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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抱着别人的小孩

    “丘小姐,你可以一直爱我吗?”闻西伦的话让她回过神来,她不知道漫游到那一步,以至于被他套话到“一直爱我”的亲密程度。闻西伦的嘴唇几乎快要贴上来,梧桐树上一声尖锐的蝉鸣将丘依云拉回现实。

    “什么?”丘依云问道。

    闻西伦的眼神里蒙上一层迷惑的雾,雾下是一片小小的湖,湖心骤起波澜,好似流泪。这样祈求的眼神,丘依云好难拒绝,就像弟弟那只伸进衣服的手,她握住却没有拒绝。

    丘依云亲吻他的脸颊,额头抵住他的头,轻声说:“我们、做吧。”不是问句,不像个邀请,不像命令,更像是一种无奈的施舍、一种怜悯的亏欠。

    闻西伦恍惚:“在这里?”丘依云道:“你想在哪里都可以。”

    他们又回到上过无数次的床的酒店,丘依云好湿,高潮的液体流到闻西伦的大腿上,闻西伦咬她腿弯的rou,留下一个又一个牙印,丘依云徒劳地盘住闻西伦的腰,少年结实的rou体有无限的精力,揉捏着她的rufang将yinjing一次又一次插进她的身体。高潮让她变得无比的脆弱,生理泪水毫不客气地从眼角滴在床上,压抑得如同小兽呜咽的呻吟中撞出一丝高昂难耐的赞扬。闻西伦指腹擦去她的泪水,亲吻她的眼睛,他不忍看见装满群星闪耀的宝石连天接地的被雨水蒙上尘沙,他要的丘小姐是永远冷淡的,一丝不苟的,远远地爱他的。

    闻西伦最后的界限:可以分开,但不能不爱他。此刻的闻西伦无比坚定的相信,一个没有爱的女人是不会和一个男人上床的,丘小姐一定是无比坚定的爱着他。

    闻西伦从没有被一个女性爱过。他从女人的zigong里出生,喝过女人的乳汁,躺过女人的臂弯,但仅止于此。他当然有过母亲,有过母亲这个概念,他从小跟着爷爷生活,没有奶奶,奶奶在他出生之前就得癌症死了,他记得母亲不屑地跟他说过他奶奶的可笑行为:用洗衣粉洗豆皮——只为了更加的脆弹。父亲母亲在他没有记事的时候就外出打工了,童年的记忆只有打碎的碗和打肿的屁股。后几年母亲回来了,依然不在家,母亲在有钱人家里抱着别人家的小孩,甚至过年都不回来,闻西伦在这样的年龄里去上学,跳了两级。

    父亲过了几年也回来了,原因是摔断一条腿没有人照顾,家里就剩母亲一个人养家。母亲依然抱着别人家的小孩来回的奔波,闻西伦依然背着课本在家和学校往返,突然有一天闻西伦看见母亲抱着别人家的小孩在家里出现,他惴惴不安地喊mama,mama给他看臂弯里的小孩,告诉他这是你弟弟。

    家里不知道是怎么炸开的锅,爸爸跛着脚拿着铁锹要把mama和小孩赶出去,嘴里骂着死婊子贱女人这样的话。后来闻西伦才知道,mama一直在有钱人家里当月嫂,主人家里生了四个女儿,mama一直抱着主人家里的小孩,直到肚子里有了主人家的小孩。肚子里有了主人家的小男孩,mama手里就有了爸爸治病的钱和他读书的钱。

    mama被爸爸赶走了,他们一家成为了看热闹街坊邻居口中的天大的笑话,当天晚上他听见爸爸在卧室里的嚎啕大哭和扇巴掌的声音,他睁着眼睛在黑夜中看挡住月光的窗帘的飘动,在声音停息的时候犹豫着起身,发现悬挂在主屋木梁上的爸爸。闻西伦发现的及时,爸爸并没有顺利的死掉,但从今往后原本沉默的爸爸比之前更加寡言,他没有和mama离婚,mama也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的mama永远抱着别人的小孩。这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情,闻西伦渴望女人的拥抱、女人的亲吻和女人的爱,这些不太抽象的东西才能勉强黏起闻西伦破碎的灵魂和几乎癫狂的生命。但他不止一次在女人面前卑微,屈膝卑颜。

    丘小姐是在一群人之中选中的他,闻西伦是如此的相信命运的安排,当他看见那双拒人千里之外的倒映着夜色的眼睛,他就知道自己会沉沦于此。丘小姐无意之中给他的自信是无人能比的,就连因为长期做工积攒下的肌rou都让他感到骄傲,丘小姐指甲划在身体上的痕迹都会让他念念不忘,甚至在宿舍都会脱光上衣故意露出长条的红痕引起舍友的询问,闻西伦会假装毫不在意却心花怒放地说:女朋友挠的。换来一顿“群殴”和几句“你有病吧”。

    闻西伦乐在其中。

    闻西伦罕见地看见了丘依云的睡颜,并不安稳,柳叶眉似乎蹙起。闻西伦悄悄地靠近丘依云的嘴唇,亲一下又亲一下,然后飞快地躺好。观察丘小姐的反应,丘小姐眼角挂着泪呼吸很深,闻西伦放心起来,先是抓着她的手指用虎牙左右啃咬,留下尖尖的小圆点,然后凑近丘依云,亲亲咬咬非常满足。丘依云基本上不让闻西伦亲吻她的嘴唇,更多时候,是丘依云主动用亲脸代替闻西伦的索吻。

    亲了好一会终于满足,闻西伦双手捧起丘依云的手,放在心口,他感受到丘依云的手掌贴住心跳的感觉,一瞬间仿佛被爱的天神宠幸。

    丘依云不安的啜泣,身体也随着情绪颤抖,将即刻坠入梦乡的闻西伦惊醒,闻西伦心脏怦怦地看躺在旁边陷入梦魇地丘依云,他握住丘依云冰冷的手,急切地呼唤她。丘依云几乎要捏碎手心的手掌,她惊呼一声:“不要!”然后睁开眼睛,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漫过高挺的鼻梁流入另一只湖泊,丘依云闭上眼睛将脸埋进枕头,深呼吸的声音都带上哭腔。闻西伦紧张兮兮,他第一次见这样脆弱的丘小姐,不再是高高在上滚起天边的白云,而且从海面升起的带着闪电和雷声的呼风唤雨的灰云。

    闻西伦拍拍丘依云的背,哄小孩一样安慰她。丘依云忽略他的存在,只是独自哭泣一会,闻西伦很贴心地问道:“你怎么样?”丘依云声音有点沙哑恢复了平时的语气:“好多了。”

    “你一直这样?所以你晚上都不睡觉?”闻西伦好奇。

    “不是。不是。”丘依云连忙否定道。这句话倒是引起了丘依云的思考,自己的晚睡到底是爱好还是为了逃避?

    “那你再睡一会,我会保护你的,不论你梦到什么,不要害怕。”闻西伦很郑重地保证。