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游十二你老婆给我写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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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瑶想了想,选择了装死偷听,听了几耳朵他们对自己容貌的变相夸赞,默默地在暗处赞许点头。 他千等万等,终于等王铮出来,他们一齐告别了花魁江月,赶在月隐前回去了。 按照章程,宋时清和曹都督应当准备“正式抵达”了。 曹都督作为军晌护送的主帅,昨天晚上已经和王铮商议过接下来的打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炸出了第一条代表“世家利益”的鱼儿。 王铮是顾瑶的伴读,所以永安王和世家天然一体,分割不开。 只要他还没有走上皇权主道,就不用担心成为世家的傀儡,也不会和世家产生什么根本的利益冲突。 但顾瑶平白无故纠结了起来,心头缠绕着久萦不散的郁结,连王铮逗他他也没吱声。 顾瑶起床后揉揉心口,猜想可能跟上辈子杀疯了的永安王有关。 毕竟他上辈子拳打军部脚踢世家来巩固自己的威信,潜意识继承了点对世家的警惕…… 王铮瞅了顾瑶好半晌:“又不开心?”他忆起昨夜里顾瑶那乐不思蜀的模样,泥人都有三分火气,王铮张口小酸几句,“干什么嘛,舍不得漂亮姑娘了?” 顾瑶摸摸鼻子,心虚。 他总不好说他因为觉得世家不是好人,所以现感到在很慌张吧。 王铮震惊了,连带着音量骤然拔高了些:“你怎么还一脸心虚的样子啊!” 他急了,跳下凳子踱步,大有气得甩袖离开的气势,结果刚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就脸不红心不跳地原路返回,整个人就像一个不小心被拉扯了几寸的弹簧,晃悠了片刻接着保持原样。 王铮从鼻腔里哼气,冷冰冰的端着脸,取来折扇,用扇尖敲了顾瑶的眉心:“你可是我的男宠,怎么这么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顾瑶:“……哇你居然听到了!”他当时还试图听别人夸自己没有制止,王铮指不定怎么偷着乐呢。 王铮:“哈哈,是听到了几句。” 顾瑶又开始纠结这事了,眉心微微蹙起。王铮看得暗自偷笑,微微压腰,倒在了顾瑶身上,将下颔搭在他肩线处,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脖颈。 一阵麻痒的钝痛传来,顾瑶唔了声,揽过王铮的腰。 王铮探出舌尖,湿软的舌尖舔舐着顾瑶的耳垂,在人耳洞的凹陷处轻轻啃咬。 被腻歪了一阵,顾瑶等不耐烦了才示意他停下,王铮便颇为委屈地蹭蹭鼻尖:“你也不亲我一口么?真的不么?” 顾瑶失笑,侧过去在他脸颊处亲了亲,微垂着眼睫,见缝插针地欣赏了一下他的肌容。 他轻扬手掌,抚过王铮的笑唇,指尖勾勒着丰满盈润的唇珠,随后,低声道:“亲过了。” 虽然顾瑶他们实际上提前来了秦淮岸,但是从明面上来说他们还是和宋时清同步的。 顾瑶辞别王织造府,三人一同率先前往官舍入住。 傅知寒亦步亦趋地跟着顾瑶,神色是无比憔悴,双目都无法聚焦,步履蹒跚地进了舍馆。 顾瑶心中不忍,安慰了句:“没关系的,宋时清很快就来了。” 话音刚落,顾瑶便有些后悔。他意识到傅知寒爱和人比较,这句话虽是宽慰,但也说明了在他心里,傅知寒搞不定的事,宋时清可以搞定。 这傅知寒听出来了不得气死? 到时候又要跟傅茹骂我了! 顾瑶嘴巴一撇,自知失言,不想再说,却见傅知寒死灰般的双眼渐渐明亮,惨白的唇瓣嗫嚅,细若蚊呐的声音嗡嗡着,再逐渐清晰,仿佛一只蚊子终于飞到了耳边。 “是么……宋时清要来了……?太好了……哈哈……是呢……” 顾瑶:“……你还好么?” 傅知寒一个激灵,陡然大喊:“很好!很有精神!” 顾瑶更沉默了。 他害怕了。 傅知寒说他坏话他还有狡辩的空间,但是人傻了就完全是他的责任了! 对不起!我没有把你从宋时清的鞭策中拯救出来—— 就在顾瑶有些兔死狐悲之际,王铮骂了句“只有我是正常人了吗我干”,一把扯住顾瑶的手臂:“赶紧的!” 顾瑶回神,等换地儿了后,难免伤感悲叹,主要是忧心过几日给傅茹的信该如何是好:“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啊?” “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样子吗?”王铮理直气壮地说道,随后唇角上扬,“你觉得我这么厉害呢?” 顾瑶却忧虑地叹气,直接忽略了王铮后半句话:“你说的也是。”