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游五是男人会让你失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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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潇语气带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句“找你问点消息”,见顾瑶正襟危坐侧耳倾听,他抱着双臂思忖片刻,有话直说了:“上次你跟着去断魂崖,那些被魔教cao纵的山匪,应当是被献祭的人牲。” 人牲?顾瑶诧异道:“我以为到大周民风开化,这种落后的祭祀应当废除了才对。” 张景潇不置可否:“不然怎么叫魔教呢。” “不过,”他将话题转了回来,“秦卿和日月神教作了交易,用那几百条人命给她自己续了命。” “所以,我想问的是,朝廷打算怎么处理工部那两具尸体?” 这话提的必然不是尸体本身,而是朝廷的态度和追究的方法。顾瑶却听地发愣,脸色也有点不太好看。 他比旁人知道的多些,大抵是知晓由日月神教滋事,却不能了解前后因果,或者说没讲这件事放心上过,顶多有些好奇,此时被问起来,确实一问三不知。 唉。 多少有些丢脸。 顾瑶吸了吸鼻子,僵着脸转开眼珠。 张景潇察觉他神色有异——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就是傻逼了。 他颇为了然,也不再追问,实际心中有数,既然没有大动作,那就是冷处理了。 谢渊少有出手,但这次的“杰作”却很有他的个人风格,将男尸用牵傀线割得四分五裂方方正正,诡调恶心。 偏偏本人不以为意,遇到旁人指责还会认真表示下次改进,再把那人切得更整齐。 神经病。 至于他为什么要挖那女尸的心——张景潇因为对方行事肆无忌惮,只能说不能理解但并不意外。 又想到当初遁走的秦卿,张景潇委实有些担心这次的武林大会能不能让他安安静静地摸鱼。 他的想法是要是出了岔子他就跑回影月城匿着,省的白娘子她们给他找麻烦还讨价还价或者干脆不给钱。 张景潇对顾瑶还是蛮认可下,一副我看好你的样子跟永安王勾肩搭背:“提醒你个事儿,别不往心里去。” 他比永安王还高些,顾瑶默默侧过头也只能瞧见个王八壳——面具上的玄武纹。 顾瑶心里有点别扭:“呃,好……” 他真的感觉张景潇很像小时候总扒拉着他玩的那些堂叔,有种迷之慈祥…… “我要去秦淮岸了,你别再跑到断魂崖那里,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张景潇叮嘱了一句,很豪气地拍了下他的肩头。 幸好永安王皮糙rou厚,奈何顾瑶依然痛不敢言:“好,好——嗯?断魂崖有什么特别的吗?” “风水问题吧,经常被日月神教当成天生祭坛。” 张景潇想到了什么,缓缓收回手,捏住了顾瑶的肩头,半晌,语起深沉煞有介事:“其实我会算命,要帮你看看你和日月神教的缘分吗?” 顾瑶的兴趣被激发了,立刻凑过去侧耳倾听:“您说!” “烂——”张景潇吐字,特意强调了这个字,随后逐字逐句,“桃——花——” 烂桃花?! 顾瑶得劲了:“诶哟?”他反身抓着张景潇的肩膀摇晃,语气中的兴奋难以压抑,兴致勃勃道,“张兄您快说说!什么样的?男的女的?” 男的女的? 张景潇噎了一下,面具底下的表情有点微妙。 没想到小王爷也是个荤素不忌的。 他的语言组织被打乱,斟酌了一会儿,不好说太详细,免得小王爷因乱生变,遇到谢渊反而出问题了。 “……男的。”张景潇回答。 顾瑶脸一垮:“啊……” 听出是男人时的不情不愿和失望,张景潇心中一动,紧接着往外挪了挪,沿着床边滑了一段。 顾瑶的手便顺势一落空,摩挲了下双指,随即收回了手,半握成松拳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 “那个……”顾瑶低了下头,想往张景潇那边靠。 顾瑶冁然而笑,眉欢眼弯,微微歪着头往张景潇面前转,兀地举起手—— 张景潇没有躲开。 那只预料中该摘下他面具的手骤然握起,又翘起了一个大拇指。 顾瑶夸夸他:“我相信张兄!” 张景潇却没有立刻回复他。银质的面罩盖着全脸,分辨不出任何喜怒,深厚的内力蕴藏住了气息的变化。 他倏然抬手捂住了面罩,凛冽的冷光被那大掌遮盖,骨节粗细有致,如竹如节,如墨般漆黑的夜色中,也若野兽沉眠般缄默不言。 破空的风声滋啦穿过卧榻之间,张景潇眨眼间就没了人影。 