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太森/宴遇
??原来是一场梦,一觉醒来依旧很感动。 意识流短打 * 01 首领是个很繁忙的职位。森鸥外有一段时期,总能看到清晨十分的太阳,并不是指一瞬间的阳光裸露,而是从‘鱼肚白’,逐渐转化成‘火球’的过程。当然,下雨天除外。 也许是处理文件过于枯燥,他很长时候都暗暗期待今天是个好天气,悄悄按了按按钮,把顶楼的彩格窗变得透明,俯瞰静悄悄的横滨时他总会想:这是我所守护的城市。 首领付出属于他自己的努力,甘愿成为组织的奴仆。 有着这种觉悟的森鸥外,冷酷又重利。或许也是缘于他的青春已经逝去,预留下来的灵魂不富热度,冰冷凉飕的让他自己都震颤。 森鸥外也时常怀念,那时候的森林太郎是个柔软的人,在一天中最耀眼的时刻,悄悄然就绽放了。 不过很可惜,这时已到黄昏,森林太郎的绽放早就过时了…… 并且森林太郎也从未有过柔软的时刻。 如果赋予人痛苦使人快速的成长或达到某些目的算的上是柔软的话,那么对柔软的定义就有些宽泛了吧。 闲余时间下的思绪汇聚成了一种能量。 这种能量或许是莫须有的,但和一些暗暗想念并见证过的当事人一起,这种莫须有的能量被写在了书里,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实际。 ‘森林太郎’诞生在清晨的横滨,横滨的街道很干净,远处的天空也带着雨过初晴的明媚动人,他空洞的眼底被阳光侵蚀着注入了属于年轻人的温度,橘色的紫流转着与街边的一个打哈欠的青年对上了视线。 “……咕咚。” 这是太宰治因为过于惊悚咽下唾沫的声音,他敷上绷带的喉结滚动着,因为道路中间年轻了二十多岁的人感到大脑混乱。 02 反应过来时,就把人给领回家了。 并且这个自杀爱好者面带着笑容,还哼着歌。 中了异能。遭人暗算什么的……?太宰治也想过这种可能,但都被一一排除掉了。 暗暗套了套话,发现‘森林太郎’只是露出礼貌的微笑,一句有用的话都不说……可能是本就没有有用的信息罢了。 ‘森林太郎’的眼底‘干净’的吓人,清透的紫色眼眸带着丝冷意。与森鸥外的深不可测相比,‘森林太郎’似是多了丝不该有的纯净,未被世俗侵蚀的样子。 太宰治觉得这太没道理了吧,简直和幻视中的中原中也踩着恨天高说着“没有下次了哦!”这种场面还要让人惊悚了吧。 毕竟眼前的‘森林太郎’一定是森鸥外(太宰治上手去掐对方的脸,不是异能,并且和森鸥外的身形不差一丝一毫,只是更年轻),但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森鸥外还在港黑继续着007苏爽首领生活呢。 那个人才没心思和太宰治开这种玩笑呢,太宰想着。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请问。您认识我吗?” ‘森林太郎’吐出来的是很年轻的声音,没有森鸥外那么的沉稳,含着一些独属于年轻人的焦躁,不过不明显。 “认识哦。大概和‘你’算不上陌生人吧。”太宰治微笑着,十分平静的说着。只有微微蜷缩的手指暴露了青年的一点情绪。 太宰治凭本心来讲无法原谅森鸥外。 这种微微的算不上仇恨的厌恶感混合着一些别的东西。 连他自己都弄不懂这复杂的情绪,只知一去细想就忍不住心上的烦躁,于是为了逃避这种烦躁,太宰治也很少去想。毕竟一想,就会从中引出另一个伤心的事情。真是很糟糕呢。 可‘森林太郎’感受到的不是青年明晃晃的厌恶感,也不是对面笑意盈盈的青年深埋心底的情绪,而是太宰治不小心漏出的,粘稠的、阴沉的杀意。 ‘森林太郎’就此晓得,这位莫名把他带回家的青年,是不喜欢他的。准确来说,是不喜欢透过‘森林太郎’看到的那位……陌生人。 “您的杀意快要把我淹没了,先生。” “啊咧?”太宰治讶异的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只要您说明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的意思是,您该比我更清楚‘我’是谁…总之,我不会这样一直打扰您的。” 