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教场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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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草长莺飞。 朝阳的温热化开了每一个角落,春意遍洒人间,正是踏青野游的大好时节。 偌大的将军府中似乎空无一人,鸟雀正吱吱喳喳的在欣享温暖的晨光,不时在台阶与栏间跳忙。不知是谁放了一坛老酒在花架下,清香四溢。 在这静寂的院落里,除了鸟雀,原来花架不远处还有一条精练的人影正在练拳。只见他动作舒缓飘逸,一派平和之气。此时一挫身练的正是下势独立,换手转身又是一个右下势独立,紧接着左右穿梭,一眨眼便收势立住了。 水天南:有消息了么,陛下? 杜正炎:已发去国书,尚无有回返。 他信步踱来,不禁苦笑道。 水天南:西京新王初立,若是执意孤行,您如何因应? 他焦急问道。 杜正炎:这个,若是他们执意扣人……那就随你去罢! 水天南:如此甚好! 见他应允了,水天南不禁开怀。 目送东洛王离去后,他便伸手取过花架下的酒坛小酌起来,边灌嘴里还边咕哝。 水天南:死丫头,也不来陪你师父喝酒…… …… “这是……?” 思圆对着一大片开阔的空地疑窦丛生。只因此处怎么看都像是cao练的大教场,不是说领我来见人的吗?可除了刚才见过几名守卫的兵士,一路上就再无他人了,难道是带我来跟他们干架的?胜了才能见到那所谓的大人么?他心里想着,疑惑的眼神不觉瞥向了带路的女官。 察觉到思圆迟疑的脚步,领路人似乎猜到了她心内所想。 女官:将军不必多虑,随我来就是了。 杜思圆:嗯—— 他心不在焉地应着,又跟着转到了一处清幽的中庭。 女官:大人便是在那其中。 只见一个院子约摸数丈,东北角向阳处有一株粗壮的古榕,榕木森森参天而立,苍翠茂盛的树冠投下好大一片清凉的阴影。 十几个身着皂色衣裳的少年正在树下倚剑比试,很是热闹,高大的刀剑排架就靠在一旁的墙根处。看到有人走近,俱是眼露警惕。 思圆倒是眼尖哟,一抬头就瞧见当中一人手持剑刃,清亮光洁的剑身在末梢处映出暗红的玉色,不是他的兵器是哪个?心里一个激灵,不自觉地下手欲夺,却不料对方不躲反迎,反手挥剑破风而上。利刃差点就伤到思圆,逼得他只好跳开。 一群少年见状“唰”地围了上来,皆是刀出鞘,紧盯思圆。 少年人:我们来比试一场罢,少将军。 他欣然自得地提议,一边自人群中踱了出来。手上还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思圆的玉剑。 少年人:若你能胜我,这剑就完璧归赵。如何? 说着一抬手举剑至思圆面前。 思圆心说东西本来就是我的,你们不过人多势众,我双拳难敌四手而已。现今单打独斗,你未必就有胜算。打定主意后,他伸手接过玉剑,摆开架势准备接战。少年也微微一笑,顺手取过身旁一个护卫的刀剑。 思圆不知对方深浅,于是左跨一步踩实,向前猛刺,使了招左弓步刺。只见对方脚步一松,缩身躲过,然后手中铁剑向右上斜带。 她本欲试探,因而并不深究,见少年躲过后就撤剑了。同时左弓步收回成虚点地,剑身向左轻轻撩去。少年见状,马上略一退身,左手运剑指点右手腕,挽右弓步,敛腰抵剑向前拦去,练的正是一记右弓步拦。 思圆见此不觉一愣,他的招式与自己方才所使有异曲同工之处,心底暗暗惊奇,可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待二人手上过了几十招之后,思圆渐渐看出了门道,眼前之人剑法虽精,但在平地使唤却不甚灵,脚底不稳哪!而且这剑法与自己使的几乎如出一辙啊!他一咬牙,拿捏力道,在闪身避开一记进步反刺后,迅疾退步抽回手上利剑,再出击时便直袭对方下盘,而且剑招变换得越来越快,大有速战速决之意。 