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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3p 一女X二男)

    

十九章(3p 一女X二男)



    世涟单手转着纳西瑟斯的肋骨,回到男半神的身边。白瓷般的骨头光滑干净,泛着奇异的光泽。世涟杂耍似的把它旋转着抛起,然后接住。

    ——发生了什么?

    所有男半神的心中都有这样的疑问,但没有人提出来。谁都认得出来那是纳西瑟斯的骨头,而且从断面看,是硬生生扯断的。

    “完了,如果她觉醒了折断骨头的性癖怎么办?”澄辉瑟瑟发抖,用近乎气声的声音说道。

    “嘘!”流恩用触手悄悄打了澄辉一下,“如果你不想被折断骨头,或者被那根骨头戳的话,就闭嘴。”

    当纳西瑟斯完好如初地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澄辉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厥过去。

    鸣海双手捂着嘴,眼睛弯成月牙,语气却尖酸刻薄:“好逊。”

    纳西瑟斯略过那些恐惧、嘲讽和警惕的眼神,直直走向背对着他的世涟。

    从世涟来到这里,到惠漓生产,不过短短数月,但这几个月就足以她长成成虫了。奇怪的是,世涟四肢依旧纤细,在一众男半神显得格外矮小,就像一只幼虫。粗壮的触手在她身后蠕动,重压脊椎,如同巨大的黑色怪物攀附在一具瘦弱的身体上。

    “简直就像子泣爷爷一样啊……不过只要触手成熟,其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不不不,种植也是要看温床的,但是成本实在是……”

    纳西瑟斯碎碎念道。与以往不同,他眉头紧锁,表情十分生动。

    世涟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转过头,似乎十分抗拒面对纳西瑟斯,问:“子泣爷爷?谁?”

    纳西瑟斯耸耸肩:“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故事而已,和你们没有关系。这次的事,看在情况特殊就算了,下不为例。别忘了,纳西瑟斯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和道德。我希望你能像江燐那样勤勤恳恳。”

    他打了个响指,世涟顿时跪倒在地。她的眼前,猩红的火焰窜起,火舌舔舐她的眼珠,留下灼烧的吻痕。但在别人看来,世涟只是捂住眼睛蜷缩在地。

    凌冴从刚才起就把后槽牙咬得吱吱作响,此刻更是如一条挣脱牵绳的烈犬扑了上去。

    “哟。”纳西瑟斯只是朝他挥了挥手,向后倒去,烟云一般消散了。

    凌冴扑空,一拳砸在地上:“可恶!”

    “幸好你没冲上去,那个纳西瑟斯好奇怪的。他有身体,我从他衣服缝隙里看到的,是和我们一样的rou体。”星泱蹲在地上戳戳凌冴,“你还不如让我冲上去呢。”

    沧弥扶起世涟,双手捧起她的脸确认眼睛:“疼吗?能看见吗?”

    世涟睁开眼,眼珠中烙印的不明咒文如同熔化的铁,飘着细烟。

    “能看见……不疼……”世涟眨眨眼,视力没有问题,但是不可抑制的生理泪水夺出眼眶,模糊了视线。

    “很疼?”“绝对超疼。”“都这种时候了还逞强。”“让我舔舔,痛痛,痛痛,都飞走~”“脏死了,不可以。”“我也好想被烫眼球……”

    世涟难得同意被这一群半神围着,她闭上眼睛,任由眼泪顺势滑落脸颊,渗入沧弥的手心。

    不是在哭,眼睛被熏到了就会流眼泪,这是生理现象,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不知是否是那天的眼泪击溃了那些男半神心里的防线,世涟明显感到男半神对她卸下了所有戒备,就连澄辉和流恩两个都像认命了一般。

    ……不,绝不是因为这种温柔的理由。世涟觉得他们更像是被某种生物的本能驱使,奴役。他们总是突如其来地发情,脸颊绯红,微张的唇间喷出温热的气息,身体发烫发软到近乎不能走路,只能匍匐在世涟的面前,满地都是发颤的触手上滴下的黏液。

