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渡十一尊重一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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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的怀里突然多了一个小姑娘,她有些无措,但还是将顾瑶拢在怀里温柔地抱住。 她用手轻轻盖住了顾瑶颤抖的眼睫,掌心里温度冰冷。可怜的孩子……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张景潇听到顾瑶的动静心里就堵得慌,一瞬间脑海里闪过诸多顾瑶的“罪责”:珍贵妃被砍下的的脑袋她亲眼见过。 而且,她亲手杀了她爹!那一支穿云箭捅穿眼窝,下手不可谓不狠毒,装什么娇贵小公主? ……该死,我理她作甚? 奈何此时气焰已消,张景潇没心情再挑衅谢不敏了。他把腿收了回来,双手抱臂,直起上身,不动声色地瞥向了装晕的顾瑶。 “哈哈哈哈!” 畅快的笑声从花渔嘴里发出,他拍了拍手,一副见识好戏开场的看客模样,哈哈大笑着走向顾瑶:“你、你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张景潇无言地望着这两人,眼瞅着花渔就要走上去犯贱,给顾瑶一个讨厌他的机会,干脆一手插进花渔的后衣领里,将他一把拽了回来。 花渔一脸不情不愿,不甘屈服于自己第二次被人拿捏住后脖颈的命运,双手胡乱挣扎了一下,最后很有自知之明地放弃了。 他如同一根被斜着放置的竹竿,身姿保持着一个诡异的重心,眉毛变成了八字,眯眯眼透露着一股委屈:“她装的好假!她就是想和我们玩!” “玩你个头。”张景潇语气冷硬,谁看不出来那个作精是装的? 花渔不服气,于是伸脚试图去勾刚才的人头。 张景潇再次警告花渔:“老实点!” 花渔:“……”自己抱住了自己。 赵田田趁机赶紧跑到谢不敏的身边,腆着笑脸把他被弄脏的衣角火急火燎地撇干净,还好这个布料防水!不然真搞不干净了就坏事了! 她擦完才发现教主大人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衣服上。 那双漆黑的眼眸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刚才的姑娘,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双膝处,坐姿端正,看起来又乖又懵懂。 可惜赵田田见识过这位“小乖乖”的凶残程度。 此情此景,她只想许愿教主大人专心恋爱,千万别让他想别的事情!!! 花渔这个神经病,不能让他破坏了气氛! 赵田田审时度势地嚷嚷:“那位姑娘晕了,教主大人和她是朋友,所以就让我们把她带走吧!” 谢不敏的眼睫处投下朦胧的阴翳,手攥住了衣摆:“可是,她说会讨厌我……我不想要她讨厌我……” 哦哦哦要给台阶了!赵田田绞尽脑汁地捕捉到了关键,继续嚷嚷:“教主你有朝廷编制,你是半个朝廷人!不能全算江湖人!” 谢不敏低头:“讨厌一半,也不想要……” 他咬住下唇,不安地轻轻磨弄着唇瓣,面上血色褪去,宛如纸人。 赵田田直觉再问下去谢不敏很可能会得出“如果能把讨厌我的那半净化掉就好了”或者“如果能把我那半净化掉就好了”等一系列诡异的结论,立刻不敢吱声。 谢不敏却眼眸一动,顺着花渔的动作注意到了旁边的头颅,小声告状道:“张首席杀人取头,行事荒诞不守法度,实乃贼人也。殿下不要理他们。” 张景潇实在受不了谢渊那些虚伪吧啦的话,有点恶心了。 他松开拎着花渔的手,花渔顿时明白轮到他出场了! 花渔退至师父身后,轻咳两声,随后,语气造作,大言不惭:“杀就杀了,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影月城行动部门首席执行官,暗楼杀手榜榜一,天下第五!我师父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见谁杀谁!你们都给我小心点!不然下一个杀的就是你!” 说的什么鬼话。 张景潇抬手:“停。”他看向谢不敏,双眼眯起,语似含笑却毫无笑意,“谢渊,装什么?——你知道白蛇没死。” 谢不敏不为所动,道:“既然血债吞金,首席手里的人命,何止白蛇一条呢?” 张景潇讽刺道:“你手里的又少了?” “我想,我没有杀人。” 张景潇简直要被逗笑了:“你……” 谢不敏打断了他的话,咬字清晰,自然而然地承接道:“那些都是两脚羊。” 