顾瑶大叹一口气,“诶哟”一声舒坦地躺好,扯了两下被子,嫌热之后又把它踹掉。 他摸了两把锦衾,又软又滑,凉的,没道理这么热啊。 于是开始思考人生。 第一件事,是傅知寒遇刺。 这件事存在蹊跷,烧尸体的时候诈尸捅了他一剑,同时留下了日月神教的痕迹。 那种cao纵死物的本事,正好属于日月神教。 但可以肯定的是,秦卿和日月神教有牵扯,拿到了牵傀线和本该属于日月神教的“祭品”,用人牲续命。 续命一事顾瑶有点猜测,定然和秦卿的身份有关。她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人。 而傅知寒是由秦卿救的,时机凑得太好,大概可以判断是秦卿故意借傅知寒来引起自己的注意,目的是把自己推下断魂崖。 至于原因,可能是因为她和自己“前世”的恩怨。 鉴于张景潇多次强调地要去秦淮岸,江湖之中必有大事——不是我该cao心的。 顾瑶转念考虑起旁的。 第二件事,是黄州事端。 山匪逃窜太快,必然是官府让道了,而我一上任就被送了辆黄金马车,虽然是当了换钱效果不错,但也能看出黄州的势力在观察自己。 派过来做事的几位副总督除了赵员外修水渠立马上岗兢兢业业外,金总督的人马行踪隐秘闭门谢客。 宋时清则面上专注于文会诗会等应酬,门前车马络绎不绝,拜贴送礼如流水。 顾瑶就见识过其中的一个盆景。 松枝雅致摆盆具有风骨,盆地布景似沙漠,取了个很格调的名儿,叫啥他忘了,正常人谁记那玩意儿。 然后,便见宋时清轻轻抬手,指节穿过那“沙漠”,掬起一捧,那流沙从指缝中落回盆中,灿烂辉煌——竟全是黄金金砂。 还有送菜的,水煮白斩鸡,顾瑶有幸尝过,筷子搁到鸡上就呱哒的一声,揪了好几下没扯下来,才发现那是白玉雕成的白斩鸡。 顾瑶震惊了,为了不贪污腐败这些人玩得是真花啊! 所以总结下来他们这几天可以说是按兵不动,也可以说是一事无成。 宋时清的假清高真贪财外高洁傲岸内野心勃勃的人设是立住了。 顾瑶严重怀疑他默许自己的sao扰也是为了服务人设。 王铮嘛,陪同宋时清吃吃喝喝。 准确来说按照琅琊王氏的身份和王铮幼年打下的天才之名,他的名望远高于宋时清,他的存在更多时候是镇场子。 若王铮不在,那些地方豪族和金氏氏族是看不上天都派来的这批人的。 更因为金总督闭门,所以很多官吏交接请示反而会先通知王铮那边,只为向王氏卖好。 第三件事,是破局。 当初顾瑶领着金总督名下的人开府库查粮,正常流程不超过一盏茶,愣是让那些府库的官吏踢皮球拖了一个时辰。 顾瑶暴脾气直接上来,命人砸了钥匙,结果刚刚拿了铁锤撬棍,粮仓内就浓烟滚滚起了大火。 火烧粮仓,死无对证。 经此一战顾瑶惜败,黄州这边却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摆明了他们就是贪腐了,但你要查,那就鱼死网破。 进入僵局。 顾瑶觉得有点闹大了,但没挨骂,说明这件事也在宋时清他们的谋划范围内。 老老实实宅了几天就开始发霉,于是就有了讨军晌那茬。 天都的势力推波助澜,将火势烧到秦淮,顾瑶不解其中深意,唯一在乎的就是他可以出去玩了。 次日,顾瑶顶着个大黑眼圈用早膳,用了碗叫开水白菜的汤烫白菜,体会到了厨子的戏谑,感受到了世界随他的嘲弄与恶意。 王铮来的时候那叫一个精神抖擞,他是打了鸡血的公鸡,顾瑶是蔫了的狗尾巴草,对比惨绝人寰。 “王爷王爷?”王铮唤了两声,高高兴兴地宣布,“我们今天提前去!就我们两个!” 顾瑶高兴不起来,困得头昏脑涨:“啊啊,是么。” 王铮扼住顾瑶的手臂,用臂挽臂的方式把他拽走,同时嘀嘀咕咕道:“只能让你带三个下人……然后你要改个名!” 他们停在了别苑的一个马车旁,顾瑶发誓他就没有见过这么朴素的马车。 顾瑶拍拍脸颊试图清醒:“改什么名?” 王铮自信满满:“我叫王瑶你叫顾铮!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顾瑶给他气笑岔了:“这是绝对会被人发现好吗?!” 王铮敲定:“那我叫李铁骨好了,你的自己想。” 这也太敷衍了吧! 你娘姓李再来个铮铮铁骨是吧! 顾瑶:“不对啊不是我要掩饰身份吗跟你有屁关系啊!” 王铮理直气壮:“我凑热闹不行吗?” “你们好没啊。” 车夫甩了甩手中的缰绳,少年音清亮又不耐烦。 傅知寒吐掉嘴里咬的树叶,扯着唇角烦躁,随手指了把王铮:“你,李铁骨。” 往顾瑶那凝固了片刻,笃定道:“你,顾换茹。” 顾瑶:“……” 他没意见。 但是王铮你冷静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