并不长,他一进车厢,狭小的空间便越发拥挤起来,少女盘着腿坐在毛毯上,歪头看他。

    “把我晾在这里,自己去泄欲了?”

    汐则冷哼,揪着他松松垮垮的衣裳将他摁在毯子上,翻身居高临下跨坐在他小腹处,捏着他下巴,“这么不听话,得罚。”

    她面上一副冷面阎王的模样,实际上心底还是软了些许。

    她自然是知道他去做了些什么的,身上带着冷清的露水气息,应当是在林子里穿梭,找了处溪流将他那肛xue给洗干净了。

    但这就能抵消他突然丢她在马车里,招呼都不打转身就走的恶劣行径吗?

    当然不能!

    乖也得乖得让她高兴,怎能容许他如此胡来呢!

    那她非得寻个由头给他好好地吃一吃苦头,让他明白哪怕是他自己如此之自觉,也是要同她说一声的!真以为他能为所欲为啊?!

    心中的嘀嘀咕咕终究是没在少女脸上表现出来,她还是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跨坐在他腰腹上,揉着那因为情动而挺立的乳珠,借着昏暗的灯望进他的眸子里,压低身位瞧他,“寒陵,今晚上可别发出声音来。”

    她哼笑着翻身将他胯下的衣袍都掀开,借着微弱灯光瞧着他那隐约有些红紫的肿胀yinjing。

    真可怜呢,小家伙憋得都哭了。

    怜爱地摸了摸已经yin液泛滥的小家伙,她低头顺着那饱满的囊袋抚摸而下,终于是在昏暗的灯光中触及微微湿漉的xue口,指腹揉了揉那被清洗干净的褶皱,将食指抵在xue口,毫无阻碍地进入了那个濡湿黏腻的xue道之中。

    哪怕是清洗过里边,他的xue口依旧紧致得令人赞叹。

    努力闭合排斥异物的模样真是让人恨不得好好责罚它,从那糜软小口流出来的yin液顺着臀缝往后落在软垫上,将那花色泅湿,晶莹透亮中带着些荒yin的气息,手指被褶皱包围,像是吮吸一般吞吃着指节,蠕动着溢出更多的液体。

    插入进去。

    少女抚摸着他挺立起来的yinjing,似叹非叹:“身体老实多了。”

    寒陵望着她,借着车厢里的烛光,支着身子靠在软塌的被褥上,漆黑的眸子闪着橘黄色的幽光,不言不语,表情淡然。

    他不说话她也看得懂面前的杀手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对于这句话不置可否。

    不赞成,亦不反对。

    即使他不表态,亦不能让她收敛半分顽劣之心。

    指腹抵着他柔软的会阴按压着,少女眯着眼觑他,半晌忍不住笑,“这副表情作甚?忍不住哼出来就是,皱着眉也未免太不好看了些。”

    她似乎是挑衅般地擒着他的根,手指弯着捏得很紧,威胁:“是我把你弄疼了,嗯?”

    寒陵:……

    他撇开头不和她视线交汇,呼出的浊气莫名带着一副任由人为所欲为的颓废放纵感,像是无奈的叹息。他手搭在胸腔,看着小几上的灼灼火光,完全是听之任之的态度。

    自暴自弃的江湖第一杀手。

    少女脸上的神色很是促狭,她跪坐在他胯前,食指在那个濡湿的小口上揉搓,时不时会夹紧的褶皱充满了弹性,似乎可以容纳更加粗长的东西进入其中,更何况还有流出来的yin液……

    当真是迫不及待了啊。

    食指深入,触摸到滑腻温热的甬道里那微微拱起的地方,明显地看到他腿根的肌rou搐动了一下,像是被刺激到什么敏感至极的地方,连呼吸都停滞一瞬,他喉结动了动,半敛着眼眸转过头来看着自己双腿间的人。

    汐则顺着进出的动作加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明显让小小的肛口变得难受起来,xue口不止地抽缩着,肠rou蠕动着分泌出晶莹的肠液,想要将那异物排出去。

    她怎么会让他那么顺利,那么舒服呢?

