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在她家过夜(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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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烁不想再提这件蠢事,主动转移了话题:“我饿了。” “什么?”夏追没反应过来。 “没吃晚饭。”秦烁说得理所当然,“你不会连饭都不会做吧?” 她好像不是他家保姆吧?夏追怀疑自己的耳朵,瞥了眼他放在身侧的手机:“可以点外卖。” “懒得点。”他闲闲把手机倒扣在沙发上,“你给我做吧。” 二人大眼瞪小眼,半晌,还是夏追败下阵来。没办法,谁叫她是拿人手短,不敢得罪金主爸爸的那个呢。 “现在只能煮面。”她试图挣扎。 “煮面也行,我不挑。” “好吧。”夏追只能转身去冰箱里拿菜。 “我要先去洗澡。” “新浴巾,洗过了。”夏追从卧室把浴巾找出来,敲敲浴室的门。 “门没锁。”男声在水声中显得模糊。 她顿了顿,假装没听见,把手上的东西挂在门把手上,转身走了。 在夏小艳家做了快十年的饭,夏追的动作很娴熟。 清水汩汩煮开,气泡在从锅底到水面的短暂距离中膨胀再破裂,陷入新一轮沸腾。她撒了把薄盐,把细圆的挂面下下去。面条是硬的、直的、冷的,却被水汽逼迫成软的、弯的、热的,没挣扎多久就绵绵地塌下去,柔若发丝地在锅里盘旋成环。 夏追把面搅散了,转头洗了两棵菠菜。面条已经煮得浮上来了,挤胀着挨在一起,被正中集中的蒸汽拨到锅边去。水沁入面的同时,面又何尝不是在融入水?清水在气泡的翻腾中渐渐显出了浅白色,她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儿,拿了个蛋打进去。菠菜倒入锅中,丰满的菜叶瘪进水中,嫩绿色在面汤里蔓延。 等面好了,夏追便拿了个碗,先捞菠菜再放面条。不知道秦烁的喜好,她照常把鸡蛋煮到溏心就捞出来盖上。酱油、醋、辣椒油和几点香油,盐已经加过,只消面汤一淋,圆碗中便溢出了香味。夏追洒了几颗葱花,一面抽筷子一面端碗,关了灯往客厅走。 面上桌时,秦烁刚好打开浴室门。这么冷的天,他也不嫌冻得慌,腰间围一条浴巾就往外走。 “你不冷吗?”夏追忍不住问。 “还好。”他浑不在意,擦了把湿淋淋的头发,抬手把毛巾扔在沙发上。 他走到夏追面前抽椅子,浴巾便随着他的动作松动,堪堪卡在凸起来的胯骨上。腹肌上还有几颗水珠挂着,将落未落地往凹陷处晃,清晰流畅的人鱼线向下延伸,淹没在白色的浴巾下。 秦烁伸手把浴巾塞紧了些,注意到她的目光,挑眉笑道:“看哪儿呢?” 夏追收回目光,他犹在臭屁:“还有更好看的,你现在要看?” “……”夏追搪塞他,“再不吃面就坨了。” 秦烁坐下来吃面,只瞧了一眼就皱眉:“我不吃葱。” “哦。” 他抽了张纸,把葱花一粒一粒挑出来,嘴里说:“我不喜欢葱和香菜和蒜和姜。” 抬头见夏追没有反应,他只得又强调:“你记住了?” “……我记住了。” 他一通功夫,把面搅匀了,先尝了口蛋。 荷包蛋是嫩白的,牙一咬就破,橙红的蛋黄迫不及待地涌出来,筷子也被裹上了亮泽的蛋液。 秦烁面色不大好看,又垫了两层纸,把荷包蛋整个挑出来。“我也不吃溏心的蛋。”他说。 夏追自然是嗯嗯应是。 除开过多的忌口,秦烁吃饭其实很安静。他低头吃着面,只露出头顶湿软的黑发和那双眉眼。 他的眉毛生得浓,尾端上扬,虽然没修剪的痕迹,却奇异地保持着锋利的边界。吃东西时,他一双眼往碗里看,那对剑眉便也放松地垂下来,以顶灯做媒,在他眼眶处打下一小片阴影。 夏追默默看了一会儿,便觉得如坐针毡。 他们见面大多是在床上厮混,鲜少有安静相处的时间,更别提一起吃饭。