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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八(2,ntrh)

    

七月十八(2,ntrh)



    大约是没有过早被酒色侵蚀了身子,在苏玉晓见过的人里,吕承安的算是身体好的那类。

    带着一些酒意,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地起了反应。

    前院的喧嚣几乎蔓延不进后堂的檐廊。月光被云雾缭绕,变得黯淡了些。

    苏玉晓看不清吕承安的表情,却听得见他的声音。

    喘息急促,间或夹杂着难以忍耐的低吟。

    他自幼被家族管教,很少涉足情事,对苏玉晓的有意撩拨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苏玉晓只要在他耳边呼一口气,就能感觉到他到了极限。

    他凭着本能去啃咬苏玉晓的脖子,却并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手指碰到苏玉晓的衣领,还像被烫似的骤然缩回去。

    苏玉晓没有看他,而是抬头,透过廊檐的遮挡去看月光晕染开的天空。

    眼睛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声音却是娇滴滴的,让吕承安好容易找回的一点理智瞬间崩塌:

    “自从那夜之后,吕公子就弃人家而去,真是好狠的心。”

    “苏姑娘……”

    吕承安的声音哑在干涩的喉咙里。苏玉晓引着他的手,再一次落在肩头。

    这一次,他再也顾不得许多,将苏玉晓的衣襟挑开。

    黑暗里雪白的肩膀格外扎眼,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吻了上去。

    苏玉晓得承认,这是一个教养很好的男人。

    他的衣冠和身体,没有那些嫖客惯有的脏污和异味。

    他的动作和言语,也没有那些嫖客惯有的粗暴和轻蔑。

    若她真是个堕落风尘、柔婉多情的女子,她说不准真会喜欢上这个男人。

    哪怕他被欲望迷了心智,手上的动作依旧十分轻盈,生怕将苏玉晓弄疼。

    苏玉晓任凭他在自己的肩头留下涎津,唇舌掠过的地方,温热瞬间变得清凉。

    她抬着头看天空,心想,这颗心终究是化不开了。

    男人的身体很热,他的身上有一种年轻的、健康的魅力。

    两个人的衣服被剥落到腰际,苏玉晓被他按在厚实的胸膛之上。

    她感觉到他有些迷茫,剥落苏玉晓衣服的手有些迟滞。

    隔着堆积起来的布料,她感觉到腿间偶尔被硬邦邦的东西蹭到。

    她伸出手去,隔着衣物,轻轻地捉住了。

    吕承安的身体一窒,惶然说道:“苏……苏姑娘……”

    “吕公子。”苏玉晓的手指,隔着衣服不安分地上下刮弄着,让吕承安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她却轻声地“嘘”:“这里虽然冷僻,但若是动静太大,说不好会引什么人过来。奴家没皮没脸倒也罢了,若是坏了公子的名誉……”

    她慢条斯理地抽离吕承安的腰带,腰间的衬裤瞬间落到了脚踝。

    她笑嘻嘻地,似是不经意地用胸口去碰吕承安的胸膛。另一只手扫着他的小腹,低声说:

    “又不是第一回了,吕公子客气什么?”

    吕承安的身体很烫,心里像是在着火,燃尽了她最后一丝理智。

    他环抱住苏玉晓的腰,撩起她的裙摆。

    他仅有的一次经验,不足以让他搞清楚女人的身体。

    他伸手慌乱地摸索,只摸到一手黏腻的液体。

    正在他懊丧的时候,苏玉晓的身体忽地贴了上来。

    她牵住吕承安的手,让他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引着他,探入了自己的身体。

    被温热和柔软包裹的吕承安身体一颤,下一刻他的耳垂被苏玉晓咬住。

    苏玉晓在她的怀里发出一声悠长而又销魂的长叹,像是碎了骨头一般,整个人倚靠在吕承安的身体上。

    “公子……”她说,“公子好厉害……”

    苏玉晓的演技之高,完全不是吕承安可以招架。

    她几句软语,就让他神魂离体,只剩下一具野兽一样的躯壳。

    他顺着手指的位置,将胯送了上去。

    迎着黏腻的甬道而上,他终于再一次得到了这个女人。

    他发出一声畅快的感慨。

    “苏姑娘,你可真美。”

    苏玉晓被他按在廊柱上,被他不得其法地顶撞。

    深一下浅一下、轻一下重一下的。

    但她有时忍不住轻哼一声,吕承安却再没问她疼不疼。

    黏腻的水声越来越快,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交叠在一起。

    落在她身上的亲吻变成了撕咬,深浅错落的顶撞,也变得越来越粗鲁。

    苏玉晓闭上眼睛,任凭他将自己的腰掐在掌心,像一个易碎的花瓶。

    水流干了,有点涩,有点疼。

    她忍着被异物插入的不适,违心地发出“要死了”的浪叫。

    男人都是这样的。

    她默默地想。

    就算是吕承安这样的男人,脱了衣服,也是这样的。

    在进入她之前,还是个有些羞涩的正人君子。

    可一旦被欲望掌控,就成了一只失去理智的禽兽。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那些在她身上恣意宣泄的男人们,真的有考虑过她是怎么像的吗?

    “是不是很疼?”

    她想起那个夜晚秦文煊问的那句话。

    都是血rou之躯,怎么会不疼呢?

    可是哭喊有用吗,反抗有用吗?

    她只能默默地咽下所有的苦,用她勾人的眼眸情不由衷地笑,让更多的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她不合时宜地流下一滴眼泪。

    ——她宁愿相信是被一个近乎于处男的低劣技术误打误撞的爽到,也不愿意承认是在感伤自己苇草一样的命运。

    吕承安的jingye顺着她的腿流露下去,他渐渐回魂,带着赧然和悔恨对苏玉晓说:

    “小生……小生不会辜负苏姑娘的……”

    苏玉晓故作动情地跟她互诉衷肠,过了很长时间,才好言劝他回席。

    被吕承安扔下,一个人站在幽暗的阴影里,她魂不守舍地将衣物和头发整理好。

    刚刚踏出两步,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个时候她本应该警惕,却没想到,心中只是一颤。

    “苏姑娘,好久不见啊。”

    她回过头,在暗影中辨认出那个人的面目。

    秦文煊走了两步上前,他没再说话,而是给苏玉晓递过一样东西。

    入手柔软。是一方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