礼貌的用语,挺拔的臂膀,青涩的面容。 这让太宰治的心中产生了点点涟漪,更想要摧毁点儿什么了呢。他摩擦指腹间的恶意,按耐住了焦躁的心情。 “很可惜。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出世」的呢。不过……那个人清晨的阳光早就该陨落到污泥里了。”太宰微笑着说。 糟糕的老狐狸与纯净的清晨是搭不上的,肮脏污浊又含着所谓「最优解」的家伙,应该在夜晚里孤独的处理山峰一般的文件,这是对呕心沥血港黑老大的奖励。 太宰治对上‘森林太郎’冰晶一样的眼睛。 那双过于清澈的紫红色眼眸,透露着属于年轻人的朝气,和四十多岁杀气肆意的首领混浊的眼眸完全不一样。 太宰治心控制不住的凑近对方,抬手捂住了‘森林太郎’的眼。他的力度很轻,青年很轻很轻的覆盖上了。 连声音也轻的像是羽毛,凑近耳朵,被搔剐的皮肤泛起阵阵痒意。 “你的眼……使人心下犯难。” 尖刺的话语与轻微柔软的动作形成了对比。 03 太宰治很善于隐藏自己,他把自己困于外表的合理性中。他人眼里的太宰治就成为了时而可靠时而混蛋的形象,这点现同事的国木田独步深有体会。 基本上,在他哼着自杀之歌,戴着耳机像是在不务正业的时候,都在暗暗的探听一些消息。 尽管认为最近没有发生什么重大事件,但十分贴心的同事国木田独步选择推推眼镜,原谅了太宰治趴在沙发上忽略众人忙碌很是悠闲的样子。 ‘森林太郎’在这半个月里没有消逝,当然,森鸥外也一直在港口黑手党大楼最顶端进行日复一日的首领义务。 两个同样但不同时间段的人在同一时空出现,这明显是不合理的。 太宰治一直在寻找些有用的信息,甚至在偶遇到的中原中也身上放置了窃听器,还选择偷偷伪装成黑手党悄声无息的混入游击部队打听消息。然而港黑除了最近有个与M国的大项目合作之外,其余的仅是些不足为提的事情。 啊……也是有可以拿出来说说的事情。听说中原中也最近和森鸥外还挺亲密的,两人经常一起出入社会人士的宴会什么的。这被太宰治选择性的忽略了,被放入了‘不值一提’的项目中。 真是伤脑筋。太宰治想着。 太宰治本就在穷困潦倒的边缘徘徊(固然侦探社的工资丰厚,但架不住此人个人爱好的糟蹋),多养了个白吃白喝的人后,更加的揭不开锅了,只能靠着从中也那里顺到的黑卡过过日子这样,并且还被对方隔三差五的臭骂一顿。 没办法,他与中原中也的渊源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有小矛盾什么的很正常。 没钱,没有用信息,没自杀的时间。 太宰治觉得自己要成三无产品了呢。 “敦,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啊咧?……什么怎么办,太宰先生你不是在听音乐吗……怎么突然?” 敏锐的属于虎的直觉感受到太宰先生此刻是真的有些烦闷。 可,没有缘由吧。 因为近来的横滨仿佛祛除了所有邪祟一样,安宁平和。简直就像是……没有了杀人犯、黑手党……和异能力者一样呢。而且就在刚才面前自己的引路人加导师还在无拘无束的听着音乐欢喜的微笑。 故被太宰拜托了工作的工具人敦不解的看着太宰治。 “……”太宰治眨眨眼又眯起,他笑着打哈哈“啊呀,因为这歌听得我又想入水了。” “…不愧是您呢。” 04 “我回来啦~” 这几天,每日下班回来的太宰治都会说这句话。这对于太宰来说是个新奇而陌生的体验,就像是家里有个和自己才结婚妻子一直在等着自己一样。不过这种莫须有的想法只会让太宰治非常恶心,唾弃鄙夷自己的荒唐。 沙发上安静坐着的男子抬起瑰丽的紫色眸子,冷淡锐利的眼神,把太宰治刚刚积蓄起的热情全部浇灭了。不,不如说,连表面堆积起的热情都维持不了。 那张脸实在是过于熟悉……森鸥外的脸,让太宰自然而然就联系起了另外一人。沉痛的感觉又一次在心中泛开,他总能从中汲取到一点粘腻,那仿若是红发蓝眼男子呼出的血的腥气。 既愤又怨,然后一切的心情波动,都给予心中片片荒芜之地。 “……您…………” 太宰治有些狼狈的松开掐着‘森林太郎’肩膀的手,差一点就把手掌放在此人细长的脖颈上了。太危险了,太宰治怎能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呢。 成年人不能像少年时那样好似没有拘束的放肆自己的行为。‘长大了’也就代表着情绪上的沉稳,行为举止上的内敛。无法柔软的和长辈们撒娇、无法自由自在的哭泣。社会上有那么多‘长大了’的人不快乐,这是可以预料到的事。 太宰治不能算是不快乐,他只能算是从未真实的快乐过。走在得到与失去边界的他,为了不在患得患失上徘徊,选择树立了屏障。屏障隔离开他的挚友,隔离开他的‘父亲’,同时也隔离开了他自己。这是属于太宰治的自我保护机制。 “为什么放开了呢?”‘森林太郎’平静的注视太宰治。 年轻人的冷静,泛着青涩的诱引。 “……不太合适。”太宰治呼出一口气,语气很淡。“你不是他,还没有‘仇视’到那种地步。” “‘仇视’?这个词很‘新’呢……太宰先生。” ‘森林太郎’笑着歪歪头“我啊……忽然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很多非常冒犯的家伙也是这么看我的。‘仇视’……原来如此,我想也确实是这样,因为看到某个人,产生一股子难以抑制的愤怒,致使其瞬间产生难耐的情绪,做出些许冲动的事情。任何人都不例外。” 但任何人会包括太宰治吗? 仇视的情绪,如此生动的情绪,会出现在太宰的身上吗。 ‘森林太郎’笔直的站在原地,紫色的眸子看向太宰治默不作声的打开门要走。 “……我会把你送回原来的地方。”太宰治肯定的说。 青年情绪莫名,他的侧脸被刘海遮住一半,在阴影下很难看清。 05 只要那个男人想,那么似乎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太宰治套上了半长的假发,穿上了正式的礼服。混入资本家开珠宝派对的轮船,对他而言是没有什么难度的。太宰插在兜里的手夹着一个薄薄的名片,那是身份上的证明,以及富商的指纹。 他想见到的男人没有在派对中央和人周旋,森鸥外正在角落里笑意盈盈的把小点心喂给爱丽丝,真正行使外交效能的是位于中心区的中原中也。 这场宴会的主角,这场宴会的中心似是转换了一样。举办这场宴会的人在哪里呢? 那个在照片里得意洋洋搂着美女的人生赢家像是被外面流转的海水吞噬了。 中也的脸上已经漫上了些许酡红,正堆着不知是否为难的表情拒酒。恶劣的领导人或许会等中也意识不清醒后才会选择进行援助。 这等恶劣也许是他们之间关系颇有进展的证明。 太宰治的手掌拿着一杯伏特加,冰块在酒液里,被宴会暖红的灯光照着,像是夜晚的霓虹灯……然而外面实则正夕阳,一片落日光景,未到真正的黑夜。 青年维持着饮酒的动作,酒液却没有流入唇间。 他想起了之前潜入港黑所听到的流言。关于港口黑手党首领与中原干部的某些事儿。 ‘听说中原干部最近功劳不少,首领亲自赋予了奖赏。’ ‘啊我知道,是那场有名拍卖会上价值几千万的红酒和卖场上颇有名声的机车吗?’ ‘嘿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或许奖赏不止这些呢。’ 太宰治放下酒杯,眼里一片沉色。 “先生,能帮我拿一个纸杯蛋糕吗?” 金发蓝眸的小女孩嘴角带笑,水灵灵的大眼直直盯着太宰治。若仔细些说,实则是盯着太宰治脖颈处露出的一小节绷带。 伪装者的任性,表现在外就是其不愿隐藏自己最真实的模样,却又不得不这样做,于是故意露出破绽静待有心者发现。 “当然,可爱的小meimei~” 太宰治站起来把手放在最高的一层柜台,拿起一个比手掌稍小些的纸杯蛋糕,腻味的奶油上面被甜点师放上了两颗玻璃球似的樱桃。 不知道这种外表可爱的蛋糕有什么好吃的。太宰治心中想着,又觉得自己很是肤浅了。 伴着金发蓝眼的小女孩活泼的道谢声,他与森鸥外对上了视线。 熟悉的、混浊的紫红色的眼眸,像是蛇一样缠绕住了他曾经被绷带束缚住的眼眸。 太宰治忽然感觉到一股子战栗感,想要动一动身子站起来,却迟迟的没有行动。 