而此夜此时此地,过度自然和生活化的气氛像钝刀子,一寸一寸没入她眼中,惹得她又是烦躁又是难耐,甚至无端地觉得慌张。 慌张的显然只有她一个人。秦烁一无所知地吃着面,突然听见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他抬头,看见夏追站起来,匆匆丢了句”我先去洗澡了“就往浴室走。 湿热的水汽堵满浴室,糊了满镜子的白雾。夏追伸手一抹,才清晰了一秒便又模糊了。她裸着身子站在镜子前,双手撑住洗手池,这个姿势其实很像那天早上她和秦烁zuoai的样子。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夏追马上收回手来。 她抬头看,镜子里的人面模糊不清,看起来又像她自己,又像是别人。她突然呼了一口气。 “别想多了。”她盯着对面,冷冷地告诉镜子里的夏追,“你达到目的就好了,别太贪心。” 镜子里的夏追沉默地点点头。 穿好了睡衣打开浴室门,秦烁靠在沙发上玩手机,脸色不大好。见她出来,秦烁抬眼,嗤笑了声:“过来。” 夏追一头雾水地走过去,还没站稳,便被他伸手一捞,一屁股跌在他腿上。 他把手机屏幕转过来给她看:“韦舟?” 夏追这才发现他拿的是自己的手机。她定睛一看,微信页面上,小狗头像发来了好友申请: 【我是韦舟,谢谢你今天帮忙!】 往下一行只有三个字:已拒绝。 她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听秦烁倒打一耙:“帮什么忙了,这么巧啊?” “什么时候搭上韦家的私生子的——今天晚上,还是之前?”他轻飘飘地问。 夏追听出了他的不满,解释道:“今天回家路上撞见他被人碰瓷,顺手帮忙而已。” 秦烁只笑问:“然后和他一起吃了饭,回来骗我?” 他并不在乎这私生子是怎么回事,但想到夏追居然和他在外头吃晚饭,留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跑到这狗窝等她回家,秦烁便不爽极了。 “没有骗你。”夏追说,“我确实是有事,在外面吃了饭才回的。” 搁这儿玩文字游戏呢?秦烁箍在她腰上的手上移,把她整个人提溜起来,强迫她面对自己:“夏追,我把你惯得太过了——先是姓温的,后是这个韦舟,要我提醒你你是什么东西吗?” 哪里用他来提醒?夏追已经默念过无数遍了—— 她只是他的炮友、他的宠物、他的玩具。 她从来都没被人放进过眼中。 夏追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在他彻底失去耐心的前一秒,清瘦的少女终于垂目。她仰头去亲他的唇角,口里安抚道:“我知道。” “我知道的,秦烁,我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她继续亲着,从下颌到喉结,专心极了:“我只有秦烁。” 这句话稍稍浇熄了他的怒火,然而秦烁并不打算就此作罢,他往一旁躲,伸手捏住了少女的下巴:“仅此而已?” 腰上的手把睡衣推上去,夏追像顺毛一样乖乖说:“我不会对你说谎的。” 温热的手拢住她的胸脯,夏追主动把自己凑上去,伸手解开他的浴巾。秦烁挂了空档,这让她很顺利就握住那根睡眼惺忪的巨物。 性器在她手下渐渐苏醒,硬度充盈,她又讨好地勾秦烁的脖子,却听到这人得寸进尺:“还有呢?” 夏追不是不知道他的意思。 这句话其实已经说过了不止一遍,她总是讲得毫无负担,可是这个场景下,那四个字粘在了喉咙里,半天吐不出来。 她在心中挣扎,终于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又软又绵,分不清话里的冷热。 “我喜欢你,秦烁,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