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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杰尼西亚来访|《魔女访谈》|哥哥的发情期上

    有人在敲门,杰尼西亚进来了。

    居然是她亲自把早餐送了过来,平时这些杂活一定都是设定好的咒语自行运行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算是和戴维尔缔结了契约,在杰尼西亚推门进来那一刻我竟然有点说不清楚的……心虚?

    她脸上一如既往挂着一副微笑,看了看搂在一起的我戴维尔,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直觉隐隐告诉我,她一定有什么事情要说。

    盘子里是胡安娜打猎来的,各种rou混在一起的糊状物,以及地下永远不缺的土豆、洋葱跟胡萝卜,看起来和平时一样,煮熟后放在了盘子一侧,另外就是一些黑面包和菜汤……不得不说,只要是在下面的这几个月,除了特殊的晚宴,其他时候的餐食仿佛一模一样。

    “和小恶魔甜蜜相处的时候,别忘了也来看看jiejie我呀。”杰尼西亚不知从哪变出来一盘玲珑剔透的紫红色的浆果,轻轻放在表面粗糙不平的木桌子上。

    她瞟了一眼看了一半摊在桌角的书,轻轻笑了起来。

    “原来戴维尔喜欢这本书啊。”

    戴维尔正坐在床边扣好衬衫领子上那颗不安分的扣子,这件衣服是昨天他收到的一套新衣服,风格很像哥哥,高高的领子一直堆到下巴,胸前是一排风琴褶,袖子上却花里胡哨地做了些花边,倒是非常合身,我很怀疑是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作主张定做的……

    就在我纳闷走神的时候,戴维尔已经和杰尼西亚断断续续聊了几句,我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只是撑着个脑袋打哈欠。

    “什么时候弗朗西斯科堂兄能变成狐狸给我摸摸?”

    我实在不想动弹,今天就放假吧,我想,于是没头没尾地插了一句话。

    杰尼西亚停下翻看手中的书,转过头来,“上次变狐狸还是在……好吧,确实比较久远了。不过,艾尔的皮毛说不定不会比他差哦?”

    一提到哥哥的名字,我不知怎的突然心里一惊,好像做什么坏事被抓包的孩子,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艾尔……哥哥变原型。怎么这些杂七杂八的外族血统只有这些男孩子们才混上了呢,我要是能变还用得着他,我就变身后自己摸自己……”

    “这么久了,怎么不去问问艾尔给不给你变?或许他也没继承呢,对不对?”杰尼西亚猛地瞪大那一双绿莹莹的,和我还有哥哥一样的眼睛凑过来,我看到她黄绿色的瞳仁变成了一条竖线,好像一只狐狸,而她的鼻子仿佛也伸长了一般,像只弓背跃起的狐狸,马上要挥舞爪子向我扑来……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床上离着杰尼西亚远了几分。

    “刚才这就是我们混了外族血统都证明,免去了要控制什么时候变成野兽的麻烦,但是却能够让人有种野兽的感觉,让人产生真正见到了野兽的恐惧感……不然你就不会一下子退得这么远了,不是吗?”

    “所以,我也……能变成狼是吗?起码……震慑别人一下。”我满怀期待地望着杰尼西亚,感谢她给这个不清醒的早晨带来新的乐趣,给漫长的地下日子带来期待。

    “你看这双和艾尔一模一样的绿眼睛,难道不像么?虽然……好像我也暂时没有过机会看到艾尔化身原型呢……”杰尼西亚眯起眼睛转了转眼珠,仿佛一只真正的狐狸。

    魔女家族中的女孩们,无论掺杂了哪一个外来种族的血统,都不会显现出非常明显的外形变化。比如弗朗西斯科和杰尼西亚的父亲是狐灵之类的种族,但只有弗朗西斯科能变出毛绒绒的耳朵和大大的尾巴,杰尼西亚却从未如此。胡安娜是独女,她身上倒是有着明显的变化,例如身躯更强壮庞大,有着巨大的角,但总体依然是基本的人类模样,至于那些恶魔的混血儿,乍一看和人类毫无区别,我也毫无区别,这真是太无聊了……仿佛其他人都有着特殊都出身,特别的名字,只有自己永远千篇一律。

    许是看着我有点低落,杰尼西亚过来摸摸我的头,“好啦,大家都是独一无二的,而且没有太奇异的外貌,不是更容易融入人群吗?或者说,变化空间也更大,最重要的是,不用像兽人一样有发情期呀……”

    发、发情期?!