幸运的被动者会等到主动者的临幸,对于被动者来说,这是无比幸运又使人胆怯的事情。因为被动者往往会因为一丝丝的善意而方寸大乱,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怎么留住善意,也不知道怎么创造它。 “感谢您帮助爱丽丝的行为,先生。要喝一杯吗?这场party的酒很好喝,都是纯净的酒液。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劣质的宝石被除去了。” 走过来的森鸥外主动弯下腰,姿态优雅的邀请共饮。酒杯与太宰手中攥着的伏特加相对,弯起的眼像是月牙一样。 着装正式的男人在等待他碰杯。 泪沟和眼袋,稍显单薄的发量,中年人的标配。 太宰治逐渐清晰的视线里,森鸥外也不可避免的,被蹉跎的岁月刻入了年轮残忍的一道道疤痕。 其与年轻的‘森林太郎’相比,好像十分狼狈。但是,这个人是不会狼狈的,浮于表面的狼狈又怎能算得上狼狈呢。 太宰怨恨他的无情无义,厌恶他的冷酷重利。 未见面时各种纷杂的情绪……怨也好,厌也好,或者其余什么也好。 待真正故人重逢的时候,爆发出来的只是可笑的沉默罢了。 06 “pang——” 玻璃与玻璃相互碰撞的声音,清脆到把喧嚣的四周都衬得安静几分。太宰治同意了共饮的请求。 “最近事有些多。头疼的厉害,如果不是可靠的手下们,想来会直接因劳成疾。啊……我如今就已经很是疲惫了。 时间过得真快……” 森鸥外抿了口酒液,液体滋润了他的唇瓣,富有光泽。紫红的眼睛看了眼宴会中央自己的手下,笑着呢喃“可靠的手下如今被酒液进攻的睡着了呢。” “……不去帮忙吗?”太宰治问。 “无所谓的。已经把重要的事情全部解决了。放松的时间是分外难得的。难道先生不这么认为吗?”森鸥外眯起眼,有些玩味的看着太宰治易容过后稍显普通的脸蛋“说起来,我今天非常幸运呢。” “……”太宰治把杯子中的酒一口气喝下去, 酒的味道很浓很重,明明是流体,却好似卡在喉咙里一般。 “敞开心聊聊吧,先生。”森鸥外微笑着,目光注视太宰治垂下的眼。 “……” “先生清楚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神奇的事情。人类或真实或虚假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所求的所要的慢慢都会归于尘土。岁月不仅会使人变老,也会让人认清现实,使精神世界变得生灵涂炭。”森鸥外说“但是欲望不会。有些人想着平凡过完一生就好了,然而追求平凡的人,又何尝不是对幸福的追求呢。生本身是没有意义的,但是生产生的欲望有意义。……” “啊呀。您在讲大道理吗?”太宰治抬起眼,语气里含着调笑的味道。 “我这是在引导你敞开心扉啊,先生。”森鸥外说“难道这些文邹邹的话不有趣吗?”男人没有架子似的,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您说的没错,十分有趣。”太宰治又垂下眼,他总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与他相处,就连伪装都非常困难。 “……如果遇到迷茫的事情。可以和我说。” 年长者其实早就发现了他的面目,森鸥外的手掌贴合他拿着酒杯的手指,很是guntang。 “您不会理解的。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帮助。” ……太宰治笑着说着。 “中也喝醉后会发疯的哦,首领先生。” 太宰治抽回了手指,起身离去。 宴会的热闹,少一人多一人都是无所谓的。 森鸥外托着腮,想着轮船外面的夜色一定很好吧。 07 ‘森林太郎’愿意与太宰治的关系更加的亲密。 太宰治在‘森林太郎’的眼里,是富有悲哀的生命活力的,那个使人悲伤的男人,内心有着无与伦比的幽闭情绪。 就像开在阴影里,向阳而生又矛盾的求死的花。 自杀。窒息。快乐。 浴室自杀,装作不经意的把脸孔浸入浴池里面,任由水液浸入鼻孔与耳目。