    说好的惩罚,可不只是这样的开胃小菜啊……更大的还在后头呢。

    寒陵般仰着躺在马车内,被褥在他身后垫着,颀长的身躯半屈着,狭窄的地方不足以让他完全舒展,修长的双腿被一双纤细的手按得很开,中间勃起的yinjing在灯光下闪烁着润滑的光泽,看起来诱人无比。

    重点并不在这里。

    素白的手指并起,双指撑开那个努力合拢的xue口,将他嫣红的内壁暴露在灯光中,一动一动地吐露出yin欲缠绵的黏腻液体。

    少女的凝视专注而炽热,他迎上了那抹几乎像是炭火的眼神。

    “我不想cao一个死人。”她像是宣布那样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露出一抹恶意的笑,俯身贴得很近,呼吸交织时开口,“寒陵,若是你不能让我满意,你就每天都像个sao货那样发情吧。”

    年轻的杀手没有表态,只是沉默地望着她。

    汐则道:“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十分喜欢杀手的识时务,毫不夸张地说,他离那些善于揣测人心的权术者只差了个身份,宛若肚子里的蛔虫那样……他甚至能够将她想要的事情做得八九不离十,光凭这一点默契,她就没从多少人身上看见过。

    当真是,捡了个宝贝。

    即使他不说话,她那句话的答案不用想都知道。

    他非常明白。

    所以在她带着笑意抵着他的额头,故作亲昵地将那尾后溢出的yin液涂抹在那本就湿漉漉的yinjing上,他扶着她腰的那只手逐渐上移,从细腻的后颈划过,深入她乌黑的发丝间,微侧着头,顺理成章地进行这个早有预谋的吻。

    她不太希望他像是无动于衷的尸体,活像是被强jian的冷漠姿态。

    无论这样的翻云覆雨是否能被世俗接受,再怎么说这都是两个人的事情,欲望的情趣在于两人互动,刺激敏感处的飘飘欲仙,又或者掺杂着些许的耻,滋味交织,令人沉醉。

    他主动,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哪怕是世人觉得此般是yin女姿态,她不要脸去和男人厮混,又或者身为女人长着yinjing是个怪物,如果他有所回应,那就无人可以指责这件事。

    寒陵没有忽略她没入的手指,狭窄的xue口被强行撑开,液体无法控制地分泌流出,有种奇怪的撑胀感从下面传递过来,身体里的血液奔腾作响,心脏的砰咚声比之前快了些许,伴着鼓膜咚咚跳。

    她触摸到了那个不该被触碰的位置。

    几乎是刹那间他就绷紧了身体,她一心二用,一边被他吻着,一边活动着手指令他浑身紧绷如满弦,肌rou拉扯得发硬,在她反复揉压之下他甚至感到了陌生的眩晕。

    短暂的……令人不适。

    寒陵闭了闭眼,微微撇开头拉开和她唇瓣的距离,偏着头平息突如其来的眩晕。

    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吻得太久而无法呼吸,还是因为按到了那个地方,他小腹酸麻,yinjing传来阵阵抽动的欲望,想要发泄的冲动攻击着他的理智,平日里的清明荡然无存,否则他根本不会令自己如此狼狈。

    寒陵的不适令她感到愉悦。

    她十分理解男人在床上的征服欲,那种看着自己身下的人被cao得虚弱无比,哑着嗓子求饶的可怜模样,心里就会涌起莫大的满足感,仿佛凶狠野兽最后还是被驯化成了家兽,带着无法遏制的傲然,还有志得意满。

    那个凸起来的地方像是半软不硬的栗子,她饶有兴趣地按揉着,手指深入之时,在他半敛的墨色眸子里看见了某种难以遏制的情绪。

    应该继续……继续那个吻。

    她堵住了他的唇瓣,手下的动作粗暴,将他弄得yin液泄出,在臀下泅湿了大片布料,腹部不自觉地搐动着,肌rou放松中又被刺激逼得刹那间绷紧,在反复中呼吸愈发急促难耐,那双眸子分明已经有些涣散,却仍旧固执地盯着她。