    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今天总觉得有点事,甚至早上和戴维尔做完后虽然很舒服但还是有些心神不宁了——

    之前上课就说过,魔女一族当中,如果是兄妹,那么在meimei成年后必须立刻两人进行一次受孕,没错,当然是应该嗯……我给哥哥……如果久久拖着没有进行,就会导致这些魔女一族中的男孩子们之后遭受更严重的发情紊乱。没错……就是我在书中看到的那个正式的名词【繁育之种】的副作用。

    而哥哥还有着兽人的血统……岂不是更——

    我就算再觉得哥哥不近人情,没趣,这种关乎身体健康的事情,或者可以说关乎职责都事情上,还是不能大意的,否则……

    我翻跟头般跳下床,衣服都来不及换,扯了个披风就冲向艾尔的房间。

    “戴维尔,”杰尼西亚倒了一杯茶递给恶魔。

    她环顾四周,又确认了一下艾利奇塔已经跑开,轻轻关上了门。

    “我想你应该很需要和我谈谈一些事情。”

    她举起书,指指作者的名字,也就是指自己。

    戴维尔瞬间没了刚才在艾利奇塔面前温和慵懒的神情,紫色的眸子透亮得仿佛发着寒光,嘴唇也抿得更紧了些。

    “……看来您已经知道了。”

    《魔女访谈 总第349期》

    特刊-记录:

    【繁育之种】——天才魔女的智慧之作

    “……魔女家族的祖先之一发明了这一法术,本来是为了帮助在青春期之前就停止生长的没有生育能力的魔女获得生育能力,后来在其它种族的雄性身上做实验时,发现对雄性的效果更好。这一法术越来越完善,甚至可以让雄性的生理构造更适应生产,下半身会出现类似女性yindao的构造,生产的时候也不会有痛苦,痛苦被变成快感……这的确是个便利的好办法,许多雄性恶魔曾经在实验中反复接受改造,进行繁育实验,一代一代流传下来之后法术越来越稳定。

    但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万事大吉的时候,也就是 本族男性到后来已经自带适合生产的结构的时候,它的副作用却逐渐显现了。

    这些魔女们的兄弟,突然不定时地陷入一种可怕的症状,没有固定的规律,如果没有办法彻底止住,一连几天甚至几周,他们都处于如同高烧的状态当中,心跳加快,呼吸变得急促,每一处皮肤都guntang。

    起初人们只以为这是雄性的身体太过脆弱,无法适应那一时期魔女们定居的寒冷地带,魔女们为这些兄弟甚至父亲们擦洗身体,冷敷,喂水,用各种镇定的药剂让他们摆脱这种混沌不清的高烧状态。

    而还有一些具有兽人血统的家族中的男性成员显现出另一种明显的症状:如同动物般不受控制地发情,把平日里并不经常展示给他人的【产缝】向任何一个靠近的魔女撑开展示,据那时候的魔女口述说,那里面隐隐约约有着微妙的花蜜般的气味,仿佛他们的身体真如【繁育之种】的字面含义般,成为了产蜜的花朵,而度过这段时期后,又会在不知什么时候重新发情。

    那时候有位出色的魔女记录下了身边这些男性成员的发情规律,春季最为频繁,每周总有几天会陷入这种病热,冬季最为平缓,会隔几天就产生花蜜般的凝结膏体,但量很少,也没有什么症状,其他时间则各自有着不同的发情规律。比较有规律可循的,无论在何种日期,频率基本一个月一次,有点像月经的规律;没什么规律的那些占大多数,会不顾地点不顾时间地变成只懂情欲的动物,表现程度看起来激烈得多,虽说不受什么苦痛,处理起来却有些麻烦。

