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渡二金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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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瑶在隔壁过路的商船那儿买了一点早饭吃,有点悠悠闲闲的,又干脆买了几本话本子,在水上打发时间。 她看了一本讲市井爱情的小说,一边看一边嘎嘎乐,觉得特别的好笑,作者特别幽默! 但是开心了一会儿后,顾瑶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一种淡淡的忧虑,从他的心底,浮到了原本快乐的脸蛋上。 原因无它:话本子里提到过的那些市井里的东西,它没几个懂的! 呃、呃……没事!她有钱! 是嘛,有钱就好了啦。现在的世道,商道纵横,她现在在一叶小舟上,不也不缺食不少穿嘛? 没什么是用钱买不来的! 偏偏到了晌午,出事了。 江今铭好不容易逃脱了李明珠的魔爪,睡得跟死猪一样。 照他的说法,李明珠应该就在附近的商船内。 既然李明珠在,那别的天行官员肯定也在。要知道,天行是直属天子的,让她们逮着自己,顾瑶还“潜逃”个什么劲! 因此,顾瑶也不敢太放肆,看了一会儿日出就回到船舱内老实窝着。 看话本子的时候不知岁月,看到激情之处也有些微微动情,感受到温热液体流出时,她还夹了夹腿。 再过了一段时间,小腹也有些许酸软,顾瑶轻轻地哼哼两下,听潮站在她身后,替她揉了揉肩膀。 直到那个液体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时候,顾瑶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顾瑶:“……” 她闻到了几丝血腥味,一刹那间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铁青,咬着牙齿低头,果然看到自己的衣衫因为刚才无知无觉的夹腿变得……惨不忍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全忘了!完全记不得了!完全完全完全没有记住来癸水的日子! 顾瑶尚且还能保持住冷静,撸下一个镯子,吩咐听潮去商船那里给自己买套衣服,再买几条月事带。 听潮领命离去,来无影去无踪地消失了。 顾瑶僵硬地坐在小板凳上,那股血腥味再度笼罩住了她,一时间,她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类似“出师未捷身先死”“开门红”的话语,又觉十分晦气…… 床榻那边嘎吱一声,江今铭噌地挑下了床。 他看起来是睡醒了,唇红齿白神采奕奕,眉心间的朱砂痣夺目鲜艳。 江今铭一下床就震惊地抽了抽鼻子,然后气势汹汹地大步走来:“弟妹!哪里有刺客?谁伤到你了?!” 顾瑶:“啊、啊?” 江今铭那双秀气的柳叶眉拧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顾瑶的下身,神色里闪过了困惑、震惊还有几分不知所措。 “呃、诶?呃?!” 在这种画面的冲击下,江今铭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分得清楚什么血迹是什么伤,但这个、这个,这个没见过啊! 江今铭呆呆地静止了片刻,整个人处于一个类似石化的状态:“你、你……” 顾瑶朝他挥了挥手,把他的神魂给唤回来。她奇了怪了,这是什么没见识的反应:“你干嘛?没见过女人来癸水?” 江今铭一副失去思考能力的样子,磕磕巴巴道:“没、没有……” 事实上,确实是知道的为少数。江今铭没见识过这种情况才是正常的。 但是顾瑶不知道“不知道”才是正常的,这会儿立刻换她震惊了:“你家里没有姊妹吗?你娘不教的吗!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江今铭大脑宕机:“也、也没有……” 顾瑶把话本子放一边,想起来李明珠在档案里是前朝的皇后,眼前这位是前朝末帝——老婆都有了,还不知道女人会来癸水? “明珠jiejie没教你吗?你不是她的丈夫吗?” 江今铭都快结巴了:“我、我们拜的把子……” 顾瑶:“……”行,好吧。 江今铭张了张嘴:“……” 他眼珠子僵硬地不知落在何处才好,咽了咽口水,小步地后退,后脚跟碰到了床脚,这么一撞,顿时让他有了一种灵光一现之感:“你快躺下休息休息!” 顾瑶:“呃,还是等换了月事带和衣服再躺吧,不然床就弄脏了。” “噢、噢噢!” 江今铭手足无措,难得嘴上没有在骂人,一脸担忧地望着她,整个人透着一股手脚都不知该放在何处的无措。 他没由来的不敢坐着,就这么矗立在床边左顾右盼,睡散了的道士头蓬蓬松松的,两只手互相搓着,像一只惶恐的小松鼠。 ——或者苍蝇。 毕竟他吵嘛! 又良久,就在顾瑶疑惑听潮怎么还没有回来时,江今铭大概对两人之间的沉默有些感到不适,踟蹰上前,打断了顾瑶的思绪:“你……你需要帮忙吗?” 他下意识用手指了指顾瑶的血迹,猛地意识到这里不能乱指,立刻收回手,把手指缩回拳头里,两只手都举在头顶:“我我我只是看你好像越流越多了!你需要止血的吗?○的,老子、我不是登徒子啊!我真的把你当meimei!你信我!” 顾瑶笑了。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江今铭的模样,他白皙如瓷的面颊急得发粉,当真是人面桃花。 她本想调戏几句,奈何听潮回来的实在是太晚了,于是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正经道:“你帮我找找我的侍卫在哪里,好不好?” 结果话音刚落,听潮就回来了。 听潮将整齐叠放的衣衫奉上,顾瑶迟疑地寻找放衣服的地方,目光刚一触及江今铭,他就手忙脚乱地帮她接过。 他非常自觉,顾瑶非常满意。 一回头,听潮依然跪在原地:“请殿下责罚。” 顾瑶:“怎么了?没买到月事带?”她随口补充强调,“记得叫主人……” “是。”听潮将腰间的短剑双手端起,“请主人责罚。” 顾瑶皱眉:“怎么会没有月事带?这些可都是去扬州的商船,怎么会连月事带都没有?” 听潮仍然举着短剑。 顾瑶叹了口气,把短剑接过来,听潮抬眼看了看她,浓绿色的眼睛平静地倒映着她的容颜。 顾瑶一手握着短剑,一手解开了他的面罩。 聚宝盆的面罩解开后,听潮的脸上又恢复了那层易容。 顾瑶又握住他的手,把剑柄重新塞进他的手里:“先不罚你。把易容卸了吧,你原来的样子更好看些。” 果然还是得给听潮找点事情做,免得一天到晚想着领罚。 听潮一顿,再度领命:“是。” 他握紧剑柄,离开了原地。 江今铭见证了一场极其具有封建色彩的主奴的对话,加上他打心底觉得顾瑶现在是个半死不活的病人,所以暗暗评价道:可怜、娇贵,还凶残! 看看她的侍卫,动不动就领罚! 江今铭心里又开始忧虑起了张景潇和顾瑶的未来。 他自己的兄弟他清楚:张景潇完全就是个不解风情的臭石头!又穷又扣还嘴上不饶人!每次有姑娘暗送秋波都不假辞色! 这次呢,好不容易铁树开花,态度也这么冷硬。 张景潇怎么照顾得好这种娇气、柔弱,还凶残的小公主呀? 果然还得是宋贤弟……但她又不喜欢! 都不合适,不合适呀! 顾瑶又不会读心,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几秒钟的功夫江今铭已经在心里演了一出大戏。 她只觉得颇为心累,默默地转头,望向了江今铭。 江今铭立刻把手里捧着的衣服一股脑抱在了怀里,站如出鞘利剑,笔直又漂亮。 他说:“你换衣服吗?我也出去!”唉,喜欢谁不好,喜欢张景潇。 顾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暗自腹诽道: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太吃软不吃硬了? 一想到这里,顾瑶试探着瘪嘴,委屈巴巴地说:“怎么办啊……没有月事带……我身上都是血腥味,好难受啊……” 江今铭顿时慌了!他根本没发现自己被顾瑶拿捏住了命脉,心里又哀嚎了声“不合适”! 他把衣服放在床上,然后对上顾瑶眼巴巴的眼神。 他深吸一口气:“见鬼,你千万别哭啊,我、我去帮你买!实在不行我找李明珠借!” 顾瑶弱小可怜地抱住膝盖,一脸感动:“你真好,今铭哥哥……” 江今铭:“…………”我○!! 他一脚迈出去差点被自己绊倒跌进江里,满脑子都是什么今铭哥哥,血液倒灌进脖子和脸颊里,有些晕晕乎乎地发烫。 江今铭咳嗽一声,假装没有听见,也假装自己没有很受用,故作潇洒地也来了一套原地消失! 顾瑶都有点瞠目结舌了——她就没见过这么好骗的! 这哪里来的傻白甜? 难怪张景潇也吃她那套!原来就是爱和傻白甜玩啊! 顾瑶被逗乐了,脸上笑眯眯的,用手拖着腮帮子,百无聊赖地等待江今铭和听潮,心里则盘算起了怎么和李明珠和皇兄交代——她猜,还是得求助明珠jiejie。 江今铭又笨,估计没几句话就把她供出来了,然后不用过几天她就能喜提回家大礼包—— “小公主!” 顾瑶惊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都没一炷香呢!” 江今铭先是得意,不枉费他之前对张景潇没有替他装逼一事感到愤怒,现下他也是能装便装,先吊了吊顾瑶的胃口:“这个,诶,没错,我这不是听说了商船没有嘛,但是我感觉女人多的地方肯定有!我就去李明珠隔壁船那里问了,那里都是金兰社的女商!” “她们说商船往来一直不卖月事带的,因为这种东西大多都是自家做着,不敢假经人手,然后,呃……” 江今铭脸上流露出几分尴尬:“她们说,同为女子,自然懂你的不便,若不嫌弃,我便赠你一条吧……” 顾瑶:“太好啦!” 江今铭,确实,长得像女扮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