皂衣少年始料未及,应接不暇,渐致进退无度。这边他刚被思圆逼得抽腿独立,眼看着就要往思圆头上来一记抡劈,下一招只见杜思圆提气向下猛地一沉,仆步横扫作势要砍。他心中大惊,想拦已然不及,只能赶忙挺身跃起。 发觉少年跳跃闪避,思圆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扬,而后按住刚扫出的剑尖,左腿既快又狠地踢向那落下的人影。 果然,少年尚未站稳就已被踹翻在地,甚为狼狈。思圆毫不犹豫地爬起来,轻转手腕往地上一点,手法娴熟优雅如凤凰点首,正是一招虚步点剑,凛凛剑尖直指少年要害。那被风扬起的长发此时才轻轻飘落,使思圆英气逼人的面容更显神采飞扬。 “放肆!” 不知是谁断喝当场,紧接着涌进了源源不断的甲兵,霎时就把杜思圆里三层外三层围住,欲趁机群起而攻之。 杜思圆:你是谁?师从何人? 完全对身边的千军万马视若无睹,他沉声问道。 这少年方才使的正是太极剑中的套路,我跟了师父那么久,好像除了自己就不曾见到师父收徒了。难道是哪个师伯师叔门下的?他实在想不明白,只好问人了。 此时跌坐地上的少年说话了。 少年人:当真不认得我了么,圆丫头? 他望着思圆凄然一笑。 思圆闻言不禁愕然,如此亲昵的称呼只在她儿时的师父才这样唤她,那时……思绪回到从前,她越想越出神,手中玉剑寸寸滑落也毫不知觉。 杜思圆:……啊……你是…… 她心神恍惚,不留神长剑重重一跌,霎时坠地。人群中立马一阵sao动,少年见状果断跳将起来,急忙拉过思圆一只胳膊,拽住就走。 少年人:让开! 他恶狠狠喝道。 话音刚落刚才那尚躁动不安的人群迅速退立两旁,顿时鸦雀无声。看到众人让出去路,少年二话不说低头疾走,顺带捎上还在发愣的杜思圆。 杜思圆:啊……我的剑啊! 此时方回过神的思圆一蹦老高,不满地嚷道。 少年人:我说过会完璧归赵的! 他头也不回的答道,扯着思圆继续走就是不松手。 杜思圆:你凭什么?! 她刚欲挣脱,却见少年忽然站住了。 少年人:就凭我乃……京的新王周延琪! 杜思圆:什么?! 思圆猛地吃了一惊,原来方才的少年们和众兵士那样提防自己就是因为这个呀!想来我差点血溅当场,当真是冤啊!她长长地舒了口气,一抬头,发现西京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杜思圆:你…… 她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将信将疑。 周延琪:你来问罢,我知无不答。 他轻声说道,脸上似笑又非笑。 杜思圆:我逼你抽身的那招是…… 思圆略一沉吟后问。 周延琪:是三十二式太极剑中的燕子抄水。 杜思圆:那之后呢? 周延琪:是虚步点剑…又称作天马行空。真不愧是水师父的弟子,“塞上之玉”果然名不虚传啊,思圆! 他的双眸因为久违的喜悦而泛着异样的神采,瞧着思圆一副显是被噎到的表情,不由得喜笑颜开。 自己长久以来的苦心终于得了回报,眼前这出落得聪颖明丽的少女正是自己儿时的好友,曾一同学艺戏耍,闲来无事摧花折枝,看她偷懒耍赖骗糖吃,还总变着花样向自己讨要银子…… 延琪自怀中摸出一样物什,展开在思圆面前,原来掌心托住的是一枚翠玉。思圆细细一看,发现那翠色欲滴的玉饰煞是眼熟,薄薄的一圈玉胚上雕着浅浅的纹样,这不是自己用来束发的么?她始是记起这翠玉的由来及当初的分别…… 杜思圆:阿琪! 她激动得上前紧紧拥住延琪,潸然泪下。 周延琪:思圆……啊…… 他轻抚思圆后背,眼前不觉浮现那日,瘦小的少女郑重其事地交予自己一枚玉饰,而后纵马扬鞭青丝飞扬的身影。义无反顾地离去只为了真正的家——多少年了,当日分别一幕几近残片,但那句别言却在心头萦绕不已,久久不灭…… “一梦别经年,数度入心魂”,欲知后事如何发展,且等下回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