两脚羊。 他的面容带着病态的白皙,眼眸却格外得黑,似纯净的黑曜石,敛目时静默无光。 堂内静可闻针。 张景潇异色的双眼中浮现更浓的厌恶。 谢不敏却丝毫不觉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之语,将话题引回他自己想说的,轻描淡写道:“离殿下远些,她讨厌你。” 江月却不知他们各自打的算盘,只将顾瑶抱得更紧,声音颤抖:“你们做什么?不要、不要拿孩子当什么较劲的玩意儿啊……” 赵田田朝江月摇了摇头。 张景潇的眼神冰冷如出鞘的刀光,唇角缓缓勾起几分弧度,对着谢不敏道:“可惜,她的事,由不得你。” 顾瑶:“……”不是,我晕着呢,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演技! 张景潇转过身,径直走向顾瑶,江月无助道:“请不要……” 张景潇看着她:“让开。” 江月:“她只是……” 张景潇:“我说,让开。” 江月眉心蹙起,深吸一口气,为了保护旁边的小侍女们,不得已让了开来。 张景潇单膝落地,垂下眼帘,默不作声地盯了她一会儿,唇角的冷笑扩大,伸手捏起顾瑶的下颔,指底拖着她,迫使她抬起头。 顾瑶:“……”哦哦?这么凶!谢不敏说的对!我讨厌讨厌讨厌他! 张景潇端详着顾瑶的脸,指尖陷入她的脸颊,触感柔软,但微微发凉,应当是淋了雨。 他又是一阵沉默,开口时,语气冷嘲热讽:“脸都皱成包子了。” 顾瑶死死闭眼。 一旁的花渔:“……?” 张景潇用指尖拨弄她的睫毛尖,道:“爱醒不醒,扛回去。” 花渔:“?”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刚才被砸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张景潇将她横抱了起来,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僵硬地扭头,他还掂了她一下:“瞎跑。知不知道我……”他一顿,啧了声,“我的意思是,江今铭很担心你。” 花渔:“……” 他震撼无比,指尖指指张景潇,指指顾瑶,最后指在自己的脸上,宛如小丑:“???” 凭什么??! 张景潇的视线转了过去,花渔立刻收好手站直。他已经习惯花渔的莫名其妙了:“回去了。” 花渔麻木地跟着张景潇走了。 赵田田见证了一场传说中的公主抱,有点摸不着头脑,感觉这个情感关系比她想象的还复杂一点。 不过既然她摸不着头脑了,那教主大人肯定比她更懵一点! 赵田田果然在谢不敏脸上看出迷茫之色,随即义愤填膺道:“张首席真小人!如此霸道首席强制爱,那位殿下一定不会喜欢他的!” 谢不敏一板一眼道:“他是江湖人,他碰殿下,殿下讨厌他。” 赵田田:“……”教主大人我替你急急急! 她套话道:“是哪位殿下?” “陛下登基,现在应当是长乐长公主。”谢不敏垂目,“她是宋大人的妻子。我是不是不应当喜欢她?……我……我感到羞愧。” 对于谢不敏嘴里的羞愧赵田田那是一点儿没往心里去,她听出来教主大人这哪里是羞愧?对谢不敏来说人类的情感属实有点多余了,这是需要合理性了! 您等着,我这就来编! 赵田田一脸不赞同:“教主大人,请恕属下冒昧!您想岔了!” 谢不敏:“……嗯?” “殿下既然是公主,那她不是谁的妻子!只是恰好那位宋大人是她的丈夫而已!就像那位盛阳公主一样,公主是可以有很多个男人的!” 谢不敏唇角多了几分笑意,他望着顾瑶消失处,语气依然含着纠结:“是,这样的吗?” “可是,宋大人于我有恩……”他眨眨眼。 赵田田:“您又不是去拆散他们的,您只是加入啊!古有我见犹怜,今有上下级共侍一妻!佳话啊!” 谢不敏轻笑起来,笑了两声后,他掩着嘴打了个哈切,眼角挤出了泪水。 赵田田抓紧时机:“既然如此,属下会替教主想想办法!我去和花魁娘子商量一下,绝对能将教主大人送到那位殿下的床上!” 困倦之色浮上清秀面容,谢不敏斜倚在桌案上,脸颊枕着手,闻言,淡淡薄红渲染于白皙细腻的肌肤上。 他轻轻颔首。 终于能把祭祀相关的事情转交一部分了!赵田田心里松了一口气,那些非人道的祭祀,她这么多年也没能真正适应。 她跑到江月那边,解开了侍女们身上的牵傀线。 江月面露感激,又状似不经意地说:“那位是长乐公主吗?如果长乐公主殿下不介意的话,相思馆很愿意和她来往……” 赵田田:“我先让陶烟她们去接触一下。至于今天的事……” 江月温和道:“我明白的。我和孩子们,都不会跟mama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