    她不免有些好笑。

    强者的脆弱总是不易窥得,尤其是在武力能够压制这世上绝大多数人的强者身上,很难看到这样失神的神情。

    他们往往心神坚定,所向披靡。

    她抚摸着他平坦的小腹,将自己腰间的衣裳解开,露出早已蓄势待发的yinjing。

    比起男人yinjing的粗壮,这已经算得上是秀气了,两指粗细,虽比起掌心到指尖亦长而有余,即便是趾高气昂地挺着,也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看便没什么威慑力。

    如此和他胯间那根已经湿漉漉的硕物对比,越发相形见绌。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的如今看来更像是一根摆设。

    缩紧的小口在手指离开之后立刻恢复了聚拢的状态,guitou抵着糜软湿润的小嘴,像是厮磨那样在外围挑逗,她对于自己想做的事情向来极其富有耐心,尤其是对方的情况比自己还要恶劣的时候,她越发会觉得稳cao胜券。

    她俯身亲了亲杀手有些润泽的唇瓣,吻过的唇瓣诱人无比,含着松竹清香的舌尖逗弄着,近在咫尺的漆黑瞳孔找不到焦距,涣散而模糊地凝视着面前恶意逗弄的她,喉结微动,从呼吸里被迫着露出一些难以自持的喘息声来。

    有些沙哑。

    但的确美妙。

    很难从这样一个人身上获得这样的情绪吧?蛊虫的逼迫下他如今唯一的想法便是解火,胸乳上的乳粒挺立着,手指揉上去竟然还有些发硬,她破有些好笑地下了些重手,不出意外地在耳畔听见了那沉闷而急促的断续呼吸,像是突然被人掐断了那样意外而猝然。

    被揉乳都会刺激到那蓄势待发的欲望么。

    她温柔地吻着,像是尽职尽责的爱人。

    但他如今本来就难受,没有被插入便只能被迫压抑着那些亟待射出的jingye,浑身上下泛起潮红,guntang的肌肤在素白指尖的揉弄之下变得躁动不安,小腹的青筋交错着隐约浮现,身下的人半敛着眸子垂头看向自己下半身,挺立着的yinjing已经急得哭出来好多糜液,却迟迟得不到抚慰。

    她的所作所为,如隔靴搔痒。

    寒陵低沉略促的呼吸也只不过是比平时压抑了些许罢了,他承接着她满是恶劣的吻,双腿夹着她的腰,在她吻他的时候,衣裳不经意地擦过小腹间挺立的guitou,让他浑身控制不住地颤了一下,眼眸难以遏制地蒙上潮湿的雾气。

    有些过分的欲望……已经开始试图支配理智了。

    本能地攀附着能够纾解欲望的存在,身体里的某种渴求异样得令人难以启齿,哪怕是他如今在她身下被掣肘,也做不出难堪姿态来侍奉她。

    yin乱?

    杀手不该拥有这样的姿态。

    但他身上的姑娘想看。

    理智和欲望的博弈里身体中就是屈服于欲望,人为欲望而生,为欲望而死。

    急促低沉的喘息,被进入的撑胀,理智断弦,肌理在欲望cao纵下剧烈挣扎,他用力压着她的脊背,几乎要让她揉进怀里。

    进入得太深了,仿佛挤压到了内腑。

    “寒陵。”那声音仿佛喟叹,叫着那个新赋予的名号,在他耳边伴着暖融的气息,团聚又弥散,有点哑意的撩拨痒得入骨,他墨眸里情绪翻滚,克制着抿唇静待下文。

    “忍不住了吗?”

    她依旧恶劣,揉弄着已经溢出液体的孔眼,指腹哪怕再细腻,在敏感的肌肤上摩挲的时候,总能引来不从心的战栗。

    她自认识他之后就没有听过他开口,这个青年哪怕是在床上也依旧沉闷得可怕,除了无意识泄出的几声嘶哑低喘,他依旧控制得极好,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自制力惊人,还是真的是个哑巴。

    安静有安静的好。

    每一次的情动都像是一波浪潮,唯有到达顶端才会从那暧昧黏腻的水声里听见微不可察的喘息。

    喘得那么动听,那么yin靡,仿佛已经被完全支配,失去了自我,沦为了性欲的奴隶,跪在她脚下俯首称臣,甘愿为此奉献放弃一切。

    但转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理智而聪明的人,是不会真的如此放纵以至于失去自我的。

