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前世品尝一下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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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王似乎还没醒。 手掌不听使唤地捏住了软绵紧实的被角,扯了两下,耳边传来细密的呼吸声,发现身边还有具温热躯体。 顾瑶猛地睁开眼。 未施粉黛的芙蓉面半陷在枕芯中,面颊软了一块,秀眉舒平。 顾瑶怔怔地凝视着傅茹的面容,如梦初醒时的戾气和警惕逐渐消退,眼眸如铸假潭,萦着清澈波光,却不见石潭底。 傅茹睫毛轻颤,慢慢地睁眼,眼皮还未复原,堆叠出了几层。她轻轻唔了声,揉了揉那只眼睛。 顾瑶轻声问:“是我动作太大了么?” 傅茹收回手,离顾瑶远了一点,微微眯眼仔细地瞧住了他。随后,温声抱怨:“你怎的方睡醒也这般好看?” 顾瑶闻言便笑了,将傅茹抱回怀里,垂首蹭了蹭她的额头,亲昵道:“那就多看看我呀。” 傅茹被蹭得有些痒,于是捏了捏顾瑶的手臂:“别闹,今天陛下找你,你可不能玩忘了呀。” 顾瑶:“哈哈,好——” 坤宁宫。 红衣锦缎,纱帽皮珩。帽角额心鲜红璨石色泽夺目,肌容肤白,映出一弯红唇。 顾瑶笑盈盈地问候了父皇身边的年长大宫女,随后进了侧室。 室内无旁人,靴底踩在熊皮软垫上,无声无息地靠近主榻。于大周礼法来看,他尚未及冠,但身量已经已经长得笔直挺拔,裹在艳丽外袍内也丝毫不显衣贵人平。 顾瑶俯首行礼。 这种行宫内部都建造成上高下低的地势,皇帝坐在主位上依然可以平视顾瑶的额角,自然也瞧不见他的神情。 而顾瑶再度抬头时,已经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双手也举起扶住脑袋上的纱帽,轻歪了歪头,淘气又讨巧地说:“父皇?找我干什么嘛!” 皇帝一瞧他那少年模样,顿时心中的猜疑和怒气散去了大半。 他最近自然也了解到了永安王那些小动作,但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小孩子受了蒙蔽,敲打一二便好。 顾瑶也知道他——或者说加上这具身体里常有的另一个灵魂,拉拢的那些人对于时局来说,可大可小。 皇帝一直以来都与皇后琴瑟和鸣,对她所生三子也格外疼惜。 其中太子性格冷淡郑重、顾青年幼怯懦,唯有永安王嘴甜大方,加之为嫡次子不延大统,自然更疼爱一些。 气既然消了,皇帝本就温和宽厚,更说不出什么重话来,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朕宣了太子丹。你们兄弟,也陪朕用个午膳吧。” 顾瑶当然不会拒绝。 自宋时清自裁后,顾瑶受到的限制也越发微弱,“命定的走向”在大致剧情稳定的前提下,被顾瑶无所顾忌地边缘试探。 自杀、调换、篡改,一旦世界重启就从头再来,在时间无序的无限重启里停滞不前,因一次“违抗”而前功尽弃。 因为可以重来,所以肆无忌惮。因为无法改变,所以数次重来。 顾丹到了。 皇帝显然是故意让他迟些来的,等待期间里同顾瑶提点敲打了好几句,话里话外便是在告诉他别起旁的心思,而且同胞兄弟,也不是什么你死我活的斗争。 顾瑶一脸懵懵懂懂地胡乱点头,整得皇帝又欣慰又好笑,心也慢慢软了下来。 等顾丹进殿时,听见的便是顾瑶理所当然的清亮一声:“皇兄当然爱护我!” 顾丹驻足。 如瓷器般细腻镌刻的眉眼淡淡,平静无澜。他抬起手,点开两侧珠帘,黄翡珠链微微晃荡,他松弛着骨节分明的手指,任由其轻击指上玉石扳指。 清脆的玉石音极其细微,顾瑶却能听清。 他急促地转过头,在与顾丹视线相对时,绽出了个明媚的笑容:“皇兄,你快来瞧我的新衣裳!” 顾丹稳步走来。 他的眸光如同画上去一般,几乎没有过变化。顾丹微微敛睫,道:“永安王府,平日竟无新衣么?” 皇帝心脏骤停。他深吸一口气,板着脸训了顾丹一句:“不要这么一脸冷淡地说出很像嘲讽的话,永安生气了怎么办?” 顾丹疑惑:“并无讽刺。” 皇帝和太子大眼瞪小眼,倒让顾瑶顿时笑出了声:“哈!” 他侧过首,笑吟吟道:“皇兄,我这一袭红衣,多衬你的名儿呀。” 