他顿了顿,自认温柔地安抚,“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又不会嫌弃你的。” 王铮:“……谢谢你啊。” 他生闷气。 顾瑶琢磨起别的事来,傅知寒之前说他的玉通被扣了,这样子也一副备受磋磨的可怜样,会不会有点关系呀? 算了。 他一手握拳,往另一只手掌心上一敲,给自己定了定心神。 反正听也听不懂,想也想不明白,干脆找宋时清问问嘛! 王铮:“……”不理我。 昨天就一门心思盯着人家花魁了,今天也敷衍至极。 眼不见心不烦,眼见了贼烦,还不如去喝点中药调理一下。 顾瑶没留神,或者说注意到了也并不在意王铮如何想的。 他在房里看了好久的书,慢慢沉浸在了书中的世界中,正在揪心两位女主之间的误会时,顾瑶听到了车辙咕噜噜的声响。 煣制的木轮滚过石板,传来悠悠的吱呀声。 一辆马车驶入庭院,雨花石板间葱绿色的车前草被轮辙碾过,瘫成了一摊“草饼”,白色带粉斑的小野花挣扎了一会儿,摇摇晃晃地挺起。 顾瑶一蹿起身,拉开门:“宋大人!” 松散的竹排间缝藏蓝宝纹布,如玉指节挑起竹帘,指骨推开帘布。 温和澄澈的眉目潋着浅淡的碎光,宋时清纤细的眼睫若墨梅花瓣纹理清晰,目光半垂,轻轻落在了顾瑶处。花瓣零落水面,水波圈圈荡漾。 他笑,语调温柔。 “王爷。” 顾瑶突然有些紧张,不知道要干什么,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他脑子里绷着弦:“宋时清……”他上前一步,“呃,或许我这几天做得不错?” 宋时清只笑着看他。 顾瑶:“……”娘的,显得我好像是在求表扬一样!成熟的大人不需要这么战战兢兢! 顾瑶当即一板脸,但又忍不住瞧他,瞧他莹白的肌肤和粉雕般的唇瓣。 明明陪王铮玩了几天,也应该算开心过了吧,但这会儿对上宋时清,顾瑶又有点小难过了。 他钓我,用眼睛看我,还叫我王爷。 他勾引我,还不给我cao。 顾瑶小小地抑郁:“你不说话我就生气了啊。” 宋时清哑然,笑意愈深了些。 他踩着木凳下了马车,顾瑶站在一旁,歪着头思考要不要扶他一把。 下一刻,宋时清竟抬起手,不急不缓地轻轻端起,朝顾瑶伸了伸,身姿静雅,体态端庄。 顾瑶心里哦吼了一声,笑眯眯地上前要扶他。 就在宋时清的手掌即将落在顾瑶掌心时,一叶黄皮的信封从素月白色的琵琶袖中滑出,恰到好处地夹在了两只手正中。 随后,宋时清便收回了手,力道轻得如蜻蜓点水,含笑着扫去一眼:“是殿下的家书呢。” 顾瑶捏起纸角,提起来照着夕阳检查封面,一看字迹,好家伙,傅茹寄过来哒! 他来秦淮比较突然,傅茹寄信肯定还是寄到黄州的。 顾瑶蛮感动的,不枉费他纡尊降贵地扶宋时清,宋大人真是个好人啊! 他急着回去看傅茹的信,对待宋时清也瞬间敷衍了,之前还有点殷殷切切的“贴贴”欲望,这会儿就是寒暄完咱就回房啦这个年纪的男人应该早点睡…… 顾瑶把“我要溜咯”写在脸上,宋时清自然也不瞎,笑眼里审得明明白白。 他静静一笑,温声道:“惶受王妃信任,下官也被赏了封书信。” 这个时机就很巧妙,恰好顾瑶一只脚已经踏出去了,几乎是对着顾瑶的背影来的这么一句。 宋时清这种谜语人就喜欢留白,说这句话就没打算再有下文,理想状态下就是顾瑶回房,然后一晚上辗转反侧苦思冥想傅茹为什么要写信给他,然后一晚上就没什么好觉可以睡了。 顾瑶吃过宋时清吊人胃口的亏,愣是单脚旋转,直勾勾地转过去盯着他。 宋时清不语。 顾瑶伸手,理智且气壮:“给我看。” 宋时清弯眸莞尔,“王爷,请恕罪。” 顾瑶:“不恕。” 宋时清客气道:“抱歉。” 顾瑶握拳:“你什么意思,偷偷跟我娘子通信!”他一本正经,“我知道傅茹天生丽质,是个男人就会为她心动,但我相信宋大人。为了自证清白,还请宋大人……” 宋时清温和至极:“若殿下好奇,为何不亲自问问王妃呢?” ……这回答完全在意料之中呢。 顾瑶放弃抗争,打算明天试试,因为今天宋时清估计就没打算让他睡个好觉。 他换个问问:“傅知寒的玉通为什么有问题啊,他用的是谁的?” “王爷竟不知么,”宋时清端出几分诧异,“自然是王爷的玉通呀。” 顾瑶不理解:“这是干嘛?” 宋时清:“抱歉。” 顾瑶默了。他拍拍宋时清的肩膀:“天色不早了……”顾瑶自顾自走向了属于宋时清的房间,在他的注视下找了个地坐着,拆开信封读信。 宋时清依然缄默,笑颜淡褪,却也没有拒绝顾瑶的冒犯。 他坐在了楠木圆凳上,几趟奔波,一身风尘,本该去洗漱沐浴,但顾瑶留此,便也暂消了这打算。 点烛燃火,照亮堂庭,宋时清取出堪舆图,放在膝上观摩。 听见指腹摩挲纸张簌簌,宋时清侧耳,又静静抬眸,望向了对侧的人影。 永安王眼波轻佻,容颜明艳,专注时,却似揉碎了墨染重色,沉淀于斑驳的玉石,指尖抵着书信默念,唇边勾起若有若无的笑。 凝视间,只一分一秒,又或伴春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