    但是,哪怕yin白的黏液如灌如注,直到男半神的小腹都微微鼓起,黏液从蜜xue中溢出,他们的肚子都没有任何动静。

    纳西瑟斯来得越来越频繁,显然是在催促世涟赶紧让男半神怀孕。世涟对此很不耐烦,每次看到身边有绿眼蜘蛛,她都拿出随身携带的白色断骨,和绿眼蜘蛛对视。

    就算打死蜘蛛,总会有第二只、第三只出现。纳西瑟斯是道德,是规则,是无法消灭的。那至少恶心恶心他。

    在纳西瑟斯的注视下,世涟眼中不明咒文的烙印熊熊燃烧。她感到自己越来越麻木,就像灵魂离开身体,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透过磨砂玻璃体会那些悲伤、喜悦、愤怒……

    世涟穿着惠漓所做的衣服,用着江燐留下的东西。阴郁的乌黑雾气蒙上心中的磨砂玻璃,流下道道污水痕迹。隐约能感受到冰冷,但是伸手一摸,手上干干净净。那雾气就像根本不存在却又阴魂不散。

    只有在像男半神发泄的时候,电流般的刺激敲击玻磨砂玻璃,能让世涟意识到自己仍然活着。

    ……?

    自己还活着吗?

    回过神来,世涟坐直了身子。身下的星泱被触手倒吊着双腿猛击,射出的黏液全滴落在他的脸上。他满脸涨红,翻起白眼,近乎失去意识,被触手挤压“哦呼哦呼”的呻吟。

    就算自己走神了,触手照样在完成任务。

    世涟松开触手,星泱摔落在地。剧烈而绵长的高潮让他绷直了四肢,腰肢弓起,像一只被下毒的小猫。

    “哈啊……!啊啊……”

    星泱沉浸在余韵之中,他蜷缩起来,啃咬手上的伤疤。血珠渗出,和黏液混在一起,他夹紧双腿,又一次迎来高潮。星泱的背上,细细的触手缠绕上世涟的触手,如同交缠的蛇。

    不能再做下去了,世涟想。

    但粗壮的触手并未收敛,直到再也射不出为止。

    几个月后。

    一个留着草莓棉花糖似的卷发,戴着大大的圆框眼镜的男半神被纳西瑟斯领到了石堡的大厅。

    一切是那么突然,沧弥本想走进厨房,进门后却走进了大厅,正对上纳西瑟斯和那个男半神。

    幸运的是,这次的纳西瑟斯面无表情,还是原来的瓷娃娃。于是沧弥把目光投向那个半神。

    半神低垂着头,巨大的眼镜遮住脸,但有种严重的违和感。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下次可以提前通知。”沧弥边说边走下楼梯,来到半神面前。果然,这个半神虽然长得可爱,但看身高肯定已经成年,而且宽大的外袍也遮不住他隆起的腹部。

    “没有下次了。”纳西瑟斯说完,便消失了。

    沧弥愣了一下,思考这其中似有深意,但他很快放弃了。眼下这个新来的更重要,毕竟这可是史上头一回。

    沧弥斟酌措辞:“这……应该不是胖吧?”

    那个半神扁了扁嘴:“我的主人是和你家主人为了抢粮食打架输的那位。”

    看来是精准踩到了他的雷。

    沧弥决定转移话题:“那是原主人,她已经过世了。现在另一个继承她的位置,叫作……”

    “她也死了?”

    那个半神忽然抬起了头,镜片倒映出沧弥错愕的脸。

    “也?”沧弥问道。

    半神点点头,卷曲的头发微微摇晃,他开口道:“你,看起来年纪很大,为什么还活着?”

    沧弥不禁微微后仰,脸上的痣让面部轻微的抽搐变得明显。

    “因为早产,孩子比起别人的更加小和虚弱,捡回了半条命。现在已经无法怀孕了,只能当杂役。我的事不重要,你的主人死了,然后你被送到这里。这么说来,你那里一直没有继任的女半神?”