宫人正好上完三十八道菜,顾丹闻言,面色不动,唯有眼珠移开,突然盯起就近的宫女,泰然自若地目送她离开。 幸好那宫女一直低着头,不然也要被顾丹吓一跳。 顾瑶眼睁睁看着那宫女用余光注意到了什么,然后猛地一激灵,再重重低头,火急火燎地溜了。 顾瑶又笑了一声。 顾丹收回目光。 皇帝举着筷子夹了个虾丸,还未放进碗里,就见顾丹慢悠悠地转眸,直直地一盯。 “父皇。”顾丹平静地指认,“永安笑话孤。” 顾瑶笑得颠三倒四,左手手肘搭在桌面上,用手背半撑着面颊,右手轻轻敲了两下桌面,随后隐在了桌下。 皇帝夹着虾丸,僵住了。面前俩同胞兄弟长得相像,一个笑吟吟一个冷冰冰,结果骨子里都是跟云娘一样促狭。 他叹气,干脆将虾丸放永安碗里了:“好好吃你的,别逗你哥哥。” 顾瑶:“喔——” 却不知,他那落到桌下的手掌,轻轻寻摸到了顾丹的手指。顾丹指节修长,指上玉戒石扳坚硬冰冷,肌肤触感也是细腻冰凉。 顾瑶掐住了顾丹的无名指,玩闹般将那红琉碧色高冰银环戒旋了下来。 顾丹反手遏住了他,将那不老实的手攥在掌心,如白瓷冷玉却生旎丽眉目,眼眸黑白分明一点红。 他睨来淡淡一色。 顾瑶当即笑道:“父皇,皇兄瞪我!”他把手一抽,给顾丹夹了个虾丸,“谁还不会告状啦?” 皇帝:“……” 一顿饭相安无事地吃完了。 永安王和太子殿下一同告辞。太子殿下上轿辇回宫,撩起帘子瞧一眼独自一人的永安王,屈指敲敲轿框。 顾丹道:“为何又不带仆从?” 顾瑶本望着一旁的山水景发呆,闻声时静了片刻,回神后才做出反应。 他转过身,抬起头仰视顾丹,脸上挂着笑容:“皇兄收留我嘛。” 顾丹垂眸,丹凤眼一如既往不含情愫,似霜似冰:“上来。” 轿辇不比马车,内部不算宽敞。两位虽然身形相较武官而言瘦削许多,但好歹也是男子,落座之后多少有些相互挤挨。 顾瑶倒不在乎什么拥挤不拥挤的,卸了帘子一遮,干脆双手抱住顾丹的腰,往他脖窝处一窝,鼻尖蹭了下凉薄的绸缎。 顾丹将手掌放在了顾瑶的后脊处,安静地任由他动作。 顾瑶抬脸,与顾丹鼻尖相抵。 两张眉目相似的面容近在咫尺,顾丹半落眼帘,眼尾处睫纤而浓,轻轻抖落阴影。 胞弟不开口,顾丹再疑惑,也不会率先发问。 太子殿下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冷淡面容,仿佛无事可让他面起涟漪。 顾瑶却感受得明明白白,方才他揽住皇兄腰身时,顾丹的气息顿住了一息。 顾瑶百无聊赖中突然起了兴致。 通政司的事情已经被父皇敲打过了,顾丹三年监国辅政,根基比永安王深厚太多,刑部正好有缺口,但他若插手也太过明显。 起初顾瑶对夺权并无兴趣,更多的是身体里的“那位”在行事,但日子久了,顾瑶也品出了些乐趣来。 他喜欢看到旁人错愕和颤抖的模样,喜欢用旁人的喜怒来确认模糊与真实。 既然如此—— 顾瑶吻上了顾丹的唇。 柔软、温凉。 比他想象的感觉要好上许多。 顾丹瞳孔一缩。 顾瑶则微微歪头,抬手捏住了顾丹的下颔,唇瓣印得更重,舌尖探出沿着他紧抿住的唇缝扫过一圈,勾住他的唇瓣吮吸rou感。 顾丹放在他后背处的手掌攥住顾瑶的衣袍,扯出了突兀的褶皱,仿佛年长的兽类咬住幼崽的后颈rou,试图将其抬起。 但…… 这只幼崽显然已经长大了,他不再能够被轻易地制止。 顾瑶漫不经心地加深了这个不应该存在于血浓于水的亲人之间的吻,趁其分心愣神,用舌撬开了顾丹的唇齿,径直地侵犯了他的口腔。 顾丹发出不适的鼻音:“唔……” 顾瑶的手指沿着唇摸索,仗着顾丹不会咬自己的舌身,两根手指贴着舌插入了顾丹的嘴里。 顾瑶的唇与他分离,却将手指压在顾丹的舌苔上,抠了抠顾丹的喉口。 顾丹紧紧蹙眉,强忍着干呕的欲望,一双丹凤眼弥漫起薄薄的水汽,潋滟着怒意和茫然。 顾瑶抽出手,两指黏糊糊地沾满顾丹口中的涎水。他将涎水蹭在了自家的袖口:“皇兄弄脏了我的衣服。” 顾丹抿唇:“……” 他难得露出了犹豫之色,半晌,他似乎是斟酌未果,无论如何也不能解释顾瑶的突兀举措,干脆询问道:“永安,你这是为何?” 顾瑶好整以暇:“我怎么了?” “……”顾丹别开目光,嗓音冷淡,语气却有些闷闷的不满,“你方才吻我。为何?” 顾瑶被戳中笑点了:“干嘛不行?” 顾丹:“这种举措太过呷昵,是风月之举,而非亲人友人之间的亲密。”他反问,“你怎会不知?” 顾瑶哦了声,笑眯眯道:“我就喜欢。” “……”顾丹断定,“当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