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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原来如此

    

第三十一章 原来如此



    寒涵五年的苦心孤诣的一朝功成,她来不及庆祝,迎面就是一个噩耗。

    阮软跳楼了。

    赶到医院,手术室的红灯亮的刺目,一身血污的男人双手插在头发里蜷缩在病房门口,面如死灰。

    还有来来往往的医护鄙夷唾弃和愤怒的指指点点。

    “韩应!阮软怎么了?”

    韩应一言不发,捂着脑袋的手似乎还在轻轻颤抖。

    寒涵不跟他纠缠,看了一眼手术室紧闭的大门,拿起手机:“警察吗?我怀疑我meimei被谋杀……”

    没等寒涵说完,一个高挑修长且一身正气的女人,光明得耀目的女警走上前:“寒小姐,目前是我负责接受这个案件,我可以向你了解一些情况吗?”

    “安警官,怎么是你?”寒涵眼中闪过一丝难堪,安如虽然是她百般谋划从上级调来的,可前不久才亲眼看到她最屈辱的过往,寒涵真的不想在见到她。

    可旋即想到了什么,寒涵面上一紧:“阮软受伤是他的人……”

    “不是。”安如打断她的联想,“医院报警有人虐待妇女,我听说受害人是你meimei,就请缨过来看看。”

    “我meimei情况怎么样?”寒涵顾不得心里的膈应,紧紧抓住安如的袖子。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寒涵被安如带到医院的警务室,韩应也被推了进来,平时那么傲慢的一个人却像是失了魂似的随便推搡。

    阮软跳楼了。

    幸运的是只是二楼,不幸的是别墅的挑高架构让这个二楼比一般的楼层高很多。所以她被活着送进手术室,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

    说完阮软的情况,安如追问道:“你知道你meimei和他的关系吗?”

    安如的眼中有着古怪的探究,这姐妹两个,怎么不约而同的,都有这样的遭遇?!

    寒涵对上她的眼睛,默了默。

    “安警官,我们姐妹俩当年有个本城第一美的诨名,寒城尚在的时候自然是锦上添花,家破人亡之际,自恃美貌和小有家资露在他人眼中,便如小儿持金于闹市。”寒涵摸了摸脸,顺便勾去眼角溢出的泪水,“我又,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我怕这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软软身上。韩应豪富,看起来又是一片真心,我只能把软软托付给他。”

    “那你知道阮小姐和他相处的情况吗?”

    “阮软没有跟我说过他不好。”寒涵抿紧嘴唇,脊背悄悄挺直,“这几年我……我也很少能见到她。”

    寒涵受叶蜀钳制,连和家人的相处都受了限制,而阮软身上也有着同样的限制。

    安如干脆把话说明白了:“阮软有和你说过这些年一直受韩应虐打吗?送她进手术室的护士说,她身上全是和你一样的伤痕。”

    寒涵的思绪顿时被拉回那已经一片火海后的废墟,紧跟着就是暴怒:“阮软说你不打她!她最怕痛了!”

    韩应下意识得狡辩:“我以为,以为那只是情趣……”

    “你放屁!”寒涵丢了女强人的体面和修养,指着韩应的鼻子扯下他最后一层遮羞布,“你在生意场上混了那么多年,阮软那么简单一个人,她说的是真话是假话,你真看不出来?!”

    不过是习惯性得无视罢了,反正阮软柔顺,就算违背了她的意愿连闹一声都不会,又能怎么样?还是他自己爽了最重要。

    “韩先生,请坐好,你还没有排除谋杀的嫌疑!”

    安如敲了敲桌子,马上有警察控制住他,接着对上寒涵不可置信的眼神。

    她本来说谋杀只是施加压力,可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安如补充道:“从案发别墅的佣人口中得知,韩应曾经在案发之前命令她们都回到房间,她们只看到阮小姐坠楼,但当时只有韩应和阮小姐在楼上!”

    当时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韩应说阮软是自己跳下去他们就信?叶蜀还说他没有强jian!可寒涵五年前就报过警了!

    “软软没穿衣服,她不想让别人看到。”

    “啪!”

    寒涵反手给了韩应一个耳光!

    在安如抱住寒涵之后,寒涵还在跳着脚指着韩应的鼻子骂:“我meimei命最重要!贞洁是什么东西!”

    “寒小姐冷静,冷静。你再想想,有没有别的线索?”安如的安抚是有效果的,寒涵灵光一闪。

    “你是担心阮软不想被人看到裸体,还是怕被人看到你的卑劣残忍和凶狠,看到你对她的暴行?还是你那男人的自私的卑劣的占有欲作祟,不想让你的女人被别的人看到身体,哪怕她去死?!”

    “她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不想要阮软就把她还给我!你要杀了她?”

    寒涵最后的刻意诛心反而让安如确定,至少在寒涵眼中,韩应没有杀阮软的动机。

    心中的怀疑逐渐向自杀倾斜,这也同样不是理由的。

    “阮软小姐一直有抑郁症?”

    “是……五年前,她就割过腕。”

    “那你知道这五年阮软小姐一直有重度抑郁症吗?”

    “我知道她抑郁症一直没好,但是她一直有定期复查,生活饮食照顾也,也还算精心。”寒涵瞥了韩应一眼,这一点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

    “从这五年的病例记录来看,阮软小姐的病情似乎并没有引起重视,复诊并不及时,在血液中也没有检查出应有的抗抑郁药的成分。”

    “阮软一直都有吃药啊……”

    这一回就连寒涵都露出茫然,能回答这个问题的只有韩应。

    “她吃了药会不舒服……”

    “所以你给她吃什么了?”

    “就是,就是维生素片。”

    寒涵串起前因后果:“你把阮软的抗抑郁药换成维生素片?”

    “你他妈的还是人吗?”

    韩应觉得他对阮软照顾的很好,这样的情况下,她迟迟不好的抑郁症就是在证明他的失败,戳破他的自大。

    反正阮软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症状,他也不觉得抑郁症是个病。

    只要捂上耳朵,这个世界就清静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寒涵没有再发怒,只是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我怎么可以信任你会照顾好阮软呢?你可是你爸爸的种,”所有的怒火都变成轻飘飘的一句话:“你和你那个亲爹,一脉相承。”

    可是就这一句话,却让韩应崩溃到抱头痛哭。

    韩应的生母是他父亲包养的雏妓,据说因为违逆男人的意愿生下他而遭到虐待,最后疯了,服了毒还要掐死儿子。

    逃过一命的小男孩后来因为宅院里的倾轧失去了容身之处,被赶出家门。

    再后来,长成的男人回来了,不择手段地赶尽杀绝。

    最后,男人变成了他曾经最厌恶的父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