    “是的。你看起来活得比我认识的男半神都要久,我想你会比我更清楚。”

    “我刚来的时候,这里同时存在三位女半神,而且再上一代也刚去世不久。每一代女半神出现的间隔在变长,严重的话就会出现断代的情况。不过这是纳西瑟斯该cao心的事。”

    “不,我猜测这世上只剩一个女半神了,就是这里的这位。”半神推了推眼镜,“而且,男半神也只剩这里的这些了。”

    沧弥惊讶地说不出话。

    “纳西瑟斯连装都不装了。‘没有下次了’,他不是这么说了吗?而且他到我那里时的态度也很可疑……”半神越讲越小声,露出像是要把呕吐物咽回去的表情。

    “总之,先去见家主吧。”沧弥伸手去扶半神,却被他躲开。

    “早产的话,就有可能活下来,是吧?”半神又推了推眼镜,似乎这个动作能让他安心。

    沧弥感到胃一抽一抽地疼痛,又一个脑子有点奇怪的半神来了。

    两人还未走到世涟的房间,迎面撞见让沧弥更加胃疼的一幕。流恩扛着手脚被触手捆绑像是毛毛虫一样蛄蛹的星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沧弥,你可得好好犒劳我。这疯小子差点把开瓶器套在自己的那玩意儿上面!”流恩边说边上下打量男半神。

    沧弥揉了揉太阳xue,头好疼,松散的低马尾辫的重量都让他烦心。

    “只要不会受伤就让他玩去吧。”

    “不是那个扳手一样的开瓶器,是开红酒瓶的。”流恩从口袋掏出开瓶器。

    早已经司空见惯的开瓶器,此刻看来是如此凶恶恐怖的形状,尤其上面可疑的红色污渍让人脊背发凉。

    众人不禁陷入短暂的沉默。

    半神扶着眼镜,凑近看了看开瓶器:“看来这边的女半神不怎么友善啊。”

    “不不不,她可是非常温柔的。”沧弥拿过开瓶器放到自己的口袋里,接着对半神说:“先代把她教导得非常好。先代的江燐看起来威风凛凛,但私下尤其事后特别温柔,偶尔露出的脆弱一面也很可爱。而现在的主人是一眼可见的可爱……”

    半神默默远离激动地侃侃而谈的沧弥,指着一边说道:“你看看他的脸。”

    沧弥转头,流恩瞬间换上了充满魅力的笑容面具。想也知道他刚刚是怎样一副阴阳怪气的表情。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很快就能见到了。”沧弥领着半神继续往前走,把流恩支开去给星泱疗伤。

    走到门口,门前空无一人。沧弥松了口气,世涟刚来时的一幕幕还历历在目。

    沧弥打开门,顿时门外的两人再一次陷入沉默,甚至如冻结一般停在门口。

    并不宽敞的床上胴体交叠,无数触手如同藤蔓缠绕落到床下,蠕动摩擦发出黏腻的水声。世涟坐在床上,澄辉匍匐在她面前,红发埋在她的腿间,贪婪地舔着她的蜜汁。他像伸懒腰的猫咪一样塌腰,臀部高高地抬起,跪趴在床上,一根粗壮狰狞的触手无情冲击他的内部,让他的腰部不住地震颤。他臀部上布满的鞭打后红肿的痕迹,讽刺地溅上了不断涌出又被挤入后溅出的蜜水

    像是争宠一般,鸣海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从世涟的身后爬到她面前,跨坐到澄辉的背上。“世涟,看看我嘛。”他的眼中蒙上粉色雾霭,“世涟眼睛里只有我的影子,好开心。只是这个咒文挡在我们之间很烦。世涟,我帮你舔掉吧?要不干脆把你的眼珠剜出来,永远映着我的影子。”鸣海刚伸出熟红的舌尖,就被世涟掐住含苞待放的花蕾般的乳首。她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掐了进去,鸣海“呜噫”地呻吟了一声,整个人瘫软下去。

    “喂!不要把你勃起又脏不拉几的东西放在我的头上啊!!”澄辉暴躁地怒吼。他正想爬起来,却被鸣海用体重压了回去。

    鸣海故意摆出恍惚的神情,双臂绕过世涟的脖子:“好过分,好疼,我知道我说错话了,世涟疼爱下它吧?”鸣海挺起胸,把肿起如熟透的小红果的乳首送到世涟的面前。

    世涟看了眼一脸得意的鸣海,耳边又满是澄辉闷在床单里的骂骂咧咧的声音。她一不做二不休,对着鸣海的乳首又啃又咬,同时夹紧了双腿,并将小腿压在了澄辉的腰上以免他挣扎。

    鸣海抱着世涟的脖子,口中漏出甜腻的喘息,因喉咙都在颤抖,零落的喘息像是小羊羔的叫声。他的身体欢喜地战栗,重量越发压在澄辉的身上。仓鼠般的天性,可爱而残忍。

    澄辉被鸣海和世涟死死压在床上,近乎不能呼吸。他肆无忌惮的双手抓住世涟的两条大腿,掐得她的皮肤凹陷发红。不知他是因窒息痛苦,还是为承担不了这刺激的快感而痛苦。世涟认为是后者,毕竟他后面的嘴可是紧紧咬着触手不放,于是她加大了力度。