    在许多科普类书籍当中,总能找到类似的记录。这位魔女找了几位不同症状的男性成员进行对比和记录,试图能够对症下药。经过整整三年的观察,她发现,那些发情不规律的男性成员呈现出不育的症状,但发情频率却越来越高,仿佛一旦受卵概率下降,身体就试图自动提高性交频率来增加繁育机会;而发情期比较规律和安定的那些,繁育几率一直比较稳定。她跟进了他们平日的行房情况以及身体各方面状况,甚至任何一些可能想到的外部条件,她都进行了记录。发现发情更稳定的多是与近亲身体接触更多的那些,例如有兄长还被要求照顾自己的meimei只好与她睡在同一张床上的……

    她为这一症状起了一个极具诗意的名字:蜜露期。意为如同花朵需要撒粉时用花蜜吸引蜂蝶那般展露自己的芬芳。

    直到有一天,一位刚成年的少女牵着自己的兄长跌跌撞撞跑进她的小小诊室。

    这位兄长抽泣着讲述了他如何引诱自己的meimei与自己交欢,并十分担心这会导致一个不健康的孩子的出生。在那个时期避孕手段并不发达,更别提针对这一情况的避孕,魔女的繁衍本就不多,人们还没有在这一部落中用那么高的成本开发避孕用的药剂和法术。

    这位魔女尽自己所能帮助了他们,包括人类社会中常用的一些手段。

    但一段时间后,各种症状还是显现出这份努力的徒劳。这位兄长的一切症状甚至和女性怀孕没什么不同,但这种仿佛各种症状着急轮番上阵,一个多月便停止了,没有什么畸形的胎儿,因为再也没有进展,仿佛肚子里原来有的东西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下体有轻微出血,产缝充血红肿,迎来新的蜜露期,在这之后一切正常。

    为了证实和解决这一问题,一些人自愿加入了新一轮实验。【繁育之种】法术有着自行进化发展的能力,诞生的男性亲属必须要同族女性的抚慰, 且必须是与自己同辈成年的同族女性。

    魔女们应当进行成年礼后,将自己的魔力灌入他们体内,让彼此维持一种和谐的联系,之后【蜜露期】就能更安稳且有规律地度过。

    务必遵循这一点,否则这一法术的副作用轻则断断续续连续发情容易不育,重则可能对其他器官进行攻击,甚至引起死亡。

    而这位伟大的,后来成为魔女中护理专家的女孩,她就是……”

    “该死……”艾尔·黑兹正抱着毯子把自己缩成一团,另一只手没什么力气地愤愤地折着他翻到的这一页,一行一行字机械地掠过他的脑海,大脑仿佛对接收信息变得麻木起来——她就是茨维塔布瑞德洛娃我一点都不关心她叫什么这名字反反复复出现几十次了没有人不会写——他翻遍曾经搜集的各种资料,也没找到第二个能度过发情期的办法。这次的发情期准时得可怕,以往他只是会感到情欲有些旺盛,但往往仅仅由于忙碌便忽视过去了,甚至不常有自渎的机会,他的症状非常稳定和轻微,他将这归为与自己的meimei长期待在一起的原因。

    但是这次完全不同,他从夜间就维持不住人形,杰尼西亚告诉过他不许在室内变回狼身,他的原型是只白狼,实在太大了——“会把屋顶掀翻”,杰尼西亚曾经说过。然而现在,尽管没有变成狼,他都耳朵和尾巴却抑制不住地一遍遍弹出来。

    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xue里湿得把内裤的布料都吸了进去,连这一小点布料,带着水液蹭上去都有着让人上瘾的刺激。

    “该死,该死,该死……呃……”艾尔发泄不满的词汇实在太过贫乏,不知是骂发情期,还是骂发情的自己,还是骂这些没有答案的废纸。

    但他绝对不会骂发明这一法术的魔女祖先,他才不会让meimei受这份苦呢,早就想好了,如果meimei想要孩子,自己就用这副身体替她生……

    但是脑子里全是关于怎么zuoai的念头,而这个幻想对象就是那个小小的身影,那个昨天才刚刚过了成人礼,牵着自己拐来给她做食物的恶魔的手,在餐桌上和恶魔用rou体签订契约,说不定现在还在床上缱绻着……艾尔隐隐露出的利爪把坚韧的床单都划破了一道口子,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挫败感,后悔,嫉妒混杂在一起,但是内心深处却想直白喊着,想和艾利奇塔在一起,这种事情只想和艾奇做。