    偶尔的涣散和失神,才是令人心醉沉迷的,不是么。

    她享受着支配和玩弄,喜悦而自得,她令这只凶兽臣服,借此来推翻自己之前的所有懦弱无能——

    她痛恨着前世无能的自己,被东方渊鸿玩弄于股掌之中。

    然,时过境迁。

    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志得意满地认为她令寒陵乖顺,就能让天下所有男人都卑躬屈膝,他的乖顺来得毫无理由,又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因为他中蛊了,主蛊是她。

    她是他必定效忠的对象。

    但他既不能算是蛊尸,也不能算是蛊人,就像是那万里挑一的毒蛊,数以万计的毒蛊在引毒之后身死,唯独除了它。

    除了天命,不做别的解释。天要它生,那便不可能死。

    上天垂怜自己,她必不可能重蹈覆辙,更何况她如今有了寒陵这样的底牌,不会再弱于东方渊鸿。

    就像是一个黑色幽默的闭环,东方渊鸿能够令她寸步难行,但寒陵必将压他一头,而她汐则,却是凌驾于寒陵之上的人。

    这意味着她其实不用再害怕那个男人了,也不用战战兢兢着恐惧他的责罚和失望,像是豕犬,给一口吃的,就开始摇尾乞怜,落魄无比的曾经当真是恍若隔世,她记得清清楚楚,他眼底的轻蔑嘲笑。

    汐则勾起一抹笑,温温柔柔地凝视着身下的人。

    如此乖巧,甚合心意,所以她应该好好奖励奖励她的“底牌”啊。

    凶猛的抽插来势汹汹,快感从尾椎如电窜梭到四肢百骸,他眼神在小腹痉挛的时候空白刹那,长密的睫羽垂落,收紧怀里的人,低低地喘息着。

    他也不会叫床,偏偏就诱人得难以言说。

    毫无媚意,在马车上没有雅态地岔开双腿,臀缝里的洞被cao得白沫溢出,鼓胀的yinjing被xue口包裹得密不透风,仿佛留恋不舍那般吮吸着,yin液把那作恶的yinjing弄得润滑光亮,在他私密处进进出出。

    小东西憋得哭了许久,始终射不出来,没有她准许,他一滴都弄不出。

    真可怜。

    但又那么可爱。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耳根,恶趣味地趴在他身上,朝他耳朵吹气,语调十分促狭:“我要射进去,然后让你怀孕。你说好不好呀,寒陵?”

    男人怎么怀孕?

    偏偏她满口胡言,丝毫不知自己在说什么那样无辜地咬着他的耳垂,面颊贴着他guntang的肌肤,抵着他肠壁的凸起肆意玩弄,在他仰头如涸辙之鱼艰难呼吸的时候,又坏心眼地吻他。

    他的眼睛很漂亮,本就像是一块寒意凛冽的玉,透着世事看透的清凉。如今半敛着眼眸,睫羽垂落遮蔽神色,瞳孔墨色中泛着淡薄的紫色,清亮被欲望摧毁,暗藏着翻涌的无边混沌。

    真好啊。

    她嘴上不饶人,动作轻了几分。

    他从来都不会对她的污言秽语表达恶意,没有嘲笑,没有鄙夷,安静地承受着,偶尔控制不住了把她抱得很紧,吻得汹涌又深入,两个人像是要交融在一起。

    她最后还是心软地放过了他,蹭了蹭便射进去了,他呼吸微滞,在神色空白中被她握住yinjing,白浊倾泻而出,全洒在了她的手里。

    少女趴在他怀里,戳了戳他的胸口:“抱我去清洗。”

    杀手的体力很显然要比羸弱少女好很多,yin靡的气息将车厢全数占满,他恢复理智之后神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那样用布帛将残余的yin液清理干净,抱着她出了车厢,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篝火,朝着黑漆漆的丛林里跃去。

    哪怕带着一个人,他依旧行如鬼魅。

    她很轻,抱在怀里更谈不上是累赘。

    溪水还是很冷,好在不用全都洗一次,只是就着水擦一擦,汐则站在黑暗中看着他脱了衣服,在稍深的小潭里冲了一遭便出来了,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这里不是沐浴的地方,等到了镇子上再好好洗一次。”她说完后便想起他看马车后边那一眼,顿时觉得有些饿,又有些迟疑,“你抓的那只鸡,还能吃吗?”