    直到澄辉的身体猛地一阵痉挛,世涟才松开腿,并将鸣海推开。澄辉的脸上满是世涟的蜜液和自己的泪水,抽噎着睁不开眼睛,大口呼吸着。红发上沾了不少鸣海yin白的体液,那小子一定是故意的。澄辉会用什么样的表情去洗掉它呢?大概会一边冲水一边哭鼻子吧。世涟把澄辉扶起来,轻拍他的背,任凭他倚在自己肩膀哭得抽抽搭搭。

    “杀了……绝对要杀了……”他一边哭一边还小声骂骂咧咧。

    “好好好。”世涟摸摸他的头,看他缓得差不多了,抽出了触手。

    澄辉咬牙忍住了声音,但触手离开后,他的蜜xue甚至迟迟无法合拢,强行撑开的花心不断吐出白色的蜜汁流到大腿。

    “啊啊,世涟的卵液,擦掉的话就太浪费了。”鸣海说着,向床尾爬去。

    澄辉惊恐地回头,喊破了音:“你他妈敢舔我,我把你舌头拔了。”

    “我只会帮世涟把触手舔干净。你的话拿个塞子什么的堵上就行。”鸣海挑衅地吐了吐舌头。

    “嗯……一轮好像结束了的样子。”沧弥再次用指节敲了敲门,“有新伙伴来了哦。”

    澄辉因为一直被压住,这才看见新的半神。迟到的羞耻心无处安放,本想放句狠话却堵在了喉咙口。

    “真想找个洞钻进去。”澄辉离开世涟,抱住她的枕头滚向一边。

    鸣海假装好意地提醒澄辉:“洞的话,这里就有哦。”

    澄辉抬头一看,鸣海正指着自己暴露在外的后xue。

    “反正有新的来了,少一个旧的也没事吧?”澄辉咬牙切齿,但是过激的行为已经让他的腰迎来极限。

    鸣海立马扑进世涟的怀中:“澄辉好凶……”他如同孩子依赖母亲的怀抱般撒娇着,眼睛却阴冷地盯向新半神。

    新半神又调整了下眼镜:“我已经怀孕了,不必这样看着我。”

    “啊?”

    面对众人惊诧的表情,他云淡风轻地说:“主人死掉了。男半神只剩我一个,所以被送到这里来。”

    “还有这样的事?”澄辉吐槽道。

    沧弥倚在门边,目光转向世涟:“不,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世涟紧盯着新来的男半神,谁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我叫末音。我已经厌烦了以前的日子,反正我也是时日无多,还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末音毫不畏惧地上下打量世涟,“我猜你应该在庆幸我的到来。毕竟你的身体目前还没法让男半神怀孕,上一任就这样撒手人寰了。你一定被纳西瑟斯烦了很久。”

    “为什么说我的身体没法让他们怀孕?”世涟问道。

    末音一脸的理所当然:“因为你还没长大。你比我的女半神可要瘦小太多了。”

    “如果你是说年龄,我已经成年好几个月了。”世涟推开怀中的鸣海,随手拿起一件睡袍披上。

    她想起自己刚来这里的那天,江燐也是这样赤身裸体,夸耀似的展露狰狞的伤痕。大概是记忆的滤镜,那一天江燐站在窗前,背光下她高挑精练的身影,散乱的红发,如刀刃,如烈焰。

    而自己的身材就和养母蕾拉一样,就是普通女螂人的体型。

    “嗯……”末音凑近观察世涟,“可能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要发生了。”

    “新来的,你都怀了别人的孩子还凑那么近做什么?”鸣海手撑脑袋,横躺在床上阴阳怪气。

    “这个世界要完蛋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末音无视鸣海,   拍手大笑起来。这是自从他来这里第一次露出笑容。粉云似的卷发摇啊摇,他的眼中毫无笑意,咧嘴扯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