    可是无论如何艾奇是自己的亲生meimei,如果只是例行公事也罢了,他会好好打开双腿像走流程一样让meimei进来的,可是他抹不掉这份不应该的感情,魔女的近亲是永远无法怀孕的,也好,不像人类那样麻烦会生出畸形儿。

    作为一起管理这片区域的杰尼西亚答应过他,如果他实在觉得难以启齿,可以和自己做。杰尼西亚无论什么事情都分得清清楚楚,她说这句话就如同告诉他病了可以来找自己打针一般自然,这将是仅仅包含他自己情欲的性事,过去便过去,没有什么滋味,就像渴了必须喝水那般普通得不会再普通。

    可是,可是——

    他蹭着枕头颤抖起来,

    可是只想怀着这份感情和艾奇做,好想让艾奇以后的生活继续有自己的身影,好希望告诉艾奇这份感情,只有怀着这份感情和艾奇做才能满足,他见过弗朗西斯科与杰尼西亚两个人不咸不淡,不痛不痒的床伴生活,也是亲兄妹,可是他不愿这样,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情呢,怎么会有这种明明自己亲手将契约恶魔送到meimei床上后还不肯罢休的感情呢?

    雪白的大大的狼耳随着艾尔的抽泣抖动着,委屈地搭在脑袋两边。

    如果早点说开就好了,为什么魔女中的兄长总是离不开自己的meimei呢?是诅咒?祝福?我可以因此永远陪伴在艾奇身边,但真正在她心里的人不会是我。

    他感到自己的眼泪烫得仿佛能蒸发消失,越来越热了,他想。下半身的粘腻让他愈发难忍,艾尔把早上刚整齐扣好的扣子重新解开——他本来是打算穿戴好之后直接去找杰尼西亚的,不会和艾奇有什么结果的,为了隐藏这份感情,他当了那么久的严厉的兄长,那一天之前,哪怕他像曾经那样吻了艾奇,艾奇看自己的眼神还是多么惊奇啊。

    他想要吻在meimei小小的,光滑的额头上,想让那双还没有岁月痕迹的小手抚摸自己,想拥抱少女青春的身体,想好好看看她的模样,想在她的眼中看到对自己的爱意,想让那对樱唇吮吸自己涨起的rufang,想让少女肆无忌惮地亲吻自己,想要让少女的[春芽]——魔女们yindao中伸出的,用于授卵的触手伸进自己的身体,多少条都没问题,全部塞满塞得肚子都要装不下也没关系,想到这里他下身那条饱满的rou缝就忍不住一下又一下瑟缩,吐露出更多蜜膏。我真像个混蛋,他想,恋童癖?不,meimei已经成年了,可是只有想起艾奇才想有欲望,可是这些欲望总是不受控制地和meimei联系在一起,可是如果这样想,艾奇就变成了接纳自己欲望的人,无论如何这是亲生meimei,你们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艾奇已经爱上那个恶魔了,一定是,可是我爱艾奇,我——

    他恨这些扣子,它们扣得那么结实,那么整齐,那么稳当,刚才纤细袖长的手指把它们一个个扣好,现在却没能力再轻松解开了,指头不听使唤似的,转了半天扣子却穿不过扣眼。

    他扯着嗓子嘶哑着喊了一声,一把把扣子硬扯下来,结果连着胸膛那片的扣子全都断开了,他仿佛在咒骂这可恶的扣子,想起来,之前为了艾利奇塔成年礼给恶魔做的那套衣服也是这样的扣子……

    艾尔紧紧捏着手里那枚扣子,心里升起一股不甘,恶魔不过几个月就爬上了meimei的床,自己呢?自己在哪里?我讨厌一眼就看到结束的后果……不想和陌生女人在一起……总是嘲讽艾奇是个家里蹲,结果自己才是讨厌新事物的那个……

    不知道是因为发情期还是什么,青年的眼泪格外丰沛,它们如同一条条细小的溪流,流淌过他高高的鼻梁一侧,沿着下巴淌进颈窝,和细密的汗水交织在一起,敞开得胸脯仿佛也因情热染上了淡淡的玫瑰色,挺立的乳尖控诉着无人抚慰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