    不会被烧成焦炭了吧?

    那还能吃吗?

    她平日里一个人出门也没有抓过这样的东西,一是抓不到,二是根本不会处理,顶多摘下荆棘上的小果子,又或者是树上结的大果子,找一些触手可及的花果塞进嘴里,至于rou这种东西,还是上镇子上去买着吃吧。

    突然就很好奇杀手是怎么生活的。

    还是江湖榜第一的杀手。

    寒陵穿好衣服之后从篝火里拨弄出来那坨黑漆漆干巴巴的球状物,他用树枝将焦黑的渣拍掉,露出里面热气腾腾的娇嫩鸡rou。

    鸡rou没有盐巴,味道寡淡,好在腹腔内填了一些果子和草叶,让这只鸡的味道吃起来不至于发腥。

    汐则坐在车板上,拿着肥美的鸡腿咬了两口,看着他不到两盏茶的时间解决掉了剩下的rou,有些开始担心自己的财产。

    就她这营生……养得起他吗?

    不对。

    但他是杀手的话,应该赚了很多钱吧?

    江湖上的折枝公子已经死了,现在寒陵是她的人,所以他的财产就是属于她的!

    这样一想,心情瞬间变得美丽很多。

    她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呢,箱子里那些宝贝嗷嗷待哺,不同的宝贝要吃不同的东西,她也要进补很多药材维持主蛊的生机,人参枸杞当归瑶柱一类的补物自然是越多越好,可惜通常都贵得她只能买一小把。

    箱子里的那些银票,都是她自己赚来的。

    培养一只蛊对于外行来说极其不容易,但世人不知,其实这对于蛊族来说也并非容易的事情。

    生长环境,吃食,冷热,其他虫子的敌对,都很容易让一只蛊命丧黄泉。

    它们是如此的脆弱。

    或许养了大半年的蛊虫,会因为一个晚上的受凉,第二天早上就只剩一具尸体躺在盒子里。

    养了这么久,也算是有感情了……突然死掉这种事情,总归是会难过怅然的。

    箱子里装着的,可都是她珍藏呵护的的宝贝。

    于是她一边咬着rou,一边含混不清地问他:“寒陵,你有很多钱吗?”

    寒陵刚擦完手,闻言静默数秒,颔首。

    那些其实算不得很多钱,比起一国国库来说,还少得多。

    汐则眨了眨眼,十分理直气壮:“你现在属于我,所以那些钱都是我的!”

    寒陵从身上取了一块令牌放在两个人中间,她手上还抓着鸡腿,并不怎么方便拿,只是她低头去看的时候不免有些震惊,这样的令牌她从未见过,和田玉雕刻而成的令牌?这得是有多少钱啊!

    钱庄给老百姓用的,也就是木牌为令,达官贵人则是青铜到金银不等,和田玉的令牌……

    富可敌国?

    她思索着,吃完鸡腿之后把令牌推了回去,“放在你那里,若我要用,会找你要的。”

    说完之后顿了顿:“下一个镇子我们停两天,我有一些药材要买。”

    在镇子里补充物资过后便是前往刘家堡,刘柒蕴那家伙她得见上一见,虽说是个神棍,但也有些本事在身上。她和这个神棍交好也有这么多年,帮忙推算一二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希望这家伙不要反手就是讨要一些奇奇怪怪的蛊虫,她颇为头疼。

    但她若是拒绝,刘柒蕴定会笑着说:“出门在外,刀剑无眼,总要容得我防卫一二吧?”

    他理直气壮:“汐大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汐则暗骂:当真是脑子坏了。

    也不知道是骂自己呢,还是骂刘柒蕴呢。

    反正这蛊最终还是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