难道这样会使他感觉到舒服吗? “咳咳……”太宰治裸露着大半的身体,潮湿的身体附有层层的绷带,隐约能看到细细的疤痕,像是被审讯时留下的印记,又像是单纯自我伤害而留下的。 被从狭窄浴池里救下的太宰治仰头,眼神模糊的看着笔直战立在身前的‘森林太郎’,那人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 “您的喜好非常独特。”‘森林太郎’说,他并未说出劝告的话,只是又说了句“我为您热了蟹rou。” 蟹rou吗? 太宰治总算打起了一些精神,也不在意只着绷带的躯体。他站起身来,措不及防的其抓住了手腕,按住了后脑。 嘴唇相贴,唇齿唾液相互交融的时候,太宰治整个脑子都是混乱的。 ‘森林太郎’为何会做出这种举动呢?试图探求心思深沉人的想法,许久都不会得到结果。 “军部的规矩很多,徒来的关乎于理想的约束使人变得冷酷了。”森林太郎说着,看着太宰治瞪大双眼不知所措的样子笑了“若将来的我会遇见迷茫的你的话,想法会更加周到吧。” 森林太郎想起来了,他本应在上级的命令下执行一些不得不做的任务,任务途中,明显感觉到每个人的精神都濒临崩溃。 遵循的最优解是残酷的,这时的他无法做出感性的选择。这源于战争是需要牺牲的,不论你我。 牺牲小我,成就大我。这不过是,身为他的职责所在。 森林太郎不用好奇将来的自己是什么模样的,从太宰治的态度上他就能推断出来,大概不算是个好家伙吧。 只是,想到将来的自己源于某些目的又重复使人从濒死复生的过程,森林太郎由衷的感到一种同情。想来那段森林太郎未曾经历的时光,十分的有趣。 “接吻时应该闭上眼睛,太宰先生。”森林太郎绽放出一抹笑容。 太宰治本想推开他,但是无力的推搡在身前人暧昧的抚摸下逐渐消泯掉了。森林太郎,这个属于森鸥外年轻时的幻影,轻轻的按压他背后密密的伤口,并逐步的向上延伸,贴合住他瘦弱的臂膀。 把对那个人的欲望发泄到我的身上吧,太宰。不论是情意恨意亦或者杀意。 森林太郎这么想着,觉得为这个时空的自己做微不足道的事情也是可以接受的。 若我能够如此坦然的接受这场艳遇,也许在那个没有白日的战场之上,战事的失败也不是难以接受的事情了。一直以来捍卫的尊严,在森林太郎看来,是最无所谓的东西才对,却难以舍弃。 没有失败的战场,是时候让它破灭了。 “太宰君,这是我可笑的梦境罢了。我也是时候该醒了。” 他在说什么呢? 此刻太宰治眼前的年轻面容与森鸥外的脸汇合成一个。一切的纠结烦恼不过是执念所致罢了。 …… 08 森林太郎消失了。 太宰治隐秘的心思驱使,他没有把这件匪夷所思的‘森林太郎’事件告诉任何人,他把年华正盛的‘森林太郎’隐瞒起来,作为礼物,送给了年少时曾有过越线心思的自己。 梦中的光景旖旎又晦涩。他被‘森林太郎’主动的按住脑袋,嘴唇紧贴着嘴唇,却再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为什么不把舌头伸出来呢?太宰君。’ 因为我怕你暴露出真实,一口把舌头咬掉,那多疼啊。太宰治最怕痛了。 晨光灿烂。 横滨的第一缕阳光被潮湿屋子里洁白的窗帘遮挡住。太宰治看了眼表:7点36分。 糟糕。真是糟糕透顶了。太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这么想着。 他睡了个很长很长的觉,很沉很沉。 做了一个不太真实的梦,然而他却深信不疑。 “今天这么早,还真是不像你啊。”国木田独步把纸张在桌面上磕了几下,梳理整齐给了太宰治“好了,这是这两天的委托和最近的新消息,好好看看吧,太宰。有点儿干劲啊。” 太宰治接过文件,随意的扫了扫,其中有一则信息: 港口黑手党与M国的项目圆满完成。 这个世界上,少有没有理由的意外。若森林太郎的出现只是生活里的小小插曲的话。那么接下来隐隐有所预兆的某些事情,才是真实可靠的。 “最近有些危险。国木田君。要小心一些哦。” 横滨与侦探社将要来临一场盛大的宴会。 比起那次轮船派对还要使人暗含期待。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